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线·黑客》是一部充满惊险与刺激的小说,讲述了主人公在信息时代中展开的一场离线黑客之战。小说通过刻画主人公的智慧和勇气,揭示了当今社会对网络安全的重要性。故事情节扣人心弦,引人深思,是一部值得一读的小说。
离线·黑客读后感第一篇
offline的第二期了,由于之前看过StevenLevy的《黑客》史诗,所以这本书的主题章节对我来说并没太多新意,不过写亚伦·斯沃茨那篇以及无人汽车技术那篇还有那篇《开光》都还不错。有一点不得不吐槽的就是书本身的质量,书掉页严重,几乎看一页就掉一页,而且印刷的味道特别重,直到我看完了味道都没有完,已经看了两期的离线了,说实话感觉他们本可以做的更好的,不知道下一本出来时候我还会不会买了。 --2015年2月21日于四平
离线·黑客读后感第二篇
内容很充实的一期《离线》,也符合我对他们的期待。
最喜欢《黑客的肖像》《纳博科夫的卡片》和Aaron Swartz那篇,设计也很棒。
还喜欢里面的一句话,大概说“黑客”这个词就是一条河,它的词义一直在变化,我们无法控制。但是“黑客”在现今的定义是什么?其实是由现在努力成为黑客的一群人所造就的。
比起第一期《开始游戏》,更喜欢这一期。《离线》还是会继续看下去!
印刷这一期感觉实验性太强了,也希望杂志社今后得多考虑读者的阅读体验,不过看得出设计师是在用心做尝试,但慎用为好。
最后,什么时候做做“工匠”啊!
离线·黑客读后感第三篇
1958年秋天,彼得·萨姆森在入学MIT的第一周就加入了“技术模型铁路俱乐部”(TMRC)。这个校园组织在MIT的20号楼有一个可以永久使用的活动室,一个巨大的火车规划模型几乎占据了室内的全部空间。萨姆森所在的“信号和动力”小组并不实际制作火车模型,他们更关注的是如何改进、更新和完善支撑整个模型的系统。这个小组的核心成员行事风格独树一帜:没日没夜地待在俱乐部里工作,穿格子衬衫棉布裤子不修边幅,专门给自己配备了一台可乐自动售卖机,以及发明了一套别人听不懂的行话,像是:你完全出自兴趣加入一个项目,以创新且有技术含量的方式完成它,这就叫“hack”。“信号和动力”小组里效率最高的人称自己为“hacker”(黑客)。
从彼得·萨姆森在MIT的26号楼里”意外“发现IBM704开始,这些黑客们实践着一个又一个hack。在IBM上开发国际象棋程序,让TX-0编写文本,用PDP-1创造《太空大战》……人工智能、文字处理、游戏产业这些大门都被一一打开,这些都是属于六十年代黑客们的不朽传奇。
时间向后推移半个世纪,这个曾孕育了最早也是最纯正黑客的学府,仍保持着全球最开放大学的称号(连学校建筑都由数字编号的传统也未曾改变)。所以亚伦 · 斯沃茨在2010年第一次进入MIT的16号楼时,门没有锁。然而“不上锁”——这个曾经是MIT开放的象征——却最终成为抓捕斯沃茨的诱饵。斯沃茨因入侵MIT网络,并接入数字期刊在线系统JSTOR进行非法下载而受到指控。虽然不久之后JSTOR撤诉,但MIT仍支持政府继续指控斯沃茨。在可能的高额罚款和牢狱之灾面前,他最终选择将生命的休止符划在了26岁。
