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与我》读后感:本文以小说作为主要切入点,阐述了小说对个人成长的重要性。作者通过自身经历,表达了对小说的热爱和理解。小说不仅是一种娱乐形式,更是一扇窥探人性、拓展思维的门户。它带给人们欢乐与启发,使人们更加懂得生活的真谛。在浩瀚的世界中,小说是一盏明灯,照亮着我们的心灵。
小说与我读后感(一)
【书籍名称】 《小说与我》 作者:王安忆 【阅读感受】 1,穿越小说这么好看,原因是这样的:开头部分,很快给出悬念,不会消耗读者的耐心,然后就是延岩,延宕中适时给出一点线索,以持续读者的好奇,给出线索的同时,又派生出新的悬念,将延宕维系下去————延宕和派生并非空穴来风,平白生起,我是以现实生活有关。 2,小说除了要有生动活泼的文字和精彩的故事,更要有丰富的想象力来做支撑。 【书中金句】 1,写小说时,你要清楚你在建设一个怎样的文字世界。 2,写小说的人如果不喜欢生活的话,是无法写小说的。小说和诗不一样,小说跟生活很接近,它是世俗的性格,是人间的天上。 3,文学是很有意思的,可帮助我们发现生活,生活其实很有意思。 【下一步行动】 1,将自己经历的事情,写成有意思的小说。 2,多看推理小说,锻炼自己的发散思维。 【每日一句】 在我的后院,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鲁迅
小说与我读后感(二)
王安忆的小说总能捕捉身边典型的人和事,并用洗炼而多情的笔触,为读者展现生活的真。她志于用文字抵抗现实,以虚构的艺术抵达生活的诗意。在不断的挑战自我中,我们看到一个更加成熟的写作者。
阅读王安忆的小说总能给读者带来愉悦的体验,不论是文字的准确、传神,抑或情感的郁勃、感人,都占领了读者的内心。《小鲍庄》、《长恨歌》无不如此,直至最近出版的《红豆生南国》。她的小说在突破旧有模式的基础上,试图提供多元的生活解读。
《小说与我》走到小说文本的背后,王安忆在这部容量不算大的书中,层层剖茧,为读者呈现一个写作者与小说的故事。从中我们可以窥见一个严肃写作者是如何成长的,而同时也可以一览小说写作的堂奥。
任何成功都不会一蹴而就,而是有着循环渐进的过程。其中痛苦与喜悦交织,起初难免稚嫩和动摇。也许是因了母亲茹志娟的影响,王安忆比常人具有先天优势。对于文字的敏感与挚爱,化为最初的动力。虽然末期,这位六九届毕业生的处女作最终胎死腹中,因了政治环境的变化而未能出版,却建立了信心和兴趣。就此事,王安忆感概道:“有时候我们不能让年轻人过于失望,因为失望会挫败意志。”
王安忆是幸运的,一次不成功额尝试却开启了她终生写作的旅程。由小有成就的儿童文学作家华丽转身,投入严肃文学创作,并取得了斐然的成绩。这其中,她逐渐悟出,“作者与小说人物的关系是非常复杂的,一方面你要和他痛痒相关,另一方面又要对他有清醒的认识”。初学写作者不可不戒。
在谈到如何成为写作者时,王安忆认为,“当你决定要做一个写作人,那你就是要做一个在美学生活里的人,做一个在文学生活里的人”。一切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写作者要用审美的要素装作为骨架,要用文学的语言构建血肉。他必须极大地丰富自己的心灵,使其足够强大。
而关于写作是否可以通过授课而成功抵达作家的高度,王安忆坦言不能。在学习与训练之外,写作需要丰富的想象力。创意写作的是与非,也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王安忆坦承,“在个人努力的那一部分里,教育多少能提供一些帮助。我们的创意写作课,做的就是这部分里的事情”。
