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浅注》读后感:读完《庄子浅注》,深感庄子哲学的深奥与智慧。通过注释的解读,更加深入理解了庄子对于自然、人生、道德等方面的见解。庄子的思想犹如清泉,清澈而深远,给人以启迪与启示,让人不断思考人生的意义和价值。愿我们能在庄子的智慧中找到心灵的平静与快乐。
《庄子浅注》读后感(一)
中华书局“国民阅读经典”丛书,2014年修订版,精装本,纸张有弹性,印刷清晰。
注者在前言里就说得很清楚:“这书是给相当于高中水平的读者提供一种较为通俗、浅白的解说,造适应广大读者读《庄子》的需求而出版的。”从书的内容来看,的确做到了这一点。一些读者似乎还有过高的要求,吹毛求疵,拿它跟学术性著作如《庄子今注今译》《庄子集释》等相提并论,指责注家没有创见。作为入门读物,只能采集较为通行可靠的说法,尽力做到通俗浅白,怎么能够发挥更多的个人见解,为读者提供前沿的学术信息?别把自己看得多么高深,也许一些基础性的东西还没有弄明白便信口雌黄。当然也有读者对《庄子》已经进行过深入研读,不屑于光顾这种初级读物,但那毕竟在读者中的只占少数。
《庄子浅注》读后感(二)
注释非常好,打五星。
《庄子》是一部杂书,绝不是什么真经。胡适在《中国哲学史大纲》中说,内篇七篇大致可信,外篇与杂篇共二十六篇,至少十分之九是假造。
自己阅读的感受基本上认同。读内篇给人印象是思想、文笔都好,从外篇开始越读越觉得假大空,内容上还是反复谈“无为”,不光是内容空洞,而且言辞愤世嫉俗,明显不是高手所为。外篇更像是对内篇的照葫芦画瓢之作,而且《刻意》、《缮性》等模仿还相当低劣。外篇阅读体验最好的是《秋水》,通篇豁达流畅,钓于濮水、游于濠梁,智者有情有物,很有浪漫主义精神。
《庄子》其文,并不长于逻辑论证,而是想象力与修辞。逻辑性方面许多牵强附会。
读到《至乐》,后面打算选读,暂时不打算全读了。
《庄子浅注》读后感(三)
学期之初在学校里报了门庄子导读,想要让自己增加一点对于中国哲学的理解,奈何听着老师的课觉得颇为散乱不着要领,现在快要期末了,本来写些东西是希望对复习有所帮助,后又想到发到豆瓣上可能会有懂庄子的人为我指点迷津,故而决定向大家分享自己的一些感悟。
从内七篇《逍遥游》起。
书中评析部分在理解逍遥游时提到一核心观点,即“无待”。所谓“ 与物无待”,书中解释时说要摆脱与周围事物的依赖,对立关系。从这个角度出发来看逍遥游,其开篇是最为人熟知的“鲲鹏之寓”,“小大之辩”,其中庄子并未否定存在本身所必须的外部条件,文中“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便能够说明这一观点。庄子在这一部分所想要表达的大概是人本身由于外部条件或者他个人境界的限制,往往在对事物的认识上颇有局限,正是“大知”与“小知”的分野导致鲲鹏不能为蜩与学鸠所理解,而这样的认知局限所造成的偏见,所造成的对于事物的评价,对于善恶是非的观点,本质上是一种与外物的联系,是与物有待,这阻碍了逍遥二字的最终实现。
后文的一些寓言和例子实际上也是在阐发这样的观点。文中提到的连叔与肩吾的对话,肩吾讲“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吾以是狂而不信。”他认为神人之存在是夸张而虚妄的,但实则只是由于他自身的狭隘与偏见而不能理解神人的存在,连叔在后文便讥讽道“瞽者无以与乎文章之观,聋者无以与乎钟鼓之声。岂唯形骸有聋盲哉。”即讲他是思想上的目盲,自己不能理解而称神人为一种虚妄的存在,这比生理上的目盲更为严重;后面的例子又有宋国人去越国卖帽子,却发觉越国人多半不带帽子;惠子与庄子的论辩中,惠子觉得葫芦无用,而庄子则提到宋人的药膏,有人只能拿它用来漂洗,有人却能将它用来获得封赏。这些例子都是想要说明许多事物看似无用实则有用,看似荒谬绝伦实则并非如此。人对于事物的评价往往囿于其自身的价值体系,也正是因为人的心里总存着这么个评判的标准,才总是与物有待,不得逍遥。
我以为,庄子多半觉得人之视野与境界有高低之分,(虽然根据郭象的评注,他觉得无论鲲鹏还是蜩与学鸠,只要其本性能够得到充分的舒张和发扬,便达到逍遥之境)进而才产生小大之辩,目盲心盲之类的讨论,境界高者往往超脱于固有的是非善恶,有用无用而能够从一个更高的角度去审视外物之存在的本质。
庄子在逍遥游中也大概讲了一下他所谓的人的理想状态大概是个什么样子。他先讲宋荣子此人“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宋荣子不受世人的评价,外物的是非所影响。后又讲列子“御风而行,泠然善也。”但他们都还未达到“与物无待”。虽然说鲲鹏,列子,宋荣子比常人更接近于庄子心目中的至人形象,但仍与物有待,唯有“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能顺应自然大化,得天地宇宙之大道。他也有在文中直接点出“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至人,神人,圣人本质上都是指庄子心目中的理想人格,对于至人而言,外物与我之间的界限消弭了,外部世界的功名利禄对人而也言失去意义。《逍遥游》里庄子提到“无己”,后面的《齐物论》里又有“吾丧我”,对于这个我自己的一点理解是:世人往往在意识当中自然地将自我看作主体,而将他人以及外物看作客体,这样的区分导致人在其进行所有活动当中都以自我为最基本的出发点,对于主体性的坚持不一定导致利己(从自我出发为自己考虑),但是主体的存在使得人永远有着自我与外物的划分,两者处于对立的状态,例如君子需要治国平天下,君子是主体,国与天下是客体和他者,人始终想要通过主体的行为来对客体产生影响,无论这样的行为和活动本身在社会上的评价是积极消极,是美德还是恶行,这对于庄子来说可能都表现为一种不太高的境界。而且如果基于这样的理解,庄子中的几个核心观点可以得到串联的解释:齐物,无为,至人的形象(与德充符中的全德之人类似),顺应自然。齐物观点的外在体现即无为,而无为本身又有齐物做支撑,这里所说的至人是指那些能够将主客体化而为一,不作区分(齐物)之人,进而也就无法有所作为,不必有所作为,不能去对外物施加影响,因为此时已经没有自我与外物的划分,而不去施加影响本身也并不要紧,因为自然与天道便是最好的安排。
如果说庄子的逍遥是要无待,那么便是想要斩断与外物的联系而达到精神自由的状态,这样的联系可以指功名利禄,可以指一部分存在的条件,即鲲鹏飞翔所需的云气,列子乘风而行所需要的风,也可以指世俗观念的偏见与善恶是非,摆脱外物的负累而达到至高的精神境界,游于天地无穷,达于万物混同之境界,不被外物牵绊而逍遥于世。网上许多解释都提到庄子想要追求精神上的自我价值实现,应注重生命的内在价值,我对此持疑问态度,毕竟至人无己,又何来自我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