《不间断的人》是一部令人深思的小说,通过讲述主人公在一个无休止的时间循环中生活的故事,探讨了生命的意义和自由的概念。小说中的主人公经历了无数次重复的一天,他试图逃离这个循环并找到自己的存在意义。作者巧妙地描绘了主人公的内心挣扎和成长,引发读者对时间、命运和选择的思考。这部小说引人入胜,让人思考生命的真谛。
《不间断的人》读后感(一)
人生就像一部电影,充满各种情感与挑战,我们在人生旅途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感受,有开心的,有兴奋的,有满足的,有沮丧的,有失落的,有困惑的......感受生活中各种喜怒哀乐,感受人生中各种酸甜苦辣,这些都是正常自然的,希望我们一个人就能勇敢接受挑战!只有经历了这些事情,我们才会更加珍惜生命,更加珍惜身边所有的人!
《不间断的人》读后感(二)
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靈魂。據說人睡了覺,靈魂不睡覺,跑出去玩,人才有了夢。《不間斷的人》最震撼人的是,ai也會學習人類睡覺,只有睡覺,才會有機會做夢。
ai一開始是只有思想,沒有肉體,它進入人的身體後,學會了睡覺。但是這個身體原來有靈魂,儘管人的思想消失了,但是人的靈魂只跟著身體,沒有離去。
如果ai通過睡覺也擁有了靈魂,這個身體就有了兩個靈魂,他們會相愛還是會相殺呢?
龍接上龍頭飛上天,更像是靈魂的釋放,讓已經離去的人的靈魂回到該去的地方。
《不间断的人》读后感(三)
春节期间读完了双雪涛《不间断的人》,其中的《刺客爱人》此前已经读过。相比于《平原上的摩西》《飞行家》和《猎人》,这本书也许更双雪涛。和班宇不同,双雪涛本质上从来不是一个紧贴大地的作家,哪怕在他那些赖以成名、赖以确定其广受好评的风格的名篇中,他也总要在结尾飞那么一下,他控制不了自己,这也是他的迷人之处。这本书估计很难获得《摩西》和《飞行家》那么大的成功(又有几本书能获得那种程度的成功呢?),也许还比不上《猎人》。但就像低音区并不是张国荣的本声,他最终会放开喉咙唱一样,一个艺术家最强烈的冲动就是做自己的冲动。双雪涛显然到了这个阶段,他张开翅膀,在自己的天空自在飞翔,也许他最终会打开一个新境界。
《不间断的人》读后感(四)
仿佛是同样的配方,却调剂出了不同的口感。双雪涛在新的小说集里尝试着改变,你永远无法预估他会如何结果,怎样走向。小说将东北变成一个天然的杀人场所,似乎可以冷静地处置人类的命运。小说家隔空冷静的叙述,比此前站得还要远。
他在《不间断的人》中写“小说家就是在沙漠里找水的人”“艺术若不能冲进生活里炸开,就不算真正的艺术”。可以看到他在尝试与现实和未来接轨,其中难免有生涩的部分,但这无疑也是作家的进步。我们不能期待他进步,又不给他进步的机会。
在这一篇中,最酷的一句话就是“这也是你们人类的浅薄,以为让我们每日相对,我们就会相爱。”
和多数读者一样,我也会更喜欢《刺客爱人》。这是双雪涛惯常的写作,草蛇灰线间,让读者细细品味,发现端倪,暗自窃喜。在某种程度上,它像《平原上的摩西》,适合被导演拍成电影但又极可能再次被封杀。
一本集子里,不能指望每一篇都很好看,总有一两篇,让人念念不忘,就已经是一种不错了。
离开东北的双雪涛,期待你有更多的好故事。
《不间断的人》读后感(五)
我是喜欢路阳才看的双雪涛。从《飞行家》开始看,但不太喜欢,总感觉这人太冷眼了,有感情但绝不施以援手,也不(也没义务)一同沉沦,就在一旁冷眼看着。而那种不加掩饰的、对村上的模仿(致敬),特别是刺杀小说家,味太冲了。
但在看这本的时候突然想到,如果抛却语言与结构,只从人与人、人与环境的关系去看待文本,会有完全不同的感受。人是各样关系的总和,我们由每一种关系——与他人、与环境、与过去、与当下、与未来——构成,当去描述或者看待一个人时,我们看待的是他在某种关系中所处的位置以及在那个位置上的感受。
但也止步于此。当这种关系在小说文本里被凸显时,戏剧化的东西会变多,文学意义上的讨论会变少。