“MIT背叛了自己的所有基本准则”,这是斯沃茨自杀后,那些曾经与他并肩战斗过的人发出的最猛烈的抨击。这位天才少年短暂的一生中参与过的所有公共项目都和信息的开放、分享、自由/免费息息相关。RSS 1.0、Creative Commons、Markdown、Open Library……但他所倡导的开放共享精神并没有打动MIT和政府。和他的偶像理查德·斯托曼一样,斯沃茨也是孤独地在和信息集权斗争,到最后也未妥协。只是死亡让孤独更为悲怆。
黑客文化真的已经没落?1984年,史蒂文·利维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相当悲观。那一年他出版了《黑客:计算机革命的英雄》,书中他称斯托曼是“最后一名真正的黑客”,预见着商业会最终将黑客文化侵蚀殆尽,斯托曼之后再无他人。然而有趣的是,在这本书出版二十周年做修订时,利维又逐渐乐观起来:“我觉得黑客最初的含义正在回归。硬件爱好者创客的动手精神,生物黑客试图破解生命密码,这一切都说明黑客们会继续上路,探索更多未知的前沿。”
“结束了,然后又会重新开始。”谨以纪念《黑客:计算机革命的英雄》出版三十周年。
离线·黑客读后感第四篇
作为文科生,第一眼看到这本书,我的内心是懵逼的。但看到黑客自画像里的《攻壳机动队》,我觉得自己可读下去。
翻开黑客伦理六则,就像看互联网的精神。当然对于黑客的起源与发展,自己不太了解,最意外的就是斯蒂夫·沃兹尼亚克了。以前看《乔布斯传》就感觉这人是个技术宅,没想到还有另面人生,哈哈。
关于生物黑客的黎明。在这点上我得承认我是保守派,因为我在心理上没有做好准备。DNA解码是理性的技术,对于部分人来说是救治他们家人的唯一办法,这也更让我担心。前段时间我姥姥住院,病情一度很危险,如果我有这种破解DNA的技术,我不可能拒绝使用它,换做其他人我觉得也差不多。救治亲人是一方面,如果公司或政府利用这种技术来谋取私利,结局无法想象。如果DNA可以像代码一样排列,那么谁有权利来编写代码呢,这一切跟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又有什么不同。
简单来说、我觉得这种技术成熟之后的可怕程度远远大于人心能控制的程度。
而理性科技的发展,是否会失去更多的感性。上周回老家,同学相聚,说起了某某将近的婚期。刚毕业出来那会,读到杜甫《赠卫八处士》里“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怡然敬父执,问我来何方?问答未及已,驱儿罗酒浆。”时都不由流泪,而现在微信、手机、交通的便利,是不是让人失去了曾经朦胧的距离感与诗意?生老病死、人生别离本人古人最常抒写的东西,可要是哪天都被技术攻克了,那世界该多无趣啊。如果人类的究极目标就是生存下去,技术的发展或许可以让人进化成高级智慧。但当我们以分子构成来谈论天边的云时,还能写出诗吗?
回到现在。现在讨论最火热的无人驾驶。这本书出版与2015年,不知道作者写下无人驾驶这篇文章具体时间与当时的情形。抛开最前线的技术问题不谈(因为我不懂技术),书中写道“真正的问题在于,无人驾驶汽车该由谁来制造。“google的技术大概只会卖而不会自己生产汽车是毫无疑问,而现在来看,做无人驾驶汽车的就很明显了,没错!就是苹果!
