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与印象》探讨了记忆的多维性与主观性,强调个体经历如何塑造我们的印象和认知。文章通过实例分析,揭示了时间对记忆的影响,以及人们在回忆中可能产生的偏差,促使读者反思自身记忆的真实性与可靠性。
记忆与印象读后感篇一
看史铁生的书对我来说眼泪像开了自来水龙头,流不停。上次那本《我与地坛》也是泪目,这次从昨晚开始只要看这本书就眼泪流不停,刚看到第6篇眼睛已经哭肿。他的每篇散文都能让我共情,他写二姥姥让我想起了我的四姨姥姥,虽然四姨姥姥不是姨太太,但也同样是封建社会走来的老太太,裹着小脚,嫁了一个老公是国民党又帅又有气质但是去世的早留下她和一堆孩子,一个封建社会的女人为了生存嫁了一个还俗的男人,又给那男人生了一堆孩子,后来第二个男人也去世了。我记得她
记忆与印象读后感篇二
以前,读病隙碎笔,我觉得他的文字平实又有力量,现在读记忆与印象,原来人生可以被如此美好地表达着,他在这本书里写了儿时童真的回忆和记忆中的婆娑人影,那些事与人构成了他回望的过去。 这本书里没有提到太多史铁生的病痛,却在影影绰绰的淡然笔触中,看出他对人生的探寻和诘问。对他来说,痛苦是肯定的,但是我觉得史铁生缩小了这个缺口,因为他从不歌颂苦难。他的豁达、知足来自于对生命本身的珍重。字里行间是“真诚”和“平静”。 曾经坐在公园的峰塔上,望着夕阳落下高楼。余晖照得万物通红,总会想起史铁生说的:“太阳每时每刻都是夕阳也是旭日,当他熄灭着走下山去收尽苍凉残照之际,正是他在另一面燃烧着爬上巅山巅散布烈烈朝晖之时” 。 怀揣着这样壮阔辽远的胸怀,如他所说,“我已不在地坛,地坛在我”。 ★很可能,生和死都不过取决于观察,取决于观察的远与近。比如,当一颗距离我们数十万光年的星星实际早已熄灭,它却正在我们的视野里度着它的青年时光。 ★再次听见那样的钟声是在40年以后了。我和妻子在那钟声中慢慢地走,认真地听他,我好象一下子回到了童年,整个世界都好象回到了童年。对于故乡,我忽然有了新的理解:人们故乡,并不止于一块特定的土地,而是一种辽阔无比的心情,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这心情一经唤起,就是你已经回到了故乡。 ★我的由来是否过于偶然?任何人的由来是否都太偶然?都偶然,还有什么偶然可言? 我必然是这一个。每个人都必然是这一个。所有的人都是一样,从老家久远的历史中抽取一个点,一条线索,作为开端。这开端,就像那绵绵不断的唢呐,难免会引出母亲一样的坎坷与苦难,但必须到达父亲一样的煎熬与责任,这正是命运要你接受的“想念与恐惧”吧。 ★荒草摇摇,老树沙沙,月亮在云中一跳一跳地走。 ★眺望越是美好,越是看见自己的丑弱,越是无边,越看到限制。 神在何处?以我的愚顽,怎么也想象不出一个无苦无忧的极乐之地。设若确有那样的极乐之地,设若有福的人果真到了那里,然后呢?我总是这样想:然后再往哪儿去呢? 心如死水还是再有什么心愿?无论再往哪儿去吧,都说明此地并非圆满。 丑弱的人和圆满的神,之间,是信者永远的路。这样,我听见,那犹豫的音乐是提醒着一件事:此岸永远是残缺的,否则彼岸就要坍塌。这大约就是佛之慈悲的那一个悲字吧。慈呢,便是在这一条无尽无休的路上行走,所要有的持念。 ★我真的又活过来。太阳重又真实。昼夜更迭,重又确凿。 ★“她只能在外面偷偷地找点活儿干,养这个家,还得给儿子治病。 “可是邻居们都说,从来也没见过她愁眉苦脸哀声叹气。 “瑞虎说,她要是愁了,就一个人在屋里唱歌。 ★但要是“爱”也喧嚣,“美”也招摇,“真诚”沦为一句时髦的广告,那怎么办?惟柔弱是爱愿的识别,正如放弃是喧嚣的解剂。 ★我已不在地坛,地坛在我。
记忆与印象读后感篇三
史铁生的文字,好像可以将五感牵连,收放自如。
生命的开端最是玄妙,完全的无中生有。好没影儿的忽然你就进入了一种情况,一种情况引出另一种情况,顺理成章天衣无缝,一来二去便连接出一个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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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在五十光年之外有一架倍数足够大的望远镜,有一个观察点,料必那些情景便依然如故,那条小街,小街上空的鸽群,两个无名的僧人,蜻蜓翅膀上的闪光和那个痴迷的孩子,还有天空中美妙的声音,便一如既往。如果那望远镜以光的速度继续跟随,那个孩子便永远都站在那条小街上,痴迷地眺望。要是那望远镜停下来,停在五十光年之外的某个地方,我的一生就会依次重现,五十年的历史便将从头上演。
真是神奇。很可能,生和死都不过取决于观察,取决于观察的远与近。比如,当一颗距离我们数十万光年的星星实际早已熄灭,它却正在我们的视野里度着它的青年时光。
