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转木马鏖战记》是一部令人心潮澎湃的小说。故事以鏖战为背景,讲述了一个壮烈的英雄传奇。小说精彩的情节和细腻的描写,使读者深深被吸引。作者通过对人物内心的描写,展现了战争对人性的摧残和考验。同时,小说也传递出了对和平的渴望和对战争的反思。整体而言,这部小说令人思考人生的意义和珍惜和平的重要性。
旋转木马鏖战记读后感第一篇
在书店一口气读完,后悔没有买回家读。
作为村上唯一的现实主义短篇集,故事大多是以村上本人的视角,去讲述第三者的故事。“我”则变成类似于采访者的旁观身份。
村上的短篇的确有一丝美国小说的构建性,但从主旨与内容上,他是如此独特且极具风格。我偏爱他文字的轻盈感,将经历过往讲述得如一缕淡烟。而文字的重组下,回望整篇却又感到无奈,是一口叹不出的气息。
读过许多村上的作品,现实主义一定不是村上文学宏图的主旋律,但其对现实的文学创作是极具天赋的。一如令人熟知《挪威的森林》,在实验性的初衷下,完成了对写作生涯的跨越。而这一部,则村上称之为“为现实主义长篇作品创作而产生的沉渣”。若与《挪威的森林》比较,这样沉渣其实足够独特,像是向另一方向靠近,而其中的有趣之处仍然足够。
无论是写因购买背带裤而决心与丈夫离婚的女人;还是写只与朋友恋人的伴侣睡觉,却认为人生百般孤寂的男人,都藏不住对孤独感的表达与暗示。人们总说村上擅于描述细小的情感,的确如此。尤其此书,是他对情人、婚姻、家庭中在人意识中藏有的,类似于沉没于海底下的火山的情绪的客观记录。
村上说道,此部作品近乎完全来源于现实,只不过进行了“文字的润色”。在略萨《给青年小说家的信》中,提到了文学虚构与客观中存在一面墙,村上没有将这面墙击碎,而是以村上式的手法构造了一面墙。
林少华的序说道,全文的主旨便是“人生是徒劳的吗”。文学艺术作品其实常常不爱写答案,抛出问题或许更重要。但我认为村上给了一个极为自由、任其发展的答案,便是缺憾向更高级的缺憾冲击,过剩向更高级的过剩跨进。此句的出现使得荒诞与虚无感油然而生,可村上的表达也止步于此。
人生是徒劳的吗,村上还给过一个答案。
“跳舞,”羊男说,“只要音乐在响,就尽管跳下去。明白我的话?跳舞,不停地跳舞。不要考虑为什么跳,不要考虑意义不意义,意义那玩意儿本来就是没有的,要跳得出类拔萃,跳得大家心悦诚服,要跳要舞,只要音乐没停。”
———《舞舞舞》
旋转木马鏖战记读后感第二篇
(在此借用少华兄在序中提出的疑问 我擅自给出肯定的回答作为标题。)
村上又在用一整部集子告诉你「人生是徒劳的」这件事
在机会到来之前
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所有痛改前非的尝试
也全都是徒劳之举
努力是徒劳
尝试是徒劳
成功是徒劳
失败是徒劳
五年、十年是徒劳
三十五年也是徒劳
…
人生终归是徒劳的
就算没那么那么绝对
至少有的部分是徒劳的
一如骑在旋转木马上的鏖战
所谓的「徒劳」有两层含义
一个是「宿命性质」的徒劳
我是宿命论者
却很少在和朋友家人的交谈中去强调这一点
因为告诉别人
“人生是徒劳的、没有意义的”、“你的自由意志也许只在人生起到了1%的作用”…
这件事对很多人而言是残忍的、甚至是毁灭性的
一个是「意外性质」的徒劳
我时常感叹“无心插柳柳成荫”
可是无心造就的这片“荫”放进整个人生维度去看
又何尝不是徒劳呢
说一下我自己比较喜欢的几篇
《出租车上的男人》关于平庸
《游泳池畔》关于衰老
《避雨》关于辞职后的短暂时光 最后的最后借用其他豆友非常精准的形容
来总结下这部短篇给人的感觉:
遥远而真切
冷漠而真诚
附:一个自己读村上的小tips
第一步 先读村上自己写的序 他会告诉你他整体的隐喻和对人生的理解
第二步 再读具体的文本
第三步 所有的读完了 再回到最前面去读少华兄写的序
旋转木马鏖战记读后感第三篇
时隔多年,再一次捧起这本村上春树的第一部短篇小说集,居然有些感慨万千。
第一次读依然是在大学时代,这次新版出来,重读一番,理所应当的品出了些新味道。
对村上本人来说,这是一部完全现实主义的短篇集,也是他对这种题材的练手之作。在这次热身过后,再不多久,他就要写那部脍炙人口的《挪威的森林》了。
