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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辉家行散记的读后感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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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辉家行散记的读后感大全
时间:2024-09-11 10:45:21   小编:

《马家辉家行散记》讲述了作者在一次家庭旅行中的所见所闻。文章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真挚的情感,展现了家庭之间的温暖和亲情。在旅途中,作者感受到了家庭的重要性和珍贵,也体会到了人生中真正的幸福和快乐源于亲情。整篇文章充满了感动和温馨,令人回味无穷。

马家辉家行散记读后感篇一

以下内容摘自《死在这里也不错》(十年典藏增订版)自序

先说一个微博留言的小故事,据说真实:

一位网友买了老版本的《死在这里也不错》,午饭时在餐厅翻读,上司坐在桌子对面,没说半句话。午饭后,上司忽然把他唤到上上司的办公室,两个人望着他,脸上尽是安慰的慈悲笑容,轮流对他“晓以大义”,说什么年轻人千万别自寻烦恼,生活必须积极,为自己、为父母、为国家、为民族,努力工作和学习,诸如此类,诸如此类。

网友如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反问道:“领导,我最近做事有犯错吗?请明确批评指示。”

上司焦急了,道:“我们担心呀!我们知道你在读一本什么‘死’什么‘也不错’的书,封面又是一张上吊的照片,担心你年纪轻轻,看不开,看不透,自寻短见,所以得跟你说几句,开导开导!”

好一场书名风波,唯望没替网友带来后续麻烦。

看书,毕竟如看人,你带着什么去看便会得到什么。写书也一样,书名构思亦一样。《死在这里也不错》,你看重的到底是“死”还是“不错”,往往关乎自己的心境明暗,而明暗变化有时,沉淡有时,光亮有时,所以同一本书在不同的时间能够带给你完全不一样的联想和感觉。

所以书本值得重出与重读,尤其是作者自身非常喜欢的书。

《死在这里也不错》初版于2007年,由北京三联出版,薄薄的编排方式,精致细致,必须偏袒承认,这是我在十七八本散文作品里最珍爱的一本。眨眼十年,我由四十四岁的小叔变成五十四岁的大叔,人仍未“死”,日子也仍自觉“不错”,于是动念替旧书再编一个增订新版,纪念十载的读写因缘。而我是贪心之人,不仅增订此书,干脆把《日月》(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和《温柔的路途》(山东画报出版社,2011)同时重编,《日月》还加入张家瑜的文章,改称《你走过的和我走过的不同的路》,合为“马家辉家行散记”,交由中信出版于读者眼前。出版社的朋友花了许多心血编排处理,这三本书的当下新版,便又成为我的最珍爱。

十年前读过老版本的朋友,跟我一样,成长了十年,不知道于此十年间可曾去过什么地方行走探索?会不会,我们可曾在地球某城某处相遇,甚至曾经都以旅途过客的身份聊过几句?希望我们没有在旅途上吵过架吧。但即使吵过,又如何?旅行不也是为了享受各种意料未及的喜怒哀乐?包括惊喜,包括抱怨,包括圆梦,包括迷途。日子就在跌跌撞撞里走下去,发生了便发生了,若以平常心对之待之,尤其事后回看,都可以觉得“不错”。

我们控制不了死亡,却可以控制心境。到了离开人世的那一天,在生命之旅到了终站的时候, 希望我仍能笑着说:不错,真的不错。

是为十年增订典藏新版序。

马家辉家行散记读后感篇二

这是第一本看了两篇序之后,觉得很有趣而往下看的书。《马家辉家行散记》典藏增订版,除了《死在这里也不错》,还合订了另外两本《你走过的和我走过的不同的路》及《温柔的路途》,及别册《起点》。

马家辉,如果是《锵锵三人行》的观众,对这个名字应该比较熟悉,我是第一次听说。只因想读些游记随笔类的书籍,恰好推荐了这本,恰好看了书的两篇序,引起兴趣。

这是一个矛盾的旅行者,讨厌旅行惧飞怕黑怕人,却写了一本游记,是何等荒唐。所以他的游记是批判吗?还是无可奈何为之的抱怨?都不是,虽有部分公务使然,但作者是喜欢游历的,走喜爱作家走过的路,看喜爱作家生活过的地方,感受此时心境忆彼时思绪,并给出思考和见解。

“文艺而善感如家辉者,遇上今日种种化过浓妆的景区,血脉里的文化传承和眼前的俗野现实,其失落甚至愤恨可想而知。”