特斯拉的电动车目前来看还是传统汽车的模式,只是动力方式不一样而已。而苹果造汽车的事也早已是司马昭之心。我觉得从苹果投资滴滴出行到对硅谷充电专家的四处挖墙脚,以及苹果的一项新专利”汽车钥匙“:能允许用户直接通过iPhone对汽车进行开门、解锁、发动引擎、启动GPS等常规操作的技术等方面,苹果是要做共享的汽车。等到无人驾驶成熟那一天,当你需要出行时,只需要拿出你的iphone输入目的地,就会有像滴滴一样但没有”司机“的专车来载你前往,你可以通过iphone与无人车配对,安全无忧,真正达到谢尔盖·布林说的那样:“自动驾驶汽车队就可以组成个性化的公共交通系统,能自主地接人上车,送人到目的地,没有任务的时候就留在停车场等候。”当然,最后别忘了用Apple Pay付账哦。
追溯到那群学生孩子获得igem优胜奖的时刻,想必每个人眼睛里都跳跃着技术希望的火光。无论世界是孩子们的还是孙子们的,技术的进步都应该让所有人受益,让所有人都有机会参与。
当然,以上都是我臆想出来的,毕竟连Google我都只是听说过、没见过。
离线·黑客读后感第五篇
我们多了一本“黑客”内容的补充读物——《离线·黑客》。
为什么说是补充读物呢?因为主要的几篇文章里面,《重访黑客》和《极客力量》都是在介绍《黑客:计算机革命的英雄》一书的背景内容,而《亚伦·斯沃茨:理想主义者》则更像是纪录片《互联网之子》的文本形式。当然,《家酿计算机俱乐部通讯(第一期)》和“一名黑客的肖像”这些边角内容的翻译和制作确实是很精美。但是在文化怀旧和技术进化的内容过渡上似乎还是少了些什么。
接下来详细说说。
首先,“黑客伦理”和《重访黑客》是这个专题很好的开头。《黑客》一书确实是黑客文化的精髓,它的写作过程以及当时的《家酿计算机俱乐部通讯》这样的细节也真的是我们进一步去领略黑客精神时一个很好的着手点。而且专题部分的《极客力量》——这篇 WIRED 在2010年4月刊登的专访,比之《黑客》25周年中文版的“编后记:2010”的机械翻译实在要好太多了。但 Levy 的书并未描述到20世纪90年代以后的黑客,特别是以 Linus Torvalds 和 Tim Berners-Lee 为首的这批开源黑客——如果说古典黑客传递给我们的是价值和精神的话,那么开源黑客馈赠给我们的则是实实在在的技术财富。
软件之所以能够吞噬整个世界,是在于软件和互联网背后的技术生态圈能够创造出足以吞噬整个世界的软件。而这些软件的实现如今很少能够离开开源社区或开源技术,这里黑客们所交换的已经远不止当初 TX-0 控制台下抽屉中所放的那些打孔纸条了。这也是黑客们馈赠给全人类的知识财富,并且当下无论是创客运动还是生物黑客,他们既离不开这些知识来进行创造,而他们实现这些创造本身又在增加这些财富。一部“黑客”主题的书没能谈到黑客们所创造出来的这个开源技术生态确实非常可惜,根源可能是在于 Steven Levy 自己不写程序,而 ESR 的《大教堂与市集》读起来又过于生涩了。但那正是 RMS 以“自由软件”的号角想要做到却未能实现出来的蓝图,他与 Linus Torvalds 的过节和争论则又是另一番故事了。或许以后“离线”完全可以补上一个“开源运动”的专题,但是这次把一个完整的“黑客”话题阐述清楚的机会想来是消逝了。
然后《创客“革命”》这篇,Evgeny Morozov 写得其实并不符合黑客精神。对创客的理解,应该就像 Carmack 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开始制作游戏一样——他们只是在为自己制作游戏,制作那些他们想玩但又没人制作的游戏,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才发现原来有成千上万的人同样喜欢这些游戏。而从政治与社会结构的角度强行为每一个人如何去做事情来着想,既违背亚当·斯密的“看不见的手”原理,又不符合创客们只是在为自己制作的本质。当硬件也能像软件一样形成这种开源的技术生态时,创客们自然就可以制作出任何他们想要的东西。Hackers are builders. 至于所处的政治与社会结构,如果作者真心关注这些问题,那么就应该去拿出他自己的解决办法来,即便仅仅去改良已有的开源政府理念也可以。毕竟,”Talk is cheap, show me your code.” 而近些年真正对黑客所处的政治与社会结构产生巨大影响的还是要说阿桑奇的维基解密以及斯诺登所处的“棱镜门”。诚然,创客们难免会有一些过于乐观的预期,但仅仅是想指责一下这些 builders,而非真正去为这种未来实实在在地做些事情,意义其实也不是很大。
