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中国都下雨》是一部现实主义小说,描写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对人们生活的影响。小说通过细腻的描写展现了人们在自然灾害面前的无助和焦虑,同时也表达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团结互助的渴望。阅读后让人感受到了生活中的温情和力量。
全中国都下雨读后感篇一
前面小半本书都在讲述书中人物那些个无关痛痒的生活,亦或你可以解读成是在塑造人物性格。这部分我也只是在平时闲暇时就拿出来过过情节,感觉并没有什么特别吸引眼球的叙述,或许是看书人心境不佳的缘故吧。后半部分昨晚一口气看完了,心情也随着书中人物起起伏伏。担忧、没安全感、幸福、甜蜜,直至最后,一切都归于平静。小说最后,越野车里坐着的四人出乎意料的只死了米夏一人,我原本是YY着说不定越野车被山上滚下的巨石砸中,四个人直接就连人带车一起翻下悬崖,然后小说戛然而止,留下读者在一旁嘘唏。可这结局又在情理之中,米夏终究还是得到了自己渴望的爱情,与爱人热恋,然后,死去,这样, 高均甯就会永远爱着她,如同爱着他的前女友一样。
1/6页全中国都下雨读后感篇二
江上苇
古往今来,那些所谓悲欢离合的爱情,收场大抵不过是金谷园中夕阳老树,临安城外断桥残雪,华山畿前一双蝴蝶,纵天也妒,终究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世间没有永不枯萎的玫瑰,一切皆如露如电,如梦幻泡影。
然而人们往往只见玫瑰,而不见宿命。
米夏、谷风等几个痴儿女,萦绕于虞慧瞳那幽灵般的笔下,虽然满身禅意,却终究是勘不破尘色幻电,还企图在这俗世的喧嚣中,用一点小女人的滑头,编织一个个玫瑰色的幻梦。
她们热爱生命,执著而狡猾,却仍然逃不脱冥冥的诅咒。
当离别的雨点化作冰冷的泪滴,当消逝的热爱变成殷红的鲜血,当曾经的情愫与感伤,终于穿过古老的符咒,穿过咿呀的怨歌,凝为高均甯与谷风手里的那只银镯子时,人们方才醒悟——纵然岁月流转,山崩地合,枯萎的还是玫瑰,不改的仍是宿命!
命运之神才不会费心去怜悯人们的苦苦挣扎呢!
还是两千年前的贾谊说得好:“天不可预虑兮,道不可预谋。迟速有命兮,焉识其时!”
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炭,万物为铜。
说到底,世间生灵只不过是等待末日宣判的囚徒。
所以这群身处荆棘中的主人公,只好在短暂的幻梦中偷吻那玫瑰,趁她还带着露珠,趁她还没有枯萎。
她们不得不热爱玫瑰,因为她们更知道生命的无常。
2/6页全中国都下雨读后感篇三
丁有钢
胡适先生在《四十自述》里讲自己从拜神到无神的思想发展历程,引《梁书.范缜传》范缜与竟陵王子良辩论的故事:“子良精信释教,而缜盛称无佛。子良问曰:‘君不信因果,世间何得有富贵,何得有贫贱?’缜答曰:‘人之生譬如一树花,同发一枝,俱开一蒂,随风而堕,自有拂帘幌坠于茵席之上,自有关篱墙落于溷粪之侧。坠茵席者,殿下是也;落粪溷者,下官是也。贵贱虽复殊途,因果竟在何处?’子良不能屈,深怪之。”
中国古代思想家好以类比为佐证,不太在乎逻辑。按现代物理理论深究这个故事,就会发现范缜的比方并不能证明他的观念:假设我们能找出树花起点、形状、质地与引力场、气候诸因素关系,我们仍然能预言每片花瓣的着地点。贵贱殊途,并不是随机事件。这并不是我的新玩意儿,庶几接近所谓唯物宿命论。虽然在现代,唯物宿命论受到哥本哈根学派测不准理论挑战,但我仍然相信,“上帝不掷骰子”,测不准不是不可测——只是囿于人类的认识水平,眼前无法窥测到那更幽深处的天机。
这么想让人安心:所有兰因总会结出絮果,所有孽缘都会得到裁决。虽然个体的未来无法预测,但上帝之手总在那里,刚强然而慈悲。天行有常,如同那个名字:高远、均衡、静甯。
读虞慧瞳《全中国都下雨》,我宁愿把书里的几个人物认着著者手里几粒性灵的石子,被掷进岁月的急流里,看它们沉浮辗转,试着藉此分辨出命运的流向,同时掂量出石子的成色,记录下辗转沉浮里诗意与美。所谓投石问道是也。且先莫论成败——我宁愿把本书的努力比做轻叩一扇门,门后也许是巍巍庙堂、也许是深深庭院,更或者是七宝莲池、是白玉帝座。然而谁管呢,比起门后的风光,我更爱那举手一叩的姿态。
3/6页全中国都下雨读后感篇四
押沙龙
我不信算命先生。我不信,当然有我的道理。我小时候生活的城市里头,有很多算命先生。这些人几乎个个都是周易协会的会长副会长什么的。就这么一群大会长,蹲在街上撂地算命,天天让城管满大街撵鸡似的撵。当然,怀才不遇也是有的,不能因为他们脏得一身油亮,就断定他们算不准命。但你倘若听过他们彼此打招呼的话:“今天你又诳了几头猪?”你又怎能对他们有信心?