作为作家,王安忆也同样关注其他作者。从她个人的角度,为读者解读同为上海作家的张爱玲。关于张爱玲,可谓见仁见智。王安忆是从一个写作者的角度解读张爱玲的,不无新颖可取之处。公允与否,不在此论。
《小说与我》是中国文化中心讲座系列中的一册,呈现给读者的也仅仅是有关王安忆与小说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而在故事之外,我们仍需大量阅读她的小说,参照其理论和观点,深刻理解小说和作者本人。
小说与我读后感(三)
小说的乐趣所在
最开让读者惊艳的是长篇小说《长恨歌》,基于此,作家王安忆在2000年获得了茅盾文学奖。《长恨歌》中的三小姐,一个女人奇特而哀婉的一生,交织着一座城市四十年的变迁。行云流水的文字下,暗藏绮丽。这些年她一直笔耕不辍,并且在2017年12月,凭借作品《向西,向西,向南》获“2017汪曾祺华语小说奖”中的中篇小说奖。
作为前辈,她在文学创作、文艺理论、文学批评等方面皆有所长。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王安忆从自身的创作经验谈起,结合多年创作经历,并结合实际创作案例为初学者指点迷津,就是笔者手中这本由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小说与我》。
程千帆老先生在《谈宋诗随笔》中说道:“杰出的诗人不希望重复别人,伟大的诗人则是进一步力求不重复自己。”想来,创作的义理是相通的,杰出的作家的小说是能引起读者的兴趣,而伟大的作家则是通过文本激励读者的认知和想象,从而超越文本所承载的意义。看作家解读小说,让读者更能从创作者的角度去思考,从王安忆自身的角度领略一下创作的要领,对读者、初学者以及正在进化中的写手来说,绝对是一个绝佳增进“内力”的“武林秘籍”。
《小说与我》实际是一本讲稿集,至于该出因何面世,在该书的《后记》中,作者说道:“有这本讲稿集,最初的起因是2015年,香港城市大学中国文化中心前后期主任——郑培凯与李孝悌二位教授共同邀约,让我担任该中心短期客座,先后做六堂公开课……”而将讲稿集结成册,也是费了一番心血和功夫。该书主干是关于小说的创作,也就是“我与小说”,在开篇补充了自身创作初期如何走上文学道路,将书中几个章节顺序又做了认真的调整,后几章是关于张爱玲以及关于《红楼梦》部分,自觉略感欠缺,对于这个问题,作者也进行了很认真的反思“……需经过漫长的过程,急是急不来的,讲一次也是不够的,所以,一定数量的重复是必要的”。
作者谈到自己成长的环境以及走上文学创作的机缘,说自己的留学经验,谈自己第一部作品的诞生,自己父一辈对自己创作的影响。她说文字里的故事,说阅读对写作的巨大影响力,谈西方成熟的创作机制,划分小说的分类,实践中文字对于作品的表达的生命力,整本书所涵盖的小说创作需要注意的各个条件,可谓面面俱到。阅读对于文字对于创作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它是创作的源泉所在。如今大力推行读书活动,也是势在必行。
读者从这些讲稿集的阅读中不难发现,王安忆驾驭文字的能力似乎是与生俱来,从看似朴实真挚的文字中,可以窥见其自身深厚的文学底蕴和严谨的创作理念。冰山理论既适用于创作,也同样适用于文品,这就是王安忆创作中的“稳”。不用语言哗众取宠,不用文字讨巧卖乖,只说干货,《小说与我》就是这样一个风格。
相信每一个走进或者走近创作的人,都会有那么一段“小说与我”的独特经历,而一个作家的经验、经历以及创作理念,它会引导读者的价值观,并且会将这见解和态度传达出去,如果这本书能够引起读者的曾经的点点滴滴或者创作上更上一层楼,那么诸多站在这本书身后的工作者心血就是没有白费。
小说与我读后感(四)
