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相逢,如同流星划过夜空,短暂而美好。时光在转瞬间带走了往昔的欢笑和泪水,却留下了珍贵的回忆。再相逢的喜悦如春风拂过,让心灵得以慰藉。无论岁月如何更迭,友情依旧,爱仍在心间。愿再相逢,永不止息。
第一篇
盼相逢,长相忆,一年别离一年愁。与君永聚首,最好共白头。
——题记
“多情自古伤别离,更那堪冷落清秋节。”去年的九月,在秋风萧瑟中,邢科晴转校了。离别的伤感浓浓地糊在我的心头。原以为从此天涯不相逢,却不料在清明时节的纷纷细雨中,她回来了。
她回来了。就在昨天傍晚,邢科晴和马欢铃一起来到了我的家——在此之前,我对她归来的消息一无所知。
看她从门外走进来,我好似做梦一般,诧异、惊讶、喜悦……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心头。我曾设想过千千万万与她再次相见的情景。可从没想到过这种突如其来的相逢。我从来就不信那“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想象过如果一旦她出现在我面前,我要用多少话语让她明白我对她的牵挂与思念,可是,当如今这一切真真正正发生时,我张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眶酸酸的。
我急忙走上前去,和她紧紧抱在一起,生怕一松手,她便又无影无踪了。都说“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但是,望着和自己拥在一起的邢科晴,我多么希望我俩能一直在一起。一年之前,当每天都和她朝夕相处的时候,她就曾告知过我她可能会转校,但那时的我并没将此当回事,一笑了之。现在想来,如果那时我千方百计地挽留她,或许邢科晴不会这么早便离开。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牵着她的手,我定定地看着她。一年的光阴并没有使她的样子发生多大的改变。可我不敢想象,如果我们近几年再也无法相逢的话,尽管有多么深刻的回忆,她留在我记忆中的音容笑貌总有一天会被时间这块橡皮擦擦得一干二净。为了不让这可怕的事发生,我用数码相机录下了她大段大段的影像,拍下了一张又一张照片。睹物思人,虽不会忘了她的一切,但在往后的日子里,凄凉的思念啊,怎能在我心头挥去?
当坐在山岗上想心事的夕阳被晚风一脚踢落了山头,一丝一丝的黑暗交织了上天空,马欢铃带着邢科晴走了。我站在阳台上,眼睛涩涩的。她们的身影一点点淡出我的视线,眺望天际,我不由觉得这一切都恍然如梦。我甚至忆不起在这段时间中我和邢科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有手中相机里的照片还昭示着那段时光的真实性。
再相逢,一梦黄粱愿无头。如果这是梦,我希望永远也不要醒。邢科晴,梦中你便不必走,那该多好!梦中我们便能天天见面,那该多好!梦中我们便能永远在一起,那该多好!
后记:今天清晨,邢科晴又来到我家,拿着一本《同学录》。我在第一页写下了名字,贴上了照片,留下了联系方式,然后笑着送她离去,却不知道再相逢,会是何年何月何日。
第二篇
留在细沙上的脚印也会被海浪无情冲刷覆灭,但是那心尖上的人儿啊,终在你的心口。
形同陌路,这样的词眼当然谁都不愿用在亲人身上,即使套用上了,也不免有些悲凉。何况,对我而言,他是父亲。
对于父亲,记忆里似乎只有那几片太过零碎残破的记忆了,至于那片段,也要追溯到十年前。想来,从母亲与父亲离异后,便再也未见过他,他似是过得清闲,轻轻松松把抚养权扔给了母亲。自此,不管不顾不问。
关于他,我想过无数次重逢相见的画面,未奢求过双目含泪喜极而泣,也未设想平静融洽的促膝相谈。终究,还是太出预料了,与他的相见,竟是那样悲凉。
只是在路口的那一个擦肩。
未曾想过,只是一个转角路口便会相遇,对上眼神的那刻,我便深知他是我的父亲。那是我日夜在相片上琢磨的面容啊。可他好似不认得我了,——应该是不认得了吧,都说女大十八变啊。他与相片上相差无几,况且,骨子里的血脉是相连的,日日夜夜琢磨的相片不就是眼前模样吗?
只是那恍惚的一眼,我依旧能瞧见岁月攀上了他的容颜,熟悉的棱角也遍布上皱纹,不再挺拔的脊背,不再清亮的眼眸,都充盈着那一份熟悉的味道。许是他饱经风霜,许是岁月的无情历练……确切的是,那都不关乎我。
父亲,幸好幸好,十年后,我还见了你一面,不让你在我的脑海里消失得毫无痕迹。
许久时日过去,曾自信的以为自己可以全部释然于心,却在再一次撕开伤口的结痂时发现:那个地方,它还会痛,还会流血。即使会痛,即使会再一次流血,我相信终有一天,待伤口愈合,结痂,掉落。再次相遇的那瞬,即使已擦肩而过,我也会留于原地,不需要回眸,轻吐一句:
女已亭亭,你又可曾忆起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