《生物黑客的黎明》和《解码生命软件的人》这两篇让我重新想起自己早已放弃的老本行——生物技术来。说实话,当时我也就能理解学生物的方面内容了,完全没有技术和工程学方面的想象力来跟上国外 MIT 那样的生物工程学。后来放弃生物接触起科技文化来,我才真正开始意识到,能够对生命进行编程的力量对于整个人类的未来会意味着怎样的系统性的改变。而从技术生态的角度看,我非常期待就像把个人电脑和互联网带给人类的时候一样,黑客们同样能够把一个开放的生命技术生态带给全人类,而非是任由恶的专利或版权系统来愚弄世界。
所以亚伦·斯沃茨的理想就显得更为重要了。事实上亚伦在技术方面的成长过程以及他与生俱来的黑客精神,跟 ESR 在文档《如何成为一名黑客》中所论述的非常类同——都是从参与开源项目进入黑客圈,都是执着于用理想主义来修补世界上存在的问题。我相信亚伦对这份文档不会感到陌生,并且亚伦在生前的最后一次采访中也说过,这个世界好与坏的各一面都将永远存在,而起决定作用的则是我们此刻所要强调的那一面,以及我们为此所要采取的行动。所以,当我看到《理想主义者》一文的时候,所能联想起来的就是《互联网之子》所记录过的场景,还有亚伦在他的文章中所强调过的观点,同时延伸到整个黑客技术生态圈为我们的世界所带来的财富和改变。结合这些背景内容来进行阅读的时候,文章下方精心制作的亚伦的部分工作经历就早已不止是那些夹杂着晦涩术语的技术条目了,而是亚伦所坚持的理念跟与的技术、个性以及生平的真实结合,他用活生生的人生所实践出来的这一切对我们所有人都是一种激励。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亚伦创业成功的话,当他能有更多的社会资源来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事情的结局是不是应该能有很大的不一样?(例如 Google 的图书项目……)也许正如乔布斯过世时的话题一样,选择那样去做的亚伦也就不是成就这里这一切的亚伦了。
另外,对于工具部分,我特别好奇的是,为什么这里推荐的不能是一些黑客相关的工具呢?
最后,关于长文,在针对某一个问题或观点的时候,我想它确实是非常有效的工具。但是,在面对由一系列问题或观点组成的专门话题时,一系列的长文显然同样会使整个话题的内容变得过长。这次“黑客”专题没能印完《理想主义者》一文便是这样,何况还有这次都未能涉及到的开源黑客内容,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缺陷。或许对于杂志来说触及话题的皮毛看起来就足够了……或许像书那样完整阐述一个话题的内容还是要通过专题目录的形式更为有效果……这里我想说的是,“离线”是不是应该把话题说完整呢?
如果是结合在线阅读的话,只要具备基本的网络素养,话题内容有不足的时候是可以弥补的,我还有 Google,还有 Wikipedia,还可以找到相关的在线社区,或是通过社交网络自己来完善话题中的内容。而若是像字面上的“离线”这样纯线下阅读的话,话题内容不足也容易误导人们对这一话题的理解过程,特别是对于刚刚接触这些话题的人。所以作为连接线上和线下的节点,用长文结合目录的形式把话题说完整,同时把网络素养融入到内容的策划和设计中来,以“离线”团队的能力和努力程度肯定应当是可以做到的。并且,这样的方式也更适合用一系列的电子版长文来补充更多极客话题的内容,对吧?