想说的话有些多,却不知道从哪儿说起。现在文字已经没有办法成为我表达的工具与手段了,我感觉到一种限制,感觉到一种束缚,同时也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耐心。从前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直接坐在电脑前敲敲键盘就化解了,现在好像不能了。现在对着电脑,大脑里的东西出不来,只是堵在那儿。自己也没有耐心去把心里想说的话说出来,甚至是没有想说的必要。但是大脑里的东西还是在,时不时的往外面冲击一下,好像是要冲破一个牢笼,但是没有足够的力量出不来。
外面的天气不是很好,没有秋天应有的爽利,温度像是夏末一样,人们不得不又换回了夏装。一年马上又要过去了。不敢回想这一年都做了什么,还有什么没做,时间好像越来越不经用了,也越来越不经细想了。坐在办公室莫名的烦躁。无端想起了《百年孤独》。
当时读《百年孤独》的时候,满脑子弥漫着泥土的气息。阳光穿过层层树叶照在沼泽地的边缘,粗粗的藤蔓上长满了青苔,不时有各种小动物窜来窜去,这可能就是我想象中的马孔多。看完书之后,那种森林沼泽的气息时常在我烦躁的时候出现。那样一个充满奇幻与不可思议的地方也许是我意识里想要到达的远方,是我想要逃避现在去往的地方。虽然看完书之后对里面的名字与情节记得不清楚,可是,一想起马尔克斯这四个字,感觉就有一扇窗户打开来,阳光就这样照了进来。这就是文字的魅力,小说的魅力,调动了我所有的想象力,让我忽视现在所在的时间与空间,去触摸另一个世界。
从前用文字表达要比现在容易的多,也许更肤浅的多。想说什么就写下来。现在不能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能的?不是很清楚。总之是觉得与从前不一样了。心里的苦闷也没有办法直接说出来了。单单是描述苦闷已经变得有些困难。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好像没有了界限。难道是因为读了一些关于创作的书之后变得模糊不清又畏畏缩缩了?文字不像从前那样亲切了,但又好像比从前更亲切了。这种想法就是在这一刻诞生的,在我正在读《小说与我》的时候,对文字的亲近感马上又回来了。
王安忆的一系列关于小说的创作的书都看过了,可能是更喜欢这种语言风格,就像是在听着一个人说话,没有距离感。讲语言,讲叙事,讲时间与空间,小说与文学,这些从前也讲过的内容在新书里也都有最近的体验与表述。我在想,这些东西或许就是素材。明明是之前说过的东西,但每次说起来又好像是第一次说的一样,而且,在不同时间说这些东西都加入了新的感悟与体验,所以每一次所说的东西也必然不一样。这就叫“日日新”吧。真让人羡慕。
我想,任何一个想要写小说的人,都要学会的是观察。到一个地方后,这个地方的布局、风格、历史、都在传递着某种信息,就像王安忆所说的“每个空间都在释放信息”。捕捉空间的信息,用日常生活的逻辑,再加上情节,就可以开始着手进入小说的创作了吧。想要写小说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可以把自己的价值观隐性的表现在某个人身上,把自己想说的一些话让虚构中的人物说出来。而且,在试着写的过程中,发现并没有我想要的自由,也就是说,不是我想让故事怎么发展就怎么发展,好像这个人物设定必须要在一定的情境之下,并非可以随心所欲,这一点,是我在试着写小说之前所没有意识到的。它带给我很多思考。
文字所营造的氛围一直是吸引我看小说的原因之一,我希望可以读到更多好的小说,能够引发我对生活的思考,对自己的思考。
单单就这本书来说,不如去看她之前写的《小说课堂》,那里面的分析会更多些。
小说与我读后感(五)
读这本书的时候,我经常会有的一个疑问便是:这是王安忆的风格嘛?
