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欠》是一部思想深刻的小说,通过描写主人公在道德困境中的挣扎,探讨了人性的复杂和社会的伦理问题。小说中的人物形象生动鲜明,情节跌宕起伏,令人深思。阅读完后,让人不禁反思自身的行为和选择,引发对道德和正义的思考。
罪与欠读后感篇一
本书是通过描写罪与欠的现象学差异,意在把“罪”从基督教的在世理解脱身出来,返回到基督教之前的,西方古希腊时期的在世理解。即应该把“罪”理解为欠然。作者在这里共写了五篇文章来说明。值得注意的是,作者是按着回到古希腊的顺序写的。
我们从舍勒论负罪之在与信仰之外一节中可以看出,作者通过叙述舍勒与海德格尔的在体之争,引出身体之在与身位之争,。一个是唯我论,一个是唯意志论,这样就构成了一个二元关系。然后通过进一步分析身体之在。
一是对负罪之在的分析,行为之罪的欠罪所欠的是他者,欠罪之在所欠的是我在的最高的价值的此外。从而得出负罪现象的在体性基础不仅在于人生存的价值在性,还在于人的价值在性与超越这一在性的价值秩序。一是对信仰之外的分析,主要写舍勒在先验论问题上批判康德,进而建立其现象学的情感先验论;在现代神学的信仰论问题上,批判施莱尔马赫,进而重构基督教信仰论。值得注意的是:舍勒构建的信仰现象学的神学立场的基础是现象学的宗教情性行为理论。而宗教行为本质是对于神圣身位的信仰。
而其余四篇大体都是建构出身体之外与身为之在(信仰)的关系,然后使读者从欠然的角度去理解罪,从而作出自己的选择。例如最后的哲人王俄狄浦斯,他杀父娶母,戳瞎自己眼睛后。他没法放弃自己的天性,只能放弃与自己的天性异质的东西,他的过错仅在于用自己的天性去将生活世界同质化。所以,这就为身为之在提供了正当性。
1/3页罪与欠读后感篇二
承认有神存在是一回事,追求成为神是另外一回事,从人的角度看,思考神和成为神完全是两回事。真正的哲人必定将神看成思考的对象而非实践的对象,倘若把成神当成属人的目标,那么这种对高的成神追求就必定导致地的尘世生活的败坏和伤害。政治哲学的最高目的恰恰是在肯定哲学对于神圣的思考价值的同时,向潜在的哲人提出一旦哲学试图成为尘世生活的主宰,那就将造成尘世生活的巨大混乱。尘世的归尘世,神圣的归神圣,神圣的存在彰显尘世的有限和不足,尘世的有限又警告哲人不要试图将尘世变成神圣世界。属人生活的有限和不足,实际上源自人的必有一死,因为必有一死,那么人在其有限的生活中,就不需要无限完善的现实世界,而尘世生活的一切罪恶,都是因为人不能持守于自身生命的有限,而去追求无限,这种无限既有现实物质层面,又有神圣不朽层面,这就造成了人间罪恶的高低组合。高的追求做造成的罪恶,实际上源自哲人试图满足低的追求,从而取消尘世的罪恶,把尘世变成神圣天堂,但这种哲学的同情心,恰恰是造成了人间更大罪恶的蔓延。和世间凡人的不知持守比,哲人智慧的不知持守从尘世生活角度看,更加可怕,也更加罪恶。