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家守绮谭》,感悟颇深。文中描绘了家庭的温馨与团结,让人感受到亲情的温暖。作者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家庭成员之间的互相扶持和关爱,令人感动。通过这本书,我深刻体会到家庭的重要性,亲情是最珍贵的财富。
《家守绮谭》读后感(一)
第一遍读,很想快速的读完。这是吸引。
读完第一遍,还想读第二遍,这是回味。
笔致雅淡,故事清丽。真是笔端生造化,一个典型日本风味的幻境。
好嫉妒作者。好嫉妒!
如果只是看简介“这本书也是一曲对古早年代悠悠田园风光的讴歌”的话,还真不想翻阅。幸好没有错过。为什么每部作品都要挖掘一些象征意义、主旨这类的,不能单纯的只说一个故事么?至于读者读到什么意味,那是她们自己的事,不是出版社的事。我相信作者本也没抱着这个宗旨。
《家守绮谭》读后感(二)
1,会在绘有芦苇的卷轴里划船过来聊天的已过世好友
2,暗恋书生用力开花的百日红
3,吃邻家太太给的食物还要不好意思的偷瞄主人,满脸写着【我吃了主人吃啥啊】的狗狗
4,因为主人和漂亮女孩搭讪在旁边心领神会的摇尾巴的狗狗
5,因为劝架而声名远扬的仲裁狗狗。。。【啊我真的好喜欢五郎啊,我也想养一只叫五郎的狗】
6,化形成老爷爷享受钓鱼的水獭,哪个人类和它交谈就要被迫陪它钓鱼
7,因顾客太穷而面容扭曲的老板,不是因不快而扭曲,而是悲伤地强忍着没哭出来。。。_(:з」∠)_
《家守绮谭》读后感(三)
主人公是生活在明治时期的绵贯征四郎,职业类似于高等游民,仅靠微薄的稿酬维生,本来有份兼职英语教员工作,因为太迂直推脱了校长好意的转正邀请,总之是所谓的养不活自己。他的好友高堂在一次外出划艇后失踪(神隐)了,其父于某个夏天拜托男主帮忙看家,接下来的一年中,随着季节明显的更替,男主在这个日式宅院和周围的山川河流间增加了很多稀奇的见闻,花草树木皆有灵气、狸猫河童也常遇见,就连高堂也不时从挂轴中出来和他对话。是现实还是梦境?完全看观者的心。
一开始会拿本书和之前的名著去比较,《聊斋》我们都知道基本上是各种精灵鬼怪故事的合集,超乎正常人的体验,想象力奇诡。然而我个人还是觉得这本书某些方面来讲思想性高于聊斋的故事:因聊斋里尤其是女鬼、女妖出现的故事多寄托了一种不切实际的意淫,即没钱没女人的时候她(们)恰好地出现了,美貌又倒贴,生了孩子或者男主发达她(们)又恰好走了、等到男主快挂了,她(们)又恰好出现接男主全家升仙。这种屌丝的脑洞放到现在实在让人无法恭维。这本书里的男主和各路精怪的相处干净淡然得多,反倒有一种彼此不相求不麻烦的潇洒。就像开篇不久知道百日红的花精暗恋自己,也能从始至终相安无事。我既不能接受你,也要在我力所能及范围内善待你,这是最为宝贵难得的!
