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谁都不正常》描写了一个充满荒诞和荒谬的世界,主人公们在这个疯狂的环境中展开了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小说以黑色幽默的笔调讽刺了人性的扭曲和社会的虚伪,引人深思。通过对人性的揭示和对现实的讽刺,作者让读者反思自己所处的世界。
《谁都不正常》读后感(一)
正如自由和平等都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自由,也没有绝对的平等。所谓正常,也是相对的,正因如此,就像罗伊·理查德·格林克在这本《谁都不正常》里所说的,不正常才是常态,“正常”这个概念是一个具有高度破坏性的臆想。谁都不正常才是真实。
格林克在书中向我们展现出了一个坚定的信念——我们不应向污名现象缴械投降。这个世上的污名现象比我们所了解到的,要多得多。不光是对言行与众不同的人冠以某种精神疾病的名头,进而让人群疏远这些与众不同的人。更是对诸如肤色、贫穷、性别取向、身体残疾、生下非婚生子女等,都进行污名化。 某个人,只因为在某方面表现得与众不同就要被污名化吗?所谓污名化,其实是一个排挤的行为,是将某个人排除到某个圈子之外的过程。很多人害怕自己不在圈子里面,很多人害怕暴露自己的差异,因而才有大量的随波逐流、人云亦云,进而可能会渐渐迷失自我。反之,圈子里面的人害怕这个圈子里面会有异类,因而会极力维持其中每个人的一致性,且一旦出现异类,要么同化,要么排除。 书中说到精神疾病被创造出来的起源,没错,带有污名化偏见的“精神疾病”的定义,是被后世之人创造出来的。作者写到,人们是在欧洲工业革命的早期阶段中,创造了精神疾病的最早的类别。之所以要分门别类的创造出来,不过是为了资本服务,为了筛选出那些在资本家们看来无法作为劳动力存在的人。 原本,就应该是每个人都不一样,正如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也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差异是必然存在的,只不过是有少数人与大部分人在某个方面存在较大的差异,结果这些少数就成了异类。正如作者在书中所举的一个例子,在某个岛上,因为圈子小,近亲结婚成为必然,也就让隐形疾病凸显出来,结果岛上全是聋子。如果在我们所处的环境之中,聋子肯定是生活不便,然而在那个岛上,正因为大家都是聋子,反而让高度发达的手语代替了语言交流,对岛上居民的日常生活也没有什么影响。也不存在异类,不存在污名化。 书中写到的均纳西族人,就更让人敬佩了,他们塑造了一个包容差异的社会。然而,在我们的社会里,我们则是在回避这些差异。也许是很多人在害怕异类,害怕自己不一样,害怕别人不一样。其实人与人不一样才是常态。
《谁都不正常》读后感(二)
抑郁症、多动症、孤独症、焦虑症……近年来这些精神疾病似乎有着不断增多的趋势。一方面是因为生活及工作节奏越来越快、压力越来越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们对这些疾病有了更多的认识及直面的勇气。
然而虽然如此,如果某人患上了精神上的疾病,总是会被别人形容为“不正常”。本书作者认为,“治疗精神疾病的最大障碍就是污名现象”。人们无法彻底地正视精神疾病,甚至是癌症等重疾。患病者会隐藏疾病,怕被人知道;其他人一旦知道就会对患病人采取躲避、歧视等。
本书旨在“讨论我们如何开始消除长期以来一直笼罩在精神疾病头上的耻辱感,驱散保密和沉默给精神疾病带来的阴影”。本书分为“资本主义”、“战争”及“身与心”三部分讨论。其中的很多观点令人耳目一新。读完之后非常希望能再读一下福柯的《疯癫与文明》,以及桑塔格的《疾病的隐喻》。
没有文明就没有疯癫。作者认为对于所谓疯人的歧视根源在于资本主义制度。有产者发起圈地运动,农民失去土地,被迫进入工业化城市。巴黎从17世纪开始对无家可归者及不工作的人进行禁闭,出现了许多大型收容所。在落后的村庄里没有人歧视残疾人,因为大家都互相照顾。但是在现代化都市里,缺乏经济生产力的人被从社会生活中隔离开。
工业革命造成性别分化,传统家庭不再是生产性工作的基础,工业化给家庭带来沉重压力,使得亲戚和邻居们难以照顾那些身患重疾或年纪太大而无法工作的人。因此所谓“不正常”的人,其实就是没用的人。
此外精神疾病也成为歧视和排挤的理由,社会主流利用这种工具歧视和边缘化偏离理想标准的人们。比如“精神分裂症的研究以欧洲中心论为背景,站在强势立场上,形成对于贫穷、有色人种、殖民地国家和地区的人民的评判,并成为一种工具,被用于给特定人群打上威胁社会安全和安定的烙印”。
作者在书中提到一位残疾问题专家,她的孩子是唐氏儿。但是她在悉心照料,培养其自理能力之余仍然相信她的孩子是一个快乐的人。她并不认为这种孩子不应该降生到世界上,她认为正是他们才更加能够定义何为美好。
我们歧视那些不正常的人,是因为我们自认为自己是正常的、主流的。这个功绩社会教育我们做人要积极向上、争强好胜、创造价值,小时候要考高分,长大要多挣钱。所以我们在潜意识中默认那种迟钝的、缓慢的、需要别人照顾的人是不正常的。
在福柯的“愚人船”上,一帮愚人在水手的不断流放下过着快乐的流浪生活。他们的快乐,是我们这些人眼里的不正常。也许正如福柯所言:“人类必然会疯癫到这种地步,即不疯癫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疯癫”。
《谁都不正常》读后感(三)
“他/她是不是有病?””他/她怎么想的?“遇到让人无语,没办法沟通的人,经常会在心里这么嘀咕别人,仿佛这世间就没有正常人,那时那刻那人就是个神经病。
换位思考,曾几何时,我也许在某个时刻也是他人眼里的神经病,不可理喻。最近看了《谁都不正常》这本书,其实我们从来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舒适感,沮丧、难过、悲伤和失落等负面的情绪一直笼罩着我们。它就像是一个影子,一直伴随在我们左右。在这些负面情绪的加持下,又有谁是真正意义上是正常的呢?