村上说这本书是他思维里面的沉渣,推动着它完成的。他一再强调,人是禁不住才要写的。某种角度来说,自己在写东西时候也偶尔有这种感觉,总有些话是不得不说的,像被什么暗中推动一样。值得一提的是,村上在序言中提到了他作为小说家,写作的妙趣往往是通过毅力才能体现,让人对他数日年如一日的笔耕不辍充满了敬意。(多年后的《我的职业是小说家》做了更为详细的解说)
关于这本短篇集的主题,他本人简单做了概述。大体上就是一种哪里也到达不了的无奈感,每个人都如同生活在旋转木马上,同假设的对手进行着你死我活的鏖战。
这次,想具体地谈一谈每一篇。
《背带短裤》,这篇大学时候看,只是有些感慨。婚后再看,竟然颇为唏嘘。以前我在读这篇时候,也仅仅觉得是在讲一个女性的觉醒。待到自身阅历丰富起来,才体味到这种“购买背带短裤”的时刻,实在是每个人都会有的。就像那次自己身体不适住院,给领导打电话请假,他问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手头的稿子怎么办?让我瞬间对这份工作变得心灰意懒起来。此外就是自己婚后的某些瞬间,总会在一些争吵和不和的时候,有过想要结束一切的冲动感。在那些瞬间里,自己像是和一个不存在的敌人在作战,挥出去的拳打在空气中让自己垂头丧气。
《出租车上的男人》,不知道为何,看了这篇就特别想说说自己曾经的某个执念。我自己对游戏机这种东西,曾经也有过执念。因为学生时代求而不得,导致自己常年惦记,一直给自己说等工作了,结了婚就在家里装个大电视,买个游戏主机玩。我感觉自己起码给10个以上的人说过想要这么做。等到临近而立之年,终于结婚了,求着妻子帮自己实现了这个愿望,配了各种各样的游戏主机和掌机,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年。然而随着女儿的出生,时间变得越发奢侈起来,终于自己把几个掌机出了二手。亲手把曾经执念多年的游戏机寄走的瞬间,恐怕和小说中的女士的心情是一样的。人不能消除什么,只能等待其自行消失。
《游泳池畔》,30多岁读来心头猛地一惊,原来自己距离turning point也这么近了。洗了澡发现自己的身体线条也不再和学生时代相同,不同的是作品里的男士是喝酒、美食、都市生活、跑车,我是久坐加上缺少运动,外加摄入糖分和碳水化合物过多。肥肉这一丑恶的赘物早已悄悄爬上了我的身体,逐步沦为“丑陋的中年男人”。这实在令我也感到悲哀,如果按照国人平均寿命而言,自己的前半生还没到头,居然就已经处于这种状态,实在是不太妙,还是得抓紧减肥才是。
《献给已故的公主》,人其实比我们想象中还要脆弱,哪怕拥有所谓的“一帆风顺”,人生的某些挫折还是能一下子把你击垮掉。人生这东西本质上是平凡的,工作也罢婚姻也罢生活也罢家庭也罢,如果说里面有什么乐趣,那也是唯其平凡才有的乐趣。如果不愿意承认这种平凡,往往所做的都会是徒劳吧。工作快10年了,看着身边的老同志和年轻同事,深深感觉到很多事情过度的争取也是徒劳,成为所谓的领导也未必会让人真的快乐。
《呕吐一九七九》,大学时代读时就颇为中意这篇,长时间的呕吐也无法改变男子本身的习惯,人一旦进入某种惯性,想要改变是何其之难!回头想毕业以来,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中走过的路,许多事情明明自己也曾被“呕吐”这样的意向警告,却还是一直延续着惯性的做法,不得不说这真是一种深深的无奈。
《避雨》,村上笔下的性,往往更多地是一种心理问题,变成了人的意识在肉体行为上的折射。文中的女子实际上是心理上无法纾解了,才出价同男人睡觉,好在最后她还是从那旋转木马上下来了。正如同林少华老师在序言中提到的,文中的我和女子相见的桥段,后来被复刻到了渡边和绿子的初见中,那也是我一直很喜欢的段落。
《棒球场》,无论是男子那平庸的小说,还是用望远镜的偷窥,终究都被他自己卸下了包袱,这已经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了。这篇印象较深的还是对男子再次重逢偷窥的女子的瞬间的描写,把那种人精神高度紧张压力过大的感觉描述的淋漓尽致。
《猎刀》,残疾男子一直渴望的猎刀,也无法斩断他现有生活的枷锁。每一个人心中何尝不都在渴望一把猎刀?
