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介绍了身体体验疗法在治疗创伤记忆方面的重要性。通过身体感知和运动,患者可以重新体验并释放内心深处的创伤情绪。这种疗法有助于重建自我认识和自我疗愈,帮助患者走出创伤阴影,重塑积极的生活态度。身体体验疗法是一种有效的治疗手段,值得进一步研究和推广。
《创伤与记忆:身体体验疗法如何重塑创伤记忆》读后感(篇一)
看完《唤醒老虎》两遍找来的这本书,通过作者找到了,唤醒老虎的时候就感觉非常认同里面的观点和自己的症状非常贴近,看了《创伤与记忆》感觉每句话都像在说我的症状,很想找彼得莱文大师给我治疗,躯体症状一直没好,已经做了一年多的心理咨询,但是躯体症状仍未缓解感到很痛苦,这本书让我看到了希望,但是不知道去哪里找这样的大师,好想被作者治疗,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途径或方法或此流派的治疗师
《创伤与记忆:身体体验疗法如何重塑创伤记忆》读后感(篇二)
(重新翻译的PETER A. LEVINE, PhD 《创伤与记忆——理解与处理创伤记忆的实用指南》的最后一部分Afterthought)
记忆的科学新进展清晰表明,我们通常认为记忆是固定不变实体的“常识”是完全错误的。实际上,当我们回想起某个记忆经历的痕迹时,我们会发现这些内容和形式在不断演变中。这种变化的结果可能时好时坏,终其我们一生。
那么,记忆在我们理解和治疗创伤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呢?我们可以从恒久的神话故事中汲取智慧。特别是古埃及的伊西斯和奥西里斯的故事中,可以得到深刻启示。在这个故事中,奥西里斯被他的敌人杀害并肢解,身体被切成多块,分散埋藏在王国的各个角落。但伊西斯出于对丈夫的深爱,不懈地寻找,最终找到了他所有的身体碎片,并将其重新拼凑在一起。在这个过程中,她实际上是在“重组/记忆(re-membered)” 奥西里斯 。
当深入追踪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创伤后的症状、断裂的片段和复杂症状时,我们会发现这些线索可以引导我们踏上治愈的旅程。为真正理解这些症状,我们必须认识到,当一个人极度恐惧时,他的身体和大脑会发生什么症状变化。这些症状是体验的碎片化——一些不连贯的身体感受,曾经让这些人崩溃,就像奥西里斯被肢解的身体一样,成为解离的碎片。我们治疗的目标是“重新组合”这些不协调的感觉,就像伊西斯女神的工作——将丈夫分散的身体部分从隐匿的地方挖出来,将它们重新组合成一个连贯的整体;她“重组/记忆(re-membered)”了他。这个过程需要温柔地引导个体感受并承受那些曾压倒他们的感觉,这样创伤的记忆就能凝聚、连接并得以转化。
如亨利·沃德·比彻所言:“苦难的降临,不是为了让我们悲伤,而是为了让我们清醒;不是为了让我们遗憾,而是为了让我们明智。”我希望通过这项工作,能为我们理解,处理痛苦的记忆和感受以及如何与之和解,贡献绵薄之力。
《创伤与记忆:身体体验疗法如何重塑创伤记忆》读后感(篇三)
这是一本身体体验疗法(Somatic Experiencing,SE)的进阶书。进阶的意思就是需要对列文先生的身体经验疗法有所了解或者最好有些应用基础,这样才能更好的理解这本薄薄的书在说什么。
创伤治疗的方法如果按照时间顺序比较流行的有:“麦斯麦催眠术、催眠、分析、暴露、身体经验疗法、眼动脱敏与再加工(EMDR)和各种’能量心理学’”,而不得不说SE在其中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如果我们从标题来解读,这本就是在讨论SE如何从记忆这个视角入手去面对创伤。