也许是因为我只读过她的《长恨歌》,也许是我对她有着久远但是根深蒂固的偏见,我总觉得她是和张爱玲一类的——长于编写某些近代上海社会女性的故事的文笔相当细腻的作家。
连她自己也承认,相当多的文学评论和研究会将她和张爱玲视为同类型的作家,同为写实派,同样的书香门第出身,题材多是写上海市民阶层的故事,同样的在文字中表现着女性的柔弱和刚强。人们很容易将她们联系起来,这对两位都已经取得了极高成就但是实际并无接触的作家来说,是褒奖还是要分个高下,只有各人自己的看法和判断了。
只是张爱玲不会写自己是怎么开始写小说的,又教人怎么去写小说,或者说去研究小说。而王安忆除开顶级作家的身份之外,还有着一位教师的职责。也正是因此,王安忆在做这个系列讲座时,其实还是抛开了很多作家自我意识来讲了一些更适合求学者更适合吸收和领悟的东西的。
她讲自己与写作的关系,沿着时间线,从小到大,叙述是平实的,也是坦诚的。她大方承认自己的人生经验其实匮乏并不丰富,也不掩饰青春期时作品的浅显和造作,这种回过头看自己的写作历程的讲述,肯定也是经过了多年的锻炼和总结的,可以视作是她对自己写作的一个思考,以及一些自传性质的回顾。
她还将自己对小说写作的态度和热情,她讲要抛开现实的生活,追求文学的美的世界,我想这可能还是她骨子里的文艺抱负吧。一颗细腻的观察世界和想要避开现实世界的文学心灵,到底还是渴望着创造自己的自由小天地。当自己想要开始写的时候,创作的热情和灵感,是无法被阻挡的。这大概需要与生俱来的天赋,恰到好处的时机,以及被观察到的外部世界提供的经验。写作是种天赋型的生产活动,伟大的作品看似是作家的毕生心血堆砌而成,但实际上,很大可能只是被抓住没有逃走的灵光一闪。
第一章和第二章的内容对于理解她的创作理念和写作历程很有帮助,她将自己对阅读和写作的经验和盘托出,并无什么传奇般的色彩,但是其实又包含着时代给她的一些馈赠及很多的机缘。想从中学到什么其实是不必花费太多心思找寻的,但是若代入去感受,其实又会觉得这些生活的经验,成就了这位作家的原始积累和文学丰碑。
三四章是在讲认识论,对小说的结构,定义,在人类生活和文明中的地位和作用都有着一些看法和判断。也许平时上课教授写作时便是如此进行讲学,观点并无太多的创新之处,但是读起来却很舒服,文字平实,言之有据,虽然读完便忘的差不多,但是却觉得多了许多收获。
第五章反倒是我觉得最有趣的一章,讲她的课堂教学过程。也是非常平铺直叙的按时间线讲过程,让人跟着她一起参与了一门创意写作的课程,一起研究小说是如何写作的,是如何去开头,如何去铺垫,如何合理合情的匹配事物,如何有新意而又不落窠臼。这样的课程,倒真的挺让人感兴趣和向往的。
第六章则是谈张爱玲,其实我倒觉得在这本小册子里是多余的部分。不过看到后记有说这一讲的时候,是来听讲座人数最多的时候,我想大概这也算是书和讲座共同的一个营销噱头吧。至于对张爱玲和她作品的解析及判断,我因为没怎么看过这些小说,确实无感。
书里有段话送给自己吧:
写作的欲望是这样强烈,无论多么茫然,还是要写下去。
小说与我读后感(六)
坦率的说,之所以读《小说与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前段时间读了王安忆的《红豆生南国》,很有感触。我很偏爱女性作家,总觉得她们用细腻的笔触写出了主角内心的纠结和复杂,王安忆如是,严歌苓如是,张爱玲如是。 读了《小说与我》,才知道这种写作风格,在王安忆最初开始创作的时代,是非常少见的。在那个时代,作家们大多着力于更高远的立意,所以王安忆甫一出手创作小说《雨,沙沙沙》,便令人耳目一新。这部小说比较私人,从大时代背景下女主角知青雯雯对爱情和生活的选择入手。评论家评论这种风格叫做“向内”,更有评论家以《雯雯的情绪天地》为名写了评论,使得王安忆在小说界小有名气。 王安忆的这部《小说与我》,并不像一般意义的写作书籍。许是因为这本书原本就是她在香港城市大学做客座教授讲义集结而成,又添加了许多自己的儿童文学创作乃至中、长篇创作的经历,全书多了几分“漫谈”的风格。