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归处》是一部令人动容的小说。故事讲述了主人公在追寻自己归属感的过程中经历的种种困惑和痛苦。作者通过细腻的描述和深入的思考,揭示了现代社会人们普遍存在的心灵空虚和无依无靠的状态。小说中充满了对生活的思考和对人生意义的追问,引发了读者对自身处境的深思。这部作品给人以启迪,让人思考自己的价值观和人生追求。
不知归处读后感篇一
“我们所必须说出的话将无人理解——不管哪种语言皆是如此。我们在任何国家都将无家可归,我们没有了现在,也没有了未来。” —— 如今的读者,大概很难想象茨威格当年的万念俱灰之感。他心爱的奥地利早在他成年之后迅速倾覆得不复返。他和家人们被迫流亡。 传说不来梅的一家旅行社有个犹太人长相的男人,站在一个很大的地球仪前。他的手指在地球仪上来回滑动,显然没有决定要移居到哪里。他的手指在地球仪上各处片刻停留,接下来又是从头开始。最后,他痛苦地推开跟前的地球仪,问旅行社的职员:“嘿,你这里还有其他地方吗”。 这个故事或许有夸大渲染的成分。但不难看出,迫于无奈离开故土的茨威格,选不到他暂时的栖身之所。他频频回望,像极了《创世纪》里罗得的妻子。他过度解读了故乡和当下环境的差异,并且总是忍不住回望过去。他在精神和外在环境双重夹击下陷入崩溃。 ★ 茨威格是那么多逃亡的德国作家当中最有物质条件的一位。早就在瑞士生活的黑塞,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依旧用他的博大胸怀关注还未脱离危险的友人们。二十多岁因《布登勃洛克一家》声名鹊起的托马斯·曼,靠着一些支持他也希望他随后能回馈的人的帮助下离开故土。 原本茨威格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安然于世。他还是舍不得,还是对故土有错误的期盼。诚然,他写就《昨日的世界》后才真正认识到昨日之日不可留。过去那些意气风发,交友广阔的日子早已逝去。如今眼前只剩下倾覆,内心精神的坍塌。 ★ 作为有影响力的作家,茨威格也像托马斯·曼那般被民众期盼甚至要求站出来发表对Nazi的看法。 从《魔术师》和《托马斯·曼传》可以得出,托马斯·曼一开始不愿意公开发表看法,怕影响自己的作品在德国销售的情况。他并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成就和公众影响力因他的发言而功亏一篑。然而,曼的不作为让大女儿艾丽卡和儿子克劳斯十分不满。 茨威格表态不多。他选择不做预言,不抨击德国。很显然,一些出席的记者对茨威格的缄默不太满意。被曲解和误会,让茨威格在大众面前,寸步难行,遭受质疑。 ★ 事实上,外界对茨威格的评价褒贬不一。他留给别人的印象是“那种高贵的犹太人,非常敏感,易于收到伤害,生活在一个完美的精神世界之中,不具备伤害别人的能力”。还有,他从成年之后就天真地认为某些社会环境能鼓励人们抛弃种族、阶级上的偏见,无拘无束地和他们的同胞一起生活。正是他这样的天真,让汉娜·阿伦特也止不住评价他为那种未能未雨绸缪的失败的犹太人。 ★ 看来,读者们会因为《昨日的世界》理解茨威格的心境变化,感同身受他内心的倾覆。而本书《不知归处》从其他角度近距离观察茨威格那天真的感伤的心灵,挖掘究竟是什么让他的眼神变得落寞哀伤。 《昨日的世界》让我们读到了他文字的优美与情绪的起伏。《不知归处》替我们补充了茨威格那天真的感伤的个人画像。 他们失去了什么,他又是怎么面对这种丧失的。 “我曾扪心自问,我该何去何从?”
