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形而上学导论(新译本)》让我对形而上学有了更深入的理解。书中通过对存在、本体论、实在性等问题的探讨,引领读者进入哲学的深邃境界。作者的思辨与逻辑思维令人敬佩,让我对于人类思维的无限可能性感到震撼。这本书不仅是哲学的经典,更是智慧的源泉。
《形而上学导论(新译本)》读后感(一)
新译本不如老译本。新译本文字不如老译本清通,多新华体如“进行……”,水浒体如“在将起来”,方言体如“存在力道”,且生造汉语词如“莽森”、“莽劲”之类。关于海德格尔关键名相Sein的译法,有时因徘徊于“存在”与“是”两堆干草之间而令读者陷入迷误。
汉译名著《存在与时间》(Sein und Zeit)的译者陈嘉映教授尚且说:“从义理上说,把Sein译做‘是’最好”,因为“把Sein译做‘是’,多少能透露出高深义理和通常用法之间的联系”(见陈嘉映,“哲学概念翻译的几个问题”,载于《从感觉开始》,华夏出版社,2005年,第95页)。
汉语学界公认的海学大家孙周兴教授也说:“近几年国内哲学界十分热烈地讨论了Sein以及相关的Ontologia的汉译。到如今似乎已经尘埃落定,比较普遍地认同‘是’(Sein、Being)和‘是论’(Ontologia)的译法了。”(见孙周兴译《哲学论稿》,附录一:“几组重要译名的讨论”,北京:商务印书馆,2012年,第556页。)
《形而上学导论(新译本)》读后感(二)
大赞 从一个源初问题出发,海德格尔踩着尼采、索绪尔、萨特和一众古典语文学家上升,尼采以esse训essence实体,并训出呼吸般的迷雾,但海德格尔否定这种说法,这是一种迂回进退的否定;同样,能指与所指并不能让人们抛弃能指直接进入所指,无直接进入存在之途,因为存在非存在者,存在是pre-;un-;meta;所以只有一途,深入语言,因为语言作为存在之家,但不定式einai似乎空无一物,即使加入主语,主语似乎也无法作为路标,就如存在主义根本是浑水摸小鱼,因为源初的亲在奠基于存在之中,“我是”“你是”不能通达“是”,而亲在与存在过于接近,所以无法“聚拢(legein)”二者以断然划分(critein);词源学能够辅助,但只能稍稍渗透; 但经由布伦塔诺的“是”之思,海指出存在非空无一物,处于迷雾之中,存在显示出“在场”,是涌现中的驻留在此;语词接近了存在,那么这些语词就是phusis,aletheia,logos,noein;
存在的限制属于存在,四个限制逼迫着存在但又能让存在开显;通过存在的四个限制,海从坠落追问到源初,而开端存在无上,总结出逻辑凌驾于存在,人成为存在的判官,应当补充存在之失落。这被称为一种历事,历事的基础是人,人亲手遮蔽了存在而不自知
至于时间,海德格尔要和柏格森对峙,何为在场?在场和时间联系,涉及一种当下,但那都是后话
本书可一窥存在,我也可一窥海德格尔,大赞
《形而上学导论(新译本)》读后感(三)
大赞 从一个源初问题出发,海德格尔踩着尼采、索绪尔、萨特和一众古典语文学家上升,尼采以esse训essence实体,并训出呼吸般的迷雾,但海德格尔否定这种说法,这是一种迂回进退的否定;同样,能指与所指并不能让人们抛弃能指直接进入所指,无直接进入存在之途,因为存在非存在者,存在是pre-;un-;meta;所以只有一途,深入语言,因为语言作为存在之家,但不定式einai似乎空无一物,即使加入主语,主语似乎也无法作为路标,就如存在主义根本是浑水摸小鱼,因为源初的亲在奠基于存在之中,“我是”“你是”不能通达“是”,而亲在与存在过于接近,所以无法“聚拢(legein)”二者以断然划分(critein);词源学能够辅助,但只能稍稍渗透; 但经由布伦塔诺的“是”之思,海指出存在非空无一物,处于迷雾之中,存在显示出“在场”,是涌现中的驻留在此;语词接近了存在,那么这些语词就是phusis,aletheia,logos,noein;
存在的限制属于存在,四个限制逼迫着存在但又能让存在开显;通过存在的四个限制,海从坠落追问到源初,而开端存在无上,总结出逻辑凌驾于存在,人成为存在的判官,应当补充存在之失落。这被称为一种历事,历事的基础是人,人亲手遮蔽了存在而不自知
至于时间,海德格尔要和柏格森对峙,何为在场?在场和时间联系,涉及一种当下,但那都是后话
本书可一窥存在,我也可一窥海德格尔,大赞
《形而上学导论(新译本)》读后感(四)