哲人本身不是罪犯,但哲人将哲学变成尘世生活的基础,哲人就难免不是罪犯。真正的哲人必然是既考虑神圣智慧又考虑尘世生活的整全哲人,而非用神圣世界来取代尘世生活的疯狂哲人。如果说现代性的根源来自哲人的道德败坏,这样的败坏从哲人自身角度看,乃是哲人对哲学这样一门属人学问理解偏差的结果,也就是说,和古典哲人比,想要用哲学解决尘世问题的哲人,都不是真正的哲人,而是没有理解何谓人的哲学,缺乏对人的理解哲人,这样的哲人,和古典哲人比,显然是虚假的哲人。俄狄浦斯的悲剧要害在于,他所破解的谜语的答案是人,但实际上谜语的关键在于提醒俄狄浦斯,人是离不开脚的动物,也就是说,真正的哲人必须明白,人不能拽着自己的头发离开地球,用脚走路,才是属于人的真正生活。他自以为破解了谜语,却没有真正理解谜语本身乃是对哲人的一种提醒,人是有脚的动物。斯芬克斯的跳下悬崖,实际上暗示了,自认为拥有超人智慧的俄狄浦斯,实际上因为这种自以为是,才是真正跳下悬崖而不自知的人。俄狄浦斯自以为拥有的智慧导致了他的罪,这种对智慧的不自知实际上是他的欠。罪与欠,构成了俄狄浦斯悲剧的真正主题。“哲人王俄狄浦斯”显然是个反讽,因为那时候的俄狄浦斯既不是真正的哲人,也不是真正的王,而是自以为是哲人的僭主。在刺瞎双眼之后,哲人才真正诞生,而这个哲人已经清楚自己真正的位置不是当王,而去重新理解斯芬克斯的奥秘。斯芬克斯没有王位,所以没有力量阻止俄狄浦斯的罪恶,但斯芬克斯的自杀,却意味着这一类政治哲人不忍心看到人间罪恶的进一步蔓延。但实际上恰恰是斯芬克斯的存在,才造成了俄狄浦斯成为僭主,所以这又告诉我们有一类政治哲人在这部戏剧中的缺席,那就是苏格拉底式的哲人。苏格拉底式的政治哲人和斯芬克斯式的政治哲人的根本差别在于,前者远比后者乐观,前者意在阻止假哲人真僭主的出现,而后者却将假哲人附上王位。但是倘若没有斯芬克斯式的哲人,就不会存在索福克罗斯式的哲学悲剧,而只有柏拉图式的政治哲学对话,这样一种对话部分否定了索福克罗斯悲剧的绝望,而将其转向了一种乐观的喜剧,这种扭转的关键,就是苏格拉底的存在,苏格拉底之所以能够扭转绝望,得益于他对年轻人的教育。于是我想到,倘若面对俄狄浦斯的不是斯芬克斯,而是苏格拉底,会是怎样呢?
2/3页罪与欠读后感篇三
生活常面向选择,生命偶面临抉择,人生之路似乎将面对着无数个谜语。
当劳者有其食,但未必有其值的时下,青年们努力响应“爱国进步民主科学”却也在苦苦无力支撑所谓价值的缺失——连工作都在彷徨,连自由都在迷失,连尽尽孝道都仅仅只有一个缥缈的实践构想罢了,这批大多数者,对于这些谜,更多是连个追问都发不出,怎么能褪去思想贫瘠的标签?当写出“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时,遇罗克是否预见着他的悲惨谜底……揭开未来谜语,几近不可能,但是偏偏知道未来就是有无数个谜语,降落在每个人身上,对于代表每个时代生力军的年青人来说,大家是否都有一份焦虑:如何前行。或者说,如何更好地活下去?