“文人毕竟是文人,从小背起的文字可以把肉眼解构得分外浪漫。就算到了三峡,分明一座水坝,他还是在江面冷风入到的夜里想起了‘巴水急如箭,巴船去若飞,十日三千里,郎行几岁归’。千年前的李白把诗句铭刻进进今人的肉眼;纵是平湖,你也看成了水急如箭的老三峡。”

梁文道写的序概括得正确,又无比生动。

普遍的旅行是看看风景,看看名胜,看看古迹,拍拍照,稍微深入的查查历史,查查典故,马家辉讨厌旅行,讨厌的就是这类普遍旅行吧。他阅读之广泛,所到之处均是追寻作家的足迹,感受作家的感受,找寻旧书店,探访故居,逛荡人少僻静之地,即使迷途,也能找到意外之喜。看似矛盾,却完全遵循了他的本性。

“旅行是为了相遇吧。人与地,人与人,人与万物,乍乍然在异地邂逅相逢,是这样一种绽放的惊喜。”

“不是说全球人类远祖全皆源自东非吗?任何人来到肯尼亚,便都不算旅行,而是‘归乡’,回到了最初的出发点。这里游客其实都是归人。”

“最喜欢巴伦波因这句:‘即使只写两个音符,亦要说出个故事。’”

“什么是地球上最短的小说?据说只有一句话:‘当我醒来的时候,恐龙依旧在那里。’”

“诗是偶然遇上一个字,把它抓住,把它放在最适合的位置,变成永恒,而爱情,亦是,偶然遇上一个人,偶然遭遇一个情境,把对方抓住,变成永恒。虽是错觉,却是甜蜜的错觉,遇上,不错。所以岂可错过。”

语言朴实,没有过多华丽的辞藻,没有拗口难明的话语,触及心底柔软的地方,似有微醺感,又似有微微的惆怅感。

经常惊起,仿佛跟作者在同一时空,问了你想问的问题,答了你心中的疑问,道出你潜藏的想法。

很羡慕大女孩,有如此老爹,带着走南闯北,感受文化与爱,全无旅途疲累。心灵得到充实,身体之劳顿亦可忽略不计。

自觉我的旅行太流于形式仅流于表面,到此打卡一游,在朋友圈宣示主权似地得意洋洋,过眼云烟,如此旅行,正应了伴侣的那句话,这里跟我的老家没什么不同啊。

身体与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这不是二选一的替换关系。灵魂,是需要一直旅行的,徜徉书海,飘向远方,给予想象,当身体来到时,似曾相识,那感受之深必格外深刻。

马家辉家行散记读后感篇三

马家辉在美国攻读研究生学位时,梁文道还是一个在香港读书的中学生。彼时,前者为香港某大报副刊的专栏供稿,与其远隔重洋的梁文道从那方寸之地了解美国学院生活和彼邦学术,这可能也是他们之间最早的交集。梁文道自己也曾说,在做马家辉的朋友之前,首先是他的读者。这样的缘分放在今时今日,或许不会再有吧。谁还通过报纸专栏这种过时的方式了解世界?究竟还有多少人在看报纸,更不要提什么报纸专栏!

十年前,马家辉把自己的游记文章整理后,出版了《死在这里也不错》一书,那个时候,我们发现原来还有人这么写游记,把自己的缺点(怕飞、怕冷、怕黑、怕人)毫无保留地暴露在读者面前,尽管如此,他还是一次次往外跑,坦荡地写下自己在路上的那些窘境。这样一种状态,梁文道有一个精准的比喻,把马家辉的旅行看作抽烟,每一次都想要戒掉,但每一次也都戒不掉。

可是,谁曾料想,这十年的时间,势易时移,那些让我们曾经痴痴守着发行时间购买的报纸都渐渐消失,我们也从看报纸、杂志,变成刷手机、刷平板。我们一边感叹纸媒的凋零和珍贵,一边无情地抛弃曾经阅读纸媒的习惯,追着热点和10万+跑。谁还在读报纸专栏?

大众用手指决定了那么多家纸媒的命运,而纸媒甚或出版社对此看似也毫无办法,不是打着转型升级的幌子开始新媒体运营,对10万+这样的数字趋之若鹜,就是在新一轮知识付费大潮下随波逐流,毫无自己的个性可言。那么,作为读者,报纸专栏和10万+微信文到底是不是一回事呢?

