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吉·马奇历险记》是一部充满想象力和冒险精神的作品。故事讲述了奥吉·马奇在旅途中经历了各种挑战和冒险,最终成长为一个勇敢和坚强的人。读后感受到了作者对于友情、勇气和团结的强调,同时也让人感受到了生活中挑战和困难的重要性。
《奥吉·马奇历险记》读后感(一)
一家城市中心犹太贫民凭借亲戚朋友的社会关系艰难度日,寡母逐渐衰老,三个儿子和众多的同时代人一样经历了大萧条与二战。他们自食其力在飘摇破船里互相照应,奥吉和长兄一样从高中毕业就有养家糊口的压力,有的时候要冒险,也有时要做出违背道德的选择。在工作和找工作中奥吉从北向南,再到欧洲的奇幻经历,使他在三教九流的旋转门中逐渐成熟并且理解什么是生存的人。索尔·贝娄洞观人性而不说透。他的悲悯,自嘲,怜爱,心碎都表现在一个个人物的来往之中。放下书,很容易想象贝娄戴上黑毡礼貌,说“不用谢。”转身之前调皮地眨一下眼睛。
《奥吉·马奇历险记》读后感(二)
贝娄,高质量的保障~相当成熟的炫技。的确真的技术一流。但是更喜欢后面的类似于《赫索格》、《抓住时机》等的精神发癫——显得更浑然一体,看不到技巧。 结尾真的太有希望了,或者说单纯的希望感。不去真实地触碰它,但始终希望在那。让人安心。 附:这本看得很慢,读时总是生出一种枯燥感。一方面是写得太好了,总想做笔记。处处都能做笔记!(一流的技术!)另一方面也可能正是技术太过成熟、太过稠密让人感叹的同时不禁生累、生闷、生烦。 天冷了,疫情之下的人总是不精神。寒冷总是让人畏缩。封闭的管控。不要这么生活着。 11月13日,来暖气了。
《奥吉·马奇历险记》读后感(三)
索尔贝娄的《奥吉·马奇历险记》跟别的历险记不一样。就是讲一个美国男孩,从小没有父亲的奥吉·马奇如何长大的故事。
母亲一人带着奥吉兄弟三个,家里收留了一位老奶奶,老奶奶有许多生活常识,对奥吉和哥哥西蒙抱有厚望,弟弟是个弱智。
奥吉读书并不用功,但迫于生活,从小就打工,什么都干,主要是给一些富裕人家做勤杂,他跟哥哥长得帅气,人也机灵,勤快,不怕脏不怕累的,到哪也受欢迎,但奥吉不愿意受拘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养子。
一路走来就跟狗熊掰玉米一样,先是把老奶奶送到了养老院,接着把弟弟送到了福利院,又把妈妈也送到了养老院。
经常心动,不论是工作还是女孩。哥哥西蒙娶了个有钱的女孩,也给他介绍了一个,但他因为照顾另一个女孩娶不成了。
好不容易走到一条路线风光一下,就出现点bug,搞得狼狈不堪。
整本书的风格跟奥吉的人生一样,走哪算哪,里面还有一节奥吉差点在墨西哥成为托洛茨基的保镖。
关于爱情,也是,每次心动都是立马就忘记了前任。不过,最后他发现:所有的新欢都是别人的旧爱。
从小觉着自己有理想,有能耐,能给弟弟、母亲好生活,越来越发现生活一加速就无法把控。
怪不得昆德拉喜欢索尔贝娄,完全是昆德拉一样的风格。一边讲故事一边碎碎念:性格就是命运。
非常厚的一本书,近700页。
《奥吉·马奇历险记》读后感(四)
作为一名喜欢对社会问题进行哲学思考的作家,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美国作家——索尔•贝娄一直都注重以深刻敏锐的笔触去展现美国的社会文化缩影。他的早期成名作《奥吉•马奇历险记》,就是以回忆录的形式,讲述了一个出生在芝加哥的犹太孩子奥吉•马奇的成长与漂泊的传奇经历。
故事里的奥吉•马奇是一个来自工业大都市最底层的小人物。在20世纪20年代到40年代的人生道路中,他经历了成长的各个环节,有着五花八门的见识和阅历,却不懈地在困境与冲突中寻找自己的方向和自由,对人生的价值与存在的意义进行反复思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其所反映出的思想倾向,充满了“存在主义”的色彩与意味。
存在主义的代表人物保罗•萨特曾在《时间与虚无》中说过:“存在主义就是人在充满偶然性的世界里,进行人生的自由选择。”
