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中国》是一部描绘中国历史与现实的著作,通过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探讨,揭示了中国人民的智慧和勤劳。作者深入分析了中国的发展道路,指出中国在改革开放的道路上取得了巨大成就,展现了中国人民团结奋斗的精神。这本书让人感悟到中国的崛起和未来的希望。
何以中国读后感篇一
这是本再版书,但依然很推荐。
西方考古学者中一直有种声音,认为“夏朝”这个我们心中的中国第一个王朝,其实并不存在。
他们觉得,“夏”不过是周人构建的传说,中国的历史,应该从商朝开始。
这种质疑最早在20世纪初就已经出现,如今跨越百年,依然没有停止。
为何西方学界很干脆的承认了周朝,承认了商朝,却反反复复的跟夏朝较劲?这其中最核心的理由,客观的说有着一定的道理——夏朝“缺乏自证性文字”。
把这个质疑翻译成“人话”,我们可以这样理解:
“我们承认,商朝之前也有大型的人类生活和聚集遗迹,但你为什么说这是个朝代?”
“商朝的甲骨文上明确记载了,商朝人自称商人,所以商朝是存在的。可夏朝呢?他们自称什么?我们为什么管它叫夏朝?”
对国人来说,我们对夏朝的情感近乎执念——它是中华文明“多元一体”的起点,也是民族认同的根基。
可从科学考古的角度来说,这事情也许没那么简单。
就如同考古学家许宏在他的这本《何以中国》中所说:“夏朝是中华民族的精神情结,但考古学必须用实物说话。”
没有文字,考古学家们如何用陶片、夯土和青铜器拼出夏朝的面目?
没有文字的历史,依然有着文明存在的密码。
整本书的阅读体验颇有些悬疑侦探小说的味道,“探案”和寻找证据的过程足以让人着迷。
但最值得肯定的,其实是书里带出来的这种精神和想法:
西方学者们以“文字+城市+青铜器”为文明标准的做法,本质上是在争夺对文明的定义权。
他们无法理解,或忽略了中国“广域王权”的独特性。
质疑夏朝是否存在,本质是追问“何以中国”;
而答案,早已刻在陶器的纹路与青铜的范缝里。
夏朝是否存在?
对我们来说,这个答案是肯定的,但却又可能永远模糊。
我们无法找到“夏”之所以为“夏”的文字性证据,但追问本身即是答案。
因为追问夏朝的过程本就已经重塑我们对文明的理解,这种态度,恰恰体现了科学与文化的双重自觉——我们既尊重证据,又承认记忆的价值。
1/3页何以中国读后感篇二
《何以中国:公元前2000年的中原图景》首版于2014年,今年三联再版,恰逢我在“夏商周秦汉主题旅行”的旅途中,被颜值硬控忍不住又入了一本,想看看这轮实地探访后是否会有不同于前几年首读的新的感受。
果然还是有的!而且就从许宏老师写给这次“满格文库”版的前言里,也是他十多年后再回看这本书的戏谑总结:
-在首版之际,正是“夏商周断代工程”盖棺定论的时代,夏代始年还是公元前2070年,于是这本书“王朝诞生传说地并无王朝气象”成为突兀的异类
-而如今再版之际,已是“中华文明探源工程”定调“王朝时代开启于二里头”的时代,于是当年许老师异类的观点,如今已被加盖上了官印
诸如此类的戏谑甚至贯穿了整本书:
-从五六十年代“山西考古队的学术任务是探索夏文化“这个基调起,整个夏朝考古似乎就被套上了“印证传世史料”的枷锁,如今回头再看,许老师犀利的指出“这一路走来许多假说的提出及放弃,都是建立在另外的假说及其变化的基础上”,并可爱的细微抱怨到“扎实的田野工作收获,似乎一定要落脚在无从验证的族属和朝代推论上,才能彰显研究的深度”
-禹州是盛产“夏代”传说的地方,为了符合“禹都阳城”的历史推想,当时发掘者甚至在报告中更改地名
在现存考古遗址并不能支持王朝断代清晰溯源需求的情况下,是继续就不会有结论的事件争论不休么?
越来越多的学者意识到,穿靴戴帽式的概念界定并不是最重要的,把考古学所代表的人群与历史文献中的国族或王朝归属对号入座的研究,也不是最重要的。考古学家拿手的,是对历史文化发展的长程观察,东亚大陆整个社会文明化的过程本身,或许才是更重要的。
并且,许宏老师在这本书中,也的确非常精彩的为我们展示了“如何在不纠结文献事件的情况下,从遗址的空间结构、文物的艺术流变视角,来体验考古遗迹的精彩纷呈!
以上这些,都是我在当年首读中没有清晰悟到的,十年后,方才逐渐读懂许宏老师作为一个考古人的倔强……
2/3页何以中国读后感篇三
西方史学传统中,我国夏朝被归为“传说时代”。一方面,他们认为像《史记》等文献记载都缺乏同期的实物佐证。另一方面,虽然中国学者普遍认为夏朝都城遗址便是二里头,然而在遗址中尚未有发现明确记载“夏”或“夏朝”的文字材料,而二里头文化的青铜技术规模亦未达到国际认可标准,这使得国际学界更倾向于将其定位为“早期国家”或“复杂酋邦”,而非明确对应于文献中的“夏”。
最早的“中国”何以诞生,一直是众多学者苦苦追寻的命题。2023年,“中华文明探源工程”迎来最新的研究成果,其中一样便是提出了“古国时代”和“王朝时代”两大阶段。明确地把陶寺、良渚等龙山时代区域性文明划入“古国时代”,而把二里头文化作为“王朝时代”的开端。
2014年出版的《何以中国》已提出“二里头突破”——突破古国分散格局,构建“多元一体”文明框架。而2023年研究以“古国/王朝”二分法实证了这一理论。
《何以中国》以陶寺作为探索中华文明起源的切入点,这个被认为是龙山时代顶峰的文化,其历史轨迹与覆灭之谜凝结着龙山时代文明演进的复杂进程。关于陶寺的覆灭,极具争议性,是沦陷?内部复辟斗争抑或是和平演变或迁徙?书中以翔实的考古数据摆出事实,至于结论如何,我们可以有各自的答案。
出土文物、阴宅墓地、丧葬仪式、城邑分布,书中从各个方面展示出陶寺的全面景象。随着陶寺的消逝,二里头带我们进入了“王朝时代”,其非一般的意义毋庸置疑,而在目前的考古研究中,尚有未能证实之谜团。
相比于正史的记载,我更喜欢看考古发现。法证之父艾德蒙·罗卡曾说过“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我愿把考古学家们比喻为为法医,他们通过研究解读考古中蕴藏的丰富信息,把零碎的证据拼凑出历史真实的模样。证物只会被掩盖,而不会说谎,出土的文物、遗址也一样,这些客观记录着历史进程的珍贵遗留。我相信,总有一天,“不满”的考古学家们终能揭开历史的神秘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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