PS:2012年欧洲杯,小组赛第三轮。俄罗斯队队长阿尔沙文,在替补席上就在读本书的俄文版本,让身为村上迷和球迷双重身份的我惊喜万分。
旋转木马鏖战记读后感第四篇
无论是文艺青年还是文艺中年,恐怕都不太愿意承认自己热衷于通俗作品。但坦白来说,陪伴我最久也是塑造我最多的文学作品正是来自村上春树。我读过最早的村上作品,是上海译文出版社在2001年出版的《挪威的森林》,时任责编沈维藩老师。上译的村上项目历经沈维藩和姚东敏两位责任编辑,他们的工作成果也占满(并溢出)了我书柜中整整的一格,也是伴随着我从少年走到中年。
今年8月时,在机缘巧合之下,有幸结识了姚东敏老师。那时的我仿佛是见到恩公一般的心情……激动地向她展示我的村上藏书。姚老师在工作之余还在极其热心地运营着一个几乎满员的村上读者群“PeterCat村友会”,时不时地还会在群里组织大家抽奖赠送村上作品或者小纪念品,还有时会拉烨伊老师、施小炜老师等村上春树的译者进群和村友们对谈交流。工作能做到这份儿上,实在是令我感到敬佩和感动。
△ 姚东敏
12月13日,我收到了姚老师赠送的由她负责编辑并在2021年10月再版的《旋转木马鏖战记》。我试图在书柜中寻找曾经买过的2002年的版本,却已遍寻不到它的踪迹……
村上春树在1978年凭借处女作《且听风吟》出道,次年获得了第23届群像新人文学奖,当时的他还在一边经营酒吧一边写作,同时也在进行翻译。1981年,他关闭了酒吧,成为专职作家。1982年秋天,开始跑步。其后的数十年里一直保持着每天十公里的训练和每年一次的全程马拉松比赛。《旋转木马鏖战记》一书出版于1985年,彼时村上大约36岁,正是和现在的我差不多的年纪。这七年间,他已经先后获得了野间文艺新人奖和谷崎润一郎奖,还多次入围了芥川奖。
我偶尔会想象那时村上的处境,作为小有名气的新人作家,一方面享受着文学界和读者对新人的特别关照或特别对待,一方面逐渐找到了“仿佛能写出点什么”的感觉,想必是很有干劲的时期吧。按照他在许多散文和他那部有名的“跑步圣经”里的自述来看,那时的村上,清晨5点起床,集中精力写作,完成每天设定好的工作量后,去跑大约一个小时的步。下午游泳,有时翻译。这种规律、稳定且高效产出的生活确实令人敬佩和羡慕。
村上在写作短篇小说前,常常会煞有介事地说一番类似于“接下来要说的虽然看上去荒诞,但其实都是真的”的话。如果你照单全收地信了他的话,接下来的阅读过程中,便尝尝会陷入一种奇妙的失控感当中,真实与虚幻的界线都变得模糊了起来。我在阅读村上的短篇作品时,常常会笑出声来,有时是被那种奇特的幽默感打动,有时是作为老读者(粉丝)看到“内部梗”时的会心一笑。不能不笑啊,毕竟不笑就显不出老读者(粉丝)的优越感了呢。
在《旋》一书的自序里,村上提到了他在那段时间(或许从更早开始)“从很多人嘴里听到了各种各样的故事”,他开始有意地将这些“现实性material”进行加工,“日后很可能有用”。我们也确实能看到他在1984年出版的短篇小说《萤》的故事,在1987年终于“生长”为《挪威的森林》,也正是这本书奠定了他在文坛的地位;许多短篇小说中的情节也在他之后的长篇作品中有过重现,例如《旋》一书中《棒球场》这篇里的望远镜偷窥男,在《刺杀骑士团长》中也以免色的面目再次出现;而贯穿《旋》一书的无奈和无力感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徘徊于村上的作品当中。