这个问题其实没有答案,那么,就先让我们把时间调整到此刻。十年后,马家辉终于出版了扬言创作已久的长篇小说,在自己50岁的时候,终于可以成为一位名正言顺的作家,而不是一个囿于方寸之地书写的报纸专栏作家。而这部小说,得了好几个重要奖项,也得到两岸三地不少知名作家的肯定和推荐。然而,由于这本小说的光芒太盛,与他的小说(此处指台湾新经典版出版时间)同时出版的文集《小小事》很容易让人忽视,这本书也是他第九本以专栏文章为主的短文集结作品。

我想起十年前的自己,如饥似渴地在各类报纸(还有杂志)的书评或是副刊中找寻自己喜爱作者的身影,马家辉正是我找寻的作者之一。那个时候,还没去过香港,也像中学时的梁文道那样,通过马家辉的文字来了解香港在发生什么,香港人在关心什么。

十年间,去了好几次香港,每次去都不会忘记买报纸,保存着那厚厚一叠报纸,就是为了那几篇豆腐块大小的文章。时间在这些专栏作家身上好像从来没有流转过,依然在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这也可能是为什么马家辉会在出版了一本那么不同凡响的小说之后,愿意重新出版自己曾经的那些文章的原因吧。他根本不在乎十年后还有没有人读报纸专栏,就好像《死在这里也不错》在十年前刚出版时,他也毫不在乎地把自己的缺点暴露在读者面前一样。有这样坦率的作者也是读者的幸福。

这套书里,马家辉无意描述所谓旅行的意义,几乎都是私人的感受,有时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致郁系”。他写自己在国外读书时的经历,大部分时候都是写自己给学生上课迟到,跑错教室,身体不适,如此种种。按现在的习惯性说法,就是几乎天天在水逆。

我记得,曾经还有过这样的讨论:报纸专栏是否可以被视作一种文体?当然,随着报纸的逐渐消失,这样的讨论也就不那么重要了。只是对我这种可以称得上是阅读报纸专栏长大的人来说,知道马家辉还在写报纸专栏,还能读到他的专栏文字,真的是太好了!

马家辉家行散记读后感篇四

马家辉的异乡记 作者:顾文豪 刊于2011年3月26日《新京报》(已获得作者授权)

按照福楼拜在《庸见词典》里的说法,旅行家“总是勇敢的”,而旅行毋宁“应该迅速完成”才好。害怕出门的我深以为然,情愿躲进他人的游记文字探头张望外间世界,要是写家笔下有神,呼风风来,喝雨雨止,遂乐得给自己的怠惰没出息找借口——有些地方合该更懂的人去看去写。

捧起马家辉的《温柔的路途》,起先亦当作旅途随笔来读,可越到后来,文字层层翻转,场景频频更换,面前展开的不止他观凤凰、临长沙、游韩国、下苏杭、赴德国、赏京都的脚步踪迹,反倒是越过这些场景所窥见的心灵走光。是的,“起步了,怎么停得了?”这是一册再平常不过的旅途辗转札记,却又是一份咀嚼之余别有回甘的游走心情,若不嫌冒昧地比附马家辉仰慕的祖师奶奶,那不啻是他也写了本自己的“异乡记”。不过他着实比张爱玲幸运,不用坐卧不宁地千里寻夫,可以和妻子、大女孩仨人随兴闲晃,即便不幸遇上这辈子都未曾见过的席地狂风,无纸无伞,自告奋勇“独自提着两个大箱子缓慢前进,一任风吹雨袭”,我担保他仍旧心意满满,有家的男人才有这般心甘情愿的负担;他也比张爱玲舒适,不必似她这般当“这世界像一个疲倦的小兵似的,在钢盔底下盹着了,又冷又不舒服”的时候还催逼自己匆匆上路,虽然必须付出代价,再也看不到张爱玲那时候山青水绿的中国了,他得忍受所谓的古城凤凰深夜传出的震骇K歌声,“在噪音的空隙里偷取自己的微笑”,或徒然生气中国人的张家界没志气地贴上“好莱坞巨片《阿凡达》在此取景”之类的洋标签,好样的“文化旅游”,到头来不过是又一回戕害自家文化的短视“文化打劫”;他更与祖师奶奶一般纤敏,即便旅程迫促,也不忘斜眼扫视众生相,一一汇拢笔端,好比客途中意外拾得散碎零钱,就算派不了大用场,揣在兜里亦不自觉有值回票价之感:不论去到哪里,嘴里都含着槟榔的湖南男人活脱脱一台“会走会动的汽车小引擎,但不喷烟,只喷味”,在韩国的海鲜市场,惹他注目的不是男子精湛的磨刀和切鱼技艺,却是男子之妻一旁的崇拜眼神,多年的幸福才蕴积出这等温柔,又或喜在中国各地吃路边摊,要是夜里买吃更佳,因为他中意“灯下的热闹”,中意“灯下的人脸”,那简素白炽灯散播的阵阵暖意驱走的是“所有累积下来的妒恨与阴寒”。

