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半是一个神秘而又令人兴奋的日子,传说七月半是鬼门开启的时刻,人们要在这一天祭祀祖先和亡灵,以避免厄运降临。在这一天,人们会放飞孔明灯、燃放烟花,还会挂满红灯笼来庆祝这个特殊的节日。整个城市都弥漫着神秘的气氛,让人心生敬畏。
第一篇
在我们中国,有许许多多的民俗文化、民俗节日,我们海宁这里“七月半”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节日。可能你不太知道“七月半”吧,其实它就是中元节也就是鬼节,不过我们这里都喜欢叫“七月半”。
“七月半”就是农历七月十五,但海宁这里过这个节日都必须在七月十五之前,一般在十二十三十四这几天,传说祖先们在七月十五前几天就会回来看看活着的亲人,又必须在七月十五中元节前就回去他们所在的地方了,所以要提前过节。过七月半,我们总会烧一桌菜,有一整只鸡、一大块猪肋条肉、一条鱼等。在菜前面放一只小香炉,中间插上三柱香,两边各插一根蜡烛,当上一次上的香快烧完时就可以再点三柱香续上,上香时必须用左手把香插进香炉,一共上三次。在没有放香炉的三边上摆上筷子和酒盅,酒盅内需倒入三分之一黄酒,一共分三次倒整个酒盅,和上香次数一样。这样一桌丰盛的酒菜是用来供奉自家的祖先的。插上香倒好酒,我们就跪在铺在桌前的红布上叩拜,心里有什么愿望可以向祖先们祈求,如:保佑一年风调雨顺、期末门门考一百之类心愿。当第三次上的香快烧完时,拿一个没用的铁锅子,在里面放一些纸钱和一些纸折的金色的、银色的元宝用火烧了,给已故的亲人们在阴间使用。
在七月半还有一个很重的习俗,就是吃馄饨。那天早上,大人们除了买菜还会买回馄饨皮和包馄饨的肉,洗干净的猪肉在案板上随着刀子的反复锤剁逐渐变成肉末,加入黄酒、小葱、盐、香油等作料拌出的肉馅格外香,不到中午饭点,我们小孩子总是嘴馋地缠着大人烧一碗馄饨吃,一般大人总拧不过我们这些小孩,但总是先烧上两碗馄饨端上供桌给祖先们享用,然后才会给我们小孩烧馄饨吃。
除了这些,七月半还有一些其他的讲究,我这个小孩始终不是很能弄清楚,不知道你们那儿是怎么过七月半的呢?
第二篇
当时光再次停留在七月中旬,亦如往年,手机又闪动着老家的来电,奶奶熟悉的方前语调闯进早晨熹微的阳光:“小囡,今天是七月半,要不要回来啊。”
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个节日,但是老家的人们总是很看重这一天,每次都会做饺饼筒。饺饼筒的工序总是很繁杂,食材的准备也需要不少的时间,所以奶奶会很早的起床准备,也会早早的给我们打来电话。于是在一家人的催促下,我才会不情不愿的起床收拾东西,磨磨蹭蹭的和一家人一起回老家,因为我是并不喜欢吃那饺饼筒的。
等到了老家的小院,已快是中饭了,小院里的灰尘洋洋洒洒,乡村土灶的烟囱喷涌的烟夹带着草木灰,在阳光下似乎可以看见每一个在空气中游动的微粒。奶奶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偶尔暇时的抬头见到我们忙出来迎接。
灶子上座着一口大大的平底锅,油与饺饼筒外的面皮一起吱吱作响。凳子上的竹筛上满排着饺饼筒,另一个竹筛上则是平铺着许多的面皮,八仙桌上是高高低低、大大小小的碗,浓浓淡淡的味道闻起来别有风味,我并不喜欢这些奇怪的食材,不喜欢里面的五花肉片,但奶奶总是严肃的和我说饺饼筒里的就是要有肥有瘦才好吃,太柴了就不像这么有味了。
每年的饺饼筒都是由奶奶一手操办的,每次问怎么不让姑姑帮忙搭把手,奶奶总是笑着说我们都做不好,味道不正。可是我并不觉得奶奶与姑姑做的有什么区别,但奶奶总是叹口气就背过身去了。
我与姐都不爱吃这饺饼筒,但是奶奶总是说这是方前人的特点,怎么可以不吃呢。在七月半的晚饭,奶奶更是固执,我与姐也只有接过然后走去院子里,饺饼筒里的粉丝,豆芽和海带也都撒了一地,引得邻家的大狗跑过来。这时候我就会把这里面我不喜欢的五花肉片都丢在地上,奶奶立在门口,看见了也似乎有些不快,叹口气就往家里回去了。或许她有些失望,在她看来这应该可以是作为一个方前人的象征吧。
似乎是知道我并不爱吃,又许是体力已经不济,吃不消这样早起做饺饼筒的辛苦,所以一年年下来,从老家带回来的饺饼筒也越来越少。许是曾经的味道和自己以前的执拗,也竟觉得有一些空落落的。或许比再过许久的人不会再尝到这个在我看来并不好吃的味道,只能在老人的嘴里听到这个陌生的小吃饺饼筒中有好多的粉丝呀豆芽呀海带呀虾皮呀……还有油脂丰富的几块腻腻的五花肉。想到这我也觉得可惜,以后如果在老家以外的很多地方想来都没有这样的味道,当这味道已经成为一种怀念中的奢侈的时候,它会不会也变成那丝丝缕缕的乡愁,幽柔的包裹我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