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物里的旧光阴》是一部感人至深的小说,通过描述一个老人在整理家中旧物时回忆起过去的故事,展现了时光流逝和人生变迁的主题。故事中充满了对家庭、友情和爱情的感悟,让人不禁思考生活中那些被遗忘的珍贵时刻。整个故事温暖感人,让人深深地反思自己的生活和价值观。
《器物里的旧光阴》读后感(篇一)
看到最后才知道作者其实就是一个太平湖的工作人员,也不是什么专业的作家,所以挺佩服她的写作能力的。
最后那个篇章每篇都适合用来做阅读理解的考题,感觉说了什么,但是是什么呢,又说不清楚 - 最适合读者自己体会,各抒己见
她笔下的农村生活很是有趣,不知道为什么让我联想到鲁迅的百草书屋的那种氛围
《器物里的旧光阴》读后感(篇二)
这是一个湮没在黄山名号之下的小城,是我18岁之前生长和学习过的地方,曾经无数次在高中模拟考试之后,站在自家阳台上遥望着四周的群山,恨自己的不争气和向往外面的世界。高中时的成绩很奇葩,英语成绩基本每次都名列前茅但理综永远会拖后腿,因而考重点大学,学外国语专业当外交官什么的是没戏了,感谢大学的拼命努力才终于进了很好的大学深造,现在每每回想起来故乡,残存的记忆也就是那重重高山了,通过笔者的文字,仿佛一个保留童年玩具的盒子被打开,心里柔软的那块地方被瞬间击中。离高中毕业已有11年之间了,而我才刚刚结束我毕生的学业,也即将在异乡工作,这本书从一个同乡作者的笔下写出,所说所见都是我较为熟悉的东西,是我保留对故乡念想的一个媒介。恩,就这么多,一个理科生的文字功底见笑了。
《器物里的旧光阴》读后感(篇三)
项丽敏的写作基调是明亮、温暖的。她语言的火焰照亮了一个被时光尘埋的澄明的乡村。在文字飞翔的缝隙里,我们看到的是她被回忆唤醒的幸福表情和在一种被释放的抒写中带来的灵魂慰藉。
作者构筑了一个完美而宁静的乡土精神家园。这个宁静古朴的乡土世界,有“桃花源里好耕田”的文化意味,也给被物质挤压的心灵带来安慰,是一种灵魂的还乡。那些器物映照出的不仅是宁静古朴的乡土,而且还能映照出人的一种朴素的精神的情怀。那些器物构成了朴素的乡土精神元素,也触发了作者的创作欲望。它照亮了作者的历史印记,它散发出的朴素本真的光焰浸泡和清洗了作者的内心。
这些生命之初的物象已经和作者的生命连在一起,成为作者永远的精神印记和怀乡情结。这些器物所散发出来的本质气息,其实是在呼唤每一个生命的个体对自然的热爱,一种人性的回归和对美善的向往——这可能也是作者写作的原意吧。
(发表于项丽敏博客,作者天花坠)
《器物里的旧光阴》读后感(篇四)
项丽敏写的是过去乡村日常使用的器物和旧时的光阴,却没带出腐朽的棺材板子味。读着那一篇篇描述乡村器物的文字,仿佛跟随她逆时光而行,回到了遥远的久别的故乡。那里的每件器物都是鲜活有生命的,与那些器物相连的人也都是鲜活灵动的,
丽敏用一件件承载着人们的喜怒哀乐的器物串起了一页页悲欢离合的旧时光,她描述的这些器物和旧光阴不仅叫我回忆起那安静祥和的旧时村居生活,更多的是让我重新审视起现在的生活。在过去的乡村,草木山石与人的生活丝丝相连密切相关,而不是如今的多作为生活的背景。这些草木山石成为人们生活的日常器物,又被赋予了新的生命历程,人与天地自然是那么完整而和谐地相互依存着。
当看到一片片村野逐步消失,一条条河流里填塞着快速生活带给我们无数方便又无数麻烦的塑料垃圾的时候,当城市化生活快速推进引发空气污染,水资源污染等一系列问题的时候,再去反观我们前人那些取之于草木山石的器物,那些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活方式,我们是否有所警醒呢?在追求幸福的道路上,我们是不是误入到越追求越遥远的那条歧路上了呢?祖先们留存给我们的那些器物和生活方式,是应该抛弃还是应该传承?是仅仅用来供在博物馆里落满尘土蛛网和文字里慨叹追忆,还是应该让它们回归于日常的朴素温暖的生活?
