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观念》是一部描写北方人生活态度和观念的小说。主人公在北方生活多年后,对北方人的坚韧、自尊和真诚有了更深的理解。小说通过描绘北方人的生活细节和情感变化,展现了北方人特有的生活观念和处世态度。整部小说充满了真挚的情感和深刻的人生哲理。
北方的观念读后感篇一
北方幅员辽阔,而本书的魅力就在于其全面详尽的阐述……戴维森笔下的北方是一片广阔、具有挑战性的土地:令人心生卑微感、不断变换、质朴、空旷、脆弱、荒凉、边缘化、真实——如戴维森所描绘的,北方永远充斥着“绝对艰巨的美”。
——Ruminator Review
从古老的挪威英雄神话到汉斯·克里斯汀·安徒生的童话故事,从伯格曼的电影到埃里克·拉斐留斯的画作,从纳博科夫的赞巴拉到西蒙·阿米蒂奇的约克郡,戴维森发现,北方被视为亡灵出没之地,流放和惩罚之所,处于人类的对立面。但荒芜的北方又是美丽诗篇的灵感来源,冰、水晶、钻石和玻璃是如此相似,不断出现在所有北国的历史中……
对这样一个宏大且变幻莫测的主题,戴维森在展现其博学多识的同时也倾注了极大的热情,相比之前那些北上的诗人,他的文字毫不逊色,令人惊叹。
——The Observer
北方的观念读后感篇二
可以说,这是第一本被公众号推送序言喂了安利的书。
不得不承认作者见博识广,文字也具有足够的艺术性,但是在现在的我看来,这不过是一本用堆砌来说明自己主观印象的材料库,其中缺乏足够的逻辑说明和逻辑连接(注意,不是缺乏,而是不够)——或许是文笔的掩盖,或许是材料的喧宾夺主。
对于其中多数的作品是我所陌生的、不熟知的,因此也无法判断作者的描述是否和原来的作品相符,也无法知晓作者偏于文学、感性的描写是否真正明确地反映和表达了作品原有的意思,而这些论断是否准确,也是我在才疏学浅的情况下无法知晓的。但就像梅棹忠夫所说,读者所理解的、读者觉得重要的,并不一定是作者所思所想,甚至有时会南辕北辙。看到如此大量的介绍与二次解读,我想其中损失的、误解的东西一定是不少的,故而阅读过程中总是会抱有一种将信将疑的态度,导致读起来时是提心吊胆和惴惴不安的一种状态。
此外,作者一方面渴望拥有更宏达宽广的视野,一方面又受限于自己的所见所知——大部分的内容仍旧集中在作者所熟悉的英语世界中,对于远东(尤其是俄罗斯和中国)的北方却是缺乏足够的积淀和笔墨来进行描摹。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作者仍旧选择将其列入书写的对象,使得作品某些部分颇有狗尾续貂画蛇添足之意。并且作者似乎没有逃脱先入为主的圈套,远东和欧美的北方有着天差地别,但是作者在书写时却抹去了两者巨大的不同而仅仅着眼于那些微小的相通之处,事实上权且抛开这种把材料进行一轮主观筛选(即不符合既有框架的统统剔除)的行为,作者仍旧没有注意到“ 表面的相似可能只是两个完全不再一条线上的体系下的暗合”,这也不可避免地导致本书带给人浅浮的意味。
本书可能最为让人惊叹的在于其对于材料的广泛收集和串联,这种知识面的广博是确实足够吓人的。但是这种见识的广博又在一定的情况下掩饰了思维的短板和僵硬。“北方”,正如作者所言,是一个弹性很大的话题,但是本书却没能充分地展现出“北方”的包罗万象,有一点即作者忽略了这是一个“相对概念”,而将其框定在地理和气候定义上(比如接近北极,有极长的冬季,气候寒冷恶劣等)。作者几乎是缺乏对于这样定义的说明,这是本书很大的一个败笔——乐于撒大网但是没有钓大鱼的能力。