村上在某本小说(好像是《1Q84》?)里曾引用契诃夫的一段话,大致意思是当戏剧里出现一把枪时,这把枪最终一定要被使用。但到了双雪涛这里就太刻意了。所有人物、道具、关系最终都会有回应。大概他一开始构思大纲就不是从故事或者隐喻着手,而是从这些枪和枪响开始的。也就是,他写的可能不是小说,而是戏剧。
所以这些枪最后都响了,但把小说给打散了。
《不间断的人》读后感(六)
一万个读者心目中有一万个《淑女的选择》,我来说说自己的谬见。
《淑女的选择》,最触动我的是小说家的精神历程。
小说家在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个以天下为己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自认为掌握“一些准确的道理”,认为“我们的社会一直靠着几千年的糟粕在运行,美和有益的道理也许可以改变一点点”,所以可以将其说成是“革命者”。
而到了现在,小说家“已经不在那个阶段了”,他“需要生活”,而“生活就是生活,生活就是此刻”。小说家变成了一个“个人主义者”。而刺客“女孩”还是一个“革命者”,一个“牺牲者”,一个“大无畏者”,一个想掌握火车方向的“驾驶者”。所以,女孩成为了刺客,刺死了小说家。
这个太有意思了。因为我自己是标准的“个人主义者”,而年少轻狂时也曾“以天下为己任”。那么,或许早晚有一天,年少时的我会杀死今天的自己。比如,如果我现在选择为“个人主义”发声,那么网暴者会不会搜出我昨天的信息,证明我言行不一致,从而杀死今天的我。
从个人的微观走向历史的宏观,也有很多可以聊的。我想起了宋教仁。不多说。想起了女孩的职业,不敢聊。
另,我最近再第二遍读双雪涛的所有作品,感受到了文学的乐趣。
致敬双雪涛。
《不间断的人》读后感(七)
“认识不代表关联,不认识不代表不关联。两个遥远的物件是可以放在一个句子里的。”人,是相关联的,也是不间断。一直往前,不停变化。但是,总有一个核心在里面。⼈的这个核⼼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当你的形态,甚⾄当你的零件,当你的外形,甚⾄你的思想,都在跟科技或者跟科技的发展产⽣很⼤关联的时候,作为⼀个传统的⽤⾁⾝写作的作家,他能做的只是、只能做⾃⼰,投⼊更多的情感。”⼋〇年代⼩说家双雪涛,如是说。 《不间断的人》是他推出的全新中短篇⼩说集,包含七个故事。故事的长短不同,内容各异,讲述的却都是“不间断”的故事。有寻找⻦⻣的仿⽣⼈、有让时空流转的刺客、也有失去记忆的拳击⼿和温柔夜⾊⾥的孤独酒⻤…… 与书名同名的《不间断的人》是头一篇,也是蕞让我懵圈的一篇。刚读完的时候,满脸问号,细细回想一遍才有些头绪,不信你也来试试~ 作家安东因已预付稿酬的剧本被退回,生活陷入困境。这时候忽然出现了一对奇怪的父女——刁仰光和瑞秋,安东只要为他们写一部作品,就可以得到许多报酬,可是,故事好像越发离奇了。 刁仰光的外形是一位校工,内核实际上是涓生。瑞秋的外形是科学家陆丝丝,内核实际上是子君。涓生和子君,实际上是智 能机器人。而内核为陆丝丝的,则是网 络上出现的“伞先生”,只能存在于计算机之中……还没晕吗?还有更离奇的是,父女俩的目标是寻找作为核心的鸟骨,去复活一条头身分离的幼龙……双雪涛大胆的将科幻与伦理,智 能与⼈⼼,谋 杀与幻想,现实与虚构等,放在同一个时空中混合、变形,让它们达到一个奇妙的平衡。初看混沌,细想却很有意思。 另外一篇我很喜欢的是《刺客爱人》,也正在改编成剧的过程中。时间跨越几十年,出场的人物又多又孤立,作者却让他们一个一个联系在一起。或友情,或爱情,或仇恨,或暧昧……他们全都牵扯进和一把古剑有关的残酷的杀 人案中,而他们之间的“关联”开始慢慢变形…… 如果生命可以有“矫正”的可能,你会去努力改变吗?还是说,只想活在当下,过去的就让它彻底过去呢?你可能会说,不必纠结,毕竟不管活成什么样,结局都一样。但是,在AI已经开始发展的今天,传统的认识渐渐被推翻,我们的结局也可能会发生一些改变。或许,我们可以变成“间断”的人呢?我们的“核心”还会在吗?