如果是这样的走走、看看、写写,那至多是一册中规中距的异乡笔记簿,全然当不起“温柔的路途”之名的。事实上,马家辉的“异乡记”别有一解。他曾言:“天地有情,一念之间即可化陌生为亲近。家在远方,也在脚下;家人在故乡,也在眼前。处处无家处处家,不但不悲哀反而是一种温暖。”我揣想,人事栗碌的他仍旧尽量腾出时间带上妻儿出外周游,或非为一饱眼目,他大概并不认同也并不执拗单纯的“家”的概念,旅行看似去到陌生的异乡,谁说又不是逃离束缚、拘囿、牵制、压抑我们的所谓的家?如果人生真的是一场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旅行,那合格的旅人是不是正该不让自己局促一地?如果加缪所言“人生最重要的不是活得最好,而是最多”诚然中肯有理,那走得最多最广是不是“活得最多”的别一种方式?早就明白“人生苦短,匆匆来去,有遗憾要走,无遗憾也要走”的马家辉,大概从未走在异乡的路上,恰恰相反,他一直行步在离开异乡、归返故乡的途中。

是这样更逼近生命本身的旅行,也许才出得来如此绵密专情的文字。说它绵密,是因为马家辉极善在文字间制造繁丽得一脸朴素的意象;说它专情,是因为他从不刻意打断文字叙述的自然语气,或者说,他在文字与世相面前始终秉持应有的克制。譬如开头一篇《明媚的下午》,如此明媚的题目写的却是难以言说的亲好往生。在安静轩敞的长沙咖啡店边饮咖啡边写作的马家辉突然接到台北电话,来电劈头动问,“姐姐在你身边吗?阿桑往生了。”楞了两秒的他稍稍定神,轻道,“她很快回来,我请她回电话给你”,随即挂机继续写作。待她回来,马家辉仍旧边写稿边说道,“你妹妹找你,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了”。待她通话完毕,一切如常。这时,不知哪里来了一个小孩,跑到他们的桌前,想要和他们说话,笑脸如明亮初阳。一头是白发往生,一头是红颜嬉闹,“生命轨迹在咖啡店的这个午后在我们眼前展现了如常轮回”,而我们“不惊不怒,也没法惊亦没法怒”。

是的,不惊不怒,在生命面前我们都是孱弱的人。是的,不惊不怒,这也是马家辉文字书写的一个特色。我相信他本是多情敏感之人,自书中收录的照片而言,他着迷的很少是一处呆板的风景,多是人影穿梭风景之际的一个恍惚,换句话说,他在意人的身形影迹是怎样于无声处悄然生展又悄然熄灭的;而他的旅途札记,始终覆盖着一层迷蒙阴翳之美,这种美并非来自对书写的刻意形塑,而是漂泊各地、穿行书籍潜修而来的生命观照。无意揭示什么,因为所有的揭示有时不过是迟来的廉价体悟,无意改变什么,因为所有的改变有时亦不过是徒劳的自欺欺人,只须不惊不怒地步上路途,以一双温柔之眼窥看我们注定要离开的世界,也许那时会恍然,整个人生都会变得温柔一点点。

马家辉家行散记读后感篇五

最近就在读《马家辉家行散记》,包括三本书及一本小册子。

三本书,以前都出版过。

《死在这里也不错》书名取得好,写的是在世界各地的旅行札记。

《温柔的路途》形式相近,不同的是目的地以大陆和东南亚为主,长沙、北京、苏杭、上海、曼谷、吉隆坡……

《你走过的和我走过的不同的路》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取自旧版《日月》,主要是马家辉在美国芝加哥和麦迪逊读硕士和博士时的生活札记,另一部分则是太太张家瑜的旅途笔记。

很早很早之前,年轻的马家辉和张家瑜都是台湾某旅行杂志的记者,马因此在20多岁的年纪,狠狠地走遍了东南亚,张家瑜也因着这份机会,在大陆走南闯北了一番。

后来的后来,他们结婚生子,从台湾到美国,从美国到香港,共同经历了时光,创造了生活。《你走过的和我走过的不同的路》是多年前的愿望,当时的年轻人希望可以合著一本书,以志其情。多年后这愿望终于实现,好事一桩。