还有一点就是这次设计的一个败笔,这次全黑的书页我觉得是有点为设计而设计了。早期黑客们写代码时的绿字黑屏是因为当时可选的颜色实在太少了,到苹果二代时也只有6种颜色可选。如今 Shell 和 Vim 的默认设置早已不同了,除非你特别怀旧地专门去找出这个设置来。这样设计的副作用,一个是书的味道就不说了,另一个是在长文里面写写画画做笔记的时候还要专门去找个白色的 mark 笔。另外这么印刷的成本我就不清楚了,最关键的是怀旧并不适合黑客们,他们总在创造着一些新东西,并且他们的创造物正在你所看不见的地方发挥着作用。
综合来看,这期的“黑客”打4星感觉是比较合理的。
离线·黑客读后感第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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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朝
大家有不同的开始上网的时间,刚才跟楸帆开玩笑说我是看着他的小说长大的,那会儿也就是 2004 年,回忆起来,片子里出现的很多东西,比如说 RSS。好像在 2005 年的时候,大家每个人都有了一个博客,有一些朋友可能就会开始玩 RSS 订阅,许多玩独立博客的朋友还会把 Creative Commons 那个小的标识放在自己的博客的边栏上。
从 2005 年到 2015 年,一晃十年过去了。我个人的感受是很多理想主义的项目在如今的互联网上——不仅是国内,也是美国,现在也很少见了。我们整天在谈得是小米的估值是 400 亿美金,Uber 的估值是多少多少亿美金。我们很少再去谈 SOPA 这种问题了。
我先请楸帆也聊一下他对这个片的感受,之后我们也会把时间给大家。这是一个很触动人的片子,大家有什么感受,或是有什么问题,片子里好像也出现了不少专有名词,大家如果有什么疑问的话,我俩也算是互联网从业者,在座的有很多的也是工程师,我们也可以一起讨论。
⧫ 陈楸帆
其实这是我第二次看这个片子,但是还是触动很大,包括中间有一些环节感受非常深。
我自己个人的感受其实是非常矛盾的,因为我从事的就是互联网的行业,原来在 Google,现在在百度。看到这片子里,其实会觉得说原来美国也不过如此,天下乌鸦一般黑,只不过黑的程度有点不一样。但是看到后面的,对于 SOPA 这样一段的时候。其实感触会挺深的。
⧫ 陈朝
大家如果有印象的话,在 SOPA 那段时间之前,2011 年左右,美国打掉了 N 个黑客组织,某种程度上那些黑客组织的名声也并不好,看起来他们有一些也确实是有利益驱动的。看这一段影片的时候我甚至萌生了一种感觉,这是一个搞不定自己生活的年轻人干了一件挺愚蠢的事儿,正好撞上了一个网络严打。但是,当你看到亚伦·斯沃茨投身到反对 SOPA 的那些运动的时候,你会发现没那么简单,他不是一个“蠢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尽管 JSTOR 的这次事件,有很多的细节随着他的去世,我们很难知道真相了,我们甚至很难知道他的动机是什么了。但是我知道他不是一个因为恶作剧误触了某些不能触碰地方的这样一个人。
我自己也是为了准备这次活动,搜索了一些有关斯沃茨的文章。在中文领域,我们处理英文的这些资料时,不知道是因为一些语言的障碍还是其他的障碍,都会有一些问题。我看到有一些资料里会讲说斯沃茨是 RSS 的发明人,斯沃茨是 Markdown 的发明人。如果大家去看英文资料的话,没人这么写。他参与了很多很多我们现在使用的工具、使用的协议的创立过程,他自己从来没有,熟悉情况的人也从来没有说他是这些协议的发明人。关于斯沃茨的很多细节,包括他的一些贡献,其实也有人写了很长的文章。这次主办方“离线”的 Mook 《离线·黑客》里刊载的一篇长文,介绍了斯沃茨的生平,有关他的一些故事,甚至这篇文章长得需要做一些删减。
我应该会再仔细读一下这篇文章,因为我每天在用 Markdown,我自己写的东西我经常会把它标成“Creative Commons”,我自己至今好像还是一种老派的网友,某种程度我很讨厌微信公众号,至今还订阅了很多的 RSS 博客去阅读。个人上我也需要纪念一下亚伦·斯沃茨。
时间交给大家。
⧫ 陈楸帆
我想说的是,这件事很复杂,你没有从单纯某一个角度去解读它。你可以从法理上,从技术的,从心理学,从制度上,各个角度去解读它,但是今天可能感性一点,我希望是每个人看完这个片子可能有一个自己的感受,所以我希望更多的人都能说一下自己的这种感觉。
⧫ ⧫ ⧫
⧫ 观众
