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漂移》是一部关于都市生活的小说,通过主人公在上海的漂泊生活展现了现代人的迷茫和挣扎。小说描绘了上海这座庞大城市的繁华和孤独,反映了现代人在城市中追求成功却常常感到空虚的现实。作者通过细腻的笔触和深刻的描写,展现了现代生活中的无奈和困惑。
上海漂移读后感第一篇
飘移的书评:不是书评的书评 上海飘移这本书看了一遍,似乎这写的是上海,又不怎么是上海。 曾几何时,张园这个话题成为了上海的核心标志话题之一。但这和我所理解的上海,仿佛又有些遥远。仿佛黄浦区的新天地这个表达,始终听着有一丝丝怪异和疏离。 这本书从静安的张园开篇,到黄浦区(南市区)老城厢,恰如题目的上海飘移,飘移的不光是城市的建筑和高楼,还有大量的认知和集体记忆。 如果从80后年轻人汇聚的视角来看,上海的中心仿佛从来都是飘移的。从人民广场的大屏幕下的集聚,到淮海路时代广场倒计时,甚至一度是一号线陕西南路的百盛出入口,因为圣诞节人流过大而需要临时关闭。后来因为从BB机向手机的普及,大家不再需要一个明确的标志性地点,聚会的中心标志物就变得没有那么具体的必要性了。 其次飘移的认知还有地点。梧桐区一向是卢湾占大头,却现在融入了黄浦区的公共租界,从而仿佛失去了点什么。就如同新天地门口开了很多年的宝莱纳(已关张)的那块明德里牌匾,古的是古的,但不是那个功能,也不是那个位置。去巨鹿路上看明德里还在,但门头换了一个水泥新砌起来的牌匾。这个换位的认知,漂移着带来了今天小红书中的武康大楼,繁花中的黄河路,以及修旧如新的张园。这些认知和记忆,是新一代的历史堆砌。而老的认知,和拆迁房一起,去了S20之外。
所以,这样看看这本书也挺有意思的,不是么。
上海漂移读后感第二篇
上海漂移:一座城市废墟上关于时间和空间的充满魅力的飘泊之旅。蒙太奇式的结构、多声部多视角的复调书写、似乎信手拈来却又点缀得恰到好处的引经据典的丰富学识、特别是极具作者个人特色的富于艺术感染力的文字,让这本关于上海的几乎无法归类的独特的书,就像上海这座城市本身一样让人着迷。如同读普鲁斯特的小说,随便翻开一页,就能让你津津有味地读下去,或者说就像一次漫无目的纯粹的旅行,随意挑选一个片段,都会是一种让你驻足流连的风景:城市漂移这本书似乎就有这样的窥斑见豹的阅读效果。贯穿全书那种迷人的怀旧气息、对城市消逝的时间和空间的充满眷念而又若有若无的怅惘,总是能唤起读者(当然这里说的是我自己)对上海越来越遥远的尘封的记忆:同济大学校园里漫长的游荡和聆听、南京路上的外文书店找到到福楼拜的L"education sentimentale法文原版的惊喜、暮色中在外滩凝望浦江对岸的点点灯火、以及江上各国巨轮飘扬的旗帜时的那种难以言说若有所失的心绪......然而,虽然多次到过上海,想起上海,却更多的是书本里阅读中对上海的印象,是王安忆(长恨歌)站在一个制高点看上海的弄堂那种壮观的景象、是王琦瑶长恨不息的一生中涌现的上海;是孙甘露(忆秦娥)中“我”对“苏”激烈而不为人知的暗恋中的上海,如今,读过上海漂移这本书,我感觉以后想起上海,一定会有陈蔚镇笔下城市废墟的漫游者和重生者目光中的上海。...........很喜欢陈蔚镇教授这本书体现出的那种极具创意的、关于城市历史的艺术性研究方式和书写风格,也很佩服一位学术型教授细腻的文字有如此好的艺术感觉。书中教授和学生们不同视角的交流和集体书写尤其让人羡慕:要是我也能置身在这样一个团队里,也能像书中的Ann、X和L 、HP那种方式交流、研究和写作、在一本别出心裁的后现代建筑般的书本中,写上一段自己关于一座城市的记忆和观感,仅仅这么想,无疑就已经让人神往不已................