《谁都不正常》是罗伊·理查德·格林克的一本畅销书,它以幽默而深刻的方式描绘了我们身边那些看似“怪异”的人,同时探讨了什么是正常和不正常。
这本书是由一个心理学家和一位漫画家共同创作的。作者从自己的临床经验出发,为读者带来了各种各样的案例,这些案例涉及到心理疾病、性取向、社交恐惧症等多个方面。通过这些案例,作者试图告诉我们一个道理:谁都不完美,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问题和弱点,因此,我们应该更加包容和理解他人。
除此之外,本书还特别关注了社会上存在的各种偏见和歧视。作者认为,人们对于某些群体的误解和歧视往往是因为缺乏了解和了解。
在这方面,作者也提供了一些实用的建议,如寻求专业人士的帮助、积极寻找支持小组等等。
总的来说,这本书既幽默又深刻,适合广大读者阅读和参考。它为我们揭示了“正常”和“不正常”的本质,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人性和社会。
如果你想更深入地了解心理学和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和感受,这本书绝对是一部不可多得的读物。社交恐惧症等多个方面;第二部分讲述了作者自己的经历以及他对于不正常现象的个人见解;第三部分则深入探讨了社会上存在的各种偏见和歧视,并提供了一些实用的建议和解决方案。
本书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它的幽默感。作者通过自己的亲身经历和丰富的临床实践,深入浅出地向读者介绍了许多各种各样的病例和不正常现象。而漫画家则通过生动有趣的插图,在书中穿插了很多搞笑的元素,使得整本书更加轻松易读。
另外,本书还特别强调了一个观点:谁都不完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和弱点。因此,我们应该更加包容和理解他人,尤其是那些看似“不正常”的人。对于这些人,我们不应该给予歧视和排斥,而应该尽可能地帮助他们,让他们感到被接纳和理解。
总之,这本书既幽默又深刻,适合广大读者阅读。
《谁都不正常》读后感(四)
何谓正常?无论是正常里的“常”,还是normal里的 “norm”,或是regular中包含的“rule”,抑或是ordinary里藏着的“order”,以及许多精神疾病中提到的障碍“disorder”,即破坏了规则,造成了混乱之意。这些词语无一例外指向规范和标准,而规范和标准是由社会文化建构的,是动态变化的,也是流动多样的。人们长期以来一直使用“正常”这个概念来判断接受或排斥哪些人进入自己的社会圈子,而本书就从文化人类学的视角出发,揭开“正常”的面纱,这个概念不过是一个具有高度破坏性的臆想。
污名“stigma”一词源于古希腊语,意为“烙印”,即用尖利的工具在身体上留下的痕迹。精神疾病患者受到污名的伤害意味着,人们将他们的心理状态与身份完全地等同起来。认为他们有着很多的缺陷,办事无能,他们的存在不受到认可。即便人们看到患者的挣扎,却认为那都是他们自己的错,让患者承受双倍的痛苦:身体状况的折磨和社会文化的歧视。污名的伤害就像一个跟在患者身后难以摆脱的阴影和烙印,是一个社会在某种特别的光线下面观看人类不同特征时所产生的阴影。
事实上,“神经病”、“脑子有问题”、“对某件事PTSD”、“人哪有不疯的,硬撑罢了”,这些我们日常再熟悉不过的表达恰恰反映出人们对精神疾病的态度转变,本书探讨的就是文化怎样创造和加深对精神疾病的偏见和观念。全书共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回顾历史,讨论了西方社会对个人主义和生产力的重视,提出精神疾病是文化和资本主义的产物。第二部分关注战争,讨论了一战、朝鲜、越南、阿富汗、伊拉克等战争背景下,人们对创伤的认知和治疗。第三部分探讨身心二分法,着重于精神疾病的医学化(特别是电痉挛疗法)以及学界对其遗传和神经学基础的追寻。书中将案例和不同国家的故事相结合,对比不同的文化如何影响对精神病患者的理解和治疗,叙述中包含精神病学和心理健康护理的历史,从早期的收容所及其折磨人的手段,到诊断手册的建立,推进制度化与社区融合的过程,再到目前试图阐明导致心理疾病的基因和大脑结构的尝试。