不难注意到,《旋》一书中除了《游泳池畔》的中年“完美”男和《猎刀》中的轮椅男子外,几乎所有的故事都与“失败”或“破碎”的亲密关系有关:《背带短裤》中万里迢迢帮丈夫买到短裤却也下定决心分手的母亲,《出租车上的男人》中与丈夫分手且放弃了孩子的画廊女主人,《献给已故的公主》中被宠坏的公主般的女子婚后却遭受了意外丧女的打击,《呕吐一九七九》中喜欢和朋友的恋人或太太睡觉的呕吐男,《避雨》中为了钱同陌生男子睡觉的女编辑,以及之前提到的《棒球场》中的望远镜偷窥男......
这么一总结,似乎很难说这是一本关于“地道”的人的短篇小说集,假如真如村上所说,这些都来自他听人讲给他的真事(最好不必当真),那也难怪他会在前言中说他觉得这些故事“希望”被他“道出”。
但,就算是对世俗意义上“地道”的人来说,亲密关系这东西,又有多大可能会逃过“失败”和“破碎”呢?世人们抱着各自的意图(Intention),怀着不同的期待(Expecation),守着独特的执着(Obsession),试图通过构建与他者的关系来与世界建立连接。在这过程当中,你选择相信的同时也收获了安全感,这种安全感能极大地抚慰曾被孤独和不安感占据的心灵,但所交托出去的部分也构成了可被伤害的脆弱。
我们经常能看到,有人指责困在“不健康”的亲密关系里的人“为啥不分手/逃走/离婚呢?”我总怀疑提出这种质疑的人可能没体会过强烈的“依恋”,所以在他们看来,选择持续或结束一段关系只需要考虑现实的成本(最多再算上机会成本)和收益就够了,而忽略了当事人在情感上的沉没成本以及在感情中曾经获得过的巨大满足。
不难看出,《旋》一书从书名到自序再到正文,都在传递着一种“哪里也到不了”的无可奈何。36岁的村上春树正在那个阶段反复品咂着人生究竟有没有意义和人生是否要去寻找意义,在彷徨中偶尔看到一些闪烁的光亮,但在木马的旋转之间,顷刻间又迷失了了想要去到的方向。
对着封三上的村上作品表,我试图唤起我对其中故事的回忆,又找来之前整理的村上作品年表来对照,似乎发现了一些比较显著的变化。村上在早期的作品中的故事,往往是沉溺在失望和无奈中的。这种气氛从出道作品一直到蔓延到《奇鸟行状录》,包括早期的“青春三部曲”中挥之不去的迷茫感、中间的大爆款《挪威森林》也以“不知走去哪里的男男女女”“哪里也不是的场所正中”结尾、著名出轨文学《国境以南,太阳以西》就更不用说了,以及许多短篇也笼罩着一层灰色,以《再袭面包店》为代表的短篇作品中也时常要发出“我们到底要往什么地方去”的疑问。
但到了《奇鸟行状录》的第三部,似乎就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我”终于在黑暗中用棒球杆击杀了“那个”。《海边的卡夫卡》中,星野拼尽全力杀死了从中田口中冒出的白色东西。《1Q84》中,青豆终于杀死“先驱”的领袖并和天吾逃出了1Q84。《刺杀骑士团长》中,我最终在伊豆高原的疗养机构的房间里刺杀了骑士团长。
有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是什么?以及导致这些变化的原因又是什么呢?我们下次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