但人生在世,缘生缘灭,风云际会,总能感到一种力量浩翰无边而又无从捉摸。也许物理学家会称之为概率。但凡俗如我者,无以名之,只能称之为命运。曾国藩说:“不信命,信运气。”其实他所说的运气,何尝不是大家所说的命运?
《全中国都下雨》里,命运是一片荒漠。人们在这里苦苦挣扎,种下树,种下花,种下自己的爱情与希望,欢乐与悲伤。米夏、谷风、高均甯这些人在荒漠里一路走来,活得那么执着,全然忘记了命运藏在荒漠下的底牌。
命运是树,命运是花,命运是爱情与希望,欢乐与悲伤。命运更是藏在花与树、乐与悲这些假面后的荒诞笑、诡异脸。那张脸上刻满纹路,宛若宏大蛛网。它谋篇布局,又如同一个深思熟虑的导演。
书里面,命运偶尔会吐露它的图谋。
那个神秘人物就曾在米夏耳边轻轻揭示过。但他和我遇到的算命先生不是一个种属。憧憧鬼影后,这些神秘人物不过是命运的假面傀儡。他们是雨前的雷,是雷前的闪。他们是大战前祭起的黑旗,是君王手里玩弄的渡鸦,他们是王语嫣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前喊破的那一记剑法。
福克纳谈起他书中的人物时,说:“他们在苦熬。”虞慧瞳笔下的人物也是如此。他们知道脚下就是命运的手掌,但还是抬头望向对方。是啊,他们也在苦熬。
命运给他们展现了一个巨大的深渊,在那里投下天崩地裂的汶川,投下青山白石的羌寨。过去与未来彼此拥簇着,堆积在深渊的谷底。
这个深渊向他们发出轰鸣:
如果我是天堂,跳进来吧;
如果我是地狱,也跳进来吧;
米夏、谷风、高均甯、周至他们纵身跃下的时候,也许全中国都在下雨,但也许只有在那个谷口,大雨滂沱,如同命运脸上也禁不住流下的红尘泪。
看到全书终结的时候,我想起了日本的俳句:
露水的世呀,
虽然是露水的世,
虽然是如此。
这是能让我们自怜的诗句,但它不也是可以让我们自豪的么?露水的世里,命运的网里,我们还能如此忘我地的相爱,仿佛永远有把握在下一个瞬间,山不会崩塌,江不会枯竭,天地不会相合。
还是套用麦克阿瑟的一句话吧,“爱情永不死去,它只是慢慢消逝。”
4/6页全中国都下雨读后感篇五
龙树
人类进化论的示意图很形象:一只长着尾巴、弯着腰、遍体毛翼的猴子,凡数变之后,成了人。人当然很好,上帝所许的神之子;人类自许的万物之灵长、宇宙之花。瞧他们在示意图上划动两脚仰面朝天的从容,真有着彷佛五佛出世的嚣张的“人味”。然而,进化论实在却是“退化论”啊:他变丢了尾巴,也许真的变成了随便什么图腾庙宇前的旗杆;他褪去了天赐的比翼四体的毛衣,为了避寒从此得辛苦劳作;唯一值得圈点的似乎是,以失去了自己的桃花源为代价,猴子获得了平视天地万物日月星辰的自尊。悬想人之初,眼睛明亮,新天地里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再回首那个让他肢体不全皮毛不存的退化之路,他能够感受到无边游春之意吗?