除开上面讲到的这一点,或许是出于自己的认知——会认为北方更多地和历史、国家、边疆、人生息息相关,甚至至关重要(比如北疆对于中国而言意义和意象是极为复杂的),但是作者多数选择从各种作品中得出结论,而有意无意地忽略、虚化了在北方真正生活的“人”的形象、经历和他们对于这个问题的认知。我们没有足够的把握和肯定说,我们借用别人的眼睛看世界时,看到的是“真正”的“那个”世界,而非依据我们的思维改造而走形的情况。就像透过两面不一定平整和透明的玻璃看东西,这样得出的观察和结论真正可以让人信服吗?明明是有更为直接、相对可信的材料可以使用,为什么要选择采用会引起争论并难以说明的材料呢?这一点是值得审视和思考的。
事实上只要稍有写作经历的应该都会体会到,著作并非易事。很多时候批评家总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旦自己动手实践,很多出现的问题会更加离谱和密集。综上来说,本书文字功夫上的煽动性没有能够好地填补(或者说是配合)它的文采斐然与博通古今,如果可以,我更愿意将其看做一本关于“北方”的推荐作品单,不过这长长的单子有着极好的文学素养,并且往往使我在瞌睡迷离中受益匪浅。
北方的观念读后感篇三
九月主题——“期待”,收到了选书师寄来的《北方的观念(地形、历史和文学想象)》。
1967年,有一档广播纪录节目就叫《北方的观念》,非常创新、别具一格的节目形式。节目中没有旁白、没有主持人的串联,在固定的主题下,只有五个人声相交织,而且是五个从未谋面的人,而且他们的独白是通过后期剪辑拼在一起的。这放在现如今,也是很“朋克”,体制内的广播电台是完全无法做到的,私人网络电台还有尝试的可能性。
我想书的名字应该来源于这档节目,书中也提到过两次,还引用了“《北方的观念》绝非普通的纪实节目,古尔德形容它是一首‘口头诗’,并称自己的剪辑技术为‘对位式广播’”等类似这样的观点。
为了赶在十一之前完成任务,快马加鞭的翻完了全书,我会把它定义为一本博物类的书,梳理了不同地域中对“北方”的传说、文学、诗、画,重点还是欧洲人类的历史记忆和想象力,其中穿插的关于东方人对北方的描述,我猜主要是为了把书的格局提上去。但是提到北方,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权力的游戏》里的北境,地广人稀,独立王国,守夜人永远守护着北境长城,长城以北只有野人、异鬼,既有形而下的色彩,又有形而上的意义。
全书是围绕两个截然不同(且针锋相对)的观点铺陈开来的:即北方为黑暗所笼罩,是散发邪恶气息的不毛之地;抑或相反,北方是淳朴的幸福之所,呼啸的北风后面,善良的人民安居乐业。说文艺点就是:围绕失去自我或找到自我,把各种正面、负面的引用交织在一起,搅乱你对北方的期待,让你更感困惑。
书里对中国的记录,我做了一点摘录:
1.P44 纪尧姆.波斯特尔与1561年出版的非正统著作《宇宙结构百科全书》对这一传统(所有灾祸皆有北方发出)进行了总结,认为古代以色列失踪的部落来到了中国北部的阿扎罗兹……
2.P46 中国神话亦将北方视作不祥之地。志怪古籍《山海经》中就描述了在极北出没的怪物:鬼国在驳马国西六十日行。其国人夜游昼隐,身著浑剥鹿皮衣,眼鼻耳与中国人相同,口在项上,食用瓦器。还提到,中国古人认为,北方“阴森寒冷属水为阴,有鬼怪居住期间”。
这一段的引述不知道是否正确,鬼国在《山海经·海内北经》中的原文是:“鬼国在贰负之尸北,为物人面而一目”(意思是鬼国在贰负神尸象的北边,它长着人的脸,只有一只眼睛)。而“鬼国在驳马国西六十日行。其国人夜游昼隐,身著浑剥鹿皮衣,眼鼻耳与中国人相同,口在项上,食用瓦器”这段是出自唐代的典籍中。反正都是中国神话传说中的古北方一国名,没错,大概在北西伯利亚那片。
3.P85 中国也有类似的记录,将北极仙境与冥界联系起来。东方朔就曾表示:臣游北极,至钟火之山,日月所不照,有青龙衔烛火以照。山之四极,亦有园圃池苑,皆植异木异草。有明茎草,夜如金灯,折枝为炬,照见鬼物之形…..亦名照魅草。采以藉足,履水不沉。