——这是丽敏的散文对我最大的启发。从此种意义来说,这个关于民间器物的系列文章不会成为落伍于时代的叹息,相反会成为引领人们寻求新的、更利于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活方式的起点。
(发表于项丽敏博客,作者严黄)
《器物里的旧光阴》读后感(篇五)
项丽敏的《器物里的旧光阴》面世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于皖南而言——因为很多器物,已经消失或正在消失,随之而去的是对应的生活影迹。站桶、木碓、水缸、石磨、稻箩、蒲扇、摇篮等竹木草石陶制品,构成了皖南古文化的家居文化。皖南文化是长江文化极其重要的一脉,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璀璨耀眼,摄人精魄。《器物里的旧光阴》正是皖南家居文化强大生命力的凭证,以图文并茂的形式,做了细致、温暖、伤感的阐述。
在二零一一年,项丽敏把器物系列作为太平湖生活母题的分支,分门别类,系统写作。在我阅读项丽敏散文作品,她给我一个感觉,她对太平湖生活母题的写作,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我把它分为这么几个系列:器物系列、植物系列、四季系列、光色系列、阅读系列。四季系列有了她的第一本书《金色湖滩》、光色系列有了她的《临湖:太平湖摄手记》、阅读系列有了她的《美好的事物那么寂静》、器物系列有了她的《器物里的旧光阴》。
自二零零八年认识项丽敏,算算也这么多年了。她是我极其关注的一位作家,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友,她写作的姿态是我非常欣赏和敬重的,她文字弥漫的山野气息是我非常热爱和推崇的。二零一零年,在广州,因同获一个奖项,我请张鸿老师、朱燕玲老师、黄咏梅老师、王族老师、项丽敏,在一家酒楼聚餐。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了项丽敏。第二天她回了黄山,我去了扬州。在整个聚餐过程中她几乎没说话,这符合她文字所透露出来的气息。我在安徽安庆工作三年多,常常去皖南游玩,也常去她的生活所在地——黄山脚下的甘棠小镇,每次只有到了离开皖南时,我给她打一个电话,说,到了哪些地方,现在离开了。在我的印象里,她安静地生活,宛如一个从无人迹的湖泊,不容惊扰。这是她文字里,从不改变的气质。她带着相机,一个人走遍太平湖周边乡野,沟沟壑壑,河汊山冈,草滩山林,似幽居在王维意境里的一支薄荷。
其实她还有另一面,她对皖南乡村的热爱,热衷于对细小生活细节的搜寻,热衷于对皖南生活的阐述。《器物里的旧光阴》正是这部分阐述的心灵印迹。
凡项丽敏散文百余万言,一言以蔽之:造天人合一之境,意华年易逝之蕴。
(发表于项丽敏博客,傅菲)
《器物里的旧光阴》读后感(篇六)
项丽敏虽与我同在小城,但一直没有所谓的交集。只是知道她的文笔很好,但对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是不了解的。
