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词说》深入探讨了苏轼与辛弃疾的词风特色与艺术成就。文章分析了两位词人的创作背景、情感表达及其对后世的影响,强调了他们在中国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展现了词作为一种艺术形式的独特魅力与深厚内涵。
《苏辛词说》读后感(一)
作为辛老子的忠实诗词爱好者,阅读《苏辛词说》就好像看到自家圈子里的大佬产出,满满的“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尤其是“古今词人唯有稼轩能道。”这种指点江山的话,我人微言轻说不出口,但从顾先生笔下流出,就恨不得为他摇旗呐喊,告诉周围所有人我喜欢的词人果然无敌棒,你看大佬都这么说
1/7页《苏辛词说》读后感(二)
顾随一生著述极富,诗词造诣极深,弟子周汝昌、叶嘉莹等享誉海内外。《苏辛词说》是《稼轩词说》与《东坡词说》的合称,是一部具有浓厚独创特色的著作。其诗词评说出古入今,东引西联,涉笔成趣,直逼性灵,如行云流水,将人生与创作的感悟,融入诗词观感品鉴,务求以诚示人,以真问道。以此书窥见作者的文学思想和艺术精神,必有取之逢源,用之无匮之乐。
2/7页《苏辛词说》读后感(三)
苦水曰:自吾始能言,先君子即于枕上口授唐人五言四句,令哦之以代儿歌。至七岁,从师读书已年余矣。会先妣归宁,先君子恐废吾读,靳不使从,每夜为讲授旧所成诵之诗一二章。
【私心附一首先生的词】
踏莎行 大雾中早行 天黯如铅,云寒似水。市声阗咽飞难起。衷怀悲感总无名,一身落漠人间世。 托钵朱门,挂单萧寺。何曾了得今生事。回首来路已茫茫,行行更入茫茫里。
3/7页《苏辛词说》读后感(四)
我独爱有性情者,而辛老子是词人里一等热心肠之人,这老兵嘲笑自己落帽华发,举空杯敬知己。再加上他落笔纵横挥就,愚钝如我,也尚能体会他背后情意一两分,可见是其文能载其道。而顾老先生内功深厚,才情也是了得,词说妙趣横生,由词之神韵处入手,一笔又一笔描老辛这个“顽皮佳人”,有些极为细腻的感悟难为他是怎么想到的,只得拍案叫好;又兼有趣的典故时时信手拈来,读来只觉齿颊留香。
另只读了几章已迫不及待来致敬老辛与先生,不能叫书评。还有书中困惑之处未解,诸多妙处待我品味。待续。
与书同醉今夕。
4/7页《苏辛词说》读后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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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指数:*****
推荐场景:不太能专注精神的细碎时间,和可以专注来欣赏品评些词作的整块时间,这本书都不会辜负你。唯一问题是,拿起来很难放下,而且会一遍一遍地反复诵读。选词评说皆优质。
成年后,诗词库基本被歌词本代替,这么多年,嘴上说得出的,也还是少时读过的那么些。仔细一想,分外羞耻。
“大家小书”这一个系列,我都喜欢,已经读过的,无坑;还没读到的,要一本一本找来读一读。这本算是文学评论,上部《稼轩词说》上卷10首,下卷10首;下部《东坡词说》10首加附录七首,这一共是37首作品。
只读懂了,是没用的。学了这么多年习,可不能说学习是最干净,但学习真是最和自己较劲儿的事儿。年初淘了一本故宫奏折小本子,一直不知道怎么用好,放在那里排不上用场,对它有种歉意和惋惜。月初一立志,这个月要把这37首一首一首抄到本子上,背下来,扩大一下我日渐枯竭的诗词库。
读起诗词,仿佛就回到小学五年级。我对诗词的热爱,达到一个顶峰。后来懂事儿了,初中读古文多一些,高中就一头扎进小说里,徜徉这么多年。那么小读诗词,偶像一定是李白苏东坡了。这两年,我突然容易被一些宋诗击中,总是先看到句子,在反过头去找作者,每次都是宋人。
我最近自学了一些心理学知识以求自救且避免误伤,总结出一个原因,说出来留着自己以后推翻。我是为了成为某-ist,不求甚解得嚼了太多-ology。所以啊,宋人章法完备,诗以说理,词以言情。我用被理论化的头脑满心思得寻找意义,宋诗入我眼,也是顺理成章。
这本书讲稼轩尤其好看。选词兼顾名篇及佳作,解得尤其好。比如第一篇说《贺新郎 赋琵琶》,评用典咏物的高下。对于普通读者,喜欢便是好,并不太去前后古今的思考为什么。这本可以帮我把爱的诗词再加深一下下,对所有与诗词鉴赏上有一定要求的业余读者,都适用。评得好看,不艰涩。
最近我发现,这个影视圈啊,动不动就叫嚣什么“教科书级”的。不禁腹黑病发作:就你们,读过几本“教科书”!读过外国原版影印的嘛?读过再版十次的教科书嘛?就读那么些子教科书,“教科书”是好书嘛?!