噢,还有一本册子,名为《起点。》,照片+文字,是马家辉的自述来历。

马家辉这三本书里的文章,有三个特点:短、随、情。

短,指的是文章短,每篇文字不出千八百字。这也许是专栏的限制,又或者是作者的选择,我不知道,但这确实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文字的体量,也在决定内容。

长文,可以将一趟旅程娓娓道来,甚至借助小说的手法,加入插叙、倒叙,将旅行变成一个完整的故事。这当然是很好看的,詹宏志的那本《旅行与读书》,就是这样写法。

但短也不全是缺点。因为短,所以轻,轻可以是轻薄,也可以是轻盈。我非常喜欢的一本游记,阿城先生的《威尼斯日记》,文章篇幅就很短,但毫无疑问,这是一本尤为出色的书,从任何方面来说,都是如此。

随,可以解为随意,或者随性。这既体现在旅行上,也体现在叙述上。旅行中,马家辉可不是专业人士,他怕坐飞机,经常拉肚子,置身人多的地方就胸闷,遇到著名景点,也不一定非要去看看,比如黄鹤楼,他就没登,只想冲回酒店睡觉。

他一点也不像以旅行为工作的专业博主,倒更像我们这些普通人,当然想要出去玩玩、看看,但也并不以身犯险,只是走走看看,累了,乏了,也不着意。不仅随意,甚至有点随便。

但这份随便,不也是一种自由吗?谁说旅行就要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对景点如数家珍,还要不断发生故事?就做一个随便的旅者,有何不可?

情,可以解为情绪,也可以解为更为广义的“情”。抒情,是中国文学的传统。古来文章,旅行游记,莫不是写景、抒情,很少叙事的,即使是记事,也是淡淡记之,绝不会敷衍出故事来。

这确实是一件很可玩味的事情,在中国古典的游记中,写下的往往是“我”看到想到了什么,或状物,或写景,或抒情,一切人事都当作景来看,是静观。我们借由作者之文字,看其所看,观其所观,感其所感,游记不要求故事。

随手翻到张继的《枫桥夜泊》。

每念一遍,都会在眼前幻化出那副江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画面里有雾,而且感到冷,感到寂寥。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到处都在发生。

这是中国人旅行的感发,这恐怕需要一颗安静的心,写者,读者,都是如此。如今,世事嘈杂,文字也如此,没有包袱,没有故事,没有高潮,是不足道的。

民国年间那么多散文大家,其实继承的也是这样的写作系统,然而如今互联网时代,这样的文章,是少之又少了。

扯远了。想说的是,在旅途中,处处生情,也是一种难得的能力。当然,马家辉的文字中,并不全然都是精彩,但这个人即景,由景生情的气质,却也难得。

写到最后,试着总结一下目下旅行文章的写法。

一是印象式的,此乃中国古典文人游记的传统。其特色,就是“个人即景,由景生情”。马家辉,舒国治,都是此类。

一是浸入式的,这更倾向于如今所说的“非虚构”,虽是非虚构,对标的却是虚构。前面提到的詹宏志,即是这么写。其特点,当然就是极强的现场感和代入感,看起来爽。

当然,有些借旅行的壳,讲鸡汤故事的,不在此列。

这派人物,最厉害的当然是保罗·索鲁,一生推。

一是知识性的,旅行倒不是重点。曾经很风靡过一阵的林达游记,就是此种。张佳玮的一些游记,也是如此,知识、典故为主,自己的观感则隐退。

以上只是写法不同,要写得好,用什么写法,都可以写得好。

只是,在这个时代,还有人要看游记吗?这或许是一个问题。

马家辉家行散记读后感篇六

马家辉

印象中的马家辉总是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把南方文人的一丝不苟表现得淋漓尽致,秋冬时分还会在外面套件大衣,当然也是黑色的。

有时他还会戴上墨镜,夹着雪茄,一边走一边腾云驾雾,迎面而来时总有种黑帮大佬的感觉。

说起来马家辉还真想过去混黑帮来着,奈何人家看他太瘦拒绝了他,细数下来,马叔这想做而难做的事还挺多的,本科心理学毕业想着能做个医生,然而他的心理医生却告诉他只适合当病人;喜欢旅游却经常在途中出状况,美景的喜悦都被负累的身体冲淡了;想拍电影当演员,在大导演许鞍华的《黄金时代》里饰演一个小角色,可是……

最英俊的镜头被剪得一秒不剩……

但马叔是什么人?