然而有一天,我却带着一颗好奇的心想去寻找她,想去探寻她,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份吧,所有的念想往往就在那么一瞬间,我开始浏览她的博客,试着去了解这样一个人,去了解她笔下的世界。慢慢地,不经意间我被她带进了一个童话世界,一个没有污浊,只有美好的世界,正如她所说的美好的事物那么寂静。我想,她应该是婉约派的,只有婉约派的她才适合给我们展现我们的皖南文学。她应该是超凡、脱俗、安静的,她与世无争,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将写作当成她的一种生活方式,社会的复杂、生活的繁杂好像都与她无关,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以她独特的视角、细微的洞察能力以及对家乡的热爱写出了《花森林》、《美好的事物那么寂静》、《太平湖摄手记》等。
前段时间,得知她的《器物里的旧光阴》已上架,感觉曾经逝去的日子又回到了我的身边,与我的心瞬间产生了共鸣。随即,以很快的速度在淘宝上拍下了这本承载了我们70后太多记忆的这本书,像一个未偣世面的少女一样期待着与它的见面。
《器物里的旧光阴》让更多的人了解我们的皖南文化,在我认为,项丽敏对我们皖南文化的传播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这些逐渐逝去的器物、日渐消失的古村落,多少年之后,我想我们可能也只有在书中才得以知晓。看到锅炝炉子这节,我就想起了我的母亲为我们用炭火炖烧的冬瓜肉汤,想起那些个香气四溢的日子。想起上半年邀请电视台到三口镇做锅炝炉子制作传承的专题栏目。随着时代的进步,锅炝炉子的制作与传承也面临着瓶颈,没有人再愿意从事这样的行业,没有人愿意再使用这样的器物了,看着老人无奈的神情,我们也是无能为力,也许这是社会进步无法改变的现实吧。“烘笼”是我们孩提时代上学的取暖工具,有了她,我们就不再感到寒冷,当然正如项丽敏所说的,它还为我们带来了很多的快乐,比如说炸黄豆,烘糖果等。
《器物里的旧光阴》让我想起了母亲的竹茶桶,想起了过年做糖糕的情景,想起了父亲踩酸菜的情景,想起了自己生活的村落里发生的芝麻小事和黄豆大事。所有往事就如黑白电影一样在我的眼前闪现。让我不觉感叹,指缝太宽,时间太瘦,不知不觉间我们已人到中年,孩子也逐渐长大,我们甚至会以骄傲的情节告诉我们的孩子,这些都是陪伴我们成长的见证。
读《器物里的旧光阴》,我的心是宁静的,是感动的,从这本书里散发出的都是那种深深的怀旧情节,我想每个人都有一颗家乡情节,都有一个旧情怀,也只有怀旧的人才会更加珍惜我们现在的美好生活吧。
感谢有你,《器物里的旧光阴》。
(发表于项丽敏博客,作者叶春梅)
《器物里的旧光阴》读后感(篇七)
书写太平湖第一人
合福高铁开通,到太平湖更近了。
在网上随意浏览,看到一个叫项丽敏的博客,发现她堪称书写太平湖的第一人。不少人都去过太平湖,但说不出所以然。何以项丽敏一写再写,而仍然感到还没有写够呢?
关键还是看心情,是不是与太平湖合拍。
有一年夏天,我看到不少人在横渡太平湖,我没有一点水性,就让一个刚开始下水的人,站直了往前走,看一直齐胸深的水,离岸有多远,认准了不会一下水就滑进深水去,我就跑回房间换了泳衣下水。不敢往远处去,就在近处来回划动,或者躺着看远山、水鸟。那应该是鹰,在高空盘旋,越来越多,似乎在进行花样滑冰比赛似的,优雅之极,也随意之极,简直就是一种空中嬉游。
小时候也在池塘里扑腾过,但是,太平湖的水还是很特别,一种特别温润的特别。如果说我现在还很想去一次太平湖,这水的感觉就是最深切的呼唤。有一些大鱼就直接游过来了,我当然不敢追踪去抓它们。它们游来,也无非就是向看见它们的人表达一下什么是游泳的快乐。这里还是水上训练基地,不一会儿,就有一拨一拨的人,把摩托艇推下水,轰的一声飞驰而去。在深水区游泳的人,都有一个红色的圆球浮标,以便于摩托艇赛手识别。即使是这样一种热闹,也无非表示太平湖有人气,是一座亲切的湖罢了。她的宁静,是这些声音改变不了的。我享受着这湖水的淡宕和天光云影的映照,不禁为大自然的造化之功而惊叹,它们不仅成就了自己独特的美丽,也应和了人类的心灵期盼。
