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读后感:这本小说深深地触动了我。通过主人公让·巴蒂斯特的故事,作者巧妙地揭示了人性的复杂性。巴蒂斯特的追求完美的香水,展现了人类对美的渴望和对权力的迷恋。然而,他的残忍和冷漠也暴露了人类的黑暗面。这本小说让我反思了人性的本质,并引发了对欲望和疯狂的思考。
香水读后感(一)
翻译非常粗劣。作者风趣的介绍了1900到新世纪,香水从贵族的橱柜向大众普及的过程,一系列的小故事从侧面描述着社会的变化。香味是其次的,这是一本对香水一无所知的读者都可以去轻松阅读的书籍。但是,糟糕的名称翻译(和厂家使用不同的名称,前后不一致)让整个的阅读过程异常难受。译者糟糕的用词,把作者的俏皮故事变成了流水账。二星给译者!
1/6页香水读后感(二)
感谢魔都隐藏福利,手机借书,地铁站取还。下面是读书笔记,以记录为主,方便查阅。
香水类的书比较多,单单靠文字描述总显单薄,本来希望作为试香的引导书,感觉差些,可能要熟悉香水后再来找共鸣吧。而且香气本来就是特别主观的东西,作者好像是欧莱雅体系的,权威性客观性要再打个折扣。如果真讲香水历史,又没有梳理出与整个欧美政治经济技术的关联性,作为历史书不太够看。唔,随便看看的书吧。
2/6页香水读后感(三)
人的鼻子可以辨别几万种味道,气味是记忆的敲门砖。除了香奈儿赫莲娜这些古老的品牌,里面也提到了气味图书馆,唯一的问题是翻译的文风确实有一些和当代中文语言习惯不太一致的地方,读起来显得有些不够时尚。
我个人认为香水是一种奢侈品,所以它的包装和文化意义远大于物质成本,它的广告也因此投入巨大,品质也就比较高,值得研究
3/6页香水读后感(四)
这是一个新的世纪,在远方闪耀着光芒,神秘、令人好奇,它的气味让我们的鼻子遥不可及。该如何研究那个时期的香水,特别是当遗留下来的香水如此稀少之时?那时的人们使用香水吗?抑或他们仍然受到后维多利亚时代思想的禁锢,故而对香水态度拘谨?
我们的寻香之旅始于伦敦桥。1908年,英国戈斯内尔(Gosenell)香水公司有了一个大胆的创举,吸引了往来泰晤士河、忙于赶火车回家的行人的目光。高高飞扬在空中的热气球,正是香水瓶的形状,这款香水是戈斯内尔旗下著名的“樱花盛放”
(Cherry Blossom),以此来庆祝其热销20年。成千上万的宣传单从热气球下方的篮子里飘洒出来,落在人群里,飘入泰晤士河。那场景类似特技飞机放出彩色烟雾在天空画出“嫁给我吧,希拉!” 的图案。当年的热气球宣传危险重重,尤其是不合常理的形状可能导致气球忽上忽下,让人不禁担心飞行员的安全。在巴黎,同样的气球也在取悦法国的顾客,他们对英国公司的产品同样趋之若鹜。
即使现在,这也是个时髦的点子。事实上,我们今天觉得新潮有趣的香水推广方式早在19世纪和20世纪初就已经被使用过了。那时的香水只是被局限地定义为一种喷洒在手腕上的液体。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英格兰,家喻户晓的香水公司尤金·芮谜(Eugène Rimmel)在市场推广上使出浑身解数。比如:出租给舞会或聚会的香水喷泉,喷出的水花能让香味四处弥漫。