值得一提的是作者出身精神病学研究世家,曾祖父、祖父、父亲和妻子都是精神病学专家,女儿则患有自闭症。他将自己的家庭叙述贯穿全书,呈现了一部精神病医生的工作和成长史。这样的书写风格很大程度上中和了学术探讨的严肃枯燥,软化了书中对许多事情的批评,也拉近了与读者的距离,使阅读过程更通俗轻松。
如今,我们更重视多样性的价值,也应包括神经多样性。人们对自己的生活采取更加开放的态度,使污名的现象有所减少。书的最后作者鼓励大家把精神疾病看作是所有人在一生中都可能有的一些经历(如同感冒一样,抑郁不过是心着凉了),主张用emotional distress(从个体出发,可以通过自主锻炼或借助他人帮助克服)取代disorder(以外界规则为标准进行评判)的表述,他鼓励社会各界给予支持和理解,包括赞扬差异而不是要求符合社会期望或文化规范。
谁都不正常,因为并没有普世的、统一的“正常”。如果社会文化构建出的规范准则将污名和精神疾病联系在了一起,那么我们就努力将二者分开。虽然我并不认同书中的所有观点,总觉得作者时常过于乐观和理想,忽略了许多实际操作过程中可能遇到的困难,比如法律层面的判定,教学大纲的统一等等。但不可否认在一个焦虑横行的倦怠社会,书中对于精神疾病的文化分析和社会解构还是带给我一些新的视角,启迪和思考。
《谁都不正常》读后感(五)
鲁迅曾说,“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我想污名现象也是这样形成的,污名的运作是一个过程,无论是患有精神疾病的人,还是特立独行的人,都受到了社会群众的隔离、排斥等因素的影响。《谁都不正常:文化、偏见与精神疾病的污名》呈现了常见的精神疾病的历史,制度、战争、文化等造就了它们的污名现象,引发诸多的问题,包括个人、家庭、社会,最终被边缘化。 作者罗伊·理查德·格林克,研究人类精神健康的人类学家。《谁都不正常》主要讲述了不同精神病症的临床表现,造成原因、治疗方式,以及发展历程,污名现象给精神疾病患者或“独特”的人带来的伤害。 在内容上,个人认为分为两条线索,一是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发展史,贯穿于各时期的战争之中,可以看到入军前、战争刚结束的士兵以及退伍军人的精神健康在不同阶段被战争的摧残。二是污名给不同精神病患者,如抑郁症、孤独症,以及与众不同的人如退伍的女士兵、残疾人,带来的影响,偏见、歧视、抛弃,成为边缘人。在写作上,时间的跨度很长,启蒙运动时代,二次世界大战,朝鲜战争,越南战争等。涉及的地域也很广,非洲、东亚、南亚、欧洲、北美等。本书略偏于学术,但大量的案例,再加入电影、文学等元素,使阅读易懂,并不枯燥。 书中说,“精神疾病的医学化身是一个文化产物,一种意识形态立场。”PTSD,更好的诠释了这句话,战争文化造就了PTSD。据了解,拿破仑战争时代,就发现士兵有莫名的身体症状发生,是最早关于PTSD的描述。《战争带来的命运之变》一章提到,1861-1865年美国内战时期,数千人死亡归因于“怀旧症”,还有一些士兵与一战的精神病患者症状相似。心理学家查尔斯·迈尔斯提出了“炮弹休克症”术语,描述战争带来的情感压抑,代替了女性的歇斯底里症,1917,有15%的英国士兵因为此病退役。越南战争给退役的越南老兵造成了“越南后综合征”,这一术语被重新命名为“创伤后应激障碍”,1980年收入于《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第三版。