在早晨,这湖更是进入幻境。你一直凝望,远山就会从薄雾里显现出来,一阵雾漫过,远山又不见了,连湖也只看见不远的一块,但是,眼前的世界依然空阔着,因为,在眼前微波荡漾的水,不是局促之水,而是广大精微之水。实际上,我们到远处去看山、看水,无非就是去看那不一样的广大和精微。
项丽敏可谓是得天独厚。太平湖之美,还没有多少人真正深度书写过,而她生于斯、长于斯,也钟情于斯,况且又有一份与太平湖相称的笔墨、相映的灵性,她不落墨,谁又可以担当得起呢?《花森林》荣获第一届(2009)在场主义散文奖新锐奖,可以说是一组散文诗。“临湖的斑茅花是鸟儿们最喜欢的栖息地。站在一根细长的斑茅上,荡来荡去,练着轻功,嘴里发出快乐的呼唤,不一会,另一只鸟儿应声而来,站在同一根斑茅上,挤挨着,嘴喙相啄。那根斑茅看似纤细,却极有韧性,身体弯成半个括弧,待鸟儿一起飞走,又恢复了挺直,丝毫无损。”这样的情景,脚步匆匆的人,是没有法子很好地领略的。如果我们小住太平湖,黄昏,或者早晨,走着走着,最好就席地而坐,心才能放得下来,看得见这鸟儿与斑茅草的世界,看得见那一份亲切的热闹。
世界上,没有一只鸟可以寂寞地活着,它们的热闹就在它们不住的飞翔和眺望当中。
写下《美好的事物那么寂静》《临湖:太平湖摄手记》《器物里的旧光阴》的项丽敏,不仅文字清醇如太平湖水,她的摄影作品也有独特韵味。
这一切都来自于她的真实。“十一月,我的内心就和每天的早晨一样,被雾笼着。进入寒冷的冬天是雾障升起的原因之一。对于自己的生活状态、自己正在做着的事情突然厌倦、怠惰、怀疑,是内心雾障的另一个原因。岁月的流失、容颜的老去、身体暗潜的疾痛,这些也是我没有办法抑制的雾障,还有一些说不清的周期复发的忧郁。”
实际上,太平湖的山水之美,恰好就是对这种“雾障”的挣脱,那么,在太平湖上,手中又恰好有一卷项丽敏的书,风吹哪页读哪页,我们心中的“雾障”不也就随之被吹散了吗?
《器物里的旧光阴》读后感(篇八)
作者:许辉
这部《器物里的旧光阴》,仍延续了项丽敏前期散文一贯的皖南题材和乡村内容,例如敦煌文艺出版社的《花森林》。但毕竟时光流逝、岁月积淀,与《花森林》相比,作家的心态变得更纯静,更少杂念,更有定力,行文的节奏和文体的操控也愈加张驰有度,从容不迫,作家的个性也愈益彰显了。
皖南在哪里?皖南是江南的一部分。江南在哪里?在中国的历史文化中,各个朝代有各个朝代的“江南”。先秦时期大约指的是长江中游的江南地区;唐朝有时指江淮以南、南岭以北的广大地区,更多时则以整个长江以南为江南;两宋时期的江南则以现苏南、上海、浙江地区为江南的核心。我们现在常说的江南,主要指的是长江中下游地区的长江以南。这只是一个地理概念,是地域江南,或地理江南,“江”是长江,“南”是方位词。皖南指的是安徽省的长江以南地区,皖南是江南的一部分。在我们的耕稼文化概念中,江南属于中国的南方,雨热充沛,物产丰富,是著名的鱼米之乡。这些基础概念,是我们理解项丽敏散文的前提。
《器物里的旧光阴》分为两辑,一辑是皖南的器物,一辑是皖南的村落。当然,两者也互通互融,村庄里有器物,器物是村庄里才有的内容,是村庄的一部分,两者都是皖南文化的载体。村庄和器物的背后,则是皖南的村庄里生活着和使用器物的人,他们才是村庄的灵魂,才是器物的主人,才是皖南乡村文化和器物文化的主体。
在村落这一部分,项丽敏的笔端带有深深的怀旧和亲情感。《糕饼坊》、《宝塔糖》、《银汤、米皮、锅巴》、《雪冬》等,都是童年皖南的乡村忆旧,又多与饮食有关,这在记忆中是永难忘怀的留存。《童年的中秋月》是偷吃的乐趣,《腊月门》是有趣而又“惊心动魄”的年俗,《村骂》俚俗味十足,充溢着中国乡村传统生活的特色。