(到了21世纪,人们在鸡尾酒酒会上配置这种喷泉,应该不算是原创了吧?)1867年巴黎博览会上,芮谜公司专门建造了一座小屋,现场展示香水蒸馏过程,室内还装点着数个花钟,以时间为轴,展示一天不同时段花的纷繁多样。当然,公司还制作了各色各样的纸质宣传品:有香味的节目单、纸扇、写有“百年修得同船渡,嫁给我吧!”等字句的情人节卡片等。人们在购买芮谜香水时,甚至还能获赠用来观看歌剧的便携式双筒望远镜。与此同时,芮谜公司的竞争者——新邦德街二号的皮尔斯和卢宾(Piesse & Lubin)公司也在忙于促销自己的产品“香水喷泉戒指”:表面上看来是一件装饰性珠宝,却能在舞会和音乐会上喷洒出香水。
到了1900年,芮谜公司的原创促销方式显得有些过时了,然而,正是这些方式为我们描绘出当时的香味产品是如何在大众中普及的。人们可以在商店里买到成品香水,也可以出于兴趣爱好,自己在家制作。1903年12月《芝加哥每日论坛报》一则专栏描述了英国裁缝俱乐部对制作圣诞香囊的狂热爱好,这种东方主题的香囊多呈日本玩偶头的形状,里面装着檀香木味道的珠子。还有一种风靡一时的用香方式:用棉布装饰衣橱内壁,在棉布上洒满香粉,然后用粗布盖上,这样,香味就能缓慢地渗透衣服。
这些香味产品非常朴实、大众化。那些被载入史册的香水品牌则是极负盛名、闪闪发光的奢侈品,盛放在莱俪 1晶莹透亮的瓶子里,喷洒在精心制作的纸巾上。这些品牌,诸如:霍比格恩特(Houbigant)、娇兰(Guerlain)、科蒂(Coty)、卡朗(Caron),都充满了高贵的艺术气息。还有一些品牌:西尔斯(Sears)、高露洁(Colgate)、加州香水公司通过邮购订单及上门推销,将香水产品带到千家万户。然而,正是由于在大众市场取得的成功,这些品牌无法跻身奢侈品牌的行列。
我们会看到,在这个丰富的美好时代,香水已经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伴随着对香水的赞美和嘲讽,品牌逐渐被人们熟知,并收获喜爱或者批评。然而,这些观念的转变并没有文字记录,只是大众的口口相传,就像西尔斯的产品一样,很难查到根源。深红三叶草香水(Le Trèfle Incarnat)就是这样一个例子。人们偶然在一个浪漫爱情故事中发现了它的踪迹——很容易被错过,也难以还原,因此, 生活在现在的我们不仅无法体会这种香味,更别说完全了解它对于当年人们的意义。人们总是努力尝试重建这些来龙去脉,但在这一过程中,我们会不可避免地丢失很多细微的差异。
我们更容易理解的是幕后故事,它们被更详细地记录下来。这是一个关于技术创新和化学成果的故事:首先,人们发现了如何从原材料中分离出特定分子,接下来是如何合成这些分子。直到今天,第一批含有早期合成芳香分子的香水仍在市面上能找到,比如:1882年霍比格恩特出品的皇家馥香(Fougère Royale)和1889 年娇兰出品的掌上明珠(Jicky),它们都含有香豆素(以零陵香豆的法语名字“coumarou”命名)和香草醛。这些产品的推出揭开 了香水制作的新篇章:纯粹的自然香料味道独特,但数量有限,因此,行业慢慢向“现代化”香料转变。有些制造商做了吃螃蟹的第一人,并且获得了成功。