上海漂移读后感第三篇
本书兼取素材于漂移实践、漫游者访谈、文人笔记;研究方法既有后文传统的定性方法,又见开篇实验性的个体废墟探索感知记录,研究的是城市/废墟,更是居住/漫游其中的人。全书以一种行人漫游扭头/仰头观望的视角写就,几乎不见从高空俯瞰的远距离凝视,重视主观经验,颇有新风。
不过,正如德波为巴黎绘制了一张“于导航而言完全无用的地图”,我也为本书留下一篇“于导航而言完全无用的书评”,或许可以视为一种本书的“心理地理学地图”。
德波拆解、拼贴巴黎“心理地理学地图”的做法或许是一种返璞归真。我们习惯了作为工具的、实用的、客观的、精确复制现实的地图,但现代意义的地图也是历史产物。无论在中国还是欧洲,曾经流行的地图都是不为指引方向的、极不实用的、主观的、变形的。“地图从来都不只是测绘学的产物,而是其制作者或委任者政治文化观、地域边疆观、族裔文化观的载体。”中世纪的主流欧洲地图不求有用,而倾向于“一种道德化、政治化、宗教化的图文叙事”。世界地图(mappa mundi)一词原意为“世界之布”,从这种意义出发,中世纪流行的“T-O”地图就是一块“由色彩、事件、物种与概念织成的百衲被”,欧洲地图开始奉精确性为圭臬是随着航海时代的殖民需求而来的。
人对于空间的感知很有趣,比起史诗故事式波涛不惊、巨细靡遗的铺陈描绘,更近乎于对饱含情感的碎片的连缀拼接。普罗普在研究故事的空间结构时,从不同的角度洞察到了这一点,不失幽默地写道:
这一观察与书中谈到的米歇尔·德·塞托的步行主义观点有异曲同工之妙——行走是如何通过记忆和实践来放大某些城市景观,使它们比其他地理位置、空间几何所暗示的更重要。现实的、客观的空间是均匀分布的,一千米田野绝不会比一千米街市更长,但心理的、主观的空间是不一样的——也就是人对空间的感知。仿佛飞过了旅途的主人公,只是飞过了一段(对故事撰写人来说)心理重量不如其他场景的空间。漫游于一条街道,即使步伐平均地踏过每一块砖石,心里也不会留下均等的感知,总有某些部分的色彩与印象更为突出,心理规模比现实占地面积更大,一间面积有限的狭小店铺也可以被感知为一个无穷无尽的丰饶世界。
大卫·霍克尼(David Hockney)说:“我们‘怎么’看世界将极大地影响到我们看见了‘什么’。”此语虽是说艺术的再现方式与再现内容,用于描述观看城市的实践也未尝不可。在读到本书第一章对武康大楼改造前后的公众感知变化之前,我从未意识到,对城市街景的改造是如何固定了大众的观看方式(way of seeing)。改造前,没有“引导”大众如何去看、如何去拍摄武康大楼时,留下的影像记录了各式各样的观看角度与距离,事实上也映射出了拍摄者原发的心理学感知。他们拍下了自己的景观,而不是别人的景观。话说回来,霍克尼对照片作为一种媒介的颇多不满,为的也是同一个原因:“照相机按照几何学的方式观看,而我们按照心理学的方式观看。”身为英国画家,却欣赏中国卷轴画“移步换景”的画法,也是因为他认为其中考虑了更多人本身的自然观看方式。换句话说,应当回到观看的主体身上,重视主观经验。
第三章有着大量对波德莱尔诗歌及其巴黎漫游的征引,夹杂在德波与本雅明之间,添加了一份阴郁的浪漫气质。某条注引了本雅明的评价:“波德莱尔吟咏巴黎的诗歌具有隽永的价值,乃是缘于他所表达的关于这座大城市衰败的观念。”这条注《天鹅》(献给巴黎——一座衰败之城的寓言)的脚注不妨与波德莱尔另一名篇《腐尸》(Une Charogne)并置阅读:
此诗固然是对路边腐尸的写实白描,又何尝不能作为“一座衰败之城的寓言”来读。在野草繁花之间归于腐朽的旧爱,俨然可指在城市的间隙之中被人“遗忘”的废墟。有人也似于酒店与画室中陶醉地诵读此诗的波德莱尔一样,保存了它们“爱的形姿和爱的神髓”——一群废弃景观探索者。他们探索的不仅是废墟,更是其中发生过的浓厚个人经验,这一部分才是废墟的“神髓”。
与武康大楼相比,探索废墟有一个显而易见的优点:没有人会指引你的观看与体验方式。更多元而具有原初性的主观经验被创造了出来,观看和思考的方式都是由自己做决定的,不存在一个固定的答案/模板。