不知归处读后感篇二
1942年2月23日,茨威格与妻子洛特于巴西寓所中双双自尽。在彼时那个早已混乱不堪的世界中,给世人留下了又一个难解的疑问。
或许会有人觉得,结合当时的世界局势,已经流亡八年的茨威格做出这样的决定虽然遗憾但也并不令人意外。
恰如他自己在临终前写下的自杀信中表露的那样,“我的力量已在无家可归的漫长漂泊中消耗殆尽”,信的后面还有一句话,“愿他们在漫长的黑夜之后还会看到朝霞!而我,一个过于缺乏耐性的人先他们走了。”
这是生命尽头的茨威格写给朋友们的殷切寄语。对于朋友们而言,茨威格强调的是“朝霞”;而对于茨威格自己,他则陷入了“漫长的黑夜”不可自拔。
最终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但恰如我们不能简单地将茨威格的决定归咎于世界局势,我们同样不能相信茨威格自己所说的,他的离开是因为“过于缺乏耐性”。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复杂。
作家乔治·普罗尼克的著作《不知归处:茨威格的流亡人生》用了一整本书的篇幅来探究这个问题
这并不是一本通常意义上的传记,没有按部就班地为读者展现茨威格的一生,而是将视线聚焦在了茨威格生命的最后八年,这是一段流亡人生,从奥地利到英国,从英国再到美国,最后茨威格夫妇又远赴巴西。但巴西也没能留得住这对夫妻,不知归处的茨威格夫妻,最终逃离了整个世界。
茨威格的一切抉择在后人看来似乎都令人迷惑。希特勒上台之后流亡的德语作家为数众多,但并非所有人最终都与茨威格殊途同归。
甚至茨威格另一位同行托马斯·曼甚至豪言,“我在哪里,哪里就是德国。”
普罗尼克在《不知归处》中也说,茨威格在与人交往的过程中,远不如托马斯·曼那样游刃有余。
这就揭开了一个令茨威格“不知归处”的原因。
事实上,作为最知名的德语作家之一,茨威格绝不至于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根据《不知归处》的描述,茨威格的声名甚至远播巴西,他到达巴西之后,还得到了国家元首的亲自接见。
当世一流作家的声誉令茨威格的流亡生活要比其他同样遭遇的人舒适得多,但实际上茨威格也因此遭遇了厄运。
茨威格的名声像一块吸铁石一样吸引了其他流亡者的到来,茨威格帮助了他们,却耗尽了自己。他在1939年的信中就写下了这样一句话,“到处帮助别人,却帮不了我自己。”
在另一封信中,茨威格甚至写道,自己是“崩溃的难民的受害者……一个人的头脑和心灵无法承担这么多悲痛的故事。”
另一位流亡的德国作家汉娜·阿伦特曾猛烈批判茨威格,指责其从未离开他镀金的格子窗,对不幸的人缺乏应有的好奇心。
显然阿伦特在对一个自己并不了解的人横加指责。
普罗尼克在《不知归处》中用“托尔斯泰主义者”这个标签来形容茨威格,茨威格的遭遇与托尔斯泰确有相似之处。
托尔斯泰在八十岁高龄之际,逃离了自己的雅斯纳雅·波良纳庄园,几天后死于他处。托尔斯泰研究者巴辛斯基在其著作《逃离乐园》中如此解释托尔斯泰的逃离:世人对他的拥戴、憎恨结成一道道穿不透的魔障,他日夜困身其中,无一时不感到痛苦、彷徨。他想改变现状,他想遁迹世外,抖落一身的光环,做一个普通的老人。
这句话用在茨威格身上或许也并无不可。不知归处的茨威格并非苦于物质上的流离失所,而是在精神层面的无家可归,他找不到一个地方,可以安安静静地安顿他的灵魂,可以将自己与外界隔离开来。
外界。我们说不能将茨威格的最终决定简单归因于世界局势,但如果忽视世界局势对于茨威格影响的话,那无疑更加荒谬。
对此,茨威格自己清楚而又直白地写出了那个今日的世界对他,以及对所有无辜者的戕害:
昨日的世界已然崩溃,今日的世界充满兽性,明日的世界迟迟未来。茨威格在这样“漫长的黑夜”中筋疲力尽。
逃无可逃之后,只能逃离世界。
不知归处读后感篇三
秋日喜读·第14册:《不知归处》,乔治·普罗尼克[美] 著 ,三联书店 出品。