在之后的几年里,也就是踏入20世纪的转折点,越来越多的香水公司意识到,如果能在制造工艺中加入新材料,他们就能以亲民的价格发行曾经一度是天价的香水。1900 年的香水迷们也许从未意识到,各式各样的紫罗兰香味竟然是通过一种名为紫罗兰酮的芳香化合物制作出来的。这仅仅是一个商业故事,与消费者无关,但也许会影响人们对香水的定义。不同于同时代的其他发明——电话、留声机、汽车,它们带给我们的是兴奋和欣喜,同时也如同幻影一般影响着信息的传递和我们的生活。香水,似乎一直置身于技术领域之外,因为化学物质对真实事物的模仿能力太过高效和神奇,人们根本无法从看似平淡的外表下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香水制造业的变化并没有被大众熟知,1906年美国时尚杂志仍在大篇幅报道法国南部香水之都格拉斯的大规模玫瑰收获场景。文章撰写者将这一收获盛况描绘为田园牧歌式的生活:“成百上千的妇女和儿童,身着绚丽多彩的民族服饰,聚集在盛放的花海中,眉飞色舞地攀谈和歌唱着。”记者更是将花儿比喻为跳跃的精灵——芳香的萤火虫,人们捕捉它们放在瓶子里取悦消费者。当然,直到现在,传统的收获还在继续——人们直接萃取花瓣中的玫瑰精油——这种“浪漫的香水制作”方式仍被记录着、传承着,引起人们的广泛兴趣。然而,在20世纪前十年,传统的植物香味——千金子藤、天芥菜和马鞭草——慢慢开始被更加动人的香味取代。这可能会引起骚动,因为它们的追随者并不知道,有些动人的香味是通过工业加工而来。
4/6页香水读后感(五)
关于香水,我印象中最深的一个故事是关于万人迷梦露的。在二十世纪20年代,有位记者问玛丽莲·梦露:“What do you wear to bed?”梦露巧妙地回答:“Just a few drops of Chanel No. 5。”
这段话,让“Chanel No. 5”名声大噪,销量一路飙升,至今仍备受青睐。
数百年来,人们费尽心机制造出一款美妙无比的香水,梦想着如梦如幻的香味能够带来无穷的吸引力。
通过众多的研究后,心理学家发现,嗅觉记忆远比视觉记忆,要更为形象生动,更为深刻。
曾经辛晓琪的一首老歌《味道》,有两句最难让人忘记:“想念你白色袜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我想念你的吻,和手指淡淡烟草味道 ,记忆中曾被爱的味道。”
选择一款合适的香水,不但能打造个人独有的品味,而且会让心爱的人恋恋不忘。
那么你了解香水背后的故事吗?你知道这一百多年以来,世界上都有哪些有名的香水吗?
当今世界最著名的香水评论员之一,莉齐·奥斯特罗姆的新书《香水》,由重庆大学出版社引进出版了。这是一本关于香水历史的图书。每一种味道都有自己的故事,它们都被自己的时代所影响,散发出不同的魅力,同时也对今后香水气味的发展起着关键的作用。书中谈及的每款香水都会引起读者的共鸣,无论我们是普通读者还是香水爱好者。我们可以回忆过去某个时刻用过什么香水:这些味道或许会让我们回想起当时约会的对象,重现我们曾经经历过的场景。
这是一本带着时代味道的书。
翻开书,一大批香水正在铺面而来。
(1)香水的由来
香水的英语单词起源于拉丁语“Perfumum”,意思是“透过烟雾”。记载中,香水最早是用来祭拜神灵的,神圣而不可侵犯,通天烟雾仍被认为是与神灵沟通的一种方式。