记忆是由外显记忆(陈述性记忆、情境记忆)和内隐记忆(情绪记忆、程序性记忆)组成。同时“程序性记忆的存在(在普通的意识觉察之外)是临床中处理创伤记忆的关键。”
对于创伤来说,“普通记忆(会随时间改变和衰退的生命故事)和创伤记忆(再现的身体感觉与动作,伴随强烈的恐惧、羞耻、愤怒和崩溃等消极情绪)之间的差异是负责建立“自传式记忆”的大脑系统损坏的结果。”“而且创伤威胁会被感知为发生在此时此刻。”
进而“来访者被铭刻在大脑和身体上的痕迹所困住,这是一种程序性和情绪记忆,它们掌控着人们的情绪、心境和行为。”
所以在了解程序性记忆的行为模式(习得的运动技能、趋近/回避的倾向、生存的本能反应)之后就可以利用SE的滴定、摆动技术来进行“重新协商”。
按照列文先生说的就是,“通过身体体验疗法进行创伤的重新协商,我运用’摆动(或摆荡,pendulation)’的概念来描述身体感觉或情绪在扩展和收缩之间转换。”
SE里面最重要一个概念就是“摆动”,即“接触自己内在的感觉,通过意识到自己会因感受而幸存,从而学会忍受这重感觉;接下来又刻意让自己回到安全的模式里。”
按照范德考克博士说的就是,“只有当我们有能力退后一步,观察自己,降低感觉与情绪的强度,并激发自己身体的防御反应时,我们才能够学会修正那些牢固的、不适应的、自动化的生存反应。如此,让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得以安放。”
从另一个角度出发,列文先生倡导的SIBAM模型(Sensation感觉、Image意向、Behavior行为、Affect情感、Meaning意义)中也很容易看出SE的风格。相较于传统心理学的“知情意行”基本认知来说,在“知”部分,SE会更加细化成感觉和意向。尤其是感觉部分(肌肉运动知觉、本体感觉、前庭觉、内脏感觉)会比常用的应用心理学技巧更为关注身体的语言。
或者我们可以看到的趋势就是心理研究已经离不开身体的认知,不是我们要身心合一,而是身心本来就是合一的。
列文先生也非常坚决的表达了一个相关观点,“在任何治疗中,最为重要的语言是‘觉察它’和‘观察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让你观察自己的内在过程,会激活联结情绪和理智两部分大脑的回路,这是已知的个体有意识地重构大脑知觉系统唯一方式。”
书中除了理论部分,还有两个大案例也非常精彩。以前我都是反复看视频去揣摩大师的手法,而这本书则是大师自己在解释过程。相比逐字稿来说,虽然信息量不够大,但要点都说的很清楚,加上大量的视频截图就更清晰了。
进一步说,对于14月大的杰克都能够用这种思路去治疗,也是拓宽了对SE的认知。只是在于后背的那第一次定位是如何做到的,为什么选择了后背?只是因为胃反酸的原因吗?这个问题仍然困惑着我。
而在战后PTSD的雷的案例,明显用了EMDR的手法,“眼睛的运动是定向反应中至关重要的部分”,眼动疗法也是一种“解耦合”的过程。同时这也是在说明在治疗中是不分派系的,虽然列文先生是以SE为主,但不代表他不能借用EMDR的手法。
看到最后,会提到其它不同方式的疗法,而且有意思的是,几乎每本SE书都会提及暴露疗法,或者说是疏泄(Abreaction)治疗,包括延长暴露(Prolonged Exposure),乃至还有催眠里面的一些疗法。而列文先生反复强调区别于这些疏泄治疗,SE最大的不同在于“出发点并不是’忘却’创伤带来的过度记忆,而是重新排列和创造新的体验,不同于过去那些崩溃的情绪和绝望的无助感。”
进一步说,“记忆消除会创造怪异的结果,在缺少有意识的反思和学习的条件下,人们注定会重复他们的痛苦和错误。”
所以“记忆的内容和结构都随着我们的生活进程而发生变化。”,我们要做的并不是忘掉创伤本身,更多的是建立一个新的学习和体验,以此创伤记忆也会融入到普通记忆之中。