会联想到德富芦花的《自然与人生》,因为后者是全世界描写自然风物的散文中几乎最高杰作,是对季节、自然、花草植物的最高礼赞,每个短篇都带有日式清淡的、随意来去的自由,这一点上梨木香步很好地继承了本民族的文化遗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本书就是散文式的小说。
旬感 日本人极其注重季节的流转与更替,体现在饮食和生活的各个方面;相较于四季,他们甚至会精确到每个节气细分的三旬。这本短篇集的故事没有七十二篇那么多,还是可以在每一篇中体会到季节在走:开篇去拜访好友的父亲带着西瓜做伴手礼,正值盛夏,樱花凋零时来道别的美女(妖),如此等等,因应时节的花草树木或者换季习俗。
清淡的日常 即使每天遭遇的非妖即仙,于“我”于“彼(女)”,基本都是淡定从容的,没有太多大惊小怪。即使偶尔会有不知如何应对时,好友也会点拨迷津。我想这和主人公的性格禀赋有关,既然能选择快吃不饱的生活也绝不向这世间俗事妥协,也是有半隐居的觉悟。因为抱有平常心,才见怪不怪。印象最深刻的是某次遇到了狸猫幻化成的比丘尼,说是痛苦难耐,请男主帮她诵经和揉肩,然而过程中不断幻化成各种形象,声音也大变,男主却从头至尾想着“ta既然痛苦成这副模样无论如何也要帮ta消解”。换成我们一般凡人,怕是早就要大惊失色尖叫逃跑了吧。
虽是小事,也是大事
主人公的宅居生活,和世间基本没有什么太大交集,除了偶尔从画中出现的好友(的魂魄),来访的只有借口帮忙喂狗实则顺便周济男主的隔壁太太、某个关系好的学弟。男主出门基本也就两种情况:邮寄稿件、去找附近的和尚下棋。看起来生活是毫无波澜,甚至可以说什么都没发生的,然而每天际遇的妖怪精灵,与他们的互动,细想之下都是我们凡人无法应对的。
《家守绮谭》读后感(四)
之前完全没听过这本书,不管是作者还是书名。会选择这本书也是因为书封面上写的【草木有灵的美好故事书】
小目录
我想这本应该是写有关花草故事的散文,介绍一些花花草草什么的,刚好我最近看了太多科幻小说,需要一本清新的书来缓冲一下。
图片来自网络
但其实,事情跟我想的差别有点大,第一篇文章就让我“WOW”。的确是有花草故事,但又不全是。刚刚说到的“万物有灵”,这本书的万物的确“有灵”。内容是关于花草鬼怪的故事,也就是日本最有名的怪谈类书籍。而这书首先让我想到的就是,夏目友人帐,因为内容非常小清新。
跟《友人帐》一样,本书主角也是男生。书名叫《家守绮谭》,直白点翻译过来就是---看家的时候遇到的奇谈异事。
全书不厚,但一次能看好几章都不觉得累。这本书的草木有灵,真的让我觉得很妙。比如下面这段文字,男主家中庭院的樱花过季,即将凋零,樱鬼特地来到主人身边告别。
节选
樱鬼身边自带旅行包,向主人行礼告别,是不是很妙?这本书每一篇都充满着这样的奇趣。自从看了这本书,我对家里的花草们又有了新的感觉,甚至想效仿男主读诗给自家植物听。
现在想来,当时取下这本陌生的书籍或许也算是机缘吧。
《家守绮谭》读后感(五)
2010年的译稿,现在看来还是有些错误,也有若干生硬的译法,一一修订的过程中,也惊讶自己当时的大胆,这么难的一本书,是怎么下决心翻译的呢。里面还有诗歌。
待新版出了再来写点吧,贴个旧文作为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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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淡聊斋
梨木香步不能算是一位大众作家,在日本,她有一定数量的拥趸,在中国,可能有些读者首先是从电影《勿忘我》(原书名为《西女巫之死》)认识她饱含了植物和人情的世界。和大多数日本作家相比,出生于一九五九年的梨木迄今为止的产量不算丰富,共有小说十余部,散文和绘本若干。她的书都不厚,而就是这些薄薄的幻想和纪实类作品,在Sense and Gender奖、书店大奖、读卖文学奖(随笔)等奖项留下了足迹。