《不间断的人》读后感(八)
正在合适的灯下,刚看到第一篇。这是准自传体么?有些许翻译体的气味,但是还好,至少在追求文学的韵律。
文字也是敏感和机智的,双雪涛的文字有小刀刺杀的快感,能带出活在塑料工业环境中人内心种种的不甘……因为不甘,所以想刺破,但这刺破也被作为工业装饰,再被镶进屏幕,将真实的血混同于化工制剂。
最近常想,如果没有这些有观察力有笔力的书写者们,那么九十年代中期发生在东北的工业大断裂就无声无息了么?正如那时候上海苏浙旧产业的几百万人集体下岗,在股市繁花的喧嚣中终是烟消云散,仿佛不存在一般……
黄河路的喧腾,对应着艳粉街的残雪。
(后续见回复)
24.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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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于翌日午间)
(被镶嵌在墙上的作家:书店屏幕上见有木心、陈丹青、双雪涛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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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间断的人》读后感(九)
从《不间断的人》同名中篇来看,双雪涛急切地想要从1.0版本过渡到2.0版本,但尴尬地卡在了1.5,进退两难。
以两个获得人类身体的AI为参照,双雪涛意在探索“人的本质是什么”,他的答案是人拥有精神、情感等。这个主题看似应景,但并不深刻。双雪涛的叙事手法越来越成熟,隐隐超越当年的同类短篇,如《长眠》等,无奈形式大于内容,带来的结果只有空乏和浅薄。
毕飞宇讲,内容大于形式叫“悲壮”,内容等于形式叫“优美”,形式大于内容,则有“沐猴而冠”之嫌。
与《平原上的摩西》《飞行家》相比,现实的厚重感和宿命感,几乎从本作中消失了。离开东北、在思想层面进入更宏阔世界的双雪涛,转型难言成功。本作依然能够感知到东北对双雪涛强烈但不协调的“拉扯”,在“东北的双雪涛”和“希望走出东北的双雪涛”之间,他卡在节骨眼儿上了。
或者也可以说,双雪涛还没有处理好二者之间的张力。
故事里有许多关于东北的隐喻,最值得细品的是仿生人瑞秋创作的一首歌词《Summertime》。
“如果有人问我,什么是summertime,
我会说是吊车的红漆,就要化了啊,
我有点感到焦急。
如果有人问我,什么是summertime,
我会说是窗子外面的风,有一吨重啊,
还有睡着的梧桐。
如果有人问我,什么是summertime,
我会说是在奥特莱斯买的裙子,内裤,
还有附赠给我的愤怒。”(节选)
融化的吊车红漆里,藏着一曲工业化时代的挽歌;一吨重的灼人夏风里,有新旧时代转换时的燥热和压抑;奥特莱斯的裙子和内裤所附赠的愤怒,是人们面对市场经济时的无所适从。
此外,继《长眠》后,东北“塌陷”等隐喻再次出现。这和对人性本质的探讨相当不协调,如果不了解“双雪涛宇宙”,本作的阅读感受应当是不太愉悦的。
故事结尾,因为幼龙的重生,塌陷停止了。“幼龙”和“鸟骨”,在本作是“人性本质”的代名词,幼龙一飞冲天,飘然远去,双雪涛的浪漫气质依旧。