整个人类进化或者“退化”的历史,像极了庄子开辟浑沌的比喻,七窍初开而浑沌已死。假如人类就是混沌,他当然要死:在某个天河星球上,任何一个微小的进步,都要付出极大的血和肉的代价,这种惨痛的历史,还不让人以生为死生不如死吗?假如人类就是混沌,他当然不能死,进步才刚刚开始,一切才刚刚开始,譬如一场演出刚打过开场锣鼓。
《全中国都下雨》,也是一场关于进化退化的表演。
挥金陌上郎,回身定神,依依不舍的还是化石山头妇;欢乐场中的美少女,偏偏觑得美酒如刀,夜深楼上,恋上那个灯火阑珊处的过客;看似淡定通脱的智者,在生死一线之间,忽然竭力地要尽社会责任。这些人不是我们身边的人,他们不像,他们分明比我们有智慧,但是他们行事偏偏没来由、随心所欲。他们彷佛是犀火照耀下现身的怪力乱神,真切却隔膜。不是天崩地裂,不足以衬托他们的气势;不是生离死别,不足以作为他们的见证;在俗世里,他们也许披毛戴角,智与智斗才与才角,回到云朵羌寨里,他们却恢复了自由的心性和明净的智慧,如香烟散后的诸佛、迷雾褪尽的鬼狐,一一向读者展示真身。弃妇的嚎哭,山犬的惊吠,路匪的谎言,恋人的私语,又为这诡异的幻化作着注解,正如梦里梦外为证伪或证实的自掐自身。
但是,镜子挽不回朱颜,种种的努力毕竟落空,还要搭上种种苦痛乃至生命作为抽佣。难道这种以退化为代价的努力,仅仅是为了丢人败兴,为了证实虚无之必然吗?换言之,以智力迟滞为代价的爱情完美、以自我牺牲为代价的友谊长存,以物欲不满足为代价的心智圆满,是不是却落入了另一种缺憾?种种新的舍得和给予,是不是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进化和退化?剁了尾巴溪壑分离的红尘游戏,真有何趣?
书中的主人公在探索,命运只给了一个又一个结局,却没有答案;也许结局就是答案。
《全中国都下雨》开场引用了一首很美好的诗:
HeBe,我已经长成了一个炉火纯青的宿命论者
恰似地图上一只笨拙的甲虫,今夜狂风大作
HeBe,你的甲虫心底酸楚地拿出命运
翻身坐起,看了再看
HeBe,熄灯后我向西南400公里找你
要把一生的欢喜,都交还给你
所谓的宿命论者,我们不妨当“退化论者”看。每一只命定的甲虫,每一场相思成疾的爱恋,每一个狂风大作的深夜,当你孤星入命腐蚀透骨,当你暗生欢喜不可名状,尽可翻开《全中国都下雨》,独自呻咏,细细吟哦。
5/6页全中国都下雨读后感篇六
一. 很久不看小说了。
不过在我拿到这本小说时,首先想到却是,很久不看电影了。
很多年前,家父曾半开玩笑半嘲讽地对我说:电影?电影是专门拍了来骗骗你们年轻人的。家父说这话时我已不是年轻人,不过他所指也许不限于我吧,或者说曾经我是年轻人时,而且他所说的“电影”也是有所指的。
接着想到的是电视剧,虽然它们属于强势无赖一类的东西,天天就在你家里唠叨,我也不看或者说不认真看,偶尔瞄上一眼嘴里嘀咕一句“垃圾”。有一段时间放一部抗战前夕的上海间谍剧,最近这样的垃圾剧不少,大体都是日本人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军统中统有所察觉但就是弄不到情报,最后还是要靠我党的地下工作者。某天我坐在电脑前背对着电视屏幕,就听见后面一口一个“国际小组”,听得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什么“国际小组”?哪里来的“国际小组”,骗骗年轻人也要编得靠谱一点嘛!