具体操作层面就借用列文先生的总结,“身体体验疗法是通过支持和赋能的方式,在滴定剂量的条件下唤起来访者的内部体验,对令人不安的情绪、创伤型的内隐和程序性记忆’降压’/‘去毒’。”
而其中最关键的操作要点是,“在’重新协商’的过程中维持中低水平的激活是十分重要的。”“创伤记忆必须在一个相对平静、安定和当下(此时此地)的体验平台上去接触。”
或者说以此我们也应该对创伤有更多更全面的认识,也许创伤记忆也可以是一种资源或力量。就像亨利·沃德·比彻所说:“痛苦降临,不是为了使我们悲伤,而是让我们变得清醒;不是为了使我们难过,而是让我们拥有智慧。”
2018-8-3
《创伤与记忆:身体体验疗法如何重塑创伤记忆》读后感(篇四)
1818阅读计划#41 《创伤与记忆》,感谢彼得.莱文》,2021.5.14 书摘: 这期间,我们逐步发现,普通记忆(会随时间改变和衰退的生命故事)和创伤记忆(再现的身体感觉与动作,伴随强烈的恐惧、羞耻、愤怒和崩溃等消极情绪)之间的差异是负责建立“自传式记忆”的大脑系统损坏的结果。[插图] 在一种恍惚的催眠状态中再现创伤事件能够解决心理创伤。通过在头脑中安全地再现过去的事件,并建构一个想象中完满的结局(当他们被无助感和恐惧所淹没时,这种结局在当初事件发生时是无法做到的),从而他们可以完全地意识到,事实上他们已经幸存下来了,并且能够重新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甚至西格蒙德·弗洛伊德也曾非常关注创伤与身体行为之间的关系。他提出人们会不断地重演创伤事件,是因为他们无法完全记得过去发生了什么。因为记忆被压抑了,所以患者“被迫重演压抑的记忆事件,就像再次体验一样,而不是……想起这就像过去发生的某件事。”[插图]如果个体不记得,那么他很可能把它再演绎出来:“他以行动而非记忆重现这件事。他在重复这件事,当然他并不知道自己在重复它……最终我们会明白这是他记住这件事的方式。”[插图]但是弗洛伊德没有意识到的是,人们只有在他人帮助下,感觉到安全和内心安宁时,才能重获自我的掌控感。 在本书的后面,彼得·莱文阐释了创伤记忆是一种内隐的,由身体和大脑共同运载的,感觉、情绪和行为的混合物。创伤的印记在悄悄地推动我们,它不像许多故事和意识中的记忆,而是像情绪、感觉和“程序”,即像躯体自动地运行一样,是一种心理自动化的机制。如果创伤以一种程序式的自动行为再次诡异地发生,通过建议、药物、理解或稳定化都无法治愈,那么只有通过接触与生俱来的生命力量[插图]才能治愈,这被彼得称为“我们内在坚韧和胜利的驱力”。 应对这种容易崩溃的状况,彼得提出一个基本的概念——“摆动”:接触自己内在的感觉,通过意识到自己会因感受而幸存,从而学会忍受这种感觉;接下来又刻意让自己回到安全的模式里。这一过程不仅是情绪的发泄,我更愿意称之为“吐掉自己的心理创伤”。学习小心地接触“这种感觉”,会打开新的可能性,让我们对自己内在潜伏的危险有所觉察,并获得对它的掌控感。在能够安全地体验与恐怖和消亡相关的感受之前,你第一次不得不和自己内在的力量与健康驱力的感觉接触。 本书中最为精彩和独创性的一个探讨是彼得阐释的,为了应对极端的逆境,个体既需要大脑的动机投入其中,也需要行为系统的参与。动机系统由大脑中的多巴胺系统所掌控,而行为系统由去甲肾上腺素系统所激活。为了运用意志力去应对巨大的挑战,二者都需要参与到治疗性的过程中来。这是缓解过往创伤,将过去从无助与屈服中转化到胜任和自我掌控的必要条件。 学会唤醒感觉而不被内部潜在的情绪所淹没组成了成功的治疗。在任何治疗中,最为重要的语言是“觉察它”和“观察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让你观察自己的内在过程,会激活联结情绪和理智两部分大脑的回路,这是已知的个体有意识地重构大脑知觉系统唯一方式。为了和自我联结,你必须激活前岛(anterior insula),这是大脑中负责对身体和自我感觉的关键部位。