战争后的士兵,有的患有PTSD,有的即使没有,退役后也也会因为社会制度、文化的差异等因素被边缘化。 边缘化一词在书中被提到20多次,战争中的士兵退伍后融入社会很难,社会群众对士兵的身份、性别、种族、疾病等会有偏见、歧视,让我印象最深的是《在尼泊尔架设身心的桥梁》里的阿莎,一位来自贫困低种姓家庭的孩子,从家中逃走加入了战争队伍,周游全国,在一次回家中却被父母逼迫嫁人,并且隐瞒她当过兵。当婆家发现她当兵的事实后,开始了像动物的一样的对待,精神折磨,连死亡都不可选择。她只是当过兵,没有精神病,却带上了污名,被婆家不当人看,甚至父母把她关起来。在沙特阿拉伯做工时的钱被母亲和男友全部带跑了,这时的阿莎已经崩溃了,换上了抑郁症,PTSD等,更加被边缘化,没有人接受她,包括她的亲人都躲避着她。 除了战争的士兵会被边缘化,身体有缺陷的人也会被边缘化。《泄密》中爱利克·埃里克是心理学和精神分析医生,却有一个唐氏综合征的孩子,为了名利,他们竟然选择抛弃他,尼尔只在收容机构里度过。我很喜欢约翰·欧文的小说,他笔下的人物很多都是边缘人,他们与生活做斗争,寻找人生的意义,像《盖普眼中的世界》里的变性人罗贝塔,受到无数的攻击和歧视,但她依然活得精彩。 美国曾经为精神病和身体残疾者减少污名现象做过去机构化的措施,让更多人进入社会,降低被边缘化,抗精神病药物的问世帮助了去机构化改革,但去机构化其实是对精神病患者的放弃。个人觉得不被边缘化,一个要社会文化的改变,一个要自己努力融入,还要有家人的肯定和帮助。如现在有很多孤独症患者都很好的成为了正常人。 《谁都不正常》告诉我们,所谓的“精神病”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污名。
《谁都不正常》读后感(六)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的报告,全世界平均每7个人里就有1个人遭受一个或多个心理或精神疾病的困扰。其中,作为最为常见的心理疾病之一,已知的抑郁症患者在全球大约有2.64亿。
在当今社会,我们很多人有很大机会受到精神病的困扰。虽然情况很普遍,但大家依然对精神病以及有精神病经历的人有不少的误解、刻板印象、偏见,甚至是歧视。
这本书的主旨在于告知大众,精神疾病的污名现象是社会使然,是文化使然,并不是精神病的一种自然现象。正如鲁思*本尼迪克特说过的“正常的概念经常被等同于善的概念,于是受到社会普遍的认可”。“正常”变成了人们向往的状态。“不正常”便成为一种意识形态的强大工具,用以形成对于不合常规的人们的污名机制。这样,那些被认为不符合大众心中标准的人都被划为“不正常”的行列,故而被排斥、被孤立、被歧视、被区别对待。
这种污名化使大多数的心理精神疾病患者遭受了身体与心理的双倍的痛苦。除去疾病对于心理以及身体造成的负面影响,被贴在他们身上错误的标签会在患者有心理疾病的情况下,加重对于心理的伤害。
有精神病经历的人在看似普通的社交生活、工作、以及不同的权利,变得很困难。很多受到精神病困扰的人都不敢跟其他人倾诉他们的问题或情况,因为他们怕会得到负面的反应。就算他们坦白,极大部分的人亦会被家人误解,或是遭朋友、同事或是邻居避开。当我们初次受到精神问题的困扰时,很多时会隐瞒自己的情况,当遇上危机时才会寻求专业的协助,而不是及早求助。
过去由于治疗水平的落后,人们对心理问题不够重视以及排斥,从而导致很多精神病患者没有得到有效的关心和及时的治疗。因为社会存在对精神疾病的污名化,为了避免被指责,很多人非常羞于承认患有精神疾病耽误治疗的进度,危害身心健康。我们应当知道,如今,绝大多数精神疾病都是可以治疗的疾病。
大多数精神疾病患者并不是我们想象中那种歇斯底里、危险恐怖的样子,现实中他们反而是容易被忽视的弱势群体,由于害怕被歧视而小心翼翼地生活在边缘。即便是严重的精神疾病患者,很多也没有暴力伤人的举动,试想一下,那些曾经流浪街头的严重精神障碍者,也没有几个主动去攻击人,大多数都只是自己默默扒开垃圾堆找吃的吧?