依照存在主义的观点,这个客观世界是偶然的、非理性的、混乱的。在这个不确定的世界里,人会感到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人所依存的一切合理性都将被荒诞的世界所剥夺。在小说中,为了一个“足够好的命运”,奥吉•马奇流浪到各种不同的地方,从事形形色色的职业:他当过报童,做过杂役,参过军,在商船上做过水手,去墨西哥寻找机会甚至做过小偷……在不断漂泊的岁月里,他投身到一个又一个新行当之下,承受种种非礼的待遇。而他也渐渐发现,对于他这样的小人物来说,“社会就像一张纷乱喧嚣的网,从观念到现实都荒谬且不合情理。”他成了一个孤独者,生活在一个与自己对立的、失望的世界之中。所有这一切,使得他似乎成了一个被随机地“抛”到这个世界上来的“边缘人”,被遗弃而且孤立无援。此时世界对他来说是一片虚无。在这个荒诞的社会里,所有的一切均与奥吉的愿望大相径庭———作为个体的“人”被忽略,人的欲望被压制,人的生命在贬值。但是奥吉不愿受制于人,拒绝做出改变。因此,他不得不以逃避来与强大的现实对抗,一次又一次地独自面对这个无意义的世界,荒谬且没有尽头。而正是这种荒谬感,充分展示了现代人无所依存的精神荒原和为追寻真实存在所作的艰难探索。
萨特曾说过:“人的存在与人的自由是同一的,人拥有绝对的自由;而自由的实质在于选择,自由选择意味着行动,只有行动才能赋予生活以意义。”自由选择是人的本质,自由等于人的真正存在,它既不服从于任何宗教权威,也不为任何自然规则的预先设定。人要认识到自由选择的重要性,行动起来为自己争得生命的意义,创造自己的价值,展现个性。
奥吉•马奇同样有着一套自己对生活的理解,他反对别的人物或事件掌控他的命运,对生活进行着不受他人干涉的自由追求。当他周围的人试图把他塑造成他们所希望的样子时,奥吉坚定地对想要塑造、改变他的人说“不”,不断地坚持自我选择,努力地把握自己的命运。他宁愿像个流浪汉一样不断地去漂泊、做各种苦工,甚至参与犯罪活动,也不愿屈服于现实的压力。
而他在追求个人自由、漂泊历险的同时,也在进行着精神探索。尽管一路遭遇的重重挫折和失败使他孤独失落、困惑迷茫,但是奥吉对自由的选择、对自我的追寻如此强烈,以至于任何“阻逆”因素都无法阻挡他的脚步。在到达死亡的终止线之前,人生是一个无尽的探索过程。只要人的生命没有走到尽头,其本质的积累就不会完成,精神求索的旅程就不会结束,自由选择的过程也就会依然继续下去。奥吉所经历的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旅程、竭力对生命本质与意义的追寻,都强调了自由选择在其中的重要性。
但是无论奥吉•马奇的反抗精神有多么强烈,对于存在主义的领悟有多么深刻,索尔•贝娄依然对此存在疑虑,他以不确定的结尾画上了休止符,但又何尝不是在问自己,怀抱着存在的热望,可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存在,什么才是真正的未来?而对于这样问题,也许永远没有答案,只有无尽的追寻。
《奥吉·马奇历险记》读后感(五)
文/吴情
索尔·贝娄(Saul Below),美国著名小说家,被认为是福克纳后美国最重要的小说家之一。1915年,贝娄出生在加拿大魁北克省的拉辛,童年在蒙特利尔度过,九岁时举家迁居美国,在芝加哥市生活。贝娄先后在芝加哥大学、西北大学就读,终获社会学和人类学学士学位。贝娄的代表作包括:《奥吉·马奇历险记》、《赫索格》、《雨王亨德森》和《洪堡的礼物》等。一九七六年,贝娄因其作“融合了对人的理解和对当代文化的精妙分析”荣获诺贝尔文学奖。
《奥吉·马奇历险记》(The Adventures of Augie March)一书出版于1953年,次年即获美国国家图书奖。小说采用流浪汉小说的模式,背景设置在20世纪20年代至40年代的芝加哥。犹太后裔奥吉·马奇出生在一个贫寒之家,父亲很早便抛妻弃子,将为人生父的责任撇开,母亲靠租赁房屋和外出工作抚养三个孩子,奥吉哥哥西蒙、奥吉以及奥吉的白痴弟弟乔治,母子四人生活简单清苦。在成长的过程中,为减轻家庭负担,奥吉层做过各式各样的工作:分发广告,递送报纸,为富人做管家,当售货员等等。在芝加哥各行业的流浪与冒险经历,使奥吉见识了人世百态:有人道貌岸然,有人故作正经,有人热爱权势,也有人恶贯满盈。