莱文指出,许多宗教仪式衍生的呼吸、运动和冥想技术有助于接纳与整合内在深处的情感和躯体感觉状态。 彼得的工作帮助我们超越了他所谓的“毁灭性的和解力量”,创造了内在的控制感和对过往失控感觉与反应的重新掌控。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们需要创造一种象征的行为体验,对抗无助的妥协和失控的愤怒。只有当我们有能力退后一步,观察自己,降低感觉与情绪的强度,并激发自己身体的防御反应时,我们才能够学会修正那些牢固的、不适应的、自动化的生存反应。如此,让那些挥之不去的记忆得以安放。 探讨这个话题的一个中心前提是,当前的情绪状态可能是决定我们记得哪些事情和如何记住一些事情的主要因素。首先,改变当下的情绪状态是对创伤记忆进行有效工作的必要条件。 记忆最显著的特点是,它会被身体感觉和情绪所渲染,不论这种感觉是好是坏,快乐还是悲伤,愤怒还是满足。实际上,记忆中的情绪冲击很大程度上是学习开始和增强的动机。我们称之为学习的过程,实际上是一种模式、情感、行为和知觉的输入,以及从过往经验中建构的、满足当前需要的记忆痕迹。1简而言之,过去的记忆痕迹影响着现在与未来的计划,这一计划通常在我们意识的监控之下。不同于重复性的新闻简报,我们的记忆更加易变,在一生中它可能会被塑造和重新塑造许多次。记忆处于持续的变化中,处于不断地形成和重组的过程中。 我们从未怀疑,痛苦的记忆塑造了我们的生活。这些记忆就像九头蛇一般(我们徒劳地斩断一个个头)不断回头撕咬我们,折磨我们,塑造我们,不论我们有多么想要消除、否认或洗刷它们都是徒劳。如果我们接纳,而不是否认这些记忆,接触和利用它们“压抑的能量”将自己从这些记忆的束缚中释放,会如何呢? 陈述性记忆是相对有序而整齐的,就如高度结构化的大脑皮层一样,作为陈述性记忆的硬件与操作系统。尽管陈述性记忆是记忆系统中最有意识和主动的部分,但它是最默默无闻的。对于以深层探索为目的的心理动力学方法来说,陈述性记忆几乎没有治疗性意义。但是,陈述性记忆是许多认知行为疗法的基本成分。 如果陈述性记忆以“冰冷的”事实为特点,那么外显记忆的第二种形式—— 情境记忆的特点将会是“温暖的”、触摸起来有温度的。情境记忆通常会融入情绪基调和活力,不论它具有积极还是消极的效价。情境记忆生动地记录了我们的人生经验。它将“理性”(外显的/陈述的)和“非理性”(内隐的/情绪的)动态地联结起来。这种联结功能促成了条理清晰的个人故事的形成,也增强了故事的鲜活性,我们能够给自己和他人生动地讲述这个故事,它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有意义。原始的情绪、微妙的感受、事实和与他人交流的过程,以及这些要素之间的联系对于从创伤(未来和过去几乎没有变化)转化为一种建立在新的体验、信息和可能性上的开放的未来是至关重要的。 另一个类别就是内隐记忆。这种记忆无法有意识地唤起,无法像梦境一般地回放。它是由一系列的感觉、情绪和行为拼接起来的。内隐记忆总会偷偷地出现又消失,通常很难被我们意识到。它主要由情绪和/或技能组织起来,或是一种“程序”——身体自动产生的行动(有时称为“行为模式”)。 事实上,情绪和程序性记忆是交织在一起的,我把它们区分为内隐记忆的两种类型是为了更好地理解。尽管非常肯定情绪记忆对我们的行为有巨大影响,但是通常程序性记忆对我们的生活轨迹有更深层的影响。 情绪记忆的功能是为一些重要的经历贴上标签、进行编码,从而为日后能够立刻和有效地提取提供线索。就像书签一样,情绪就是一个信号,帮助我们选择和提取某种“书本之外的”记忆 情绪连接着最为核心的部分:我们如何体验和感受自我,在生活中有活力、有方向地活着。 重新协商不是简单的缓解创伤体验,而是逐步地(通过滴定剂量的方法)重新访问那些组成创伤记忆的感觉成分。