在古波斯,香水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在古希腊,香水被认为是众神的发明。
在古埃及,公共场所不涂香水是违法。
随着现代工业化的进程,香水开始从神圣走向社会。但是现代香水的起源却并不是源于浪漫。
十八世纪的巴黎卫生条件非常差劲,街道上随处可见各种污物。这些在一些描写欧洲古代生活的文学作品中也能见到。另外当时的欧洲上流社会流行不洗澡,据记载,路易十四从1647年到1711的64年间才洗一次澡,那味道可想而知。为了掩盖社交场合中那不雅的味道,香水就这样流传开来。
路易十四嗜香水成癖,成了“爱香水的皇帝”。路易十五时期,蓬巴杜夫人和杜巴莉夫人奢靡成风,对于服装、对于香水都无比的喜好。宫廷中乃至上层社会由此也对香水进行追捧,整个宫廷成为了“香水之宫”,而巴黎也自此成为了“香水之都”。
想到了之前初中时期看得一本小说,《香水》,前些年改变成了电影。讲述的是十八世纪的巴黎,主角出生在穷困、肮脏、满是人的臭味却无人的气味的鱼市场,与人类不相往来、嗅觉异常灵敏,为了追寻世上最完美的香味而不惜杀人。
那最后撒香水的一幕真是让人震撼。
(2)气味的演变,经典的延续
进入二十世纪以后,各种历史重大事件的影响,对香水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香水》一书中,按照年代的顺序,每个年代选取了10款比较出名的香水,追寻了它们在那个年代里的荣耀和社会历史。
其中在二十世纪的前三十年里面,由于物质的丰富和个性的觉醒,新艺术运动席卷欧美,对于香水的需求渐渐开始多元化。
在这个年代里,比较出名的有蝴蝶夫人。这款香水的名字是来自于一本畅销书《战役》,也是为了纪念文中的女主人公蝴蝶夫人,一位美丽的已婚日本妇女。这款香水将西普香水和桃香结合,是第一款采用该味道的香水,代表着和谐与创意,代表着当时那个年代的技术水平。
在头三十年的艺术风格中,细腻同时具有强烈装饰感的曲线设计被大量应用。香水瓶的设计也以花哨、优雅的形式出现。蝴蝶夫人香水的瓶身采用新艺术主义典型的优美涡卷形装饰,设计前卫,非常有想象力。
在三四十年代,世界上各个国家受到了经济大萧条与战争的影响。人们在电影院、香水中逃避现实,渴望香水带来的欢愉感受,来忘记战乱的苦闷和不安。这个时代,有一款香水至今影响都比较大,那就是娇兰的午夜飞行,
一架飞机从巴黎起飞,目的地是布宜诺斯艾利斯。突然电闪雷鸣,龙卷风肆虐,新婚飞行员离他的爱人越来越远。。。。
这款香水代表着崇高的勇气,和张扬的个性,香味呈现出明显的东方香调。作家亦舒笔下的主角,最喜欢的香水就是“午夜飞行”了。
夜幕无尽,星光渺远,乘飞而去,恍如隔世。带给人无限的遐想。
在二十世纪的五六十年代,现代艺术运动开始,以巴黎为中心的印象派和最初从德国开始的表现主义逐渐影响并改变着艺术的表现形式,对于香水的追求也向着更开放、更前卫、更优雅的态度发展。在这个年代,“青春朝露”展现出了它那诱人的风采。这只飘逸着花果清香又青春的香水,打破了只有在隆重场合采用香水的惯例。
这款黑巧克力香调的香水,能充分展示女性自信的魅力,带有一种撩人的诱惑美!
