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好书店》是一篇感人至深的文章,通过讲述作者在外地寻找好书店的经历,表达了对传统书店的珍视和对城市化发展的担忧。文章中展现了书店对人们生活的重要性,呼吁人们珍惜这些文化遗产。读后让人深感思考和感慨。
《总有好书店》读后感(一)
博尔赫斯说,如果有天堂,那一定是图书馆的模样。其实书店(尤其是好书店)同样也是一个小型的天堂、一座美妙的避难所。那什么是好的书店呢?《总有好书店》这本书给出了答案。
值得一提的是,作者杰夫·多伊奇曾担任芝加哥神学院合作社书店的执行董事,这个书店可以说是美国的一个文化地标,会员包括苏珊·桑塔格、玛莎·纳斯鲍姆、索尔·贝娄、弗里德里希·哈耶克等著名作家和学者。
具体而言,在这本书中,作者以丰富的从业经验从空间、丰富性、价值、社区、时间等维度阐释了一家好书店应该具备的要素。读这本书可以感受到,杰夫·多伊奇不仅仅是作为一个书店经营者在讲述书店经营之道,还是作为一个真心热爱书籍、热爱阅读的读者,向我们传达他对书店的理解和认识。正如序言中所说,这本书不是一本哀悼之作,而是一本颂扬之作。尽管世界上各地的实体书店都在式微,甚至读者人数也在下降,但还是有很多好的书店存在,有无数热爱阅读的读者支持着出版行业。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这本书不仅是在阐释作者对好书店的理解,还是“对阅读和书籍的礼赞”。因为阅读和书籍是抵抗时间的有效方式,它能够消解时间所带来的恐慌,就像杨德昌在《一一》中所说,“电影发明以后,人类的生命至少延长了三倍。”而阅读让人类的生命延长了不止三百倍,它可以让你从他人的作品中获得充沛的思想资源,从而丰厚自身的生命体验。我也坚信,阅读是对抗无意义的一种有效方式,它足以疗愈我们这个时代的精神状况与个体微妙却值得被认真对待的复杂情绪。
所以,我们一定要相信书籍的力量,相信阅读的力量,在文字的共和国,心平气和,不急不躁,等待巨大的事情缓慢发生。
1/3页《总有好书店》读后感(二)
重燃书店的永恒价值 ——读杰夫·多伊奇《总有好书店》 在亚马逊一键购书、电子阅读器普及的今天,实体书店似乎成了“濒危物种”。然而,杰夫·多伊奇的《总有好书店》(译林出版社2025年1月)却以清醒而热忱的笔触,重新定义了书店的存在意义,并为其未来勾勒出一幅充满希望的蓝图。作为芝加哥神学院合作社书店的前执行董事,多伊奇不仅以书商的身份亲历行业困境,更以思想者的姿态,将书店的困境与重生置于更广阔的文化与哲学语境中,为读者呈现了一部关于书店的“生存宣言”与“理想国指南”。 多伊奇开篇便打破了对书店的浪漫化想象。他援引历史数据指出,社会学家爱德华·希尔斯将书店描述为“书店是一种悬置于濒临死亡的旧社会和竭力诞生的新社会之间的机构”;而1994年至2019年间,美国独立书店数量从7000家锐减至2500家。这些数据揭示了一个残酷现实:书店的生存危机并非数字时代的“新问题”,而是贯穿其历史的慢性病——图书的低利润率与读者需求的碎片化始终是悬在书店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然而,多伊奇拒绝沉溺于怀旧。他犀利指出,传统书店的困境源于对“低买高卖”零售逻辑的盲目追随,而这种模式在亚马逊的“亏本卖书引流”策略面前不堪一击。他批判贝索斯将书籍贬为“引流工具”,而真正的书店应超越商业逻辑,成为“思想反刍的牧场”。 多伊奇将书店的本质定义为“浏览的体验”,而非单纯的商品交易场所。他借用约翰·罗斯金的“一时之书”与“永世之书”概念,强调书店的使命是构建一个跨越时空的“思想生态系统”:从古希腊哲人的经典到当代作家的新作,从冷门学术专著到畅销小说,书店通过精心筛选与陈列,让书籍在物理空间中形成“对话”,激发读者的偶然发现与深度思考。这种体验是算法推荐与线上购物车无法替代的——正如莫利所言,“书店应如乐器,供读者即兴弹奏思想的旋律”。 书中对“时间”的讨论尤为深刻。多伊奇认为,书店是少数能让人“将日常问题抛诸门外”的空间,它通过营造慢节奏的沉思氛围,对抗数字时代的即时性与碎片化。读者在此不仅是消费者,更是“反刍动物”,通过反复咀嚼文字,将信息转化为滋养心灵的养分。 面对生存压力,多伊奇并非空谈理想。他主导的芝加哥神学院合作社书店转型案例极具启发性:摒弃传统零售模式,转而通过“礼物经济”(如会员捐赠、社区众筹)获取资金,以支撑核心的图书业务。这一策略的成功,印证了书店作为“文化公共品”的价值——它不仅是商业实体,更是社区的精神纽带。 书中进一步提出,书店的未来在于构建“多元思想的避风港”。它应兼具“酒吧与酒窖”的双重功能:既提供当下热门的“文化鸡尾酒”,也窖藏历久弥新的“思想陈酿”。为此,书商需扮演“调酒师”角色,以敏锐的鉴别力平衡畅销与冷门、经典与前沿,并通过讲座、读书会等活动,将书店转化为思想碰撞的“公共广场”。 《总有好书店》的意义,在于将书店的存续问题升华为对文明形态的反思。多伊奇指出,书店的危机本质上是“效率至上”的现代性与“沉思传统”的冲突。在算法支配的“信息百货商店”中,书店以其低效、冗余与偶然性,守护着人类思想的多样性。它提醒我们:文明不仅需要“答案”,更需要“问题”;不仅需要“即时满足”,更需要“延迟的共鸣”。 正如书中所言:“书店真是一个奇怪的存在。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书。我和博尔赫斯一样,第一身份永远是读者”。在数字洪流中,《总有好书店》不仅为行业指明出路,更以诗意的哲思,唤醒了我们对阅读本质的敬畏——或许,当我们重新学会在书架间漫游、在文字中反刍时,书店便已在未来找到了它的答案。
