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的初体验》是一本揭示哲学的奥秘与魅力的书籍。作者通过生动的故事和深刻的思考,引导读者探索哲学的本质和意义。书中强调了哲学对个人思维方式和生活态度的影响,呼吁人们勇敢面对生活中的困惑和挑战,从哲学中汲取智慧和力量。
《哲学的初体验》读后感(一)
我的观点是:结构很好,非常适合入门,翻译刚开始不是特别顺,没找到英文版。
1.首章是讨论了开放性和封闭性问题以及悖论和视界,相信我我觉得这个时刻非常好的开始,与其懵懵懂懂读很多哲学史,对我这样的小白来说,不如先了解一下问题的性质,是哪些东西限制了这些问题,我们讨论哲学,我是在讨论问题,我们在拓展视野,如果我们要拓展我们需要知道什么限制了我们的观点,这第一章可是很有意义的。
2.第二章基本上就是教论证,这就是哲学的工具啊。着排列多科学啊,第一章讲问题,第二章将论证,从刚开始的对世界的认识,进入知识论和认识论的讨论。然后慢慢把问题引向认识的主体---人的讨论,最后再把关于人的讨论扩大到道德、理性和政治,最后在以世界和有意识的生命作为结束,和刚开始引入讨论的问题形成一个封闭的环。
1/3页《哲学的初体验》读后感(二)
一本不到两百页的哲学启蒙读物,居然花了我一个夏天来静静拥读,一来不可思议,二来又在情理之中。《哲学的初体验》第二版,就像一场洗礼,暴露出我知识的凌空蹈虚,濯洗着我曾经的自以为是。
这并不仅仅是一本初级读物。即使是涉猎社科书籍多日的人,也难抛出大话说自己没有看这本书的必要。初看内容简介时,确实会产生一种错觉:即认为全书只是翻找出故纸堆中的人物与观点,来进行再介绍与再诠释。只有真正投入书中的人才能意识到,霍丽斯的目的绝不是呈现静态的哲学史,而是搭建开放的思维平台,这个平台搭得很广,远至几千年前的辩论,近至写作当下的现实。所以我们不仅看到了柏拉图,也知道了托马斯•库恩,不仅重温了笛卡尔,也结识着约翰•罗尔斯。既有哲学的疑问,也有文学的引用,不但有思考的悖论,更有数学的论证,是著者独特的行文风格。
这是本让你重新开始,从心开始感悟的书。以前看后现代主义理论的书,总想着批判、讨伐、嘲讽,读完此书,却第一次想到要回归理性。一直以来“后”字的大行其道,很大程度上源于“后”里包含的碎片,断裂,谵妄,恰到好处地为这个反智的时代所利用,而成了社会的主流文化生态。很多人并不真正热衷于后现代本身,而只是以此为借口,导向不思的狂欢。我们热衷于夸夸其谈新名词,新学派,却忘记了这后面的根本,是经典哲学那浑厚的地基。而这本书里潜藏的,正是哲学地基里关键的节点:内心、外界、自我和自由。从基本的颗粒开始,思维才能像蛛网一样发散。每一条河流,有它的滥觞;每一种理论,有它的线头;每一段传奇,有它的开始。一本书,只有不再宣扬学问的高高在上,而执着于基业的脚踏实地,才能福泽于读者,将原本由精英独占的思考空间交还给普罗大众。
一本《哲学的初体验》,折射出的还有内地社科类书籍的沉闷单调。泛滥成灾的研究项目、科研资金并没有养育出焕发闪光的扛鼎之作,而仅仅复制出了一大批个人观点稀缺的半成品。中国的高等教育教科书也普遍平庸:言语枯燥,插图稀少,案例缺席,大段的作者摘抄与观点嫁接,让书本生就一张不苟言笑的老脸。也许我们都忘了,只有首先把故事讲好了,才能把道理讲明白。曼昆的《经济学原理》和吉登斯的《社会学》凭借丰富的例证,巧妙的结合,谦逊的姿态,几经修订,早已成为经典。在我看来,霍丽斯的这本小书也有着不输其上的意义。从第一章:求知欲、悖论与世界开始,作者就尝试以科普问题入手,逐步导出基础性的问题,当遇到叙述的瓶颈,则经常会引用侦探小说中的对话,从通俗文学的角度为哲学作补充。换做内地的教材,大概未等阐明学科视野,就已开始概念、定义与观点的狂轰滥炸。霍丽斯的细心之处还在于花了几页的篇幅给读者作了分门别类的扩展阅读,平均每章都给出了数量超过十本的书单。在这庞大的书单中,每本书都不是以一个空荡荡的书名作者形式出现,而是标注了其中的哪些部分值得一读,哪些观点与本书的叙述相对应。