我想问的问题是,互联网自由的定义到底是什么,什么消息应该大家都去看?如果完全自由的话就不存在隐私了,那会不会给一些人带来伤害?另外,亚伦·斯沃茨在下载这些文档的时候,有没有问过这些作者他们自己乐不乐意把这些文档完全公开免费。
⧫ 陈楸帆
亚伦·斯沃茨所参与的 CC(Creative Commons)这个东西其实就是针对创作者,当你在发布这篇文章之前就会界定是否允许这篇文章自由地传播,是否允许进行改动或者“同人”的这种方式。所以他参与的 CC 协议就是从尊重创作者的基础上的一种自由地授权的一个方式。
说到你说的什么样的是“自由”,这种自由是不是会变成伤害别人的一个东西。
我们之前在 Google 会做一个这样的东西,我们在网上会生产很多的内容,我们会把一些东西标称为“Family Safe”,就是说什么样的东西是色情的。你怎样去界定色情,是不是你露到胸部以下剪掉是不是就算是不色情?这种东西其实是非常见仁见智的,当时我记得我们在内部也讨论过这个问题,在男性和女性之间对于色情的定义其实是不一样的。
我觉得“自由”其实也是一样的,当我们定义一个东西是不是“自由”,或者是不是“色情”的时候,想一想我们的孩子。如果你愿意把这个东西给你的孩子看,那么它可能就是一个“Family Safe”的东西。如果你希望你的孩子能够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他(她)能够接触到这样一些信息,在这样一个土壤里他能够有许多不同的途径让他接受许多不同的信息,他能够形成自己的这种独立思考以及判断的能力,那么我觉得这可能就是一个自由的定义。我记得是谁说过,所谓智慧的一种定义就是你在大脑里能够兼容两种相互对立的意见。
包括我今天在朋友圈看到有一个在硅谷的朋友,他发了一张图,就是有一个机构做了一研究,当一个社会容忍这种不同的言论或者观念,这种容忍度越高的时候,对 GDP 是有“正相关”的作用。我们做的很多事情其实是逆天而行的这种行为,如果你不希望你的孩子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里面,那么我能做的就是竭尽所能从我自己的专业领域首先我们成为一个“专家”,然后用我们的“专业能力”去竭力地改变一些东西,把这些信念或者观念的的这种东西慢慢地传递给更多的人。有一句话我觉得说的非常的好,就是:“‘The Freedom is not for free.’自由永远不是免费的。”
⧫ ⧫ ⧫
⧫ 陈朝
我解释一下 JSTOR 那个案例,你刚才也提到,他把那些论文下载下来的行为,这些论文的作者是否是没有同意你的来这么做。
我想大家如果没有用过 JSTOR 的话,或是国外的一些论文数据库的话,至少应该接触过“中国知网”。大家其实可能也不太关注这个事儿,论文其实非常非常贵,贵到什么程度呢,到个人可能根本买不起,基本都是图书馆去采购,这是很多大学里科研经费里很大的一块。
如果大家在北京就读的是非常好的高校,比如说在北大清华你从来不知道这个问题在哪儿。基本上这些学校购买了全世界所有的顶级期刊,你在你的图书馆和校内网就很方便的把所有的内容都看到。但是在差一点的学校,它的期刊是非常不全的,所以我们在网上甚至要做一些这种“论文互助”,就是你需要一篇论文,你要到一个论坛里去发一个帖子“我搜到一篇论文,链接在哪儿哪儿,谁帮我下一下?”这样让那些没有买那些数据库的朋友来获取这些文章。
单买一篇文章是什么概念,一篇文章的价格大概是 50 美元一篇 Paper,四五页的 PDF。这些机构比如说 Elsevier,他们可能会很有钱,有一些是上市企业。很多期刊会把论文给到他们,我们生物学界比较常见的是,在发论文的时候,为了这篇文章的审稿和刊载,我们是要自己付版面费的。一篇文章即便是《Science》这种级别的期刊收录,我们可能还是要再付一部分钱,才能让这篇文章真正被登出来。这些论文收录进了这些数据库,这些数据库的购买,学校还要花钱。
基本上可以说它构成了一个巨大的产业,甚至在去年大概是数学学界,他们联合抵制了 Elsevier 这种企业,他们把自己的论文挂在自己的网页上。所以你可以理解,这个片子里面的人也讲到说,可能亚伦·斯沃茨应该面临罚款,因为他做的这件事在现有的法律框架内也是违法的,但是下载论文这么一件事就被起诉被判以联邦重罪,这是大家值得考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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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众
就是斯沃茨认为科普的这种东西应该被免费?