世界原本这般,那么,“我”呢?“我”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奥吉·马奇不止一次追问。他漫长的成长史(包括他在芝加哥的流浪生活),其实本质上是一个找寻真正自我的旅程。不过,在“上帝已死”、基督教式微的现代,再提“我到底是谁”的问题,风险多于安全:未能得到答案后的意义空白和虚无主义。在奥吉的流浪生涯中,他受到不止一个人的控制,周围的世界几乎用尽手段将其纳入自己的束缚之中。找寻自己,先需找寻自由:经济自由,思想自由,以及行动自由。摆脱束缚,挣开枷锁,似乎是走向自由、寻找自我的第一要素。
有选择的自由,也有不选择的自由。不选择自由,为人束缚,终其一生安稳舒适。选择自由,也必须学会承担选择带来的不确定性、危机和后果(可能是灾难性的)。找寻真正的自我,主体必须在一个又一个事件中接受锻炼,学会在肯定这一世界的同时懂得适时否定这一世界。现代主义认为,没有一个固定不变的自我或真我,“我”的本质在宏观社会环境中逐渐形成、变化和发展(此处,“发展”一词不代表趋善)。奥吉·马奇在芝加哥的流浪中,他否定社会,也无法肯定自己。别人的道貌岸然自有其虚伪之处,但言语之中不乏对奥吉现状的真实描述;然而,奥吉将其一概否定,自己对现实生活缺乏足够的内省精神,挣脱别人却未能塑造自己。面对身边的诸多诱惑(其中包括经他人引导出的偷窃欲望),他没有说“不”的道德勇气。
德国哲学家尼采认为,否定是容易的,肯定却需要付出巨大的心理能量,或需凭借强力意志。奥吉其人,显然不具备强力意志(power to will)。他没有一个明确的人生目标,总在流浪,像一个“晃来晃去的人”,失去坚定宗教信仰的西方人的通病。这一特征,虽然有其弊端,同时也是奥吉身上难能可贵之处。《荷马史诗》和中世纪骑士小说之后,哪里还会有英雄?一日三餐,饮食男女,或许才是摆在普通人面前的考验。考验不拘泥于生死,庸常诚为艰。人类始祖自从被赶出伊甸园,便开始了在人间的流浪。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无一非考验。于琐碎和零散的日常生活中找寻真正的自我,书写人生的意义和价值,从不可能是一蹴而就。不过,奥吉至少向自己发问了,尽管未有解答。与之相较,小说中的大部分人物蝇营狗苟,在生活和他人的拘束中编织属于自己的牢笼,一处看似闲适安乐的所在。
《奥吉·马奇历险记》采用第一人称叙述。叙述者“我”,奥吉·马奇说话爽利,滔滔不绝,时而活泼灵动,时而语带机锋,令人想起马克·吐温笔下的哈克贝利·费恩和汤姆·索亚,典型的美国人形象(或许是笔者的刻板印象)。开篇一句“我是个美国人,出生在芝加哥”,确认个人身份的同时,亦有自我剖白的意味。在回顾个人的遭际时,奥吉的叙述有时可靠,有时遮遮掩掩。在芝加哥,他的目光始终聚焦在周边人群身上,很少投射到个人的意识深处。尼采曾表示,当一个人朝深渊的恶龙注视久了,自己不知不觉间也会变成恶龙。否定别人,无法肯定自己的奥吉·马奇,最终沦落为芝加哥底层社会中的一位掮客,贩卖战争剩余物资。即便熟悉他的人,想必也难从人群中将其认出。他从庸常中走出来,最终回归到庸常之中。
小说中充满了强烈的“反英雄叙事”色彩。对那一年代的美国来说,汽车大王亨利· 福特,石油大王哈默,钢铁大王安德鲁·卡内基毕竟是少数人,多数美国人都属于平凡的普通人,在各自的岗位上奔跑、忙碌,为一份工资、一个家庭而劳动。他们的生活简单而又不平凡,每个人的成长都不是一帆风顺。在成长的过程中,有欢笑,有泪水,有欣喜,也会有迷茫。但这就是美国和生活其中的美国人,一个不同人种的集合,一个能容纳多种色彩的万花筒。奥吉·马奇找寻自我的旅程看似失败,却丝毫不妨碍他成为自己的英雄。正如小说结尾所言,“也许我的努力会付诸东流,成为这条道路上的失败者,当人们把哥伦布戴上镣铐押解回国时,他大概也认为自己是个失败者。但这并不证明没有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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