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这篇文章探讨了人们对于知识和无知的认知问题。作者通过对知识和无知的定义和辨析,提出了人们对于知识有限的认知,并指出了无知对于人们认知的影响。文章引人深思,提醒人们应当谦虚对待自己的知识,并不断学习和探索。
《无知》读后感(篇一)
事先没有了解任何背景,直接开始看了昆德拉的小说,这本是第三本啦,后知后觉才发现,他的作品一直是围绕捷克在被殖民、被解放和回到资本主义统治下的小人物的故事。母亲来法国看女主的那一段瞬间就带我回到《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里那顶必须戴着的圆顶礼帽,昆德拉似乎总是在探寻一些母女之间的博弈和权力让渡关系,我看到的三部作品里都有提及,这一点放在“男作家”和布满“讽刺”的作品里让人感到很奇妙。在伊莱娜的故事中并行的写了尤利西斯的奥德赛之旅,她的“流亡”正如尤利西斯的“流亡”,同时做为独自来到遥远城市的我在这本书里有很强的代入感,一句“那哪儿是你的城市”问在我的心坎上,时不时的会带着我去思考。和书中的人不同的是,伊莱娜、尤利西斯他们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哪里是他们的城市,可我仍然是迷茫的。他们因战争流亡,我因精神避难逃离,又何尝不是一种流亡。
1/3页《无知》读后感(篇二)
与这本书相似的境遇让我不得不在阅读时感慨万千。尽管我并不是一个流亡者,我也确实因为各种原因逃离了自己的“现实生活”,与书中人物不同的是,我甚至也并不想在国外建立一种轻松稳定的生活,然后就沉浸其中,并建立起一种“换个环境,一切就都能变好”的确信。我在我曾经以为的乌托邦的废墟上试图建筑起另一个乌托邦,试图通过站立在社会边缘处,通过语言的隔离,把自己真正的变成一个局外人,一个任何社会的局外人,从而去观看一个剥脱了外部标签的自我,究竟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除了自己,又有谁会去在乎?
最近两个月我一直很想告诉一位旧友,我们曾经说要努力成为一个有自信去分享推荐自己喜欢的东西的人,我已经能做到了,而当我知道自己能做到的那一刻,我便也失去了分享的乐趣,因为我知道,没人会在乎。于是我每每想提起话头的时候,也就忽然意识到自己像一架只会弹旧调的、不合时宜的老钢琴,因而便止了兴致。
我已明白这世界不过如此、他人不过如此,自己也不过如此。每个人不过是活在自己的叙事里,聆听别人的故事也不过是在认识自己。
如此看来还是那个时期更幸福些,因为那个时期的自己,总把自己看得很渺小,所以相信自己是在为了了解他人而花时间精力,相信自己愿意为了他人改变自己,相信自己愿意去靠拢、去付出,相信自己心里有热血、有冲动,在那些上头的感受里充斥着无所不在的天真与青春洋溢。这世间的自大者易寻,愿意倾听他人者难找,找不回曾经盲目的自己,又找不到能够崇拜自己的人,或许才是最孤独的。所以人为什么要生育后代,又或者说有的人为什么总是偏爱年轻的异性,为的不过是在对方尚且天真盲信的时期,能够听自己在说什么、并一心一意地去相信,为的是那满心满眼仿佛只有自己的崇拜之情,以此使自己摆脱这种无法消融的孤独,虽然,最后能够得到的,往往也只是对方并不能全然理解自己的另一种孤独罢了。
没有人对她的奥德赛之旅感兴趣,这是公平的,因为她亦不再对他人的奥德赛之旅感兴趣。
2/3页《无知》读后感(篇三)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回家?小说的一开篇,伊莱娜面临的就是这样一个问题。
伊莱娜流亡法国已经二十年,她的生命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在这里,她的生活也在这里,可她的朋友却认为,她如今该回到自己的祖国,完成“大回归”。
关于乡愁,我们似乎了解得很多。书中说,那是一种“由未满足的回归欲望而引起的痛苦”。从王维的“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到余光中的“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家乡寄托了所有异乡人的温暖想象,它成为了异乡人在外漂泊打拼的精神支撑和梦中天堂。
但对伊莱娜来说,却不是如此。在二十多年的流亡生涯里,巴黎的风景早已取代了捷克的翠绿,她不止一次地意识到自己能在法国生活是多么的幸福!“过去,她一直都想当然地认为自己的流亡是一种不幸。但此刻,她在问自己,这是否只是不幸的一种幻觉?”
长时间的疏离造成了不可逾越的隔阂。当伊莱娜再次回到那片故土,见到那些几乎被遗忘的朋友,却发现往日的友情似乎不能再重续。
伊莱娜为朋友们准备了许多的波尔多葡萄酒,她们却宣称自己更喜欢喝啤酒;她们叽叽喳喳地各自说个不停,却丝毫不关心伊莱娜在国外二十年来的生活。“她这二十年来的生活就这样被一刀砍掉了。此刻,她们试图通过拷问,把她久远的过去和现在的生活联系起来,就好比砍去她的前臂,直接把她的手装到胳膊肘上,或者把小腿截掉,把脚接在膝盖上一样。”
这时,伊莱娜明白了,她也许可以回到祖国,和她们重新生活在一起,但这也意味着她必须亲手将她的法国生活放上祭坛,点上一把火,让那过往二十年的时光灰飞烟灭。只有付出这样的代价,她才能被宽恕、被接受,才能变成她们中的一个。
而同为流亡者的约瑟夫呢?他在回到祖国的时候,发现的是「记忆的不可靠性」。“它(记忆)只能留住过去可怜的一小部分,没人知道为什么留住的恰恰是这一部分,而不是另一部分,这一选择,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在神秘地进行,超越我们的意志我们的兴趣。我们将无法理解人的生命,如果我们竭力排除下面这一最为明显的道理:事实存在时的原来模样已不复存在;它的还原是不可能的。”
最后,他们都不打算留在这个他们出生的城市。生命的每一刻都弥足珍贵,没有什么时间可以浪费。成熟也许意味着我们了解了“人们相互之间不感兴趣,这很正常”;意味着我们变成了一个懂得时间的人,在向前走的同时,也可以在身后留下一段生活。我们不会、也不可能再回到原点,却可以偶尔微笑着转过头去看看它。
20世纪80年代,昆德拉屡次宣布他永远不回捷克斯洛伐克,但我们从他的作品中会发现,他对“回归”的思考非常深入。他在《无知》中写道:“祖国这个概念,是与我们相对短暂的生命联系在一起的;生命赋予我们的时间少得让我们没法去依恋另一个国家,另一些国家,另一些语言。”“捷克人爱他们的祖国,不是因为她辉煌,而是因为她无名;不是因为她强大,而是因为她弱小,并且不断地处于危险之中。他们的爱国主义,是对他们的国家的无限同情。”也许,对昆德拉来说,祖国和故乡永远都是他人生长途中十分重要的一个起点、一个站牌,即使不能回归,但它却始终在那儿,在生命的某处。就像约瑟夫离开时,透过飞机舷窗看到的“低矮的木栅栏、砖房,和一颗细高的冷杉”。
读过传记《寻找米兰·昆德拉》之后再看他的作品,似乎能更好地去理解。至此,被法国读书界称为“遗忘三部曲”的《慢》《身份》和《无知》,我就差《身份》没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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