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是作者对《中国思想史论集》一书的读后感。作者认为这本书不仅系统地概括了中国思想史的发展历程,而且深入地探讨了其中的核心思想。这本书不仅适合作为专业学者的参考书,也适合一般读者了解中国思想史的发展。
中国思想史论集读后感第一篇
《象山学述》一篇极好,可以看出徐先生极推崇象山之学。是否是发前人所未发,不敢妄言。只觉着一点非常有趣,程朱一力想避免流于禅学之名,以性之设立来避免禅学之“心”,由“性即理”却走向了向外探求的艰难之途而难于发现道德主体,朱子学说的矛盾之处恰恰是此一险途之体现。而象山能直承孟子,将禅学的“虚灵明觉”之心替换为道德主体之心,完全避免了朱子的困难,且又以“此心在物即理”强调了辨志之后向外探求的重要,此认识甚至过于阳明。阳明始以朱子之“知”为出发点而不通,最后受二氏影响走向更为纯粹之“心”(心外无理),而有不事外物,流于禅学之危险,象山直承孟子“义利之辨”且承《中庸》之教(“天命之谓性”),其“心即理”反倒包含了诸多外事,走向了主客相融的“心在物为理”。可见象山之学的幽深精妙。最后政治思想那篇确是“六经注我”的态度。
中国思想史论集读后感第二篇
1.很大篇幅在辨析陸象山與朱熹以及後期王陽明理論的異同。 陸象山更看重人的根性品質,朱熹更註重從書上學,陸對書的觀點是不困於書且註重實踐、註重個人內在修養。朱子認為人出了問題應該是讀書不夠或書有問題,相比之下,朱更註重或認為外部環境很重要,是改良派,陸更像是改革派。 2.研究人文曆史學科必須註重當時的時代背景對其理論的影響,有些思想並非不好,而是在當時的“語境”下是很合適的,一旦外部環境改變,則看起來不合時宜,甚至有些荒謬。 3.作者對禪宗老莊的一些認識個人不是很認同,禪宗之空,不是虛無之空,而是一種“妙有”,不困於外,時時變時實時定,通向智慧向水,無孔不入,又變幻無窮。 4.做領導重要的是把握大方向,大框架,而非事無巨細的管。(“主好要,則百事詳,主好詳,則百事荒。”) 5.自然中時有之物不懼善惡也不因人知或不知而存或不存,是一種實有而人對於外物產生的判斷才是善惡有分的,也是“人欲”的部分。 6.承認現實與理想之距離不斷向著理想靠近。 7.宋儒過度註重內省內觀,導致對實際問題的處理能力不足。 8.徐光觀復大概和錢穆有過節哈哈。
中国思想史论集读后感第三篇
象山学术一篇,讲陆子之思想,对全集中诸多语录皆有选取。其以义利之辨为核心(亦是徐子眼中中国人之传统精神内核),首先正推为:正己-志-辨志-义利之辨-本心/理,从而挑出心即理的命题,此处之理,在徐子看来是伦理之理,理为共,落实在人道便是公,公则无私,则不求立而求其放心(义),则有义利之辨之解答。特注意此一工作乃非虚说,而是真就着有根源之真生命讲来,故此一功夫与人之生命连接在一起,是人要自觉担负其行之责任也。朱子叫人添,而象山则让人减,一减便减去了人道中多余之欲望和偏私而使其纯纯乎天理,提撕其价值也。朱子可以说以理知的态度,故核心为读书做学问为理论知识,而象山则以义利之辨为核心,故其理论皆有实践意味,为道德知识。在这一点上徐子转出来一种非常有趣的说法,象山与朱子不同,他不是单纯内求价值,相反他的理论自身就具有实践的品格和政治的向度,本身即要展开为吾人的独立人格,进而对抗政治的专制于个人的压制。
中庸的地位一篇,与宾四先生商量。其方法较简单,主要是从内部义理和外部考据两方面并进,基本可以论成。然后一篇庄老,则笔者以为其在一些重要地方曲解了宾四先生。
知言养气章解问题较大,徐子之辨解能力似乎还停留在非主动即被动非被动即主动之层面上,故不能透彻孟子之意,有些语句分析滑转太快,有所疏漏,如“集义”一词之分析。对气的理解也有偏颇而全然将其理解为生理性的。
后几篇如孝道演变,评训诂学之演绎法与孔子德之发微等便不一一讲来。有意思的是徐子对于乾嘉考据之态度,余以为或有偏激之处,然大意不差,考据毕竟磨不掉义理之价值。
附录令人感动,特别是附录二,奠定其新儒家之气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