巴黎、上海……第二章还提到了另一座城市——帕慕克的伊斯坦布尔。“她对我而言一直是个废墟之城,充满帝国斜阳的忧伤。”《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成书于2003年,十年后,帕慕克在《纽约时报》发表了一篇评论,题为“Other Countries, Other Shores”。这篇评论谈的是希腊诗人卡瓦菲斯(C. P. Cavafy)的诗歌,其中最为瞩目的无疑是《城市》(The City)一诗。由于诗人只用现代希腊语写作,帕慕克只能透过英译本和土耳其译本无限接近卡瓦菲斯的诗。《城市》中弥漫的悲伤击中了他,“没有别的城市可去,造就了我们的城市就是我们内心的那一座”。正是这首诗改变了他对伊斯坦布尔的看法,此后望向“废墟之城”的目光,或许不再“充满帝国斜阳的忧伤 ” 。从英国回到沉闷的亚历山大城(已与其辉煌的历史毫无关系)后,卡瓦菲斯在这里独自度过了他的余生,而这一生都写在《城市》这首诗中,不妨就以此诗作为这篇“心理地理学书评”的结尾。
参考资料:
包慧怡:《描摹东方:中世纪“世界之布”上的异域想象》,载《世界美术》2022年第2期。
霍克尼、盖福德著,万木春、张俊、兰友利译:《图画史:从洞穴石壁到电脑屏幕》,杭州: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7年版。
弗拉基米尔·普罗普著,贾放译:《神奇故事的历史根源》,北京: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22年版,第50—51页。
斯坦戈斯编,万木春、张俊、兰友利译:《我的观看之道:大卫·霍克尼》,杭州: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 2016版,第129页。
波德莱尔著,钱春绮译:《恶之花》,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7年版。
卡瓦菲斯著,黄灿然译:《卡瓦菲斯诗集》,重庆:重庆大学出版社,2012年增订版。
勘误:
此书的责任校对与责任编辑不可谓不失职,扣除的一星就在这里,今录随手翻阅所见的浅显差错如下:
P1 八行 候孝贤→侯孝贤
P37 一行;p45 倒三行 彼德莱尔→波德莱尔
P38 四行 Situa-tionist→Situationist
P39 倒四行 “毫无意义”之后、句号之前缺一右双引
P43 图注一行 列菲伏尔→列斐伏尔
P49 倒三行 《直到界尽头》→《直到世界尽头》
本条相应的文后注:To the End of 价 e World→To the End of the World (P178)
P57 一行 段首似缺内容
倒六行 衰老(veiliir)→衰老(vieillir)
P59 二段首 德塞托→德·塞托
P63 倒五行 《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伊斯坦布尔——一座城市的记忆》
文后注:
P168 第一章注5: 李欧梵,上海摩登→李欧梵. 上海摩登
第一章注14: Shaping distinctiveness ina culture-led urban regeneration project→Shaping distinctiveness in a culture-led urban regeneration project
P170 第二章注11:出版地之后缺冒号。
P170 第二章注17、18 & P171注20:出版地之后误用分号,出版年之前误用下圆点。
P174 第三章注44:Dfinitions inInternationale Situationniste→Definitions in Internationale Situationniste
P175 第三章注50:unehistoire intellectuelle→une histoire intellectuelle
第三章注51:rue Royer 胃 Colland→rue Royer-Collard
rue SaintMartin→rue Saint-Martin
P176 第三章注52、53:Sur ie passage→Sur le passage
P176 第三章注53:personnes ð travers→personnes à travers
Ìn Oeuvres→in Oeuvre
P179 第三章注85:Guy Dedord→Guy Debord
瓦内格姆→瓦纳格姆
Michei de Certeau→Michel de Certeau
重大差错:
P37 三行 本章注释未重新编号,直接承接第二章的编号继续排列,文后注亦缺“第三章”的章节。P51 第一段末缺一注释角标,导致本章(第三章)之后的注释全部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