4.P88 中国就出现过对这种现象(极光)的精准摘述:“满天红云,十余条白色缎带镶嵌其中”。
这个引述完全找不到出处哎,我感觉这句话描述的更像是火烧云。
5.P223 在中国传说中,鬼讨厌晴朗的冬天,冰灯发出的光会让它们逃之夭夭。
6.《第三章 地形》中的“日本和中国”篇。
书中附了大量的图片资料,作者真是费了心用了心,我最喜欢的就是这副画,屋外暖暖的煤气灯光,屋内安宁的女子做着针线活,平凡真美。然后,北方再美,也总有远处的冰山,提醒着你现实生活中的不幸。
北方的观念读后感篇四
永恒的北方 韦弦 北方,自古就在人类的意识和概念中占据重要地位,并且在其理解自然的过程中,一如黑与白、善与恶、夏与冬这样的成对概念,存在于神话传说、艺术创作和文学作品中。 另外,就温度这一对于物种生存至关重要的因素来说,纬度的地理意义也显而易见地超越了经度。地貌、天象,气候,从任何自然特征来审视,北方都是一片特异而绝决的所在。 一百年前,“北”的指示还依赖于一枚磁针。如今,很难想象随便在哪一处城市街角、哪一页旅行指南或是地图上,抑或是某个人迹罕至的荒野路口,看不到“北”“North”“Norte”“Cевер”“Pohjois”“북쪽”等等文字标识。如果你打开手机里的指北针,这反而是意味深长的一种郑重之举。 岩石也能感知 即使由于地质构造运动,岩石向相反的方向移动,它也会牢记自己曾属于北方。 在论文集《论空气、水和地域》里,希波克拉底认为,人的性格和能力不仅受遗传因素的直接影响,也与其生活环境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古欧罗巴人的想象中,极北之地存在着名为“希柏里尔”(hyper-Borean)的另一文明,那里的人“纯朴而幸运”,生活在“北风之外”。此说绵延日久,甚至玛丽·雪莱也在《弗兰肯斯坦》中继续书写着对于极北乐土流传已久的想象。而在另一维度,北方被认为是阴森冥界的所在,《奥德赛》中的死亡地域正是两个世界交界之处、亡灵出没的荒凉海滩。公元7世纪的百科全书编纂者圣依西多禄将现英格兰肯特郡的萨尼特(Thanet)与希腊词语“thanatos”联系在一起,后者意为死亡。这里虽殊实同的一点是,北方早已被构架出了一个独特、超自然的地理概念。 “西北航道”发现于19世纪中叶,指从北大西洋经加拿大北极群岛进入北冰洋,再进入太平洋的航道,是连接大西洋与太平洋的捷径。1938年在自传体小说《狮子与影子》中,伊舍伍德用“西北航道”来指代不合常规的行为、无谓的英勇表现,宁愿涉足那危机四伏的海域,而非选择更合理的路线,穿越地处温带区的“辽阔美国”。这与中国唐代的寒山诗别有相同意味:“人问寒山道,寒山路不通。夏天冰未释,日出雾朦胧。似我何由届,与君心不同。君心若似我,还得到其中。” 岩石也能感知的北方深深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虽彼此不尽一致,潜意识里却始终有如被磁力线吸引一般,告诉自己:向北,向北,直到真北。
“真北”的纯净与荒蛮
“真北”(true north)一词是地理学的精准术语,表明地球最北端和指南针所指示的磁北之间细微的偏移。此外,它还蕴含着更深一层的含义。“真北”并不局限于一望无垠的蛮荒北方,每一个个体心中都有专属于他自己的极北之地,真正的、纯净的北方。
牛津大学坎皮恩学院的彼得·戴维森的著作《北方的观念——地形、历史和文学想象》中,最重要的章节围绕与北方有关的各种想象展开:20世纪30年代英国人的北方情结;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小说中虚构的赞巴拉王国;玻璃与冰之间的隐喻及实际联系;对北方短暂夏天的思考;作为流放地的北方;以及北方流传的鬼故事汇总。同时还一同比较了加拿大、中国、日本等国家及地域文化中对于北的认知。此外,彼得·戴维森还特意在不少篇幅内细致描述了有关北方的具象绘画艺术,北方的特质、面貌与北方的色彩,那些纯净而丰富的白,与神秘而点数不尽的灰。