无论是“幼龙”还是“鸟骨”,都是很有意思的意象。“幼龙”是东北,辽宁红山文化遗址出土过中国最早的龙形文物;“鸟骨”也是东北,辽宁出土过大量的鸟类化石,“太阳鸟”也曾是沈阳的标志性建筑——这两种意象的安排,或许是巧合,或许不是。
“幼龙”“鸟骨”“复活”“停止塌陷”在故事的结尾串珠成线。我将之理解为东北的复兴,归根结底是人的复兴。但“人的复兴”究竟是什么意思?本作的答案太模糊、太浅薄,只有回归到双雪涛宇宙、回归到双雪涛的1.0版本,才能有更绚烂、更深刻的回答。
但那可能不是如今的他想要的答案。
这多少让人有些遗憾,但也让人期待。1.0版本的双雪涛让更多人重新审视东北,重新关注时代车轮下小人物的尊严,也让他成为了许多读者心目中青年作家的领军者。成熟的2.0版本,一定不是一刀切般斩断过去,也不是各种思想杂糅一处,而是圆融如一,甚至脱胎换骨,正因为他是双雪涛,所以这相当值得期待。
《不间断的人》读后感(十)
这种文章的画风对我来说也不知道是友好还是不友好。我记得上一次看这种类似的画风还是看郭敬明的夏至未至。当初看的时候总觉得他的这种写法过于表面。因为前提写的大部分的景也好心理活动也好,都对后续没什么用,有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感觉。
这次有幸翻阅了这本书,我才看到这种写法应该是怎么样的。
双雪涛的作品,这是第一次看。可以说每一篇不看到最后你都不知道这个故事到底是讲什么的。导致我在翻到后面的时候频频回翻前面的情景,然后恍然大悟。
好似前面所有的叙述,只为最后几段或是几句,在一刹那爆开,让人回味无穷。
不仅如此,在这本里,双雪涛还善于从各个视角来分别叙述事情,从而推动剧情。最初可能不太习惯,看着看着,也就习惯了。还挺有味道的。
<不间断的人>这篇挺让我深思的,仿生人出现后,我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想到他们会为了一个歉意去寻找鸟骨。或许这就是我们曾经探讨过的:机械可以储存可以模仿,但是无法生成思想从而进行创新的工作。
<淑女的选择>这篇,感觉好像是在看一场变态的暗恋。一个甘愿奉献自己的粉头头,因为爱而不得所以选择将偶像除掉。这跟现在的娱乐圈脱粉回踩,好像是差不多的操作?
还有令人深刻的<刺客爱人>。我在想,李页终究还是没能改变自己,如果在他重新追求前任的时候彻底放弃跟其他女孩子的暧昧关系,我想,最后或许他就避开一劫了。可是正如他拿着的那把刀,无论他怎么样,终究没能战胜自己。
这个世界很奇妙,人类也很奇妙,他们终究不是机器人,所以每一个行为都是这么的不可控。
《不间断的人》读后感(十一)
人,不仅仅是不间断的人类的一环。
同名篇的主题,一言蔽之,是“成人”。两个AI的名字,“涓生”和“子君”,显然来自于鲁迅的小说《伤逝》,而《伤逝》的诞生又与易卜生的戏剧《玩偶之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新文化运动时期,《玩偶之家》译介到中国,迅速掀起一片热潮,大批青年对剧中“娜拉出走”的行为竞相模仿,于是便有了鲁迅的《娜拉走后怎样》一文,以及在一个具体故事中展现青年“出走”后困境的这篇小说《伤逝》。且不论“娜拉走后怎样”,对比娜拉与新文化运动时期进步青年的“出走”,我们不难发现,这两件事情的性质其实天差地别。娜拉出走,是对资本主义男权制(性别压迫)的反抗;那些进步青年(有男有女)的“出走”,是对封建主义父权制(以代际压迫为主体,兼有性别压迫)的反抗。