其实精神疾病和其他疾病一样,只是生病的部位不同而已,经过治疗后,病人大多能恢复正常的工作和生活,远远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可怕。社会需要的是,一颗理解和包容的心。通过为精神疾病“去污名化”,可以减少病人因患病导致的巨大心理落差,减少患者的病耻感,给精神疾病患者及家人一个包容的诊疗和照护环境,这也是一种医疗人文关怀。心理枷锁的解除或许能把徘徊在自杀边缘的精神病人拉回来,或许还能给病人面对工作和生活时增添一份从容和自信。
《谁都不正常》读后感(七)
关于一个人是否“正常”,有两个例子值得关注。一个是根据史实改编的电影《疯人院》,原型来自创立于中世纪的英国伦敦贝特莱姆皇家医院,这是欧洲首家专门治疗精神疾病的机构,伦敦市民可以在这里参观“疯人”。一个是特斯拉CEO马斯克最近接受美媒专访,谈2024年美国大选时称,“我希望我们能有一个正常人当总统。”
两个例子无独有偶,都与一个人是否“正常”有关。在医学发展并不先进的中世纪,一些“不正常”的人被关进了“疯人院”,遭受严酷的管理,甚至被迫害死亡。2017年,考古学家们在新利物浦街站施工现场,挖掘出了约3000具人类遗骸,从贝特莱姆墓地挖出的头骨,有一块石头卡在眼窝之中。据保守估计,这里至少埋藏有2万具尸骸。
用“正常”“不正常”评价人的不止是中世纪的贝特莱姆“疯人院”,也不止希望选一个“正常”总统的马斯克,我们周围都有很多普通人,在他们眼中,并不仅仅是疾病让一个人看起来“不正常”,肤色、宗教信仰、贫穷、性别取向、非婚生子女甚至离婚,只要与传统习俗相违背的现象,都有可能被“污名化”。美国学者罗伊·理查德·格林克在《谁都不正常——文化、偏见与精神疾病的污名》这部专著中认为,这种污名化,并不是事情本身,而是社会文化的强加。
因为,即便是到了医学发达的21世纪,关于人类是否“正常”的现象还在被讨论,一些不符合社会传统价值观念或者只是仅仅不符合个人判断标准的人就会轻易被贴上“不正常”的标签,即便是马斯克这样的知识精英也没能例外。当然,马斯克的说法可能只是一种调侃,表达了他对本国政治的关注,但用“正常”或“不正常”表明他对一些政治人物的评价,也说明了这种社会现象相当普遍。
作者认为,正常与不正常并不仅仅是一个疾病概念,还是社会学现象。每个人都会有点精神疾病,情感痛苦本来就是生活的一部分。但是,相比疾病带给人的病痛,社会上对精神疾病的负面评价更让人恐惧。这种负面评价,就是“污名化”。这样的例子,在我们身边比比皆是。“二百五”“妈宝男”“巨婴”,诸如此类,也许这些人根本没有精神疾病,只是行为处事与常人不同罢了。
为了深入研究“污名化”的渊源,作者认真考证了历史上关于精神疾病的发展进程,特别选取“资本主义”与“战争”两个因素对“污名化”现象产生的深刻影响。作者用事实证明,治愈疾病并不能减轻或杜绝“污名化”现象,精神病尤其如此。虽然在战争内外,精神障碍被看作对于环境压力的反应被普遍认可接受,但只要脱离战争或战场一段时间,根深蒂固的“污名化”现象又会死灰复燃。
作者对“污名化”的态度,在引用德国医生约翰·赖尔的话中可见一斑:“在世界这个疯人院里,人们进行破坏性的报复,……但是,【在真正的疯人院里】并没有燃烧的村庄,也没有人苦干了眼泪,又哭出自己的血液。”文艺复兴时的欧洲,二十世纪初的朝鲜,都或多或少存在这种现象,时至今日依然。
作为一种由精神疾病延伸出的社会现象,“污名化”的表现形式很多,作者在文中旁征博引众多精神医生、学者的研究成果进行分析研究。由于是对社会中一些“不正常”现象的详细描述,更让我们了解到社会群体对某些社会现象、生活习性以及心理和行为障碍的真实面目以及深层次原因。
《谁都不正常》读后感(八)
《谁都不正常》这本书是一本关于文化偏见与精神病的污名,非常喜欢。它的英文名字叫nobody's normal how culture created。The stIgMa of mental illness,而翻开目录,感觉都是我不光感兴趣的话题,也是当下社会存在的很严重的精神问题。开卷有益,开卷的那句话是,正常的概念经常被等同于善的概念,于是受到社会普遍的认可。而我也看到。社会上总会有一些行为思想是大部分人都会那样去遵循的,但这代表他们就是对的吗?
有些事做的人少,接受的人少,不代表它就是错误的。书中第83页提到了关于性的认识的变化。让我非常感同身受。这里面提到了生活在印度尼西亚的布吉人里面有五种性别,男性、女性变性、女性变性男性和男性化女性或双性人。我记得去年在宾大上课的时候,有一节课叫college student health,说是health,其实大部分讲的都是mental health。
在课堂上,教 授让我们每个人在名片上写下我们的姓名和我们的pronoun,就是我们将自己看作是什么性别的人。令我感到意外的是,班里一共20个学生,仅仅有8个同学,不到一半的人写了他们生理的性别,有1/2的人写了与他们表现出的特征相反的性别,还有1/3的人写了they them their。有涂上粉红色指甲油,编头发的健身壮汉写的She her hers。
还有一个同学写others,这个让我当时非常惊喜[呲牙],我可以在世界观里描摹出一个男生写she her hers。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女生可以写they them their。是trans吗?还是Bi?还是她尚在摸索之中?这件事情对我当时关于性别意识方面的冲击力还是很大的,很开心在这本书中我有看到有很敢说的作者在描述这件事情。
这早已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时代,墨守成规不能带给我们任何的好处,很多人都在追求一种正常,但是我们早已没有正常人了。记得有一个同学曾经在班里说过这样一句话,“承认吧,我们大家能坐在常青藤的教室里,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点病,大家都是个疯子。”
大家哄堂而笑,但是谁心里不是认可这种观点的呢?每一个人都自诩为坚强而深刻的思考者。但或许我们所谓的抑郁症,它不过就是一个常态的延伸,只是这种延伸还没有被大部分人所看到,所以他们便不接受。
换句话说,这本书给我的蕞大感觉就是,只有当你认为这个人是疯子的时候,他才会是疯子。
而当你这样想的时候,你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人了。
《谁都不正常》读后感(九)
说到不正常,总觉得现在社会看上去正常状态下的所有人,可能都拥有着不正常的状态,毕竟网络里流传着这样的一句话:打工人哪有不疯的!?由此可见,其实每个人的精神状态或多或少都会有点瑕疵,那么如果是几百年前呢?