看电视的人反驳说:你怎么知道没有?你又没生活在那个时代。
我没生活在那个时代不等于我不知道,还不到一百年就这么瞎编,再过n年还不变成神话?
本来就是编的,让你看个乐就行了,编得那么靠谱,你上哪儿挑毛病去?
嗯嗯,看吧看吧,这垃圾,就是拍了来给你消磨时光的。
回到小说吧,小说是写了干什么的?小说当然是编的,理论家们称之为“虚构”,如果不是编的那就不是小说而是故事或者是报告文学纪实文学了。家父中年以前也看过不少小说,他却从来不说小说是写了来骗骗谁的,比如骗骗他?也许就因为这是小说。小说家从来不说自己的作品是真实的,那样比较麻烦。但是小说家有时候也喜欢说自己的作品真实地反映了什么什么,其实,如果需要了解真实,我们何必看小说呢?如果因为小说里的人物真实地反映了人性的善恶,那么下一个问题是:我们这些读者大众是那么需要了解复杂的人性吗?
但是,我知道爱看小说的人还是不少,特别是年轻人,所以,我的问题还是存疑,我先读读这本小说吧。
二. 在没有宗教信仰的土地上构筑我们的精神之巢
《全中国都下雨》,写了两个80后的女孩子对爱情的追求。作者虞慧瞳把爱情故事放在大地震的背景之下,谷风爱的人死了,米夏在得到爱情之后死了,他们死于地震。
整个故事很简单,人物也不复杂,没有生活的困境,没有政治的严酷,没有坏蛋恶人,甚至连三角恋都没有。几个青年男女,工作,生活,寻找自己的生活目标,寻找自己的精神之巢。是的,没有人不需要精神之巢!
80后一代往往被人们形容为消费的一代,物质的一代,我想这样评价恐怕不公平。这一代人长大后,面临的是一种我们上一代人无法体会的迷茫。在一片没有宗教信仰的土地上,上一代,上上一代人的看似虚无的理想主义天崩地坼了,而新的,健康的精神寄托却难以寻觅。他们虽然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无拘无束,但是在巨大灾难的威严面前,在真实的生死面前,能够支撑他们的力量,只剩下了爱情。
三. “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我这个标题带着引号,说明我还没有打算用这句话来形容虞慧瞳的这本小说,虽然爱情是这部小说的主线。
之前我看了一个访谈纪录,被访者是八十年代初的名人,他写了一部著名的小说,小说“美的惊动了中央”,那些分管意识形态的高层人物都准备和他探讨探讨有关青年思想的问题,但是他一再强调,他写的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那部著名的小说我也有印象,虽然忘的也差不多了;这也不能怪我,八十年代初是文化艺术的阳春,各种小说诗歌如繁花似锦,如大潮涨起扑面而来,接受的速度越快,记忆的质量越差。那个时候,还没有听说过“凄美”这样的词汇,那个时候爱情往往是和道德捆绑在一起的,我们信奉“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那时候人们赞美爱情喜欢“美好” “甜蜜”等等词汇,如果是悲剧,人们就用“坚贞”这样的词汇来歌颂爱情的道德力量。那个时候没有人喜欢“凄惨”这样的词。所以那部小说里的爱情故事是不是算得上“凄美”?我还真想不起来。
什么样的爱情故事能够被冠之为“凄美”?这本小说讲述的爱情故事也许可以算一个,因为它的消亡它之无果不在于什么伦理道德,和政治更是无关,那悲剧性的结局全在于灾难和命运,命运的不可知像梦魇,像魔咒,“人世枯荣与兴亡,瞬息化沧桑”。
我们人类本是渺小的,爱情在我们心中很伟大,但是在不可知面前,也很渺小。
四. 虞慧瞳的文字干净,简练,优雅而含蓄。在娓娓述说中,米夏、谷风、周至、高均甯,这些青年男女一个个鲜活起来,他们的迷茫和求索,他们的欢喜与伤痛,他们的生死爱恋,读来令人心痛。
毛姆说:“可是读一本小说,就是要获得乐趣。倘若它不能提供乐趣,对读者而言就是毫无价值。”(《巨匠与杰作》)
也许,小说就是专门编了来打动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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