⧫ 陈朝
严格意义上来说,始终斯沃茨好像没有对他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有任何的申明。因为他在面临起诉,他也不大可能公开地讲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好猜测。
片子里面始终提到一个 SOPA,大家对这个是否有了解?SOPA 的初衷是反盗版,大家上 Google 之前能够看到一个《数字千禧年协议》,很多朋友做网站的,大家如果真的面临诉讼的话有一个“避风港”原则。有人向你的网站中上传了一个盗版电影,当版权人提出说你的网站上能够下到侵犯我权利的盗版电影,你只要在一定期限内把它移除,就没有你的事儿。这是对各种各样办网站的人的一个基本保护。
当 SOPA 这种法案通过之后,SOPA 这种法案意味着你的网站上挂了他的电影,他直接向法院提出我的权益被侵害,可以在不告知这家网站的情况下拔网线。还好有很多人阻止了它的发生。
⧫ 陈楸帆
就像亚伦·斯沃茨最后为什么会从四项重罪变成十三项重罪,就是因为他最后在反对 SOPA 运动里扮演的角色太重要了。当局觉察到他是一个潜在的很强大的麻烦制造者,所以杀鸡儆猴在每一个国家都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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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众
德国有一个海盗党,他们赞成互联网开放。这个党派和斯沃茨有没有关系?
⧫ 陈楸帆
关于这个也有一部纪录片,《现实生活中的海盗湾》(TPB AFK: The Pirate Bay Away from Keyboard),它讲的就是海盗湾的故事。海盗湾也挺有意思的,它是由瑞典的三个人成立的,它基本上是全球 80% 的这种盗版资源的来源,其中 35% 可能都是各种“小电影”,就是大家明白的那种“小电影”。当然他们就遭到各国封杀,后来还发起众筹,想把北海上的西兰公国给买下来。大家看过《海盗电台》,里面那艘船就架在几个大架子上,他们想把那个玩意儿给买下来,然后凑不够钱然后还是没买下来。后来又想把他们的服务器发送到近地轨道上,这样可以躲避一些政府的(追查)。他们成立了政党还有宗教,宗教的教义就是:“所有分享信息和数据的行为都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他们的标志就是 Ctrl+C 和 Ctrl+V。
⧫ 陈朝
其实斯沃茨和海盗党的观点差异是非常巨大的,“海盗”这个字眼其实是“盗版”嘛。海盗们信奉一种非常极端的版权理念,他们认为所有的信息数据都应该被共享,并且他们应该提供一种共享的方式。
如果大家看一下劳伦斯·莱西格(Lawrence Lessig)做的事情的话,Creative Commons 的主旨反而不是这样。大部分情况下我们分享一个我们自己产生的智慧成果,其实是很麻烦的。
我们有两种方式,一种我们经常在各种网站和各种书上看到的“All Rights Reserved”,就是“保留所有权利”。这本书你不经过我同意去把它重印那就是盗版,甚至我和出版社商议了一个印数超过了这个印数你需要告知我,有一些很细节的法律上的事情。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我直接把它放到公共领域,就像一个作者去世 50 年后,他的作品就进入公共领域了,任何人都可以复制它。有一些人他的智慧成果是直接放入公共领域的。
但是 CC 协议不是这样,CC 协议向我们提供了一种可能性。我们申明我们的一部作品,部分权利保留了。你可以选择这样几种选项:要求不要求对方署名,就是一定要要求对方提到这个东西是我做的;要求不要求对方必须不能拿这个赚钱,如果你不拿它赚钱,都可以使用;还有就是允不允许衍生,比如我唱了一首歌,你把它 Remix 了,我可以申明你可以这样做或者不允许这样做;或者如果你这样做了,你必须还以 CC 协议这种病毒式的协议再次发布。它提供了一种可能性,并且它的组织有完善的法律条款。跟这个类似,其实自由软件基金会的一大功能就是你盗版一个用 GPL 协议发布的软件,如果你盗版了这种软件,他们会帮助发起诉讼,形成这种判例。
