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与蜜之地读后感第一篇
现在的人通过媒介多少对波黑战争、科索沃战争等有所见闻。在同一地区,接二连三地发生战争和冲突,让人感觉那里就是一个多事之地。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以及现在怎么样了,也是有好奇心的人想知道的。
被称为80后蕞好游记作家的刘子超,在今年就历经数月,完成了从北向南穿越斯洛文尼亚到希腊的巴尔干地区的旅程。 和当地人接触交谈,敏锐体会和思索这些欧洲南部国家的历史与现实,写成《血与蜜之地:穿越巴尔干的旅程》,分享给喜欢旅行和历史的读者,特别是对巴尔干有兴趣的人。
作者把大量宗教、族群、语言文字的历史资料融入现场,在到访的地方讲述一个个关于战争、民族和国家的故事,呈现既充满伤痛、挣扎又怀有希望的复杂多面。
电影《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里有一句经典台词: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这样的场景在1990年代波黑战争中城市被围困1425天期间多次发生。
这场现化战争史上被围困时间蕞长的过往,使得炮火留下的痕迹至今清晰可见,留给当地人的创伤难以愈合。
在塞尔维亚和科索沃边境之间的桥上,由UN维和部队驻守着,荷枪实弹地严查过往行人车辆。
在那里曾多次爆发塞族和阿尔巴尼亚族的冲突,甚至是触发整个科索沃的致命骚乱。
在希腊的第二大城市萨洛尼卡,游客、难民的涌入持续推高了物价,租住一居室的费用占到平均工资的六成以上。
很多的建筑师、医生和工程师都离开城市,希望改变现状。
让人唏嘘的是,只要潜在的肇事因素还在,未来就会是不确定的。可能是国家内部的,也可能是国家之间的,甚至可能扩大成地区性和全球性的。 而在战争和冲突的环境下,流离失所的人何处为家、哪里是心灵的归宿,可能是更多的人需要思考和找出答案的问题。
作者说自己是用中国的经验看世界。在诸如在贝尔格莱德找寻和参观铁托专列等行为上,确实有着难掩的记忆。
但并没有影响他不带滤镜去思考和表达书中的观点。
整书的视角、深度、文笔、信息量足够独特、丰富和流畅。 每章写一个地方、一段历史,各章之间又有机衔接、形成一体。一气读完十分过瘾,分开阅读也可尽兴。
当作旅行的游记,或者把历史和现实串联起来的叙事来看,可读性都强。
血与蜜之地读后感第二篇
如果将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比喻为一个有机体,那么民族、宗教、政治、战争等一系列的问题则像是这个有机体身上的肿瘤。这样说起来可能会很残酷,但对于想要解决这些个“肿瘤”的人类来说,巴尔干地区绝对是一个理想的“疾病观察窗”,也是一个当仁不让的优质样本。
宗教的冲突与撕裂、民族的清洗与屠杀、国与国之间的博弈与较量、常年的动乱与纷争,这些历史都让巴尔干地区成为了西方眼中的“蛮荒之地”。难以想象,这个不足五十万平方公里的、支离破碎的区域内,竟如此高浓度地压缩了如此多的故事。
当然,作为生活在和平年代中国的普通读者,我这样的描述可能过于轻巧了。
在旁观者看来是“故事”,但对亲历者来说,这一切都是他们怎么逃也逃不掉的命运。
从《午夜降临前抵达》开始,刘子超就成为了国内作家中我尤其关注的一位。至今,那本被我翻阅无数遍的《午夜降临前抵达》还放在我老家的书架上。
在此次的《血与蜜之地》中,作者刘子超从意大利东北部边境港口城市的里雅斯特启程,从西北方向一路往东南方向前行,穿越了8个国家、23个城镇,穿越了被称作“欧洲火药桶”的巴尔干半岛,最终抵达了最南端的目的地雅典。(书中所附的地图也非常清晰地将作者行进路线标识了出来)
在杜布罗夫尼克,他与不愿意在德国定居的酒吧老板交谈;在游客稀少的达波奇泰尔耶,他与在银行工作的达米尔讨论“躺平”与活着的意义;在阿德南的陪伴下,他在斯雷布雷尼察与经历过大屠杀的梅丽萨交谈;在科索沃,他收到三首来自一位名叫利里顿的“90后”男孩的原创歌曲。
反复将自己扔到陌生的环境中,融入普通人的日常,但又时刻对所闻所见保持思考,在这种反复敲碎、重组自己的过程中,获得一种真正沉淀到实处的冷静与客观——旅行文学最大的魅力也正是在这里。
除此之外,书中关于家的讨论,是这本书最打动我的一点。
经历过疫情之后,“家”对我来说并不再仅仅是地理上的原生家庭的概念了,“家”更多的其实是某种集体共通、共生的认知感,它更像是一种人与人之间持续流动着的认同感,很难在地理与空间上作出清晰的划分。
即便破碎如巴尔干,也会有那么多愿意坚守一隅的、既柔软又坚定的人们。
《血与蜜之地》这本书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作者的视角自始至终都是踏踏实实扎根于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普通人身上,没有居高临下,更没有故作高深。
在某种程度上,他还原的是当地那些“具体的人”的非常具体的生活。
读到这里,我的眼眶也不知不觉湿润了。
血与蜜之地读后感第三篇
旅行类的文学我一直很喜欢。去过的地方读起来有种在舒适区的安全感和久违的亲切感,读到曾经也很喜欢的人、景、物的时候会跟作者产生奇妙的共鸣。没去过的地方一切都是新鲜的,随着文字和路程的推进会根据私人口味产生很有针对性的好奇。但我从未想过阅读这种文字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或者说期待从文字中得到什么。人到中年忆往昔峥嵘岁月稠的怀旧?为今后的旅行种草?或是仅仅满足异邦人的好奇心?