已故的霍丽斯远称不上蜚声世界的哲学巨擘。他没有车载斗量的学术遗产,没有大胆犀利的理论创新,更没有坊间报头的逸闻趣事,那些衡量一个个体是否伟大的筹码,他拥有得太少。然而,一个前东英吉利大学的哲学教授,可以是一个绝佳的导师,一个说书人。他笔下哲学的故事,我喜欢听,而不是被迫听。他终于让我相信了这句话:哲学不是那群被称为“哲学家”的古怪家伙们的怪癖。哲学是每一个正在思考的人探寻具有科学和道德意义的秩序的动机。
2/3页《哲学的初体验》读后感(三)
1998年,在中风一年以后,60岁的英国东英吉利大学(UEA)哲学教授、经济和社会研究学院院长马丁•霍利斯,这位以哲学为信仰的哲学家在妻儿的陪伴下安详地度过了他的最后一刻。
在讣告中,东英吉利大学的同仁们,引用了古希腊悲剧诗人埃斯库罗斯的一句名言:“狐狸知道很多事情,但刺猬只知道一件大事”,将霍利斯比喻为狐狸与刺猬的混合体——“在30多年中,他满怀热情、不辞辛劳地专注于对理性这个大问题的探索,同时像海绵一样吸收各类学科的知识以满足他永不疲累的智性”。马丁•霍利斯的这种混合的学术风格也许可以从他的家庭背景和学术经历中找到一些原因。霍利斯出生于一个官员家庭,父亲和叔父都是外交官。1961年,23岁的霍利斯从牛津大学获得跨哲学(philosophy)、政治(politics)和经济(economics)三学科的PPE学位。年轻的霍利斯选择这个跨学科的学位应该与毕业后进入外交界的考虑不无关系,但同时也为霍利斯日后的跨学科研究打下基础。毕业后,霍利斯没有马上投身外交界,而是在学术研究的吸引下,选择了继续深造,到美国西海岸的伯克利和东海岸的哈佛开始为时三年的进修,广泛接触社会学、心理学等社会科学诸学科。霍利斯回国后,还是进入了英国外交和联邦事务部(FCO),但随后的三年公务生涯,对他而言是不胜其扰的。霍利斯终于发现,从个性上来说,对于智性的追求实在是更为吸引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进入刚组建的东英吉利大学讲授哲学,以哲学为信仰,直到病逝。
1987年和1996年,马丁•霍利斯曾到过中国讲学。1990年,当他的《人的模式》(Models of Man)中译本推出的时候,霍利斯本想为之写一篇中文版序言,结果“由于涉及特殊原因而未能如愿”(见译者范进的译后记)。近二十年后的今天,第二部马丁•霍利斯作品又被迻译为中文——他最畅销的作品《哲学的邀请》,这一次或许还会让泉下的霍利斯感到有些遗憾:由于西班牙哲学家费尔南多•萨瓦特尔(Fernando Savater)的同名著作已于两年前译成中文,为了避嫌,霍利斯这部影响过萨氏的《哲学的邀请》,只能改名为《哲学的初体验》。
在英语世界,有过多种《哲学的邀请》,出版商们乐此不疲地“邀请”读者进入哲学的乐园。最早以此为名的哲学入门书,也许该属1933年Durant Drake的那本厚达500多页的《哲学的邀请》(Houghton Mifflin Co.),而后来的此类书通常都考虑到简洁性与可读性而篇幅控制在200页左右。在此之后,有比如Stanley M. Honer 的(Wadsworth Publishing, 1999)、Phillip Hoffmann(Broadview Press、2003)的《哲学的邀请》等,甚至还有根据以色列哲学家Yuval Stienitz希伯来语版译成的英文版《哲学的邀请》(Hachette,1994)。这样看来,面对如此之多程式化的《哲学的邀请》,也许马丁•霍利斯的这部书中文版改为《哲学的初体验》不失为一种迂回确立自己的方式。
对马丁•霍利斯而言,《哲学的初体验》是他所有作品中唯一一部普及型哲学读本,其他如《理性的机巧》(The Cunning of Reason),《行动中的理性:社会科学的哲学论文集》(Reason in Action: Essays in the Philosophy of Social Science),《理性中的信任》(Trust Within Reason)等都属于严谨的学院派著作。撰写《哲学的邀请》这样一部给普通哲学爱好者读的入门级哲学读物,其机缘在于Blackwell出版社的约稿。Blackwell是英国一家享誉全球的老牌学术出版社(2006年被美国出版集团John Wiley收购后,合并为Wiley-Blackwell),在上世纪80年代,为了满足刚刚跨入学术门槛学生和爱好者的阅读需要,策划了一套经典的“邀请系列”学术入门丛书,选目范围涵盖人文理工的各个学科。这一系列推出以后,一版再版,相当受欢迎。马丁•霍利斯的《哲学的初体验》初版于1985年,第二年该书就有了西班牙语译本,1994和1995年,又相继译介成意大利语和葡萄牙语。在1997年,中风之前的霍利斯及时修订了全书,这使读者有眼福看到最新的这第二版《哲学的初体验》。