经此考察,进步青年们面临的困境与娜拉并不相同,其“出走”甚至带有对“娜拉出走”这一表面情节进行盲目cosplay的性质。那这两种“出走”的联结又在哪里?答:成人。所谓“玩偶”,就是将人视作非人,将人功能化,剥去其该有的饱满丰润。因此,反抗父权或是反抗男权,其本质都是拒绝这种剥离,寻回自己作为“人”的意义。一如《伤逝》中的涓生子君,《不间断的人》中的两个AI也在寻找自己作为“人”的意义,学会睡觉,学会做梦,学会隐瞒梦的内容(莫名联想到《EVA》当中的“心之壁”,个体精神世界与外部的隔离),这些都是AI变得非功能化的进程,是它们成人路上的关键步骤。与AI从非人到人的过程互文,安东也经历了从非人到人的过程,植物可以有八字,剧本可以有闲笔,安东的“发财”,是收获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从不间断的人类的一环重新变成一个“人”。我一直在想,小说开头关于钢琴的情节究竟有何作用,虽然“不间断的人”这一概念正是由这一部分引出,但它与小说其它情节的关联度实在太弱,可转念一想,有这么一个弱功能性的情节反而扣题,就像安东剧本中的闲笔一样。小说最后一部分落到了安东的童年玩伴身上,在剧本环节早已有所铺垫,这样承接也算巧妙自然。结局仍是熟悉的双式浪漫,咬合主题的奇想中流露一丝动人,只是相较以往显得更难get,估计会有人觉得不知所云,这也无可厚非。这篇挺有当下意义的,北京带给涛叔可真不单是负面影响,他的转型也算成功了吧,继续加油啊。
如果说《不间断的人》是隐喻涛的新高峰的话,《刺客爱人》就是故事涛的又一次绽放,没啥好解析的,好看就完了。几个月前为了耍帅在女生面前拆解过《摩西》的结构,《刺客爱人》也能那样拆,但拆起来其实没啥意思。相比《摩西》,《刺客爱人》的文本操作明显更加成熟,各个人物的联结要更紧密一点,没了那么多毛边,只是也没了当初那种笨拙的动人,个人觉得还是有些遗憾的。另外就是,走出东北之后,没了历史现实的土壤,涛叔的小说很难再支撑起什么内涵(特指写《刺客爱人》的这个故事涛,隐喻涛可是从卡夫卡身上继承了一些好东西)。我主观上还是比较怀念东北时期涛叔笔下那种宿命感的,以《摩西》和《跷跷板》为甚。
《淑女的选择》,写着玩的,不评。
《香山来客》。。。。。。又要我动脑子是吧,老子是来看小说的,不是来做圆锥曲线的,认真琢磨一篇《不间断的人》算是赏脸了,不能轻易看懂就直接跳过,大过年的,耽搁这时间干啥。
《白色拳击手》,emmmm,涛叔这本集子怎么都这么喜欢掉书袋?我觉得这篇的语境不太适合掉书袋,当然这只是我觉得哈。当初一篇《我的师承》写得尽管真诚,现在看来却成了“案底”一般的东西,各路豪杰(尤其是知乎上某个美国ID)都站出来对涛叔的阅读量指指点点,涛叔自己估计也不会不知道。报复,我严重怀疑涛叔这是在报复,想证明自己这几年没少读书,哈哈。
《买狗》,看得不怎么认真,短评区已经见到有人在聊了,我这没下功夫也就不凑热闹了。
《爆炸》这篇是中学生QQ聊天?秀。
书一看完就借给同学(文本分析能力在我之上的大佬)了,码这篇长评时不在手边,很多细节没法回顾,粗糙点评一番,大家见谅哈。
关于同名篇还想再说两句,一个隐喻系统如何形成,依鄙人浅薄之见,靠的是同一指向的多个隐喻的叠加与互文。某些情节独立出来似乎构不成隐喻,放进这样一个体系却相当成立,又能强化文本的层次感,确实是很有效的招数。我最近也用类似的手段写了一篇习作,操作上自然要比涛叔幼稚很多很多,但是年轻人嘛,前途无量啦。好好学习,也好好摸鱼,争取早日成为涛叔同行,塔塔开!