重新协商的发生主要是通过获得一种程序性记忆,然后修复和完成相关的反应,这种程序性记忆与自主神经系统(autonomic nervous system, ANS)的两种功能不良状态相关,即过度唤醒/被情绪压垮或是麻木/崩溃和绝望。随着这个过程的进展,创伤受害者会从麻木或过度唤醒的状态逐渐变得平衡,处于警觉的放松状态,最后能够基于此时此地的状况做出反应(见图4-2、图5-2)。本质上,重新协商作为一种治疗性过程,改变了个体对威胁情境的生理反应过程。最终,为了完成这个治疗过程,重新协商后的程序性记忆会与调整后的情境记忆和陈述记忆联系起来。 在和创伤记忆工作时的一个关键点是,要从当下的优势地位出发慢慢地去造访过去的记忆。当下的状态不是过度激活与警觉的,也不是情绪崩溃、身体坍塌并感到羞耻的。这可能会让治疗师有一些困惑,因为在处于崩溃状态的人似乎也能够感到平静。 一般对程序性记忆进行工作的时候,最好从最近的一次事件着手。但是,现实中所有的程序性记忆都有相似的成分,伴随的意识状态倾向于融合为混合的程序记忆。佩德罗在外显记忆中想起自己被困在球里,这唤醒了他的程序性记忆:感到被困住十分无助,然后启动主动的逃跑机制。对这种混合的记忆痕迹进行完全的重新协商就可谓大功告成了。首先佩德罗作为一名青少年成功地把自己从球里释放了出来,然后作为一名五岁的孩子成功地打开了门,这让他完成了重新协商。这两个单独的场景帮助佩德罗获得了一个混合的记忆印象,包括当他还是一个婴儿时那种弥漫的无助感。所以,随着他青少年和五岁时创伤的成功解决,最初婴儿时的极度痛苦也自然淡化了。 坚持不懈的意志力,浴火重生的精神,或许正是前扣带皮层这块大脑组织发出的和谐乐章。这部分神经结构促使人们在逆境中获得胜利,而这是人类境况中最典型的遭遇。在临床工作中,我们需要知道的核心问题是这部分大脑在没有癫痫症的人身上不通过深度的电刺激,有什么普通的方法可以刺激到。 当前对前扣带皮层的研究表明,当有强烈的情感刺激时,这部分区域会被激活,不论这种情感是积极还是消极的。它和其他区域,如岛叶、杏仁核、海马体、脑干与丘脑有明显的联系。前扣带皮层加上岛叶皮质负责从身体内部的感觉接收器接收最初的感觉输入。此外,它是唯一一个可以抑制来自杏仁核的恐惧反应的皮层区域 纳德突破性的研究令人震惊的是,它说明了记忆并不是像过去假设的那样形成之后就按照原始状态保存了下来。而是在记忆形成之后,每次再提取它时都会再次创造和更新。 4.切记:回忆的功能是通过唤起新的相关信息,以及促进更加良好的应对和面对未来挑战时的生存能力,从而更新记忆内容。从创伤记忆的角度看,它由大量的程序性记忆和情绪记忆组成,对创伤记忆进行积极更新的关键取决于在体验层面整合有效的、基于生存的动作反应,在最初的创伤情境中,这种反应因严重挫败而无法发挥功能,从而导致了自我保护的失败。换句话说,回忆存在关键时机,不是为了消除这段记忆,而是防止它以最初失败和消极方式被强化和巩固。通过引导新的自我赋能的身体体验就能够做到,这在佩德罗、杰克和雷的案例中都得到了说明。记忆的强化和巩固是一个绝佳的机遇,可以将创伤的失败体验转换为具体的成功体验。这是有效的自然疗法转换创伤记忆的本质。 一句话书评: 创伤与催眠领域的经典之作,可以称之为地震书。回忆不是客观的,也不是一成不变的,每次我们提取回忆的时候,其实都在对它做着微妙的加工。如果我们能在回忆创伤事件的时候,让自己处于优势地位,从自己调取资源和能量,在新的情境中去回忆的时候,回忆就会被重新构建,让我们得到更好的整合。
《创伤与记忆:身体体验疗法如何重塑创伤记忆》读后感(篇五)
作者:皮得·莱文(Peter A Levine) 【美】
翻译:曾旻
机械工业出版社
2017年9月第一版
继续努力,前行与创伤治疗之中。
本书的记忆的定义,概念,似乎是等同于,包含而且大于行为模式(本书p39第四章),所以书名创伤与记忆,其实等同于创伤与行为模式,等同于创伤与核心信念?等同于创伤与图式?