我是没少读优质教科书,可惜科目不对,还是一团浆糊。
且去背诗词,这个秋天!
5/7页《苏辛词说》读后感(六)
对于古文和诗词,我入门应该算非常非常非常晚的,向来只是遇到喜欢的句子就写一写记一记,遇不到喜欢的就算了。正式读的第一本诗词鉴赏类书籍是从学校图书馆搬出来的厚厚的《唐诗百话》,施蛰存先生将唐诗中的故事娓娓道来,令人神往;上班之后的第一任领导深谙此道,受他影响最终入坑。 顾随此人,久闻其名。《苏辛词说》的一个特点是文白间杂,对于现代人来说,阅读起来颇有些困难,虽然薄薄一本,但非静心不可读也;另一个特点是解说相当随性,不介绍人物背景,不讲格律韵脚,讲神而不讲形。古人云:画龙画骨难画虎,我也要说:讲史讲韵难讲神,将作者蕴藏在词中的神气提炼出来并且表述出来,是非常难的事情。相信很多读诗词的人会有一种感觉,但这种感觉跟电磁场一样,有肯定是有,看是肯定看不着,想描绘出来更是难上加难。不妨回忆一下从小到大我们的老师是怎么给我们讲古诗词的:这个字是什么意思,整个词是什么背景,这个词人的生平怎样,能把古人故事讲得生动一些,能把诗词之意表达清楚,已是求之不易,而像顾随老先生这种直接抛去背景不讲故事之人,确得品鉴精髓。 此书虽名曰《苏辛词说》,但顾随对稼轩的偏袒简直不要太明显。写辛弃疾是“我读了许多年,觉得此人简直是我的前生,知己啊知己”,写苏轼就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顺便写写吧”,还动不动要挑两句东坡先生的不好,依稀觉得苏辛虽并举,但山东老兵处处可压东坡一头。这就让我读起来甚是不舒服——苏辛二人,我是更偏向前者的。谁说学者不追星?谁说学者不偏心眼?其实并不可能。对文学的品鉴若不添加自己的想法,一味追求“客观”,那么品鉴就是死的,用顾老先生的话说,就是没有“文心”。既无心,何必有枝有叶呢。 苏辛二人虽并举,但风格其实迥异。二人生活的时代不同,个人际遇也迥然,一穷一富,一文一武,共同点一是年少成名然而仕途不顺,另一个大概就是都觉得与陶潜惺惺相惜了(五柳先生或成最大赢家?)。总的来说苏轼比辛弃疾要洒脱,辛弃疾真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一滴热血掉下来能把地面砸个坑;而苏轼则可爱得多,亦庄亦儒,亦谐亦雅,对于在和平年代成长起来的我来说,显然更对胃口。与偏安一隅的南宋相比,北宋毕竟是繁华盛世,虽也有内忧外患,但并未咬牙切齿,所以怎么看都觉得,哪怕个人穷困潦倒一些,苏轼还是没有辛弃疾凄苦。 对于这些人来说,身处于怎样的时代对他们的影响,比自己家里的余粮对他们的影响,要重得多。 人的口味着实是随着阅历的增长而改变的,小的时候我喜欢李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是怎样的帅气和洒脱,真觉得一个李白把整个盛唐都写尽了;到中年后方能体味到老杜诗中的辛酸和悲慨,读到“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也知道那是怎样一种悲凉了。年轻的时候总觉得你们那么苦干什么呢,总是愁眉苦脸地干什么呢。几乎所有人都会本能地喜欢“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却真得在尘世中打几个滚翻几个跟头碰几次壁,才能读懂“男儿到死心如铁”。 读诗词,对诗词的鉴赏,其实是我们自己人生的倒影。阅读中永远都是有“我”在的。有些人是我们年少轻狂的留念,也有些人,是我们千锤百炼的伴行。 千秋可过,莲心不死。
6/7页《苏辛词说》读后感(七)