《哲学的初体验》的成功之处,在于作为一部哲学入门书,它并非仅仅局限在单纯的哲学视角,而是将哲学(严格地说是理性主义哲学)作为一种人生信仰确立下来,为这个失去信仰的时代重新寻找根基。霍利斯的立足点是哲学,但他并不是为哲学而哲学的书斋哲学家,他具有强烈的现实感,在伯克利,社会学进入了他的视野,而在哈佛,又遇到行为主义心理学家斯金纳和理性主义哲学家罗尔斯之间迥然有别的观点碰撞。他的跨学科兴趣,以及哲学对现实的关怀,贯穿了霍利斯全部的学术生涯,也跳跃在《哲学的初体验》中。
哲学在当代是否退缩成为少数追求智性游戏的哲学家的玩具?在社会学奠基者涂尔干眼中,答案不言而喻,在《社会学方法的准则》末尾,他有这样一个著名论述“社会学无需在哲学家意见分歧的大前提之间做选择”,明确地表达了社会科学准备与哲学分道扬镳的经验主义和实用主义倾向,这一倾向弥漫于当时的整个社会科学研究中。而哲学家霍利斯坚持哲学永远会介入具体社会科学的研究中,永远具有现实意义,“任何人都无法回避那些曾分裂过的形而上学的阵营”。也许这正是霍利斯与涂尔干的论断针锋相对,而撰写另一部导论性著作《社会科学的哲学:导论》(The Philosophy of Social Science: An Introduction,初版于1994年,2002年修订版)的由来,这部书是至今仍在社会学、管理学等课堂上被推为重要参考书,可见哲学与社会科学乃至人类现实的血脉关系还是难以轻易扯断。
《哲学的初体验》全书围绕哲学史中三条相互交织在一起的主线而展开:即如何从内在世界通达客观世界、如何认识我们自己以及如何在对道德的追问中实现对自由的真正认识。其对第三条主线(也是最为吊诡的一条主线)的梳理,是本书最为出彩的部分。在这一部分,霍利斯从《理想国》中的“裘格斯的戒指”寓言开始,来探讨如何理解人的自由,同时也让社会科学重新思考它们的自己立基之点。霍利斯成功地用康德的理性主义哲学来对质社会科学中所谓理性的人总是自私的人的预设(从某种意义上,这一预设是世界丧失信仰的导火索)。故事中,牧羊人裘格斯得到了一枚能够使人隐身的戒指,通过使自己隐身,他成功地设计谋杀了吕底亚国王,而成为新国王。霍利斯用这个寓言,让私利的博弈能够产生社会性的德行(即克制每个人私利,恰恰就会保证每个人私利)这一社会学中流行的论断变得滑稽可笑。如果是出于私利订立社会道德约定,那么个体在可以实现最大自己利益的情况下,随时可以打破这个约定,因为“之所以发生违反约定的情形是因为,缔结约定的理由也正是违法约定的理由”。这也是为什么道德博弈的均衡最后终将破产的原因:“每个人都会发现,不管别人怎么做,违约对自己都是更好的选择。”
所以,霍利斯建议我们回到康德的理性主义,“道德的首要命题是,道德的行为必然出自义务的动机”,并非出于它本身会有所报偿的私利考虑。在这里,霍利斯捍卫了理性主义形而上学:人可以而且需要在道德理性中获得升华感,这是在一个后现代主义逐渐抬头的虚无时代,我们最后的信仰。裘格斯“自由自在”的快乐帝王生活,缺少的正是人之为人的道德自由的维度,因此是残缺的人生。道德理性并不随着上帝的死去,而成为凡人的笑谈——像在后现代主义中那样,相反它是人的内在维度。有了道德维度,自由才不会堕化成仅追求一己之私的欲望动物的驱动力,而会成为实现个体超越感的神圣自由意志。
这个答案,恐怕也是作者霍利斯对带着迷茫与困惑翻开本书的读者们的最好回馈与释疑。这大概也是本书初版20多年后,在这个普遍寻找信仰的年代,重新译介这本书的价值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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