即便是在斯堪的纳维亚人眼中,格陵兰岛也一度是异常偏远而神秘的。挪威电影人克努特·埃里克·延森的《北极星》和《被霜冻灼伤》中,呈现了亘古不变、朴实无华的峡湾、岛屿,以及生活于其中的人的命运,扑面而来的是一种纯朴、绝对而艰辛的美。19世纪70年代,威廉·莫里斯乘船途径法罗群岛时最初惊叹那里奇异的不真实感:“恐怕要住上一百年,才有可能看到船驶进这里的海湾,似乎昔日的英雄传说时代逝去,而现代生活又从未来过此地。”继而慨叹冰岛人与想象中截然不同:“这个曾经热血而暴力的地方怎会变得如此无助和渺小?”最终却又逐步陷入痴迷,尊奉那片地域为“北方的大教堂”。
通往未知之路
在某种程度上,北方是英语文学逃脱不开的母题之一,尤其成为20世纪30年代英国作家心目中的胜地。赫伯特·里德的金句“通往北方之路就是通往未知之途”,几乎可作为北方的完美隐喻。W.H·奥登的《如果可以,重返那片曾令你引以为傲的土地吧》、约翰·巴肯的《三十九级台阶》、乔治·奥威尔的《通往维根码头之路》即在这一时期问世。当时一同受到北方召唤的作家还包括伊夫林·沃、塞西尔·戴·刘易斯、斯蒂芬·斯彭德,以及汤姆·哈里森、威廉·科尔德斯特里姆、汉弗莱·斯彭德这样的博物学家、画家和设计师。具有标志意义的“雪与亡魂”主题,宣告“奥登式”北方世界的真正成形,与冰岛神话中生与死之间那总是模糊的界限,可谓一脉相承。
在儿童文学领域,更不乏北方题材的作品,经典之作多为今天的读者耳熟能详的故事: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的《冰雪皇后》、塞尔玛·拉格洛夫的《尼尔斯骑鹅旅行记》、托芙·扬松的《姆明谷的春天》、C.S·刘易斯的《狮子·女巫·魔衣橱》,等等。冰雪女巫、来自冬天的客人是地域特色的鲜明代表。而北方带给人的感觉更是格外触动心弦:每一座小岛专属一个家庭、一栋房屋、一艘船。住在岛上的人通过船只与内陆保持联系,他们心灵手巧、自力更生,享有独立自由,仿佛季节性移动的畜牧群。
纳博科夫在1962年出版的小说《微暗的火》中,详尽而真切地描绘了虚构的赞巴拉,一个地处欧洲北部的遥远国度。赞巴拉不仅具有斯堪迪纳维亚国家的特色,也是纳博科夫心目中失落的俄国镜像,迷惘是其气质,悲伤、距离是其属性,过去式是其唯一时态。对于回归故里的无助期盼,只能存在于人的无限怀念和悔恨当中。
“冬日午后,独自一人,突然发现天光渐暗。屋外,远处浮现第一团雾气,在田间弥漫开来。”戴维森在《北方的观念》中,对北方的地理、历史和文化意涵进行了细致的审视与分析。他还捎带提及,写作是在与现今概念中的“北方”相差三个纬度的苏格兰居所中完成,白昼最短的下午3点左右,就可以看到窗外山谷中泛起的暮色。而当他谈起北方,尤其斯堪的纳维亚地区,那里的暮色是标志性的,幽暗的初冬,漫长的夏夜,令人印象最深的始终是天边最后那一道钴蓝。
而在流放、逝去、偏远的另一面,是更极具积极意义的探索之旅,一如人类早期在地球板块间的迁徙,已深深嵌入后世每个个体的基因记忆中。向北,尤为如此。这也频频体现在诸如《三十九级台阶》《北极光》这类作品中,北上之旅往往被视作揭晓真相之旅。而在许多神话中,最北之地常常包含通向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提供进入另一个世界的能量。
真北,恰是时代命运与个人命运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