文坛“梁朝伟”唉!

开玩笑,我们的“香港文坛师奶杀手”行走江湖多年靠的可是才气(颜值)啊!

写了那么多年的专栏,集结的文字完全可以出个几十本书了,如果你光看了他的节目(如锵锵三人行、圆桌派啦)而没读过他的文字的话,那可错过太多了。

要知道,在香港,一个作家是要从专栏开始的。

李欧梵在香港书展上专门针对香港的专栏文化做过演讲,他说他放弃哈佛教职回港就是为了从事文化工作,而香港的专栏文化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香港的文化人,大多写专栏,每个报纸的版面上都有专栏的地盘,所以专栏成了香港文化的特色,在有限的字数里写出自己的想法,很考验作者的功力,因为人们看报纸都是在吃早餐或通勤的时候读读,所以文章不能太难懂,但内容可以很广泛,评论杂文散文游记皆可,它是调节人们快节奏生活的一种方式。

简直很像今天的公众号推文啊有木有。

那时候的专栏作家在今天都是大作家,像董桥、马家辉、李碧华、毛尖啊等等,名单很长,果然任何一个香港作家都要在专栏里有一席之地啊。

去年逝世的刘以鬯先生也是这样,高峰时期一天写十三个专栏,每天写一万多字,这才是真正的“日更万字”啊。

如今越来越“熟”的马家辉仍可以把年少时写的文字展示给读者,这本身就是一种自信,里面“没有惊涛骇浪,没有动魄惊心,有的只是琐碎遭遇与当下感怀。”

从小在湾仔长大的马家辉,“看尽了毒虫妓女小偷流氓乞丐赌徒的嘴脸,也听尽了他们的故事,不觉可怕,只感可亲”,所以马叔的专栏,用来下酒再好不过了,我们跟着他时而亢奋、时而消沉、时而狂傲、时而自怜……

他的文字写尽了一个城市的悲欢离合,把香港的繁华与落寞全都包含在里面,那老去的不只是时间,还有人情。

所以啦,在世事纷扰的今天,搭车坐地铁的间歇都可以读一篇马叔的文章,放空自己,留个精神的角落,让心灵在文字中遨游。

按理说,“心灵娇嫩”的马家辉已经很成功了,走出去一大堆迷妹(弟)护航,但过了不惑之年的马叔对自己有着更高的期许。

他要写小说。长篇小说。而且还是三部,是为“香港三部曲”!!!

他打算写关于自己身世之谜的流浪家族史小说。

于是呢,马叔51岁开始写小说,几年后交出了《龙头凤尾》。

这部被王德威称为“以猥亵写悲哀,以狂想写真实”的香港故事,从“我”外公说起,以江湖大佬“金盆洗捻”为开端,把时间瞬间拉回到上世纪三十年代。

我们将会看到,乱世流离中的香港难挡情欲洪涛,断背之恋终抵不过秘密与背叛,人们不断走上牌桌又很快输光筹码离场,龙头凤尾不过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个体永远都是尘埃,不断被叙说的唯有往事传奇。

马家辉接过张爱玲的抒情传统,在沦陷的香港架起一场倾城之恋:

只可惜龙凤难全,陆南才与张迪臣在诡谲时代下的逆位因缘必会以更戏剧化的形式结束。

历史就是这样反反复复,除了马家辉,谁还会注意这段隐秘港史?

是鸠但啦。

(那就别再拖稿啦!)

在马叔感叹第二部遥遥无期之际,我想邀请大家共赴这场温柔的路途。

旧时的城寨已然消逝,幸有马家辉的记忆电车在这里回旋打转,带我们一窥香港百年沉浮。

当摘下墨镜的马博士用他那标志性的港普说话时,你会看到这个“湾仔之狼”柔软细心的一面,尤其是在这樱花盛开的时节,他会轻声提醒你:

“独自赏樱是会流泪的。”

别忘记喽。

马家辉家行散记读后感篇七

01

“忽然,我是多么多么渴望生命静止于这一刻,让一切停下来,让所有眼前的影像定格下来,让周遭的声音全部退场,让我躺下,把这一刻作为生命剧本的最后一幕。”

这是香港作家马家辉写在《死在这里也不错》里的句子,也是书名的由来。

“这一刻”,马叔与太太、女儿刚刚欣赏完一场杂耍戏剧,正走在英国爱丁堡的市中心广场。

“那是艺术节进行期间的明朗八月,天空铺展了不同层次的蓝,纯净澄洁得像打了灯的舞台布景,小女孩和她的母亲在路边小摊上绑扎了吉卜赛式的发饰,远远望着我微笑、挥手,令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舒坦。”

这一幕,绝美到马叔愿意用死亡来定格。

如果可以选择,我们希望在哪一刻死去?时间就此终止也无所谓,最好永远停留在那里。有没有一个地方是“It's a good place to die”,舒服得让我们舍得离去,不再留恋尘世?