《谁都不正常》这本书就是在我精神状态不那么稳定的时候来到我身边的,我比较好奇的是,在一个正常时代下到底有多少人是不正常的,所以我想知道《谁都不正常》这本书里面讲述的不正常的人,又都是怎样的不正常。
收到书,倒是没有太大的感触,毕竟关乎正常与否的书,设计的封面却显得格外温暖,但是当我翻到序言的时候,我却愣住了——文化创造了“正常”这个概念,于是一部分人被排斥到社会之外,成为 “不正常”的代表——所以,其实并没有所谓的正常或者不正常吧,毕竟这个概念,是属于排斥。
《谁都不正常》这本书讲的主要是一些精神类疾病的问题,并且集中讲述了在战争时期这类问题的发展。但是在书本里,也透露出了这样的一个信息:对于所谓“不正常”的人,主要看身边的人是如何对待他的。当所有的人都正常对待的时候,“不正常”的人在这个时候也成为了正常人了。
但是实际上,《谁都不正常》这本书主要讲述的还是精神疾病的相关,或者更简单的说法是:19世纪精神疾病的发展。阅读这本书,能够看到为何同性恋会成为疾病,那是一段和人类历史的发展有关的故事;阅读这本书,还能够发现原来最初时候的精神疾病患者被关押的地方,可能就是牢房。
言外之意,因为不了解所以不了解,所以再看《谁都不正常》这本书的时候我忽然发现,生活在现代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虽然还是有很多人不理解各种精神类疾病,但是至少大家都会正面去面对他们,而不是像过去的人们,将其视为恶魔,直接封杀一了百了。
《谁都不正常》里面,有一个故事让我记忆犹新——一个出生便有疾病的孩子,从小到大都由全村的人们关照着,他的父母甚至不用担心自己老了离开人世之后,自己这个孩子会因为无法生活自理而失去生命,因为有全村的人都会关注他的人生。在这个故事里,我看到了一个所谓的“不正常的人”的不正常人生,因为没有人关注他的不正常,所以他是正常的。
所以,什么是不正常呢?不正常只是我们以为的一个正常的界限外的存在,所以我们才会称之为不正常,这些不正常包括了同性恋、抑郁症、躁郁症……其实,不正常的是我们所有的人,总认为这个世界有一个边界存在,于是便会自主的认为,超越边界的便是不正常。所以,曾经很多人是属于正常的范围,但是却在当时的各种环境下,被判定到了不正常的区域。
有句话叫做“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所以我们都无法确认的一点是,当我们身边出现那个跨越边界的存在的时候,他到底是一种缺陷还是一种优势。所以,更多的时候,我宁愿认为是自己对这个世界足够不了解,而不是出现在我身边的存在是不正常。又或许,我自己就是一个最不正常的存在呢?
《谁都不正常》这本书里还讲述了很多的和战后创伤综合症有关的内容。简单来说,就是不了解这一切的人们对所有不了解事物的污名化——不允许学者去研究相关内容,不允许精神科医生去医治真正的患者……
因此,刚开始阅读《谁都不正常》这本书时候我的心态是这样的:“哦,去了解一个正常人与不正常人的世界书籍阿,行,可以看看。”阅读的时候,我的心里是这样的:“什么?筛选新兵的问题这么智?障?你有没有头疼过?你被逮捕是否超过三次?……哦,每天检查成千上万人,没时间具体检查……啥?同性的行为还分情况?如果是等级高的男人匹配等级低的男人就不算?”
总而言之,《谁都不正常》其实是一本现代众所周知的精神类疾病的了解史,也是一种社会现象的具象化反应。或者说,如果不是因为那些艰难的过去对精神类疾病以及19世纪的各种现象表现,现在的我们可能永远都无法了解什么是抑郁症、躁郁症、战后创伤综合症、精神分裂……
正不正常,我忽然觉得无所谓了,毕竟我们还活着,还能对自己进行自我支配,忽然觉得已经感觉足够幸福了!
《谁都不正常》读后感(十)
当我们提到精神病,首先想到的是什么呢?“疯子”一定是其中之一。往往是那种无法照顾自己,只能被亲人们关在家里,或者有着暴力倾向,给社会带来不安定因素的形象,就会出现在我们的思维之中。 更深一步呢?精神病患者的治疗和重返社会?我们能够坦然的接受吗?当我们身边有着一个曾经换过精神病的人,我们能够以正常的眼光来看待他们吗?