海德格尔《形而上学导论》“前言”,只有五个自然段,每段只有一句话。其中第二句话最短,数来只有七个单词,竟似武学所云:一寸短一寸险。原文如下: Das Gesprochene spricht nicht mehr im Gedruckten. 英译:What was spoken no longer speaks in what ist printed. 旧译:“讲课时已说过的话在出版物中就不再说了。” Das Gesprochene本义为“说过的话”,熊伟先生特指“讲课时已说过的话”并无不妥,然而《形而上学导论》通篇都是讲课时说过的话,如果“在出版物中就不再说了”,此书岂非成了无字真经? 再看新译:“已经说过的话在此不再重说。” 这个“此”当然指Gedruckten,指出版物,指这本书。只不知“已经说过的话”指哪些话?指什么时候、在何种场合说过的话? 无论旧译抑或新译,都向汉语读者传达了这样一层意思:海德格尔曾经说过某句话或某些话,现在不想在书中再说了;“不再说话”(spricht nicht mehr)的主体非海德格尔莫属。 窃以为,此句中,“不再说话”的主体恰恰不是海德格尔,而是“说过的话”(Das Gesprochene),简言之,话不再说话了。 话会说话吗?或者换一种问法,语言会说话吗?在海德格尔看来,答案是肯定的。海德格尔在题为《语言》(1950)的一席演讲中说:“语言之为语言如何成其本质?我们答曰:语言说话(Die Sprache spricht)。”参见海德格尔,《在通向语言的途中》,孙周兴译,商务印书馆,2004年,第2-3页。 因此,窃以为这句话当译成:“说过的话一旦付梓,便不容改口。”话一旦变成Gedruckten,变成出版物,便不再说话;或者说,不再开口;或者说,不容改口。 海德格尔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当年开《形而上学导论》这门课时,在课堂上说过很多话,包括刊印后引发巨大争议的话;这些话一旦付梓,便不容改口,海氏也无意改口。海德格尔在1953年11月15日致编辑里瓦尔特博士的信中,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如您所说,在打印稿中毫无保留地删除那些被截取的语句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我先前没有删,今后也将保持原样。因为这些语句历史性地属于这个讲座,属于我深信不疑的东西:即对于从中学到了思想手艺的读者来说,这个讲座绝对担得起被提到的这些语句。”
《形而上学导论(新译本)》读后感(五)
回过头来看海德格尔《形而上学导论》前言的第一句:
Die Schrift bringt den Text der vollständig ausgearbeiteten Vorlesung,die unter dem gleicen Titel im Sommersemester 1935 an der Universität Freiburg i. Br. gehalten wurde.
英译:This publication contains the text of the fully elaborated lecture course that was held under the same title in the summer semester of 1935 at the University of Freiburg in Breisgau.
单从字面看,此句无甚疑难之处。
旧译:本书是1935年夏季学期我在弗赖堡大学以同样的题目讲过的课,现经充分润色予以出版。
新译:1935年夏季学期,我在弗赖堡大学开设了相同题目的课程,这本书经由对讲课文稿的充分整理而来。
此句的中心词是den Text der Vorlesung(讲座文稿);修饰句“1935年夏季学期我在布赖斯高的弗赖堡大学曾用同样的题目开过讲座”,汉译将其置于中心词后或中心词前,无可无不可。
关键在于“讲座文稿”的前置修饰词vollständig ausgearbeiteten是什么意思,想传达什么?旧译“现经充分润色”,新译“经由……充分整理”(姑不论上口与否),这是海德格尔本来的意思吗?
英译本特地在修饰语vollständig ausgearbeiteten(fully elaborated)下注解:海德格尔此话的意思是,除了另有说明之处,这个文本早在1935年即已写定。(参见Martin Heidegger,Introduction to Metaphysics,New Traslation by Gregory Fried and Richard Polt,Yale University Press,2000。)
因此,此句当译为:“本书前身是一部精心结撰[1]的讲座文稿,1935年夏季学期我在布赖斯高的弗赖堡大学曾用同样的题目开过讲座[2]。”所谓“充分润色”或“充分整理”的说法,均有违海德格尔的本意。
注释:
[1]此处“精心结撰”原文为vollständig ausgearbeiteten,或译“业经反复推敲”。
[2]讲座(Vorlesung)系德国大学的授课形式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