这么来看,莱西格的工作还有斯沃茨加入的工作,不是说我们建立一种机制帮助大家盗版,反而提供了一种方式让那些产生知识,产生智慧成果的人用一种更符合自己也更符合公共利益的方式将你的智慧成果发布出来。
⧫ 陈楸帆
他们是基于这样一种概念,就是说目前的这种专利法或者版权法已经不保护这种创新的机制,他们更多的是一种大公司或者利益集团之间的垄断或者说互相之间划分田地的一种武器或者工具。
所以他们做这些事,其实是想真正的为这种开放创新,然后让所有的利益能够直接地回归到创造者本身。比方说里面采访到那位科利·多克托罗(Cory Doctorow),他是一位科幻作家,他后面的几部作品都是免费放出来,用这种“捐助”的形式,就是读者愿意给他多少钱。包括像 RadioHead(电台司令),他们在 2007 年的专辑《In Rainbows》,它就是以打破这种大唱片公司厂商垄断发行这种方式,然后他们自己就在网站上发布,每个下载的人可以自由选择你给 RadioHead 多少钱,也有“0”的选项。他们自己说从这部作品里面,他们赚到了比他们之前发布的所有专辑赚到的钱加起来都要多的钱。这个模式是可行的,当然他们下一部作品又没有这么做,至于后面是不是和几大唱片厂商有什么样的交易我们就不知道了,但这是确实是一个可行的创作分享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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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众
我最近在读一本书,里面主人公对他所处的现状有很多的疑惑,他约会的那个女孩也有很多疑惑。但是这个女孩学会在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生存下来,她会去迎合这个现状,她有自己的方式,她去迎合,但是心里却是在骂它。我觉得最好的部分就是这个女孩出现之后,我觉得我们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女孩,我们就迎合这样的现状,我们可能私下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或许我们的现状就是这样的。我们大家聚在这里,但是第二天依然照旧。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
⧫ 陈朝
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电影一开始的时候的字幕其实是梭罗的《论公民的不服从》,这一篇很有名的美国文献,梭罗当时是抗税然后就被逮捕了,那是是 19 世纪的事情(1894 年)。
这是涉及美国公民权利讨论的非常重要的文献,大家如果有兴趣的话其实可以看一看。这篇文章的节选被放在这个片子的开头,其实某种程度上这是美国人在申明一件事情——当一个法律是恶法的时候,我们应该去反抗它,我们有各种手段去改变这个法律的制定,是有这样一个含义在里面的。所以这个片子某种程度上讨论的是在美国的框架内部的。
⧫ 陈楸帆
其实斯沃茨第一个女朋友在说那段她很愤怒的那段话的时候,确实是非常令人动容的。就是我们每个人的“舒适区”应该是这么大,然后你是不断地去扩张,去不断地挑战自己,去进入更多的“不舒适区”,慢慢地扩展你的视野。但是现实的情况是我们越来越“让自己变得舒服”。当外部的把你的这块权利切掉一块的时候,你想的不是怎样去反抗,而是让自己的“舒适区”变得越来越小。
其实她表达的那个意思让我感触非常深,就是不要妥协,哪怕是保持内心小小的一点点火苗。我其实接触了非常多包括 85 后 90 后的这些新的一代,其实我真能感受到,从他们身上我能看到很多的希望。
虽然现实很糟糕,但是我相信还是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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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离线空间观影会·01 | 互联网之子”的文字及图片实录,文章由观影后的分享整理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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