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书写》读后感(篇一)
如果说戴老师不用“如果说...那么...”这个句式造句,那么这篇文章还剩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一本关于九十年代文化现象研究与批判的书
,作者以“文化镜像”命名九十年代纷繁复杂的乱像。以知识分子、官方和大众三者之间的角力互动为主线,并深挖三者背后的推动力:知识分子骨子里的责任与情怀,官方的意识形态控制和权力稳固的本能,大众自身的发声表达和消费欲望的膨胀。三者之外,是中国历史,新中国史和西方势力的暗中参与。其中的斗争、媾和、批判是瞬息万变的大势下上演的一出无剧本的闹剧、喜剧、悲剧。。。
这就是九十年代的“文化镜像”,每个人都想找准自身的位置,也更想在占据一个好位置,但没有谁能抓住时势地转变,没有坐标和方向迷失的时代下,所有人只有根据旁边的人或物来映照自身,辨别自己,于是产生“命名的狂欢”。可是时代的滚滚浪潮下,这暂时的身份也不能带来安全感,于是所有人都处于焦虑之中,急切想找到安身之所。
《隐形书写》读后感(篇二)
对于改革开放的描述,我的主要是信息来源是两方面,官方叙事与身边人对自己经历的描述。二者之间往往存在若干冲突,我小时没有能力正面面对这种冲突,多半选择无视。我也曾阅读过相关书籍和文章,它们也只是从我眼下过一遍,并不能理解其现实意义。现在的我,拥有四年左右的工作经验开始,对社会生活开始有了自己的体验感。结合多年阅读而形成的理解力与自己的社会经历,再次面对信心不一致时有了自我调节的能力。这本书吸引我的地方在于面对同样的主题,为什么我能看到的,表达出来的仅仅只是零碎的片段:实际情况与官方叙事不一致;官方叙事擅长明换概念;大部分人被官方欺骗而不自知;小部分人发现被欺骗感到生气却无能无力;没有意识到欺骗的人责怪意识到被欺骗的人负能量太多……我没有能力将这些稀稀疏疏的想法整合完整表达出来,更多只是以一种抱怨的形式投放出负能量;我更没有能力用站在多种角度去考虑这些事情。纵然有信息来源的区别,作者用了高度凝练的文学语言来表达。语言表达的背后必然是思维的提炼。
对于二者我既缺乏优美典雅的词汇积累,又没有领悟力,但却妄想对于这种书写能力一蹴而就……
再接再厉!朝着这个方向努力!明天会更好!
《隐形书写》读后感(篇三)
一、80年代
所产生的巨大的制度、观念上的裂隙被拨乱反正地忽视,通过现代性话语的重提,中国历史的复杂性被抹去。自秦迄,被本质化成前现代;线性思维方式将一个美好的明天许诺给大众。
知识分子以后见之明借伤痕文学为自己塑造了受害者、先觉者、牺牲者的地位,又借启蒙重提确立了自己引路者的姿态
二、90年代
“启蒙”建构起的话语乌托邦在几次思想震荡后不攻自破,市场越过知识分子直达大众文化,知识分子在经济、文化层面上双双失语。部分人退守纯学术以示姿态。讽刺的是一些人文知识分子被误读为大众文化喜爱的符号,就像种种怀旧行为下,人们把对意识形态的最后的关注倾注其中,完成一场勇敢的置换,消解掉最后一丝神圣,或以此在历史中确立自己的位置。
三、众声喧哗
大众文化的繁盛带来了“镜城”景观,中国知识分子向外面向第三世界,向内不屑又不甘地加入消费潮流。其实我们传承下来的东西远多于年代符号划分中消耗掉的东西。个人与群体、意识形态与日常生活。我们从政治至上的时代走来,经过了虚假的朝拜文化的狂热,走向金钱至尊的时代。然而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始终是人们生活的两面,间或有偏颇,但总归与平衡。
文化研究在这复杂的景观背后,应该揭示出隐形的内容,无论是本质结构、还是解构。
《隐形书写》读后感(篇四)