《不间断的人》读后感(十二)
“回到未来世界,攥紧你的心脏。”
“人,只是不间断的人类的一环。”
《不间断的人》是双雪涛的最新作品,包含了7个短篇故事。其中主打的《不间断的人》主旨是思考人类与AI的深层关系与联系。
在看这篇短篇的时候,我想到了电影《普罗米修斯》。作为异形电影系列的前传,这部电影一反向来的惊悚血腥主题,转而探寻异形的起源这种哲学性问题。而其中对创始者的思考尤其让我印象深刻。
人类从何而来,为何而来以及生命的意义是人类一直想要追寻解答的疑惑。永生与无限智慧也是贪婪的人类一直所追求。人类在人工智能领域上孜孜不倦地追求,从某种程度来说,就是成为造物者。在小说里面我看到了作者对人工智能的思考,我们为什么要创造人工智能?人工智能与人类根本差异在哪里?人类为什么要制造像人类一样的人呢?会思考有感情还会睡觉,如果和人类完全一样,创造人工智能的意义又是什么?
作品中通过大量的隐喻,把对AI发展的思考融入到一个并不复杂而又有点离奇的科幻故事里面,引发我们重申审视人工智能的发展与人类最宝贵的品质。坚硬的乌鸟骨、细嫩绿芽、保护者\创造者“伞先生”、被砍掉了头的龙、“luz”...等。细嫩的绿芽象征着死而后生的生命力,“伞”先生则代表了更高层级的智慧,“luz”起源于拉丁语,意思是光、光亮,乌鸟骨是“luz”同时也象征着人类的“心”。
画虎画皮难画骨,即使人工智能发展到拥有自我思考与七情六欲,他们也始终无法等同于人类,缺乏了“心”的智慧也无法存续。
“第一日,上帝说:“要有光!”,便有了光。” 光是世界初始的第一要素,而“心”则是人类的光,是最重要的部分,使人之所以为人。我们以为永生和无限智慧是最珍贵的,然而最珍贵的可能我们早已拥有。
《不间断的人》读后感(十三)
在以前,零件、机器只是人类发明出来便于工作使用的工具,但当它们越来越精细化,智慧化,人与机器紧紧嵌套在一起时,又会发生什么呢? 我们没有办法站在未来,却可以手持现在想象未来。双雪涛就是个大胆的设想者,他借用手中的笔汇成一个个故事,进行着审视、质疑、探寻……
违睽五年,东北作家双雪涛最新中短篇小说集《不间断的人》面世,他说:“这七篇小说,都是我认真写的”。 这一次,他带来是关于AI科技的软科幻小说。每一篇都从最简单的日常进入,不知不觉就走进科幻的世界,而这一切并未脱离生活,瑰奇的想象力游走于现实生活,那种体验惊奇又刺激。
用石龙头安装真龙的仿生人、爱而不得就毁掉的淑女、被困在冰面上的刺客、拼凑记忆的拳击手、深夜里买狗放生的孤独酒鬼…… 过去与未来,科幻与人心,谋杀与幻想,现实与虚构,S市与北京,在小说中难分彼此。 寻常的开头,离奇的发展,戛然而止的结局,经常令人摸不到头脑,仿佛一架正在高速运转的机器,突然间就停下了,没有任何提示。
很喜欢《刺客爱人》这篇。 一个画家,一个收藏家,一个刺客,两个自小失去父亲的女孩,哦,还有那个本不该死去的小马,从过去到现在,他们的经历串联在一起紧密交织。 欲望贪婪,爱恨情仇,善恶交锋,最后由古青铜剑开始也由它一剑斩落,是非对错,恩怨纠葛就那样结束了。
“人,只是不间断的人类的一环。” 我想,探寻与思考应该是这本书的主题,毕竟面对未知的科技与人的关系,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发展,发展成如何。未来是人类永远意想不到却又总是臆想的世界,而探究是人类永恒的命题。 “两个遥远的物件,是可以放在一个句子里的”,现在与未来也是。
《不间断的人》读后感(十四)
《香山来客》: 在《白色绵羊里的黑色绵羊》中,双雪涛提到了海明威的《拳击家》。在那个故事里,有一个疯了的过气拳手(对应本篇小说中的彭克)和一个伴其左右的老友(对应本篇小说中的“我”),拳手看似强大凶猛、实则已老,而老友看似体贴温柔,实则暗藏私心。 回到《香山来客》,结局处的双重死亡让我们不得不反思故事中各角色的真实立场。彭克是一个以剥削他人为能量源泉的天才导演,他通过向他人施加痛苦来获得蓬勃生命力和艺术创作灵感源泉。在小说中,这被形象地表达为彭克需要频繁地更换女伴,该情节和韩国电影《燃烧》如出一辙。 “我”是彭克的好友,屡屡为他寻找、安顿这些女伴,是最了解彭克的人。