这本书快结尾的时候,作者提到自己为什么想要写一本关于巴尔干的书。
这是作家的视角。世界上从来不缺书,所有的文明都被书写过,以虚构和非虚构的形式,蜻蜓点水或入木三分。甚至世界上也从来不缺旅行者的视角,从lonely planet这种工具书到本书中提到的《血缘与归属》这种偏严肃的文本。
那么读者的视角呢?读者能从中获取什么?我在书中也找到了答案。
读者通过书和从未踏上过的土地产生联系,而这本书中作者的文字则决定了读者与这些地点产生怎样的联系。人类很难带着完全客观和隔离的态度看待新事物,我们总在潜意识里寻找熟悉感和共鸣。我从未去过巴尔干的任何国家,1999年北约轰炸南联盟的时候我才上小学,大概连联盟两个字还都不会写,更别说知道那背后的国家和历史渊源了。
但在阅读本书的时候,即便是这些我从未踏上过、平时也甚少主动去了解的国家,也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触动我。
科索沃的独立没有被中国承认过,所以边看地图边找科索沃的时候我甚至找了一会儿才在几个白色大字标出的国家名中间找到用不起眼的小号灰色字体标注的“科索沃”三个字。作为一个多民族地区,科索沃的历史被不同族群以不同的方式阐释,塞尔维亚和黑山、科索沃和阿尔巴尼亚的教科书中,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还是“民族独立的象征”被各执一词,战争中对敌我双方的牺牲也被刻意地轻描淡写和夸大其辞。
地图上真的很难找的科索沃
这也一定程度上让我反思我所接触到的其他国家的历史,不管是外国的还是我国的,真实的成分有多少?而意图性的标签又有多少?
生在一个和平安定的国家,对战争的体感可以说十分稀薄。尽管俄乌战争和巴以战争的图片和报道因为方便的互联网总是“及时”地呈现在我们面前,但正如前文阿德南说到的游客“施舍”的同情一样,我们这一辈没有在国境内直接经历过战争的年轻人能感受的和能表达的都只是隔靴搔痒。
莫斯塔尔城被一条铁托元帅大道作为分界线分开,克族一派繁华的景象另一侧是波什尼亚克族人随处可见的倾圮房屋和森森弹片,云泥之别只隔着一条街。在本地缺少高薪机会的克罗地亚人去更富有的欧洲国家寻找体力工作时,来自更贫困地区的尼泊尔人跨越半个地球来到克罗地亚寻找体力工作。在大城市中因为996被消耗着诗和远方的中国年轻人如今正逐渐躺平,而因充满关系和贿赂无法找到合适的工作被迫“躺平”的波黑年轻人对中式躺平充满不解。
“你看,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差别。”他深吸一口气说,“你从中国来,一开口就是如何成就一番大事业。你在一个和平的环境中长大,你的成长经验告诉你,只要持之以恒,就能取得成功。但我在巴尔干长大,在一个四分五裂的城市,一个分崩离析的国家,我对未来从来没有那么多乐观的幻想。对我来说,每月多赚几百块钱,就已经很满足了。”
巴尔干的这种苍凉让人心酸,而这些在回忆南斯拉夫的荣光中平静地接受当下的事实的当地人则让同情都充满羞于启齿的虚伪。
每一种生活都有人活过,也都会有其独特的方式照进自己的生活。而这也许是阅读旅行文学的另一种意义:不断通过认识别人来认识自己。
还是更喜欢内封的质感
对这幅铺满弹坑的建筑照片印象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