那样的琴声和歌声我从未听过,宁静又欢欣,一排排古旧的桌椅、沉暗的墙壁、高阔的屋顶也似都活跃起来,与窗外的晴空和树林练成一气。那一刻的感受我终生难忘,仿佛有一股温柔又强劲的风吹透了我的身体,一下子钻进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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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懵懂的东西第一次被惊动了——那也许就是灵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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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故乡,并不止于一块特定的土地,而是一种辽阔无比的心情,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这心情一经唤起,就是你已经回到了故乡。
她穿一件素色旗袍,从幽暗中走出来,迈过一道斜阳,走近我,然后摸摸我的头,理一理我的头发,纤细的手指在我的发间穿插,轻轻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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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我知道她脸上是微笑,微笑后面是惶恐。那惶恐并不是因为我们的到来,从她手上冰凉而沉缓的颤抖中我明白,那惶恐是在更为深隐的地方,或是由于更为悠远的领域。那种颤抖,精致到不能用理智去分辨,惟凭孩子浑沌的心可以洞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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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在很多令人颤抖的命运旁边,她的影像总是出现,仿佛由众多无声的灵魂所凝聚,由所有被湮灭的心愿所举荐。于是那纤细的手指历经苍桑总在我的发间穿插、颤动,问我这世间的故事都是什么,故事里面都有谁?
我一直有着一个凄苦的梦,隔一段时间就会在我的黑夜里重复一回:母亲,她并没有死,她只是深深地失望了,对我,或者尤其对这个世界,完全地失望了,困苦的灵魂无处诉告,无以支持,因而她走了,离开我们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不再回来。在梦中,我绝望地哭喊,心里怨她:“我理解你的失望,我理解你的离开,但你总要捎个信儿来呀,你不知道我们会牵挂你不知道我们是多么想念你吗?”但就连这样的话也无从说给她,只知道她在很远的地方,并不知道她到底在哪儿。这个梦一再地走进我的黑夜,驱之不去,我便在醒来时、在白日的梦里为它作一个续:母亲,她的灵魂并未消散,她在幽冥之中注视我并保佑了我多年,直等到我的眺望在幽冥中与她会合,她才放了心,重新投生别处,投生在一个灵魂有所诉告的地方了。
我希望,我把这个梦写出来,我的黑夜从此也有了皈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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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撇我一眼,但比通常的一撇要延长些。现在我想,当时她心里必也是那句话:这孩子快到时候了。母亲把那双“回力”颠来倒去地看,再不问它的价格。料必母亲是懂得,世上有一种东西,其价值远远超过它的价格。这儿的价值,并不至于“物化劳动”,还物化着春天整整一个季节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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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那震耳欲聋的摇滚并不是要你听,而是要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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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歌手把自己涂抹得标新立异,把自己照耀得光怪陆离,他是在说:看呀——我!
我?可我是谁?
我怎样了?我还将怎样?
我终于又能怎样呢?