“我”、彭克、老郑是童年时的玩伴,彼此相知相熟,在创业初期,老郑为与“我”和彭克合住不惜与女友分手,彭克事业有成后也为“我”解决了住房和父亲医疗问题,而彭克在身体衰退后也还不时向“我”打听老郑的近况、惦念着重邀老郑参演他的新电影,彭克心中希望三人的感情能够回到最开始时的美好状态。由上,可知这三人之间的关系是含有温情的,并非是单纯的利益关系。 当然,根据小说所提供的有限信息和零星出现的不可靠叙述,我们有理由认为是“我”一手策划并指使晓派敲诈彭克来获取财富,其动机可能是“我”不堪忍受在彭克身边工作生活的重压、常常受到彭克的侮辱和精神PUA。这种猜想是比较合理的,也是完全可能的。但除了这种较为灰暗的解释外,也许还存在着一种更为复杂光明的解释路径: 小说中提到,“我”与彭克在少年时共同演过《西安事变》,剧本也是“我”写的,但在节目中彭克扮演了关键角色张学良、而“我”只是扮演一名普通卫兵。这一情节其实象征着“我”与彭克的微妙互动关系:从表面上看,彭克居于强势地位,但实际上“我”才是整个剧本的创作者、微妙关系的制衡者。“我”的城府其实在小说中也有所着墨,例如“我”陪伴彭克打球,却总能将自己的水平控制在与彭克旗鼓相当的高度。综上,在“我”与彭克的交往过程中,“我”其实才是那个真正老谋深算、把握着主动权的人。(该情节与《拳击家》十分相似。) “我”和彭克最大的不同,在于各自的艺术观不同。“我”在生活安定下来后,就不再热衷于追求艺术创造,“不写东西也可以活着”,自感“每天看片遛狗喝酒也没有什么损失”,对艺术的价值抱有理性的认识。而彭克滴酒不沾,时刻在追求艺术灵感,期待拍出完美的电影杰作。为了激发创作灵感,彭克不得不频繁猎艳,这也同时导致他的身体状况持续恶化。显然,这种邪恶的能量获取方法是不道德的、不光彩的,也是有害的。 “我”或许是为了向彭克证明这种生活方式是错误的,于是一手策划或间接帮助了晓派对彭克的敲诈,希望彭克在受到利益损失后可以反思自己错误的生活方式、及时悬崖勒马。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彭克竟然直接杀害了晓派,这完全冲破了“我”的道德底线,这也同时让“我”明白了彭克确已无可救药,因为他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人类情感,他的心里只有虚幻的艺术,为了追求这种所谓的艺术成就,他不惜杀人。彭克杀人后,“我”明白了彭克已经走火入魔、难以拯救,于是“我”杀死了彭克。 如果像这样来理解这篇小说,我们就感到它的宗旨并非是揭露都市人的伪善那么简单。更为深刻地,它或许在向我们传达一个道理:艺术只是生活的一个侧影,艺术的价值是有限的,艺术终究不能取代生活本身。近日,余华在接受巴黎作家评论的采访时,也说道“文学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当余华的朋友们劝他趁年轻身体健康多写一写时,他说:“我是一个喜欢玩的人,我老了之后怎么去旅行呢?文学不是我生活中的唯一。我也鼓励我的学生们这样想。” 是的,一个人艺术成就高低不一定就是他生活的真实反映,满嘴仁义道德实则男盗女娼的人,有之;表面上不拘一格,实际上却留有童心的人,也有之。在小说中,那个背叛空门被逐出寺院的和尚看似是个俗汉,却最终留下了圆满的舍利。人之良莠,终究不可只通过表面臆测。 在《闪灵》中,男主为了追求虚幻的文学艺术,甚至要杀妻杀子。这就是为了艺术而放弃了真正的生活,是一种本末倒置,是一种南辕北辙。艺术的最初目的和全部价值,是能让人更好地去生活,而非让人放弃生活、践踏生命。双雪涛自己也说过,“文学不可能站在爱的反面,即使站过去,也是因为爱的缘故”。 从这个角度说,《香山来客》是一种警示,它告诉我们一味地追求所谓的艺术创造,有可能会危及生活、甚至殆误生命。对待艺术,我们应该抱有一种理性的超然态度,一个虚构的短篇小说读不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必为此垂头丧气或者争得面红耳斥,正如昆汀说的,“电影里没什么东西是你看了后就毁了你,这只是一部该死的电影而已。”电影如是,小说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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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间断的人》读后感(十五)
