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乐图》是一幅展现唐代宫廷乐舞场景的绘画作品,通过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色彩,展现了唐代宫廷音乐的繁荣和盛况。画中舞者们身姿优美、神情欢快,展现了当时社会的繁荣与和谐。整幅画面充满了活力和喜悦,让人仿佛置身于那个古代宫廷的繁荣盛世之中。
宫乐图观后感篇一
在2011年,沈朝方潜心创作二年的实验电影作品《宫乐图》终于杀青,这部近40分钟的作品将摄制场景对准了亚洲最大的一处烂尾楼群,在其中虚构一场古 典盛宴后的残局和秘闻,充满腐朽、衰败的末世气息。作者灵感或许来自于某幅晚唐绘画里宫闱深处的悠闲表象,但却暗藏了触目惊心的当下现实意义。通过这部作品的创作,沈朝方达到了“把电影的语言、绘画的时空观、当代社会的幻觉、社会学、法学、宗教、心理学的多种知识系统,通过电影的手段呈现这个时代的美学性和矛盾性”。全片华丽雍容的格调通过特效滤镜的多重渲染,展现了大电影美学的境界,在小成本制作的实验电影中,堪称一个范例。-曹恺/中国独立电影展总监
宫乐图观后感篇二
胡斌 /广州美术学院教授/广州美术学院美术馆常务副馆长
沈朝方的影像作品反映了一个生存景观与幻象的恒久主题——辉煌与幻灭、堂皇与落寞的交融。在《芒种》里,沿着直白标明的节气的时间线索,浓妆艳抹的古装女子驾着独木舟在呼唤与追寻,美丽、妖娆之中渗透着哀伤、怅惘的情致,越发显得璀璨而又揪心。而《宫乐图》中,盛装的现代女子置身虚幻的古旧华丽的宫廷场景,却又与僵死的雀鸟、莫名的流水与火焰、机械化的残酷的屠宰景象混杂在一起,女子的情貌和心理也经过了沉寂、绝望、恐慌、哀嚎、冷漠、欢畅的变迁历程,在多重矛盾中推动着碎片式的剧情的延展。这样的视觉与心理的矛盾正好映射着当下的社会现实,无论是作者的亲身经历、所见所闻之周遭生活,还是网络、媒体所传达的林林总总的现象,都无不让我们深切体会到那种构筑在日益膨胀的欲望机器之上的奢靡与张狂,而在此膨胀的壮阔景象之下却是个体的无助、冷漠和迷失。沈朝方的影像不是对现实的直观反映,它呈现的是社会生存体验与心理幻景的纠绕状态,而这种亦真亦幻的景象却更具有慑人心魄的力量。
表现的是当下的社会生存体验,而从艺术样式上,沈朝方却有意借助于传统的元素。《芒种》使用了中国传统的节气名称以及古代的装扮,《宫乐图》化用了晚唐的经典画作,这缘于他将传统样式当代化的考量。而这种华丽的传统样式加以本不协调的现代元素,无疑促进了影像场景的荒诞和震撼。比如哀婉抒情的碧波荡舟却分明是在瓷板砖的游泳池进行;富丽堂皇的宫廷宴席却是置于荒废多年的世界风情园的烂尾楼群。古今交错、现实与山寨混合,本身就是我们这个飞速运行却似乎失去了方向的社会的鲜明征貌。沈朝方的作品以此构成了一种集典雅、凄厉、混搭、虚幻于一体的美学范式。
从影像技术上说,沈朝方明显脱离了中国早期影像艺术那种对观念、行为及录像本身的单一化探索,而非常突出地带有我们这个时代的新技术信息和跨界特征。他的作品混合了Redone拍摄、录像、电影、摄影、装置、服装、表演等多种语言和技术,以一人之力完成繁复的Redone数字技术的剪辑,以小团体、小资本打造浓墨重彩的“大”制作,以最为多元、精准的力量建构惊心动魄的社会群体精神的壮丽诗篇。同时,这样的戏剧和电影感特别强的影像作品在中国当代影像艺术中也代表了一种重要的类型,值得我们持续关注。
宫乐图观后感篇三
文:段君/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博士
没有复杂的故事,甚至没有故事,或者说没有言辞,仅以影像或纯粹的视觉进行叙事,沈朝方的《处暑-宫乐图》(2010-2011年)颇具20世纪60年代左岸派及意大利现代主义电影的意味,但他并没有沉溺于对视网膜的研究,也没有过度迷恋新奇的技法以制造莫须有的视觉,但为了获取更为鲜明的镜头风格和更为精确的语义表达,沈朝方除了编导外仍然采取了必要的手段,包括剪辑、特效等。我把这种大工业背景下的新的生产方式称做“一个人的戏剧”。
《处暑-宫乐图》的制作采取的是电影的规格,而不是录像艺术的模式,作品中大部分的画面都是电影的语言镜头,准确地说,《处暑-宫乐图》是一部实验电影,因为它具有实验电影的诸多特质:个人的、幻觉的、诗意的、纯粹的、自由的、另类的。但沈朝方也没有狭隘地拒绝主流电影的优点,相反,《处暑-宫乐图》在色彩上显得较为华丽绚烂,具有可看性和感官方面的满足感。
影片的场景主要是烂尾楼和屠宰场,但两组场景有效地交织在一起,使作品产生晦涩的语义。总体而言,屠宰场偏重记录对象运动,烂尾楼则偏重组织对象运动,但二者都是对现实和幻觉的思量。沈朝方表现的幻觉并未局限在眼睛所视的范围内,他也重视闭眼以后脑海中浮现的幻觉,即所谓“闭眼视像”。电影理论界通常所说的“闭眼视像”,源自人类半睡半醒、半生半死的状态,其意识游移于正常之外,无法形成逻辑和语言。但沈朝方的“闭眼视像”有别于半睡半醒的视像,因为半睡半醒的视像通常是短暂的、快速的,而沈朝方的“闭眼视像”却是清晰的、饱满的。
沈朝方对各种知识均有涉猎,在他平时的谈话以及完成的作品中,尤其在电影史、传播学、艺术史、历史、社会学的阅读。但核心是对人的关注,作品均把焦点集中于人,具有人文主义倾向,关心的是人的生命及其去向。在《处暑-宫乐图》的两组场景中,屠宰场的惨景尤其令人惊惧,展现动物在工业化、流程化的屠宰场里,躯体任人宰割,残肢堆积,特别是动物被割头后惨痛的死亡,极度卑贱或无助,其中一个镜头是工人将刚刚割下的头颅一脚踢开。
如果说动物是死在有形的刀锁之下,人的被宰制则是在无形的力量之中。今天,大部分人生活在屈辱的状况中,个人自由或人文主义所珍视的其它价值成为奢谈。为完成庞大的社会组织工作,统治机器只好采取工业化的、机械化的措施,统治机器没有时间考虑人。
必须承认:我们都生活在一个不可能完满的世界上,自己也不可能是完善的生物,但每个人对社会宰制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超越限度最严重的后果并不是革命,更持久的是人对待人的方式的恶化,不仅是底层人受害,社会中的任何人都无法逃脱。因为主宰社会的并非人的命运,而是经验、习俗、法律、统治等汇合起来的“总精神”。沈朝方对艺术总体的观察,其意义也许正在于此,他不但为了去发现人的本性,也是观察它的运作及其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