女权主义运动兴起的七十年代,传统回归的八十年代,迈向新世纪的九十年代,让香水走向了兴盛。
其中“毒药”是一款非常特别的香水,那独出心裁的大胆命名和洋溢极致诱惑的香调即启开了长达20年的魅惑传奇。香调则来源于同样的灵感,蕴含着各种层面的微妙欲望,却以同样的魅惑主题鼓励着女性最大限度地放大自己的魅力与诱惑。
当毒药有了名叫温柔的糖衣,香水的诱惑便愈发致命。
当我们合上《香水》这本书,闭上眼睛,细细体会那香水背后的故事,仿佛能感受到那些香水艺术大师的灵感,仿佛能看到时空中的喜怒哀乐,那人间的悲欢离合。
在书中,二十世纪的历史作为一条长长的刻线,香水完整记录那或优美或感人的故事,让时间不再成为障碍,永远难以忘记你的味道,一本书看透香水的前生与今世。
5/6页香水读后感(六)
17年初开始读这本书的原作,惊叹于原作者Lizzie Ostrom的旁证博引——正文之后的长长的参考书目即是明证;而原作的遣词用句也异常“考究”,至于是佶屈聱牙还是文采飞扬,全看阅读者英文水平——很不幸,对于当时的我无疑是后者。读完整原作很花了番功夫。幸好时隔几年重读,看到当时荧光笔标注之处,尽是折服于作者的文采。因此,在两次阅读的时候,我就在想某些词、句子和段落应该如何翻译才能不失准确,又能传递出原文之妙。
一个很好的例子是每一篇香水的副标题,原作统一采用“香水名:The XXX Perfume”的格式。其中XXX是形容词性的单词(如Artificial、Festive、Theatrical)或组合词(如Working Woman's、Mail-Order、Just-for-Men),唯二的例外是Chanel No. 5(The Perfume)和Demeter Dirt(The Un-Perfume)。
虽然这些形容性的词汇绝大部分直白明了,翻译起来却不容易。一方面要对香水本身的背景情况有所了解,当然作者一整篇的文章已算详尽注释;另一方面找到那个准确对应或几乎可以类比的中文词也是难事。本书翻译的时候,有两个非常好的例子,原文Old Spice: The Everyman Perfume、Tabac Original: The Just-for-the-Men Perfume,在中文版中均翻译成“男士香水”(第159和241页),不能说完全错,但是英文用词的差别并无体现。
如果说这样的疏忽尚可原谅,那么某些翻译措辞则有待商榷。第一个例子本书的副标题,A Century of Scents,中文译作“一个世纪的气味”。scent固然是一类气味不假,但并非所有的气味都是scent。根据剑桥英语词典的解释,scent的定义是“a pleasant smell”(令人愉悦的气味)以及“a smell produced by a particular animal or person”(人或者动物产生的气息)。结合本书的主标题Perfume(香水),scent翻译成“芬芳”自然更准确。第二个则是Mitsouko: The Oblique Perfume,中文版译作“遗忘香水”(第82页)。或许译者和审校同时都把oblique和oblivion弄混?又或者审校读了这篇文章,觉得蝴蝶夫人属于被遗忘的香水,因她年代太久远,可实际上,这款香水如今依然在娇兰的柜台出售。第三个例子则是Bal à Versailles: The Maximalist Perfume,多数派香水(第254页)。本书的译者之一有着相当丰富时尚行业的从业背景,不可能不知道Maximalist是和Minimalist(极简主义)相对的极繁主义,又或者该译者仅挂名?100个副标题形容用词里面,类似的、可以有更恰当的翻译还很多。
当然“可以更恰当”还不至于谬误。最让人震惊的两个例子第一是Colony: The Voyaging Perfume,中文版译作“殖民地:方向错误的香水”(第162页)。偏偏在正文中,译者翻译道:“让·巴杜,这个多次出现在时尚报刊里的风云人物,设计了这款香水,意在捕捉远方岛屿,特别是法占热带地区那不可言说的神秘”、“殖民地香水赶上了出国旅行热潮”、“如果出发去旅行,那么殖民地香水是绝对不容错过的必备款”。尽管作者在原文中颇费笔墨地谴责了 “殖民地”一词本身强烈的负面意义,但这并不能为译者扭曲voyaging(远航的、旅行的)之意开脱。
第二个例子则是L'Eau d'Issey and L'Eau d'Issey Pour Homme: The Spring-Clean Perfume,中文版译作“大扫除香水”。简直无法相信,译者都翻译出了“设计师三宅一生对香水非常厌恶,他讨厌机舱中的香水味,想要设计出一款香味,就像纯净水冲洗清洁肌肤时散发的味道一样。值得庆幸的是的,三宅团队并没有直接把毕雷矿泉水倒入香水瓶……”(第380页),依旧能无视这款香水和“泉水”(spring)、洁净(clean)之间一目了然的联系,而是执意采纳“大扫除”这等令人费解的用词。