2/3页《总有好书店》读后感(三)
我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生活有严肃的一面。我觉得很有道理。阅读不仅仅是一种娱乐方式,它的娱乐功能,或者说更直接的娱乐功能已经被爆米花电影、游戏和酒店房间替代了。夏志在《正襟危坐读小说》这篇文章里提到,他到香港时,刘绍铭给他弄来《笑傲江湖》,读了一会儿便不想看了,但买了一本900页的《冰雪因缘》,一口气3天读完了。《总有好书店》这本书,与其说它在介绍一家好书店,不如说它在讨论严肃阅读和它的必要性。
读这本书的时候,我刚刚在30多平方米的家里竖起三个宜家书架,放上我上千册的书。算上之前买的,自己打的,地方不大,已经有了六个书架。《总有好书店》书需要空间,只有它在你所处的空间里才可以被发现,被阅读。我想那些把书堆在墙边,又或者叠在床头柜上的那些人也会深有体会。这也是我为什么相信电子书不会替代纸书,它并没有那种让读者置身其中的独特欢愉感。置身于书籍中间,往往才是严肃阅读的开始,只有处于这种空间当中,严肃的阅读才能得以实现。
书店和自家书架又有不一样。家里的书都是经过挑选的,读的时候,不需要挑,想看哪本就读它,和琢磨好晚上吃什么,是一样的。逛书店不同,在书店里像探秘一样,从某个书架上的某一排瞥见一本书,抽下来,就又是另一番冒险。这是常去书店的人常有的欣喜。书店阅读的特点就在于它的丰富性,我的书架收的往往是一些我特定喜好的书,在书店,不仅能发现这些喜好之内的新书,这些喜好之外的书,就是打开新视野的门径。书店的丰富性只有建立在它有一个特定空间的基础上,才能得以实现。
这让我突然想起进公司之后,领导问我的一个问题:现在读书有什么用?恰巧我进的就是出版社,做书的地方,这就让他的提问有了不一样的意义。阅读的价值何在?现在书店的经营状况不容乐观,那么是否说明书店的价值也已经不复存在?我们可以在京东、当当用更便宜的价格,以及更方便的物流拿到选中的书,要说在书店买书,可能已经是很多人觉得“人傻钱多”的行为了。但其实《总有好书店》里的一段话,就说明了书店的价值。
我自己干了出版业很多岗位的工作,作者、编辑、发行、营销,几乎各流程都做过了。一段时间里,通宵熬夜做方案也是家常便饭。这种工作强度,体现在50块钱左右的书上,对我来说没啥正反馈。不过,我的工作经验和阅读经验告诉我,现在的市场,足够说明大多数书的内容,并不匹配它背后印的价格。尽管从业人员都付出了大量的精力。
基于这些,杰夫·多伊奇在《总有好书店》里介绍了他的解决方案:把书变成礼品。他试图把书店从图书销售拽出来,或者说,他在把精神产品降格成袜子、鞋子这样物质商品的时代趋势中拯救出来。某种程度上,这和杜尚的小便池在结果上没有区别,后者把工业产品升格成了艺术品。
同时,杰夫·多伊奇的做法实际上也把书店转变成了一个“社区”,交易变成了人与人互动的行为,在书店,除了买书,人们还有更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做。这样一来,人们在书店这个充满书的空间里,就存储了比以往更多的时间。这为他们能够进行严肃阅读提供了条件。书店不仅仅把人们从“节省时间”“抽时间”的困境当中挣脱出来,它本身也压缩又延展时间。读者可以与关云长读同一本《春秋》,也能和苏轼一样,喜欢杜甫的诗。在阅读过程中,那种对时间的体验就又不再像钟表上走的那样准时了,它在读者的脑袋里绵延,仿佛能经历整个人类文明的历史。如果书店在当代还又什么价值的话,恐怕这就是它最大的价值了。
最后,其实还是要说阅读。据说古人读书,讲究的往往还要净手焚香。这对读书人来说,可能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习惯,就和过生日要买蛋糕一样。现在大家都开始读电子书了,但电子书阅读终究只是临时性的替代方案。都说旅行可以带一个Kindle,没事的时候可以读书,也轻便,或者地铁上可以抽空看两页。但旅行的时候真的会有“没事”的时间吗?地铁上真的可以读进去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吗?并不见得。书店和纸书,总有人说他们会消失,但真正读书的人心里清楚,他们昨天没有消失,今天不会死亡,未来也不会灭亡。如果他们灭亡,人类就真的一败涂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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