相信很多人还是无法把他们当成正常人,对于他们恐惧的心理也一定还存在。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我们对于精神病人产生出了如此强烈的负面情绪呢? 如果说在我们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完全意义上的精神病人,或者说我们每一个人都多多少少的有一些精神疾病,都属于不正常的人,那么我们能够坦然接受吗?答案也一定是“不接受”。我们都会自认为自己是正常人,而精神病人就是和我们完全不同的一群人。
但其实这是一种错误的认知,这是漫长的历史时期对于精神病不断污名化而最终得到的结果。那么这个过程又是怎样形成的呢?为什么会有着这样污名化的过程呢?我们现在又在去除污名化的道路中做出了哪些成就呢?最终的成果又如何呢? 罗伊·理查德·格林克,乔治华盛顿大学人类学教授,作为一个曾祖父、祖父、父亲甚至自己的妻子都是精神科医生的家人,甚至自己的女儿还是孤独症患者,他对于精神病的认知也就更为深刻,对于精神病污名化的危害,也就更为感同身受。
所以他通过大量的人类学调查,结合着自己对于精神疾病的反思,创作了这样一本人类学专著《谁都不正常:文化、偏见与精神疾病的污名》,带我们走进精神疾病前世今生,总结过去的经验教训,为未来提供更具建设意义的参考建议。 那么我们来看一下,作者帮我们梳理的过去精神疾病是怎样不断的被污名化的,不断的走向了一条和正常人完全不同道路的。
都其实在更早的过去,在很多不同的民族之中,精神疾都是不存在的名词,它更多是以身体疾病的另外形式展现给世人,所以并没有收到现在这样的排挤。但随着资本主义的发展,必然需要把一群无法从事相应的劳动的人从群体之中区别出来,一套精神疾病的分类体系也就诞生了。
而精神疾病也就开始被统一管理,也就让他们脱离了人群,最开始的集中管理很多地方都是延续着像肺结核传染病的管理机制。这就让精神病院患者在管理时受到了很多伤害,甚至被虐待,也就让他们逐渐的脱离了人群,也就有了对于他们的厌恶,对于他们的排斥,对于他们的孤立,污名化也就在这样的过程之中诞生。
那么在对于精神病的分类诊断之中,又经历了怎样的阶段呢?不同的精神疾病又受到了怎样的不同待遇呢?为什么战争对于精神疾病的发展起到了促进作用呢?为什么每一种精神疾病被命名之后都会确诊率不断攀升呢?
关于精神疾病更多的文化探讨,那就通过阅读这样一本《谁都不正常》,根据作者梳理的大量历史资料,来了解精神疾病发展的历程,以及这种历程对于我们现在产生的重大影响吧!
《谁都不正常》读后感(十一)
在我担任驻校心理咨询师志愿者服务的某校,很多预约的孩子第一次来访的时候是明显不安的,他们似乎觉得心理不健康是一件可耻的事,还有个别已经确诊为抑郁症在服药的孩子,因为担心周围人的异样眼光,在校内擅自停药而造成抑郁加重。虽然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我们的心理科普也做了很多年,但还是不可避免有带着有色眼镜的人群。
精神疾病是一种双重的疾病:首先是疾病本身,同时还有社会的负面判断。健康专家和精神健康的倡导者们不断告诫我们,治疗精神疾病的最大障碍就是污名现象。 污名的运作是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中,社会使得它的一些成员感到耻辱,并将他们边缘化,因为他们的言行与社会所制定的理想背道而驰。这是一种社会机制,被用于惩罚一些社会成员与众不同的特点。污名现象来自社会制定的理想形象,它不仅会伤害患有精神疾病的人们,而且也会伤害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而被这个社会定义为特立独行的人们。在世界上的几乎每个社会中,种族、宗教、阶级和性取向的定式都是诸多污名成因中最为常见的因素,社会长期以其为准则,来歧视和边缘化偏离理想标准的人们。更有甚者的是,由于全体社会成员的心中都内化了他们社会的价值观,不符合这些理想的人们往往也会完全认可这种价值观,进而认为自己就是应该受到歧视。对家庭的污名化可能会带来毁灭关系网群的威胁,即能够给个人和家庭提供支持、资源和生活机会的社交网络。
文化创造了“正常”这个概念,于是一部分人被排斥到社会之外,成为“不正常”的代表。在社会上,精神疾病患者是不受欢迎的人,他们被排斥在社会团体之外,不能参与社会生活,似乎是人类的另一个类别。精神疾病生动地诠释了这种“不正常”的社会现象,当我们谈到精神疾病时,我们知道它是一种疾病,同时我们的社会又将精神疾病塑造成一种人格和道德上的缺陷,这意味着将一个人的精神健康状态等同于社会身份来进行道德评判。