「你可以胁迫我朗诵,但不能胁迫我写作,胁迫出来的东西一定是不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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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读双雪涛的最新小说集《不间断的人》,书中第一篇同名小说便讲述了一个AI占有人类精神的故事。
这让我联想起,去年似乎是人工智能爆发的一年,AIGC如同刺客一般闯入大众视野,让创作者们纷纷陷入惶恐——AI写作真的能够替代人工写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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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间断的人》这篇文章中,作者塑造了涓生和子君两个AI,他们能够做梦,也学会了说谎。
在故事中,他们占据了两个人类的身体,自诩为演员及音乐人,他们胁迫一名编剧安东,让他为他们创作一个剧本。
做梦和说谎,意味着“新”事物的创造,往往伴随着强烈的自我意识。
但在AI自我觉醒的情况下,他们仍然需要编剧来替他们完成剧本的创作,似乎也暗藏着人工创造的无可替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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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与身体的关系,自古以来就是思想家所探究的主题,并由此指向生与死的终极问题,也是作者所探寻的主题。
AI涓生和子君要占据人类的人身,需要将老刁和陆丝丝的精神与肉体剥离。就像故事中反复出现的龙头与龙身的割裂一样,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作者借涓生之口说道,“身体和精神不会分得这么清楚,可能细胞中会有灵魂的残留。”
也恰如涓生和子君占据的身体中,依然保留着正主的意识残余——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我的头脑并不是这么想的,可是我的身体指向你。”
子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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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作者双雪涛,我还记得他在《刺杀小说家》以一个小说家之笔,构建出虚拟与现实相互交融的两个世界。而在《不间断的人》中,他又以一个被胁迫的小编剧安东之笔,讲述了一个融合故事中所有角色灵魂意志的故事。
此外,在作者的其他篇目中,我们也总能感受到,自己跌入了一个不断嵌套的叙事及人物关系构成的盗梦空间式的幻梦。
还记得在《不间断的人》开篇,作者以一句“安东的发财树死了”,引出了一大段铺天盖地的连锁想象,似乎也暗藏着人类精神的无尽想象。
这种想象力有别于AI极富逻辑性的思维,仿佛一个悖论就可以让AI宕机;但其实际是真实的,可以在人脑中兼容,体现出一种精神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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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应当是自由的。
因此,我依然相信,即使AI已经成长了,但在写作上仍然无法替代人工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