《人类星光灿烂时》《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这两部文学作品,包括因他才产生拍摄灵感并向他致敬的电影《布达佩斯大饭店》,都令“斯蒂芬·茨威格”这位奥地利小说家、诗人、传记作家的名字,与我们来说并不陌生。对比他的作品创作,我近期在一本关于茨威格晚年流亡岁月的传记《不知归处》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他。
从《文学或者音乐》一书的文章中专门提到,到参加综艺、访谈不时的谈起,茨威格对作家余华也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读他的作品,仿佛遇到了‘速效救心丸’。感受到了久违的阅读激动,同时又没有生命危险。”因茨威格善于十分纯粹地描写了人的境遇和人生的不可知,令他对茨威格倍感亲切,赞誉其“小一号的陀思妥耶夫斯基”,我也因此开始关注茨威格。
斯蒂芬·茨威格于1881年出生在奥匈帝国的首都维也纳的一个犹太家庭之中,正值自由资本主义的黄金时代,太平盛世、优渥家庭给了他最佳的成长环境,青年他以写诗为起点爱上了创作,出版诗集、环球游历,为他的创作提供了无限的灵感。但谁又能知晓未来,战争将一切蒙覆灰尘,历经了一战后的他迎来自己创作生涯的高峰,许多名作成于此时。
随着令世界再度蒙尘的二战从酝酿到爆发,茨威格历经了多次的驱逐、流亡,在晚年岁月,亲历了文明的陨落,目睹着他的“精神故乡”欧洲走向沉沦。曾著有《追求宁静》《普特南隐身之所》等作品的美国自由编辑、人物传记作家乔治·普罗尼克便是在用这部《不知归处》聚焦茨威格的晚年岁月,让我们对“流亡”的那种失去感有了感同身受的体验。
茨威格曾在《昨日的世界》写道“战争又降临了,比以前发生在世界上的任何一场战争都来得可怕,范围更广泛。一个时代结束了,一个新时代又开始了。”是的就是这场战争,一场和席勒广场上席勒塑像底座雕塑上呈现的青铜浮雕一般,带给人以苦难、悲痛的战争。以1941年也就是《昨日的世界》完成重写的时间为节点,开始回望他的过往及世界。
此前的岁月里,茨威格经历了今天的我们难以想象的痛苦,战争无情的吞噬了他的家国奥地利,他与家人流离失所成为了流民,与母国相关的一切泯灭,母语语言消失,文化荡然无存,再无故乡可归。作者从大量的茨威格书信、传记等资料中发掘他在这段经历中的行为及变化,深探其精神世界的改变,呈现出他在其中眷恋故土但无归处,心有希望但难能如愿。
作者注重于一些细腻的细节来呈现茨威格,将那种对故国的爱真挚呈现,你会发现茨威格所经历的正是整个欧洲正在经历的,重重威胁侵袭,国家都在处于“四分五裂”,深陷其中人的精神也在经历,即便是茨威格拥有着对比其他已算是较好的物质条件,但这些于精神之上的毁灭难以抚平,身无栖处,心悬于世。
他和家人走过了英国、美国等多个地方,但终归是身在异乡更无可归,再好的环境也无法令他心安常居,他一直对故国抱着希望,但他得到的是最大的失望,我在乔治·普罗尼克的视角中看到了他对茨威格的立体描述,我看到了茨威格还留有的理想,看到了他在错误中继续坚持错误,而最终他所获得的是和妻子在巴西彼得罗波利斯选择自杀。
书中乔治·普罗尼克用客观的视角对茨威格加以描述,时间点选择极具代表性,在繁杂的资料中捋出来清晰的经历与逻辑,为读者在十二章的文字中呈现了一种人所遭受的冲击,来自于外界的世界和人的内心世界,“我们在任何国家都将无家可归,我们没有了现在,也没有未来”我在结尾甚至理解了他的选择,这或许是他回归故国故乡最好的方法。
虽然是一本传记性质的作品,但阅读性很强,不同于以往的纯记述,更用传以记其精神的遭受的经历变化,也让我们对当下的种种世界问题产生思考。茨威格所经历的崩塌是与自己早年的生活和环境的对比,是与自己内心世界,特别是带着创作者敏感度的感受差别,他在其中无能为力,他在流亡的路上身心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