《苏辛词说》,最初应当是《辛词说》吧。先评说稼轩词,后来在下编中又放开来遴选了东坡乐府。读他遴选苏词的标准,觉得反而在与苏词的对比中,更加能将辛词的佳处说透。苦水老人对辛词的欣赏溢于言表,在序文里就将他对辛弃疾的一往情深比为男女情事:“世间男女爱悦,一见钟情,或曰宿孽也。而小泉八云说英人恋爱诗,亦有前生之说。若吾于稼轩之词,其亦有所谓宿孽与前生者在耶?”其实最初读顾随的诗论文论,我常常会感慨于:京派文人太喜欢谈禅说理,感发太多了。废名这样笃好六朝文章的作家会研究阿赖耶识论,甚至直到今天,我回想起废名的一生,最有感触的地方仍然是他在七七事变后仓皇逃回黄梅老家,耳闻母亲离世之讯,一时呆立,满眼是泪。这种仓促和悲伤,刺激了很多人的精神和心智,也造成了不同的结果。废名,好像就完全否决了自己的过去。
但我对顾随却不反感。我觉得他虽然也谈禅,但是基于自身理学的基础,而且很真诚。因为有生活基础,所以朴素敦厚。回想起来很是动容。或许这动容之处,也说明他与辛弃疾性情暗合,是那种无怨无悔、精神气质很健康的人。也正因此,我猜他可能不是十分喜欢晚唐诗。翻阅苏词时,就特地去找那首《卜算子》,我特别想看他如何评说苏轼诗词中也常会出现的精致的“滥调”。果然他对《卜算子》也是一则以喜一则不以为然。《卜算子》的意境是非常空灵的,但顾随说这种空灵没有了人,像鬼。他不喜欢苏轼的某些趣味,比如谈狐说鬼,苏轼对鬼仙还确实特别有点兴味。我想,毕竟苏轼及同时代人比较喜欢谈玄说理,与他们的前辈相比。有时候就难免会有好奇之处。顾随不喜欢空灵气,并非是冲着那些鬼故事。鬼故事里也有人情。但他不喜欢连人情都很模糊的鬼故事。这种感觉,我觉得在自己读前后《赤壁赋》的时候也体会过。小时候我喜欢《后赤壁赋》,但现在才真正喜欢起《前赤壁赋》了,那里面确实有种道家的达观。
顾随对苏轼的批评,是对大家的吹毛求疵,也让我从中看出了他何以如此疾呼真诚。他不喜欢的是形迹可疑的鬼气。这种鬼气,鲁迅最喜欢用,我也始终很喜欢读鲁迅的各种文章。但我今天更加体会到,鲁迅坦言自己文章中有挥之不去的鬼气时,言语间吐露的沉重和无奈,实在大过对古文家学问学识的自矜。他不喜欢这种鬼气,但又无法解决,只能寄望于年轻人。哪怕挣扎一下,也总归还是有活气的。这就是他为什么说肩住黑暗的闸门,他对自己是很悲观的。
“言志”、“抒情”都变得不真诚,诗歌形式再流丽都只是流于形式。当然,他在谈及诗教时,还是循着朱子的路说的:“以吾观之,中土文人每写女性,既轻蔑其人格,遂几视为异类。声色狗马,同为玩好;子女玉帛,尽数等货币。其在前古,尚不至是。降自六代,遂乃同声。”他是觉得连抒情都不能真挚,说服不了自己,又能谈什么动人呢。而且很有趣,也是反感才子。顾颉刚是史家,也有感于才子较之学者通人情,但又有失于油滑不真诚。谈袁枚时也很为之惋惜。我估计顾随的态度较之他,应当还更激烈一点。
顾随觉得,能够在放达与清通中寻得平衡,对诗人来说很难得。苏轼常常被他拿来当作过犹不及的例子,而说明辛弃疾思致的细腻和情感上的真挚。不过,我倒以为这评说中对苏轼可能不大公平。虽然我并不十分喜欢他的词,但对苏、黄的诗文却比较有感触。我想,能够理解所谓鬼气的人,心里多少都是有鬼的。至少都曾经见过鬼。顾随见过的,我可能也见过。我一直以来有意回避晚唐诗,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曾经太喜欢。然而不论怎样掩饰,一旦稍微放手,都能感觉到曾经熟悉的一些句式。读陆游的时候,就更有如是感慨:陆游的流丽圆熟,其实也是束缚,一旦熟悉了,就容易陷入固定的句式和意境中,甚至会回忆起一些用典习惯,从而走不出固定用语了。倒是有时转移到苏、黄二人的诗文中,反而有种放开手脚的自在。会情不自禁想有新意,当然也容易出错。苏轼的粗率和恃才,自然就把鬼气衬托得更突出了。
遑论其他,即使陶渊明,我都觉得还是太苦了。每次想起“八表同昏,平陆伊阻”,都不觉得那是个清明世界。所以我对敢于犯错误的人一直心存敬意。当然,今日的我也仍然感动于顾随所保留的天真,也还是面对着那些永远不可能抹去的幽暗意识。通过诗文评大声疾呼,留下一些意识为凭证,很是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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