先别这样问吧,这是春天的忌讳。虽不过是弱小的灵魂在角落里的暗自呢喃,但在春天,这是一种威胁,甚至侵犯。春天不理睬这样的问题,而秋天还远着呢!秋天尚远,这是春天的佳音,春天的鼓舞,是春风中最为受用的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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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到底是什么被困在了牢笼?其实春天已有察觉,已经感到:我,和我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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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强劲,春风无所不至,但肉体是一条边界——你还能走进哪里,还能走进哪里?肉体是一条边界,因而,一次次心荡神驰,一次次束手无策。一次又一次,那一条边界更其昭彰。 无奈的春天,肉体是一条边界,你我是两座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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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要记得,春天的美丽也正在于此。在于纯真和勇敢,在于未通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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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伤残,却摆脱不了春天。春风强劲也是一座牢笼,一副枷锁,一处炼狱,一条命定的路途。
盼望与祈祷。彷徨与等待。以至漫漫长夏,如火如荼。
必要等到秋天。
秋风起时,疯狂的摇滚才能聚敛成爱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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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爱情故事,好象是个悲剧?” “你说的是婚姻,爱情没有悲剧。”
对爱者而言,爱情怎么会是悲剧?对春天而言,秋天是它的悲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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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萧疏,满目凋敝。强悍的肉身落满历史的印迹,天赋的才华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因而灵魂脱颖而出,欲望皈依了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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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务必要搅动起春天,以其狂热,以其嚣张,风情万种放浪不羁,而后去经历无数夏天中的一个,经历生命的张扬,本能的怂恿,爱情的折磨,以及才华横溢却因那一条肉体的界线而束手无策!以期在漫长夏天的末尾,能够听见秋风。而这老人,走向他必然的墓地。披一身秋风,走向原野,看稻谷金黄,听熟透的果实嘭然落地,闻浩瀚的葵林掀动起浪浪香风。祭拜四季;多少生命已在春天夭折,已在漫漫长夏耗尽才华,或因伤残而熄灭于习见的忽略。祭拜星空;生者和死者都将在那儿汇聚,浩然而成万古消息。写作的季节老人听见:灵魂不死——毫无疑问。
想念地坛,主要是想念它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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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大雾迷漫,世界缩小到只剩下园中的一颗老树。有一天春光浩荡,草地上的野花铺铺展展开得让人心惊。有一天漫天飞雪,园中堆银砌玉,有如一座晶莹的迷宫。有一天大雨滂沱,忽而云开,太阳轰轰烈烈,满天满地都是它的威光。数不尽的那些日子里,那些年月,地坛应该记得,有一个人,摇了轮椅,一次次走来,逃也似的投靠这一处静地。
一进园门,心便安稳。有一条界限似的,迈过它,只要一迈过它便有清纯之气扑来,悠远、浑厚。于是时间也似放慢了速度,就好比电影中的慢镜,人便不那么慌张了,可以放下心来把你的每一个动作都看看清楚,每一丝风飞叶动,每一缕愤懑和妄想、盼念与惶茫,总之把你所有的心绪都看看明白。
因而地坛的安静,也不是与世隔离。
那安静,如今想来,是由于四周和心中的荒旷。一个无措的灵魂,不期而至竟仿佛走回到生命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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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忽然我有了一种放弃的心情,仿佛我已经消失,已经不在,唯一缕轻魂在园中游荡,刹那间清风明月,如沐慈悲。于是乎我听见了那恒久而辽阔的安静。恒久,辽阔,但非死寂,那中间确有如林语堂所说的,一种“温柔的声音,同时也是强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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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的零度即生命的起点,写作由之出发的地方即生命之固有的疑难,写作之终于的寻求,即灵魂最初的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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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恐惧或疑难,在原本干干净净的眺望中忽而向我要求着计谋;我记得我的第一个计谋,是阿谀。但恐惧并未因此消散,疑难却因此更加疑难。我还记得我抱着那只用于阿谀的破气球,抱着我破碎的计谋,在夕阳和晚风中回家的情景......那又是一次写作的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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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你立于生命固有的疑难,立于灵魂一向的祈盼,你就回到了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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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形式,注定是个人的,容易撞见诚实,容易被诚实揪住不放,容易在市场之外遭遇心中的阴暗,在自以为是时回归零度。把一切污浊、畸形、歧路,重新放到那儿去检查,勿使伪劣的心魂流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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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再去地坛寻找安静,莫如在安静中寻找地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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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看虚空中也有一条界线,靠想念去迈过它,只要一迈过它便有清纯之气扑面而来。我已不在地坛,地坛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