02

书名太负能量了,太不吉祥,就像马叔的其他一些作品《中年废物》《爱上一个人渣》《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他自我调侃,“阴暗”是他心中不可告人的一部分。

马叔在“看理想”上开了一档音频节目,名叫《衰仔日记》,”衰仔“指他自己。他一直自认为是个倒霉的人,在节目中分享了自己的倒霉经历。

中文里的“衰”,是衰弱,衰老,衰败,衰运,倒霉的意思。当在路上遇到陌生人,若叫别人“衰仔”,是一种骂人的说法。

然而在不同的语境下,对不同的人,“衰仔“也可以表达一种亲密的关系。就像母亲从小喊他“衰仔“;他叫好朋友梁文道也是“衰仔”。

民间有一句俗语——“人有三衰六旺”。“三衰”指“身家运”,“六旺”是“丁财畜牧农果”。人不会只遇到“三衰”,还会有“六旺”,而且旺比衰的数目更多。这背后是中华文化的阴阳价值观,有阴必有阳,有暗必有光,黑中有一点白,白中也有一点黑。

英文中也有类似的表达:“Every cloud has a silver lining”,译为中文"朵朵乌云镶银边"。乌云再怎么黑暗,旁边都是有光的,而且它总有一天会散去,光明总有一天到来。

就像加拿大歌手、诗人、小说家莱昂纳德·科恩(Leonard Cohen)在《颂歌》(Anthem)中的那句歌词:

万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There is a crack in everything, that is how the light gets in.

“黑暗里有光明,烂牌里也有小确幸”正是马叔在《衰仔日记》中想要传达的乐观精神,他还特意给这种乐观精神取了一个名字——阿炳精神。

阿炳是他的小说《鸳鸯六七四》中的主人公哨牙炳。牌九局有32张骨牌,八门赌客,各取四张,以点数高低决胜负。鸳鸯六七四是最烂的四张牌,拿到它,九成九输钱。

阿炳倒霉透顶,连拿三次鸳鸯六七四,就像他的人生,如牌般一塌糊涂。虽然倒霉,但是他从小就学会了一种本领,再烂的牌都要把它打好,面对窘境,绝不坐以待毙,绝不放弃,调整自己的想法,还说自己是拿到了千载难逢的奇牌。

“每个人都可能会摸到烂牌,把手上的烂牌打好,是我们一生唯一能做的事情。”

哪怕最后结果不一定成功,至少努力过了,便心无所愧。

“失败也是可以有启发、有故事的。故事很重要,因为做事情七分人力三分天,勉强不来,最重要、最有趣的是里面的故事。”

再回头看“死在这里也不错“这个书名,能否看出不一样的意思了呢?希望看到的不仅是悲观的“死”,也有乐观的“不错”。

马叔说:

“我们控制不了死亡,却可以控制心境。到了离开人世的那一天,在生命之旅到了终站的时候,希望我仍能笑着说:不错,真的不错。”

03

这本书被归为游记。

马叔怕黑、怕冷、头痛、怕饿、鼻子敏感、恐高、晕机、怕人多、路盲......总之,身体毛病一大箩筐,完全是与旅行绝缘的体质。梁文道说他是“东亚病夫”,他自己也是认可的。

拿晕机举例。一进入机舱, 甚至只要踏进飞机场, 就开始心跳、冒汗。应付惧飞症的办法是吃晕机药,说明书上写着只需一颗, 他却非吃两颗不可, 而且只要机程超过五小时, 必于半空中再吞服一颗, 甚至以红酒或啤酒送服, 务求令自己进入半昏迷状态;下飞机后, 又要花好多个钟头才能让身体和心理调节回正常状态。随着年龄渐长,惧飞症更加严重。

梁文道还说他是一个心灵娇嫩、充满矛盾的人。外人觉得他性格外向、长袖善舞,其实相反,他是极其内向善感而纤细,不喜欢饭局应酬,不擅长与人交往;最适合做的事是躲在房里读书写作,或者坐在幽黑的电影院里一个人对着银幕默默流泪。

一个讨厌旅行、极爱安静的人,却写了一本游记,那书里会记下些什么东西呢?