梨木香步为人极度低调,我们只能找到关于她的一些概述,连照片也阙如。她曾两次赴英国学习和生活,第一次旅英期间,她住在亦师亦友的英国童书作家Betty M. Bowen的家里。梨木的海外见闻在《春天去摘草莓》中可窥见一斑,她绝非书斋型作家,生活记录带着对国族、疆界和文化冲突的沉思,而她笔下的埃塞克斯郡众人,寥寥几笔间深入到性格脉络,显见叙述的功力。
梨木一向自诩“无心成为作家”。她最初赴英学习,是在鲁道夫•斯坦纳(Rudolf Steiner)的教师培训学校,返日后担任过心理学家河合隼雄的助手。这样一个深度关注人类心灵的女子,当她提笔写作,自然也就有了浮光掠影之外的意味。如果说梨木的写作纯属无心插柳,那么《家守绮谭》在她的作品中更是一部没有预谋和野心的作品。当时她花了四年时间写《走出有沼泽的森林》,为那则长篇心力交瘁,其间写一些短文章“浮出水面换气”,后者就是《家守》一书。
《家守绮谭》的第一人称叙事者是明治初期的潦倒文人绵贯征四郎,他独自住在去世的好友家中,替朋友迁居别处的父亲看房子。绵贯性格迂直,靠写字勉强维生。虽然潦倒,他身上却有着属于旧时代的闲情,不时到附近山寺找住持下棋。书生,老屋,和尚,这般人物设置有点《聊斋志异》的味道,就连故事内容也有聊斋之风。二十八则短篇中,短的不过两千字,长的也只有五、六千字。每篇的题名是一种植物,爱听主人公念书的百日红,在樱花散尽时前来道别的樱鬼,迷惑路人的竹之花,如此等等。与《聊斋志异》不同的是,梨木笔下的故事没有爱恨情仇,书生和花妖之间的暧昧也是云淡风轻。
例如《杜鹃草》一篇,书生进山采松茸,遇到突然在山中发病的陌生比丘尼,把她扶进山寺。当对方提出能否边念经边帮自己揉背,书生欣然应允,然而就在揉背的过程中,对方的形象不断变化,忽男忽女,忽老忽少。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形,大概会魂飞魄散地逃走,但绵贯心想,“不管是怎样的妖怪,像这样在眼前痛苦,我能坐视而不施以援手吗?”他并不知道对方是背负了众多灵魂转山的虔信狸猫,只凭着一股迂气,替它念经超度亡魂。最后狸猫用一篮子松茸作为谢礼,读来既有非现实的灵异,又有现实的趣味。
绵贯去世的好友高堂不时出入自己生前的家,和绵贯聊天,指引后者应付各种怪奇事物。除了高堂,还有不请自来的名叫五郎的狗,再加上好心的邻家太太,绵贯的独居生涯便不那么寂寥。高堂和绵贯性格迥异,他豁达狂放,在一次划艇比赛中不知所踪,对生者而言,那是尸骨全无的死法;对绵贯来说,高堂选择与龙女相伴,去了常人无法抵达的深深处。就是这么一个不排斥难解事物的绵贯,偶尔也会有文人的小贪念,例如他在池塘拉起渔网,使人鱼模样的龙女侍女滞留在庭院;又譬如药贩子提出高价购买院子里的蜈蚣和蛇,他便有些动心。好在这一类念头来得快去得也快,绵贯仍回到贫贱日子,做他的落魄书生,让人读来不觉微笑。
高堂家的宅子出入的都是些不可思议的家伙,女孩形象的河童,托身雷鸣藏在白玉兰中的龙之子。绵贯如同闯进异世界的爱丽丝,既要应付不熟悉的逻辑与因果,又有自己的现实要面对。正在转入现代化的日本社会已经有电灯,像绵贯这样遗世独立的人所钟爱的旧时风韵正在不断消减和褪色,《家守》因此带了一抹怀旧的怅然。身处激变时代的我们和绵贯的世界并不只是书外书里的区隔,更多的隔膜是因为我们早已失去体味“一花一世界”的心情。作者梨木显然并未丧失这份洞察和从容,所以我们得以透过她的想象,一窥早已失落的世界。
如果追求跌宕起伏的叙事,或许《家守》并不是一本合适的书。但如果寻求的是表象背后的静默与沉思,又或者只是在炎炎夏日寻一份清凉,在萧瑟冬天找几许温暖,那么不妨随时随地拿起这本书,读个一两节。梨木曾在随笔中写道,“人到底有没有可能深切地度过日常呢?”她看重内省的生活,而非花花世界。我以为,她笔下的人物绵贯征四郎,便是这一疑问的解答。问题虽深,回答的方式却轻快神妙,这是梨木香步与众不同之处,也是她的粉丝多为铁杆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