在器物这一部分,我们更看得到皖南锄耕文化深厚的内蕴和独特。这许多器物都是江南山区独有的。例如锅炝炉子、茶萝、粿限子、笠帽。作者在写这些器物时,不仅仅单纯描写器物,还叙述器物的制作,附着童年的情感,延展其民俗故事,内容十分丰富。器物的发明当然都是实用的,都是要使用的,因此皖南的器物也会就地取材。竹、茶、米、水,木,这几样都是皖南土地上的标志物,以竹为例,皖南盛产竹族,因此竹器进入了村落人家的方方面面。竹椅、鸡罩子(写母鸡活灵活现,颇显趣味)、凉床(梦中童话一般的境界)、竹茶筒(这一篇很值得注意:写人生的不易,但又相对安稳、自足、自信、不处于绝境的临界状态)、竹摇篮、稻箩(它的多用)、竹扁担(人生的担当)、竹匾(最大的竹匾是椭圆型的,有一张双人床那么大)、竹席、烘笼(竹匠常编的竹制物什还有竹篮、竹簟、竹筐、竹畚斗、竹背篓以及烘茶叶的整套器具;特别是写烘笼这篇,把生活的细节和况味写得传神,也把人的智慧写得传神),等等。由器物的取材、利用、延续,我们看得出江南雨热资源和稻作文化的痕迹无所不包,无所不在,也看得出皖南人民顺应天时的沉静,以及勤劳、智慧的深邃品质。
项丽敏散文的基调宛若她的心境,是孩童的、纯静的、安静的、怀旧的、周边的。在写作笔记中,项丽敏说:“我是以孩童的视角书写这部散文集的,叙述的时间基本是三十年前。这三十年里中国乡村有了很大变化,童年时的乡村生活已然是过去式了。”“我并不是喜欢出门的,很少有地方能够吸引我动身前往——我更愿意呆在自己的湖边,保持距离地想象远方,比如城市、大海、草原、沙漠。”在读者的眼中,通过村落和器物,项丽敏为我们记录和展现了皖南无可替代的个性化的人类生活,作为皖南的文学信使,她还借助这些物事的追记和情感的抒发,影响着我们对事物孰良孰善的价值判断。看起来她写的只是皖南黄山脚下这么一块不大的地域,但她的眼界是开放的,她的思绪会投放到外部的世界,汇入暗中明里奔涌不息的时代潮流中去。
项丽敏对散文文体的开放意识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在这本散文集中,除那些传统写法的篇目外,更有多篇碎片化的、散文诗式的写作。例如《炊烟》、《蜻蜒飞过晚风》、《香气》、《门前草》、《柿子树》、《北边的溪》、《南边的河》、《枫树门》、《时光之诗》、《马》、《野草莓花》、《村路》、《村童》、《望春》、《寂静》、《枫香林》,等等,看上去是不分行的散文的形式,却无时不隐含着诗的跳跃、节奏、灵动、意境和片断的剖面。
作者的散文写作还引进了小说的叙事手法,带有几乎不着痕迹的叙事性。例如《春茶飘香的早晨》,作者成为独立于文体之外的叙事者,可以通过父亲的眼光看到窗帘和晨色,还可以代替母亲作如此想:今天要做些什么,怎么做鸡呀鸭呀的事情。《梅子黄时雨》更可以当精短小说来读。你既可以认为它全然虚构,也可以认为它压根是非虚构的,定义这样的作品,不仅要看它的各种文本要素,亦要考察作者的创作心理和创作动机,甚至要看它在整个目录中的位置和归类。这种边缘性的文本,是作者意图创新的通行证。
皖南的水土风情和家庭文化,塑造了作者善良悲悯的人文情怀。在乡村城镇化的变迁中,在众声喧哗的当下,她的心境却依然是“安静的,慢的”。她的旧光阴的价值所在,正是她的“安静的,慢的”心境和心态。这是人人都向往的,又不是人人能做到和得到的——其实这恰是大多数人做不到和得不到的。囿于一隅,易于枯竭、萎缩和疲惫。但我们可以看到,项丽敏心性的定力正在于此。项丽敏代言着皖南,皖南也成就着项丽敏。江南的、皖南的无尽滋养使她的文学智慧之花,悠然地、安静地、有节律地绽放着。我们热切地期待着今天、明天和之后所有时光轨迹之中的项丽敏,以及项丽敏的文学皖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