關於如今我們懷念的時代,“我們是真正的懷舊者,因為我們不是親歷者”,昨天聽的縣城美學播客說。我們懷念那種昂揚生機生動乃至盲目的生命,懷念集體狂熱的浪潮,也懷念浪潮退去后的悲劇性,懷念浪潮的來臨轉折和被遺忘都如此讓人不知道何來何往。但戴錦華提供了另一種面向,我把它歸納為——鏡城圍城與幻覺: 清晰、希望、向上的語調,如現代化、衝擊波、全球化,掩蓋了、遮蔽了複雜社會裡的困惑與創傷。一夜之間,在這座90年代的文化“鏡城”中,所有人都失憶了——只有定論說著誰是合法誰是非法。“重生在”全球化浪潮中,用西方的線性曆史,取代中國歷史的內循環。昨日遺留的問題不再被提起,忽然就只剩下高昂的明天。而這座“鏡城”的“圍城”性質,正在這種龐大的籠罩性的幻覺中。當我們在說希望的時候,也許說的是“一勞永逸地‘戰勝’深刻的社會矛盾”,紛繁的世界只剩下希望二字。 也許是沒有反省、無視創傷的“大時代”。可是現代化浪潮與“與世界接軌”的追求構建的裂谷始終存在,人們感覺到它卻不知道自己在感覺什麼,對深淵的無視可能才是文化失語症。 縣城/城市化——鏡城——圍城。 但於我,這終究只是一種錯位還原,只是通過別人構建的形象再創造,但對於經歷過的時代,個人也僅能如此。我進行的只是一場誤讀。 “80年代文化的全部努力便在於充分有效地傳達構造中國歷史斷裂的錶述。”遊戲的衝擊波式的奇觀式的不反省現代性的世紀末的華麗。 “一如任何一種懷舊式的書寫,都並非‘原畫復現’,作為當下中國之時尚的懷舊,與其說是在書寫記憶,追溯昨日,不如說是再度以記憶的構造與填充來撫慰今天。”所以還是那句話“重要的是講述神話的年代,而不是神話所講述的年代”。在懷舊表象之下,現實的創傷不能被忽視。懷舊不僅僅是一種時尚。
《隐形书写》读后感(篇五)
书中有一段写道
这让我想起2001年在上海本土流行的一首广告歌:
小时候听着广告词,被其中的叙事俘获,是千真万确地相信国际化没有一点问题,一切都会越来越好。一如歌词,回溯自己的学生时代,绕不开的话题是"港台同胞"和"老外",其中绕不开的元素是"英语"。
90年代在我的个人记忆里是"英语大爆炸"的年代,不知道其他城市,至少在上海,当时从学校到课外,都在强调英语的重要性,是绝对重要的存在。那时也被告知要成功,必须学会英语。90年代的英语热延续到千禧年后;到我读大学时,开始发生变化,开始强调"传统文化"。这让我想起戴老师在《全球电影与60年代》的观点,大致意思是:一开始通过摒弃历史而赢得发展,随后通过发展赢回了自己的历史叙事。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个人体验契合这说法:小时候一直在努力学英语,似乎那就是财富密码;等大了,英语反而被弱化,我们开始注重自身文化。
与此同时,我也发现以前歌里唱的所谓"好日子,好时代"建立在无穷上升的逻辑中,一切发展中的问题靠发展自身解决。小时候深信不疑,现在大了却很难认同这种说法。觉得不是所有发展中出现的问题会靠发展自身解决,而是被搁置了。书中提出的问题时至今日还存在。
读完后,我头一次感受到了我自己的童年记忆开始显影,虽然微不足道,但多亏阅读,让我有了微弱的历史感,而我以前是对历史不屑一顾,真是无知。也在读完时想起那句被反复说起但一知半解的名言: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隐形书写》读后感(篇六)
这本书是我目前读到的书中使用““””最多的,没有参考文献,尾注也甚少。
戴老师每年比较所新生面试会问一个问题就是“大众文化到底怎么翻译?popular cultrue 还是mass cultrue?”答案就在这本书里。
毫无疑问本书是至诚之作,前言里作者就说明“文化研究”这个命名是自己的偶遇,这样看来“文化研究”学科在中国应该刚二十年出头。但我们不能把一个命名当作至关重要的拐点,正如今天文化研究也很难说是一个学科。冠之以“文化”方向的,之前听说有北外的英语国家文化研究,几乎和本书作者所认的“文化研究”不是一个东西,而更像是后殖民语境下的文化反殖民行为——西方学的诞生。