这是一场书香之旅、艺术之旅。

造访欧美名校学府、图书馆、书店、作家的故居。到了巴黎,写海明威;在布拉格,写卡夫卡;进入维也纳,写弗洛伊德;去往萨尔茨堡,写莫扎特和《音乐之声》;逛日本京都的金阁寺,写三岛由纪夫;镰仓,当然是关于小津安二郎;白雪皑皑,想起川端康成、太宰治、永井荷风笔下的雪;旅途中,意外遇到夏目漱石故居、向天邦子故居;剑桥大学,写到研究中国的李约瑟和鲁桂珍夫妇;伊斯坦布尔,写帕慕克;在肯尼亚,写《走出非洲》的作者凯伦·白烈森;在俄罗斯,写陀思妥耶夫斯基、托尔斯泰、果戈里……

马叔是极爱阅读的——书虫、书痴、书圣。在牛津,去酒馆吃饭,点了啤酒,食物要整整四十分钟才上桌,就这短短的四十分钟也不会放过,赶紧回旅舍取书阅读。

很多旅行,是跟太太和女儿一起完成的,一家三口爱好一致,日常生活就是阅读写作。

一家人日常阅读时光

太太张家瑜,本名林美枝,也是一名作家。梁文道的评价是,张家瑜写得比马家辉好。

女儿马雯从小就爱上了阅读写作,后来也成为了一名作家。

在英国,父女俩一起逛书店,先是逛了几间旧书店,买了几本书,然后又兵分两路去往不同的新书店。

四个小时之后,马叔提着两袋书去与女儿碰头,在咖啡阁内找到正在埋头阅读的女儿,她几乎读完了一本三百页的小说,只剩五十页,要马叔等她。但马叔不理睬,强行把她拉走,而且不准她买这本书,因为,就剩几十页了,下次找间书店读完便行,不必浪费钱。离开书店时,女儿也挽着自己的两袋书,可是偏偏没有那本,马叔顺便教育她:做事情有些保留,才叫做缺憾美。

傍晚到伦敦机场,到了候机厅,女儿一个箭步冲进一间书店,在书架上寻回那本小说,直接坐在地上,继续聚精会神读起来。当时已是八点多,距离书店关门不到一小时,到了八点五十八分,女店员把大闸拉了一半,并且告诉女儿,还有两分钟就打烊;女儿眼睛仍然盯着书页,低头回应,嗯,我尽量在两分钟内读完。过了十分钟,总算结束,把书放回架上,女店员站在大闸旁边,不仅脸色没黑没臭,反而笑眯眯地问她,怎样,读完了?好看吗?小女孩微笑点头道谢。坐在书店门外沙发上的马叔,接回小女孩,再次借机教育她:没有缺憾,更该感恩。

马叔甚至靠女儿能否阅读来判断女儿的身体状况。

有一次,女儿在英国感冒了。本以为只是简单的伤风感冒,马叔见到女儿时,发现她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咳嗽不休,一脸苍白,两只黑眼圈,嘴唇灰黑,吃不下东西,最重要的是连书也看不下,这极其反常。记得有一回抽血,痛死了,但小女孩坐在医务所内等药时随手翻开一页《哈利波特》,尽管是第N次重读,依然笑如初读,马叔见状,知道病情并不碍事。这次生病却不一样,女儿把书放在床边,完全失去了翻页的意愿。所以,果断放弃接下来的旅行计划,带女儿从牛津返回香港看病,检查之后发现感冒已变成肺炎。

对爱书之人来说,“阅读是人与书、与作者相遇,山一程水一程,同行一段,美好不下于旅行。”

04

有人评价说,这本书不算是游记,毕竟书中几乎没有任何名胜古迹、或是网红打卡点的描写。

朋友写的序言中,提到美国游记作家Bill Bryson对游记的定义:“游记就是关于离家,去另一个地方,在广大的世界经历一些事。”

“西方有个说法,all writing is travel writing——所有书写都是旅行书写。因为所有书写都是关于过程,都是某种在路途上寄出的书信:我在此,我见到,我记得,我告诉你。任何书写者在书写的过程都必须离开某一点、抵达某一点,把中间的事记下来。”

书写是美好的。旅途中因景生情,一些念头和感觉突然冒起,如果不写下来便会烟消云散。“景”会过去,但“情”终究能透过文字留下。

人生,就是一场游记。书写游记,也就书写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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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米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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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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