眼前这本集子读完之后,我想到以上的困惑,当然也慢慢形成了自己的一个答案。或许可先从集子最后一章节谈起。
那是在探讨“哲人王俄狄甫斯”。公元前429年,雅典首演索福克勒斯的这出名剧,刘小枫教授谈的是他当年在巴塞尔大学念书那几年时光里,到巴塞尔艺术剧院拿着演出单位派发的希腊文—德文对照剧本入场观赏后的种种思考。他随着前台戏、第一戏段、第二戏段、第三戏段、第四戏段、退场戏等各段,对悲剧(他建议译作“肃剧”,参见页190注释1)性古希腊人物俄狄甫斯的生命旅程进行阐述。新王俄狄甫斯是仁慈之王,聪明异常,曾因猜破斯芬克斯的谜语救过忒拜城邦人们,大祭师代表民人述说遭受瘟疫之苦请新王救灾,带出了“你知道吗”的问语。在希腊文中“你知道吗”这个简短问句像是俄狄甫斯的名字被截开为两半,隐含着“是否知道自己”的问题(见页192)。
接下来,故事纵深发展:俄狄甫斯原来是老国王舍弃到另一个城邦的儿子,儿子长大后追问自己的身世之谜不成,在出逃过程中达到三岔口遇见老头(老国王)因一时气愤误杀之,到了忒拜之后破解斯芬克斯的谜语解救民人而成为新王,并取了老国王的女人,后来一系列“启示”事件,终于揭开了谜底,女人是俄狄甫斯的生母,俄狄甫斯以可怕的方式“看见”了(页209),并走向认识自己的最后征途……母亲伊俄卡斯忒自杀了,俄狄甫斯冲进卧房,从自己的母亲和妻子的袍子上摘下两只金别针扎向自己的双眼,去往山里……
“神最终接纳了从山里来的哲人俄狄甫斯,亲切地称呼‘我们’……(俄狄甫斯)言辞悲切、真挚而又坦荡,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罪过”(页234)。刘小枫教授说,(剧场)歌队唱起了最后的咏唱,他听见了一些让自己难以释怀的语词:忒拜人——看呵——俄狄甫斯——谜语——灾难——生命——受苦——幸福……(页235)阅读者自然也被牵引入场,萦绕的话题始终是生命的谜语与启示等问题。按照刘小枫教授对俄狄甫斯定位为哲人王的说法,俄狄甫斯带来的灾难确实是同质化的悲苦,人民乞求从中解救出来,而这种哲人王的统领又胜过庸俗国君克瑞翁(俄狄甫斯其舅舅)的统领,这预示一种神对人的看法,民人在其间总是悲剧性的。
到此,不妨再从头读这本集子要讲述的问题:罪与欠。“舍勒论负罪之在与信仰之在”从现象学角度切入,对照舍勒与海德格尔的“在体”之争、身体与身位问题:“在现代思想中,身体及其感性冲动的本体论位置的突升,伴随着身位之在的跌落。身位之在是人的精神之在的此在形式,精神之在总是个体性的,身位之在的本质必然的和唯一的生存样式,但身位不是一种实体性的存在,而是个体的意向性的生存事件,是由个体的生存行为构成的具体统一体”(页15)。第二章“祈求与上帝的应答”从奥斯威辛祈求危机事件入手,着墨基督信仰的理性反省和面对信仰生活中的困惑问题,揭示出基督徒不是在向一种形而上的实体祈告,而是在向一个历史中的具有神性身位的基督祈告(页67),也即是对三位中的圣灵降临的期望。第三章“灵知人马克安的现代显灵”着力谈灵知派对前后“上帝”的立场问题以及引发“与神的互识”问题。第四章“保罗书信中的‘身体’初探”,从尼采名言“身体是唯一的准绳”切入,探讨既非哲学家又非宗教体的保罗书信中的“身体”多义语境,点明那是“生活中活的信仰生命的理解”(页139)。第五章“《约伯记》的文学形式与个体信仰”,谈及《约伯记》对善良的人为何受苦这一问题的尖锐质询,详细阐述与德行业果报应观发生的各种难题,表达出“人在上帝面前不可称义(因有原罪),是由人的生命的自然本性上的欠然(泥土性、由女人生、短暂易逝)来论证的”(页172-173),指出考察约伯问题的现代论争史的重要性。
既然人是脆弱肉身而成,人在生命旅程中的意义到底何在?从婴儿到少年,进入活力中青年,再到老年而归于一掊土,一切都在昭示不能回避思想贫瘠的问题,毕竟生命的最强音是从人这里发出的——年青人更为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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