唯有如此理解,才可以理解所谓的外显记忆,内隐记忆,陈述记忆,情景记忆,情绪记忆,程序记忆。这里的记忆概念,并非只是过去的体验,更为重要的程序记忆,其实就是弗洛伊德的无意识,贝克认知的自动化思维,中间信念,核心信念。还是用一种不同言语,去描述同一种现象。似乎没有什么新意,就是有那么的一点点新瓶装旧酒的感觉?还是说这种的提法,更加接近所谓的科学,可控的态度?
并非仅仅是如此的新瓶装旧酒,还有的书中p49 SIBAM的概念中的关于重新协商,感觉和CBT中的重构概念,EMDR的再植入的概念都是差不多的。而p53中关于的佩德罗案例的操作方式,感觉核心和exposure差不多,作者用一种反对exposure的态度来表达,宣称他的理念,来说明他的体验性方法更加人本主义,但是我理解似乎并非如此。到底我对exposure理解出了问题,还是作者定义的exposure是狭义的?我理解的exposure,是各种程度的,各种方式的,言语的,身体的,想象的,实景的,各种维度的暴露。似乎作者的exposure仅仅是实景的。似乎我所认为的身体的exposure和作者的体验性疗法差不多。我们用一个广义的exposure概念来运用,似乎更加简明实用。
P64 作者提到一个积极感觉和糟糕感觉之间来回切换概念,这个和系统脱敏的感念,EMDR的双侧刺激感念,感觉核心差不多。可以用神经系统的耗竭与抑制概念吗?
最为神奇的P61“我带他把注意力放到拳头上,他又一次在无意识中自动地握紧和打开拳头。”作者这里所使用的体验式疗法。我在刚刚在2周前突然之间渐进式肌肉放松与内感暴露中领悟一种可以提高唤起水平的方法,并且应用到一位来访者当中。对于某些来访者的某个时段,似乎情绪无法唤起到高水平,于是无法进行暴露体验治疗,无法耗竭情绪,无法达到治疗的放松平静状态。而我这种通过强烈主动肌肉收缩,憋气的方式。可以让来访者运用了某种回避,或者低等级的暴露情景得到情绪耗竭,而且是此时此地的,而且是可控,主动的。我的这种主动提高暴露情绪等级的方法,我以为行。即便我自己运用,也感觉可以。
P64 提到建立一个此时此地的体验,这个概念,简直就和cbt中行为试验(我理解是某种程度,低程度的exposure)一模一样,更和格式塔的理念相同。所以作者的提到的p64的体验式,身体体验式疗法步骤可以完全使用cbt的概念进一步解释=行为试验(此时此地)+系统脱敏(摇摆 切换)+稳定化+想象暴露(截图画面)+重构(重建)
作者的体验性疗法,到底和我突然领悟的主动式提高唤起水平的方法到底有什么差别,有什么联系呢?我以为我的这个领悟,顿悟,肯定是有着某种很有价值的东西。完整,完善了我对于exposure的理解。除了言语,想象,实景暴露之外,我们还可以分类为被动暴露,主动暴露,而主动暴露还可以分为主动加压暴露试验?适合应用于高回避的,低唤起的来访者个案?