美国心理学家罗伊·理查德·格里格斯,是乔治·华盛顿大学人类学和国际事务教授,他集格林克家族四代学者的工作经历和研究成果,所著《谁都不正常》从理性角度为精神疾病“去污名化”,从资本主义体制、战争和精神疾病的医疗化三个方面纵观精神疾病概念发明的历史、污名机制。我们如何看待精神疾病,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如何看待人类自身,如果文化曾经将污名化和精神疾病联系在一起,那么文化肯定也能使它们分离。
《谁都不正常》读后感(十二)
在读这本书之前,正好看到一个段子,大意是:精神科医生们经常感叹——来就诊寻求帮助的,往往是家里病的最轻的一个。 小时候也见过不着寸缕在街头游荡的“疯子”。 怎样才是“精神不正常”?“精神疾病”和“心理障碍”是一回事吗?虽然在普通人看来,两者之间没有什么区别。
来自公众号“飞鸿寄影”
本书提出和试图解决的问题:为什么同一种精神状态在一个社会中被认为是精神错乱,而在另一个社会中则被定义为犯罪行为,在第三个社会中却被看作人类发展的正常部分。 作者认为对精神疾病的污名来自资本主义对个人强大、独立、自我完善的追求,以此为“正常”的标准,因为各种原因也许不能实现这些条件的,于是他们和犯罪分子、懒汉一起,因为不工作所以是“无用的”、成了“不正常”的。但是他没有提起资本主义之前的历史中,这些人的命运,用“远离现代化”的两个族群里的个案的说明,显示是不足的,作者自己也说这这只是为我们提供一个不同文化下的不同思路。
作者用语言学上词汇的演变作引,在书中描写围绕着精神疾病和精神病人的历史和典故,它们是巨多的、新奇的甚至有趣的,也是令人惊骇、悲惨的。 还有一点令人没有想到,因为“女性”作为一种性别被“发明”,“最早的精神科医生很快抓住了女性被认为是最危险的,也是最无法令男性理解的特点大做文章,……结果是,那些专注于妇女性行为的研究,和试图压制难以控制的妇女的努力便成了现代精神病学思想的基石。”——在“不正常”的分类了,加入了女性,女性被从性别中“分化”出来,成为某些负面精神状态的源头和代名词,比如“歇斯底里”。 战争的发生,从两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到朝鲜战争、越南战争、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也间接推动了精神疾病的科学研究和精神分析的发展,以及,短时间之内,歧视状况的减轻。
尤其在“创伤后应激反应”一章中,作者表达了一些名词的改变和解释对于人复杂的心理活动依然太过片面和不负责任,虽然“创伤后应激反应”这样名词的应用减少了受害者的污名,但它不能完整地包含整个问题,依然是一种文化中构建的概念——它没有改变人们觉得精神疾病很“丢脸”的状况。并且“和其他一些疾病的名称一样,这个术语现在变成了可以被用来赢得痛苦和不幸的合理工具。” 对于如何去除污名化,作者借鉴了许多非西方国家的文化观念,提出了去大型机构化(社区精神卫生服务系统)和更精确明晰的诊断,当诊断变得更加常见,不那么可怕、不再那么令人羞耻的时候,污名随之减轻,以及以“氯丙嗪”为先河的一批精神疾病药物的研发使用在其中起到关键作用。不过书中依然有大量篇幅和实验数据对精确的诊断或者说判定精神问题源于生理性病变,是否真的可以对减轻污名化做了质疑,有时候,对生理模型的执着反而会阻碍真正能帮助到患者的心理治疗。
“发现一种疾病的病因和治愈它的医疗手段并不意味着可以消除针对它的污名现象,这种现象在精神疾病领域尤其严重。” 叫人吃惊的是,污名化的联想来自于“脑白质切除术”和“电痉挛治疗”,前者是科学傲慢犯下的一个令人深恶痛绝的错误,“脑白质切除术”确实造成了许多医疗事故级别的悲剧;关于电痉挛治疗,却绝不是一般人印象中电影酷刑般残忍可怕,而且对于严重的抑郁症之类具有非常的效果,用在各类抗抑郁药物不起作用的情况下。
人类到目前为止,确实还没有像感冒或者糖尿病那样,找到出现精神问题的物理性原因——器质性病变,但是也确实不能成为因此异化它和身体疾病之间的区别的理由。作者用了很多积极的例子,向读者展示,在家庭、学校、社区等等的共同努力下,“孤独症”可以很好地适应生活,融入社会,只要人们愿意多一点耐心、多一点了解、肯多一点尝试…… “心理健康不能只用单一创伤事件的存在或不存在来解释,而应当被理解为一个人所处的整个社会系统的一部分,包括经济、政治、性别等诸多因素。” 这本书的优点显而易见,作者独特的个人经历和经验使得对精神病史叙述的切入点非常独特,也更加真实,但是他把一切归因于“资本主义”又强调精神分析和精神疾病学科上的进步,尤其是用了很大篇幅战争对学术进步和歧视的消退,又没有对心理障碍和精神分裂症和轻重程度上做任何区分,仿佛这些“好处”不是资本主义带来的,感觉有点矛盾。不过这种矛盾性正好也展示出了精神疾病作为历史的复杂化和多元化的全景。 ps:阅读期间知道了德勒兹的《资本主义与精神分裂症》,说明作者的观点可能不无道理和根据,关于这个话题应该还有很多可供挖掘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