除上述例子,类似译词谬误几乎俯首皆是,将原文稍作对比就可发现,其信息传递的不准确或许读者可以自行矫正。若深入些,从句子上来看,难说译者有任何负责的意图。这里试以“手帕先生:悠闲一族之香” (第18页,Mouchoir de Monsieur:The Flâneur Perfume)一篇的前三段为例。
Mouchoir de Monsieur娇兰官方并无中文翻译,按照直译原则以及法语xx de yy结构及其对应的英语结构 xx of yy,翻译成“先生(的)手帕”,而不是“手帕先生”,当然后来原作者提到“Mister Moustache”(胡须先生),那么“手帕先生”翻译姑且可行。接下来enterprising readers,漏译enterprising(有事业心的、有进取心的;有魄力的)。which spawns its own flights of fancy,作者翻译成“并拥有独一无二的意义”,不能说全错,只能说和原文毫无关系,如果由我翻译大概可以是 “这个名字本身就让人遐想连篇”。as though our man is going to throw down his square in the warm-up to a duel, or might wave it in lady’s face to seduce her,前半句更准确应该是“仿佛绅士会在决斗的准备时将方巾抛在地上”,后半句 “或在女士面前挥舞意欲诱惑”——不知是否审x查x之故,才会有如此生造,又或者译者脑补的能力远远超过读者的想象。最后一句,Where he might keep said hanky about his person is not for us to speculate,显然译者不知道也不屑去查一下about one’s person这个短语的意思是“in one's possession”(随身携带)。这句更准确的翻译是,“绅士会将这手帕随身放在哪里,我们就别猜了”。
第一句不能算错,只不过我大概会翻译成“这个名字哎,实在平凡无奇。”——这样既符合原文行文,也不至于漏掉alas。接下来,Regency 是指英国摄政时期(1811—1820年),因英王乔治三世精神状态之故,由其长子、当时的威尔士亲王即后来的乔治四世代理执政,故摄政王只有一位,不是原文所用的复数men,而是指这个时期的上层男性,他们经常随身携带手帕,同样successors也不是继承者,而是后来人。“(大多数人使用的是小时候的口水巾)”,这句也不没错,但是漏掉了”that, or”意思有点微妙变化,这些上层男性可以在(专用的手帕)上沾香水祛避异味,又或者如当时的绝大多数人只能用儿时的手帕/口水巾。
第三段没大问题,只不过将Dettol翻译成地特尔(译者甚至还加了脚注:一种杀菌剂),显然违背了“名从主人”的原则,翻译成“滴露”可好?同样的情形还有之前的提到的三宅一生那一段,将Perrier翻译成毕雷尔,大概是“巴黎水”这个品牌官方中文译名不得译者的心?还有前文提到过的Old Spice,该品牌一度没有官方中文名,惟前些年宝洁引入国内取名“欧仕派”,虽迅速退市,但互联网上还能找到不少痕迹,译者翻译成“老香料”,令人错愕。书中类似的情形不少,就不一一列举了。
香水文章(或者任何一个专业领域)的翻译、乃至翻译本身,一向是个麻烦的事情,需要对翻译认真负责以及相关背景的知识的深入了解。
例如Coty的L’Origan,99.9%的中文都翻译成“牛至”(一种香草),本书亦然。然而,如果考察L’Origan的多数手绘海报,无论是色调还是slogan(口号)——for your golden moments(我姑且翻译成:只为你金宵一刻),都在强调“金色”这个意象,下面的一些海报即可佐证;同时,法语L’Or即黄金,L’Origan在美国一般翻译成“the golden (one)”。由此可知,“牛至”确属望文生义。
L'Origan的金色高跟鞋包装小香精
最后的最后,我对这本书的评价,如果能读原文尽量读原文,免被误导。打分两星,一星给原作者,一星给选题的编辑慧眼识珠。至于两位译者和一位审校,我理解国内翻译行业的报酬水平低下,且希望他们拿稿费的时候理直气壮。
6/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