书中前面部分,刚开始的时候表达,展示的是比较专业,科学性,后面,中间的第五章一次英雄的旅程,第六章两个案例研究,就有点扯了。这两章节,似乎没有很高的结构化、科学化,倒是满满的随意性,没有办法让其他治疗可以重复一般。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重归了神秘主义吗?第六章,说了一堆。其中的p105 展现的小组,实景,模拟,宣泄。感觉可以用我的主动加压exposure来解释。在这个情景中,主动构造的情景,雷获得一种情绪的耗竭,以及耗竭之后的放松平静,所以这是一种体验重构。让雷不需要时时刻刻高警觉地浪费精力地应对那些幸存者内疚感的线索唤起物。雷身体上的症状获得某种程度的缓解。看似雷表现的有那么一点点的戏剧化,但都可以使用我的主动加压暴露来解释。而使用作者的身体体验疗法来解释,反而就是有点扯。相对于简练性,科学性,容易重复性,还是我的主动加压暴露更胜一筹。只要我们抓住这个核心原理,就可以发挥很多所谓的创造性的技术。主动做来访者所回避的就行了。只要稳定化,安全地,重构等,就随机而动。
P104“woo”呜的声音技术,这个蛮有意思的,从前只想到书上说的呼吸放松,但似乎呼气放松的时候发出声音,蛮有冲击力,有时候,这个没有想到。所以低音频的乐器,号角的呜声音可以让人放松?
中间章节的3个个案写得不怎么好啊,非常难以结构化,大概可能是真正的实践中,总是难以完整地写下来?还是cbt的结构化更加清晰,更加重复性好。
书的的前后两部分写得相当科学性,而中间部分就写得相当文艺化。第八章p133关于纳德研究就相当具有划时代的意义,终于有人可以使用实验的形式,从分子科学的层面解释为什么心理治疗,谈话治疗是有效果的。因为“纳德的突破性研究令人震惊的是,它说明了记忆并不是像过去假设的那样形成之后就按照原始状态保存了下来,而是在记忆形成之后,每次再提取它时都会再次创造和更新。”
这个概念,太过于划时代,谈话治疗并非如曾经的,现在的某些不懂的人群以为仅仅是虚无的,安慰剂般的东西。谈话治疗是实实在在地起作用。因为谈话治疗的核心就是不断地让来访者回忆,提取记忆,然后记忆(广义的记忆)就可以不断地重构,不断地更新,就像电脑操作系统不断地更新,不断地修补补丁,不断地清除bug。而这个过程就像来访者可以不断地获得新生,获得新的适应性技能,完全切合进化主义哲学理念。这一切太完美。
记忆,在这本书上,是一种广义的记忆,包含着过去可以唤起的情景,情绪,身体感受体验等等的东西。也就是说,思想为什么那么可贵,思考为什么那么创新价值,反思为什么可以让我们成长,从这个纳德研究所延申出来的理念,都可以得到解释。因为思考,思想,反思,本质上就是不断地回忆,广义的回忆。而“回忆这个动作的目的是基于新的信息在分子层面为更新记忆提供可能”p133,只要我们不断地更新,无论外部世界如此改变,理论上我们人类都可以存在下去,回忆这个功能实在太完美,太重要,更是为什么人类为什么会存在在此时此地中的核心功能。更新=进化=适应=回忆=反思=反省=思考=创新。太激动人心的理念。
那么谈话治疗的核心是如何不断地让来访者回忆,广义的回忆(情绪,行为,情景,身体体验········)问题的关键是创伤患者显然是无法接触(单靠自己的能力)所谓的创伤记忆,破碎记忆,阴影。或者说来访者肯定是无法像正常人那般可以完整地触碰到整个完整的记忆,所以来访者就无法更新整个创伤记忆,无法从冻结的记忆中抽身而出。
而Peter Levine使用的是内观,觉察身体体验的方式,绕过了画面的,自动思维,无意识的唤起。或者说Levine将来访者的唤起分解为几部分,作者仅仅,首先唤起的是身体体验记忆这一部分,最为威胁性小的部分?所以怎么说,我还是认为Levine的这种身体体验疗法还是属于广义的exposure,也是某种情绪耗竭的方法之一。无论如何否定地认为狭义的暴露可能导致二次创伤,我的理解的是,只有没有完成整个广义记忆暴露的来访者才会导致二次创伤,就是说中途逃跑的来访者极有可能or必定可能导致二次创伤。而这并非是prolong exposure的过错,仅仅是我们需要找一个如何不让来访者过早逃跑的方法,例如身体体验疗法所使用的稳定化,着陆技术?