这本书开始就道出九十年代中国文化大观的一个“隐喻”:镜城。九十年代中国文化是相互反映的。
“一处文化的‘公用空间’:国家、跨国资本、中央、地方、企业、个人,在极端不同而间或共同利益驱动下,彼此剧烈冲突抑或‘无间’合作。”
这是一个悖论式的共存状态,过敌的,不可调和的意识形态及其文化衍生,竟然能如此一致地生存。书中提过的一个例子:高唱主旋律的社会公益宣传和轩尼诗Xo广告公用一个广告栏。不得不说,今天这种现象仍然存在,并且已经成为生活常态而被人熟视无睹。在八九十年代的彻底“割裂”后,每一次对伟大历史(geming)的回顾和传承的话语都成了笑话和所有人心照不宣的“面具”艺术。
这本书今天值得珍重的,固然有它的神奇预言,它的文化洞见,以及弥足珍贵的九十年代文化资料和对八十年代的“隐形”总结。更值得关注和品味的,倒是如作者洞见的九十年代“镜城”文化一样,这本书自身也被“镜城化”了,题目虽然为隐形书写,倒更像是镜城书写。它的镜城书写,是从风格、语言句法、结构等多方面构建的,当然,它旨在书写文化镜城是最关键的原因。
这本书是我目前读到的书中使用““””最多的,这个“”不是堆砌资料或引用,甚至可以说这本书几乎没有几处“引用”。
“”中是什么呢?好像是作者考虑到读者以后的一个“划重点”,或者是作者和读者之间心照不宣的双关语、隐喻、暗示和文字游戏。当然,更是戴氏语言风格中极强的气势和说服感,尽管多数读者会对这种充满隐喻和象征的“论文”冲晕头脑,用一个迷宫讲另一个迷宫……但这种镜城书写在修辞术上是成功的。它带有一种强逻辑性和洞见让读者不得不服(体验过课堂演讲者必定深有体会,当然戴老师也不是所有的演讲都这样,修辞的艺术)。
然而形成这种镜城书写的另一维度,应该是一个由来已久的困境吧,就像“大众”在“popular”和“mass”之间徘徊的困境一样。中国语言在与古文告别以后,几经波折——包括简体化、白话文的仓促补全、书写方法改为从左到右……在古文与“今天的老师”西文之间夹缝求生,以至于我们看民国文章都能体验到陌生化。而众多西方的“名词”则造成了中国语言的另一系统,这个系统中的词和日常语言更显割裂。这是一种汉语的再生活力(有可能),也可能是一种后殖民语境下的杂语困境,我们毕竟是跟着西方的“意”进行再书写的。
再想到改革开放以后,我们几乎在短短二十年间消化吸收了从“前现代”到“现代”再到“后现代”的文化,好像是在努力预言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全新神话,而这个神话体系中中国和中国文化是站在最顶端的人。正如本书书写者所反映的,这些个“现代”的概念在中国登陆以后裹挟了全然不同的文化语境,几乎是纯粹的中国特色。因此即使发生了历史剧变,我们也从未真正跳出前往现代的道路。
以上带来的问题不是失语,而是“不会说话了”。
如果不会说话,而不得不,或一定得说话的时候,语言就成了象征,或者因为无力表达而只能用象征的方式,或者,这是诗。
书中揭示的九十年代悖论,当我们要现代化,而现代化的先例只有西方化。我们难道不在“后殖民”困境中吗?《东方学》中的东方从地理上的确不包括东亚,而是真正被西方殖民化的东方。不过我们和彻底被殖民的地方唯一不同的点就在于我们可以,并且的确在“自我殖民”,似乎在自我殖民这一点上中日韩是一致的。虽然这个过程不是风平浪静,传统文化我们也不可能丢得开。
这一切,都可能是中国“镜城”(九十年代是,我想现在也是)的成因。
而身在镜城,并且旨在书写镜城的写作者,也只有运用镜城风格的书写了。
但多数人乐于接受,至少不认为这也算困境。在历史的进步观点下,这一切都是新帝国、新盛世的前夜和蓄势待发。
毕竟我们先是一个大写的“人”。
(又一篇镜城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