记忆的核心概念,记忆的核心价值,在这本书,在书中所提到的纳德的研究中得到了一个划时代的更新。在我对于本书的读后感,反思中,我的大脑的某些神经突触正在发生变化,所有这些的目的都在努力指向为了让我可以更加地适应此时此地以及将来的某时某地。过去从未过去,一直在指引我们前行,记忆从来就不是一成不变,记忆在不断地让我们获得活下去的意义。
难受,无比难受的程序性记忆被自动化唤起,就是此刻的我,难受,我的意识之中,我的外显记忆思维之中,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被这些程序性记忆,情绪记忆,驱动着,做着一些东西,打着字,还是思想着不知道对与错的东西,反刍思维,还是什么?大概我被我的内隐记忆控制了。
我必须,我首先要反复提醒自己,狗日程序记忆、自动化思维、无意识、条件反射、再体验、进化论、破碎记忆,来控制我啊。
记忆,从来就是文艺化的代名词一般,记忆,从来都可以让文人骚客肆意玩弄的,他们可以随意地给记忆赋予各式的情感,情调,思绪。从来不会有人刻意地去考究文人骚客们记忆,回忆录中的现实性成分。读者们在乎的是,他们可以从这些名人骚客中的回忆,记忆,作品中,得到什么样的体验感受,促发他们去进一步面对生活的难题。
但是,此刻,此书的记忆,并非如此的内涵。这里的记忆,成为科学的代名词,等同于行为模式,等同于自动化思维,等同于无意识,等同意集体无意识,等同于创伤再体验,等同于代际传递,等同于我们的生命意义。所以我们我无发舍弃这种内涵的记忆,因为记忆等同于我们的价值,即便那是破碎的,创伤的,虐待的,痛苦不堪的记忆,我们不可以删除这些印记,否则我们必然重新经历相同的错误,用以再一次弥补我们的存在意义。删除记忆,意味相同的跟斗,我们必须重新再跌倒一回。如果我们的宿命是必须要重蹈覆辙相同的命题的话。
作为治疗师的自己,似乎只有进取地,协助来访者超越,更新,暴露,重构,那一段破碎的经历,记忆,体验,创伤。否则问题从来都不会真正地结束。狗日的,凭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帮助你们,我只会在乎那些在乎这些的人。责任,任务,为什么只有我自己有呢,狗日的,fuck,fuck,吧·········
我的主动加压暴露,到底是不是一种,某种程度的对于系统性脱敏暴露,身体体验疗法,emdr的一种更新呢?或者说又有谁会是下一个可以更新我的主动加压暴露呢?之于这个世界的集合的集体无意识传承而言,到底是谁真的可以让我上一刻记忆更新呢?不甘心,我不太愿意承认,我的记忆,我的生命意义,我的存在感受,会随风而逝,化为尘埃。
大家都似乎在使用不同的言语表达着同一个现象的陈述记忆,都似乎使用不同的存在人生故事表达着同一个规律的呈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等又怎么可以高我一等,你等又怎么可以权威一切,你等又怎么可以不可超越,你等又怎么可以不更新记忆呢?
记忆意味过去,于哲学的意义,记忆同样意味现在,意味未来。更新新的体验,导致新的大脑神经系统突触的新的连接,导致新的适应性行为模式的出现。极致的暴露后的放松平静,导致交互抑制作用的出现,即是脱敏,即是疗愈、痊愈?
Dick_Zhao
20181014
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