她并不刻意强求整本书的逻辑性和严谨性,只是就自己感兴趣的片段娓娓道来,整本书少了几分教科书式的“刻板”,多了几分温和与平易。 《小说与我》谈了许多我感兴趣的话题。首当其冲的就是写作者自身的经历对文学创作的影响。前段时间在读美国人艾丽斯·马蒂森写的《写作课》,也提到这个问题,她鼓励小说家更多的去虚构,而不要太多的依赖自己的生活。王安忆论及这个问题,感慨自己不像作家莫言,有着复杂的人生阅历,写作素材也因而更加宽广。但其实她也很幸运,母亲是知名作家茹志娟,毋庸讳言人生中有着贴近文学的天然土壤,更有机缘较早去参加研修班、出国研习写作,和同时代作家相比有了更为开阔的视角。从某种意义上说,作家的经历总或多或少的决定了她的写作风格和思路吧。 言归正传,还是从王安忆自己的作品角度,谈谈文学创作与人生经历。王安忆在书中提到,虽然在写作当时她自己觉得视角等都超出了个人经历的范畴,但多年后回头看来,无论是她创作的《69届初中生》还是其他作品,从某种程度上还是带有自己上山下乡和回到上海时无处皈依的经历和情绪。读完我颇有些释然,虽然未曾着手写小说,但想着多年后也许有闲有钱有想法时,我说不定也会将人生经历拿去写小说,那么这种带着很多的个人色彩的小说应该也不算背离了小说创作的宗旨吧。 第二就是由书中《诗与真》而引发的文学世界与真实生活的关系的思索。随着年龄的增长,我自己也会产生一种不确信,觉得文学的世界与现实生活的关系似乎不能用“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这么简单的话语“一言以蔽之”。有时候文学世界慷慨激昂,而现实生活“一地鸡毛”;而有的时候,可能又真的会有如读者觉得“春大姐”的故事像自己庄上的迎春的经历“一模一样”的感慨。在我看来,小说的创作不可能完全超越时代和生活的局限,而那些在不同时代中都有共鸣的文学作品,可能会在历史的长河中更多的保存下来而光照千秋。这些靠的是机缘,是作者的天分和体察,也取决于读者的共鸣,终归是可遇不可求吧。 当然,这本教授小说创作的书籍,总有些“点”让我若有所思。 比如王安忆在《文字的表达》中言及细节,提到“小说要格外敏感于事物的精神。”她以《红楼梦》为例,说林黛玉带着药香与前世是绛珠仙草有关,薛宝钗以“花蕊”为药得的是“富贵病”,而贾宝玉的病因“玉”而起,也因“玉”而终结,足见细节的独具匠心对小说的成败的影响。 还有王安忆在教授写作课程时,对学生进行的写作训练也颇有意思。比如,王安忆让学生在写作中注重空间,以1933老场坊为背景写作。她有意识的限定条件,让学生写作的方法,值得写作者借鉴。再比如,她在举例有学生想写许广平、朱安、鲁迅与周海婴共处一室的新旧文化对撞时,提到“写作要从艰深处入手,不能轻易放弃。”无疑也让人有很深的思考。 当然,这是本漫谈类写作书。如果你追求学习写作的系统性和完整性,那么这本书可能不是你的“菜”。但如果你已经开始写作,只是希望对自己有所“提示”,那么相信,从事多年写作的王安忆,结合自己的经历的“心得”,对你应该有所裨益。
小说与我读后感(七)
文|轻禅
近些年读过一些小说创作的书籍,其中最为典型的莫过于罗伯特·麦基的《故事》。这书的确很好,读一遍和读两遍的感觉并不一样,但鉴于这本书的英文翻译过来,一些用词对于国人来说似乎不太习惯,理解起来也需要时间,随后又读了不少其他创作书籍。这些书籍讲述内容大致相似,无非是如何创作人物、设置悬念、构造矛盾等,这并非无益,只不过真的用起来似乎不容易。
偶然的机缘看王安忆的《小说与我》,竟给人一种耳目一新之感。此书并非按照条目所写,而是王安忆追忆写作历程,于追忆过程中,谈创作,谈阅读,当然也谈到了小说的一些创作技巧。这些看似小技巧,对初涉写作道路的我,似曾相识,也颇有感触。兴许写作本身是相似的,用文字展现故事,即使是虚构,也给人一种真实感。
《小说与我》一书中,关于写作的经验,大抵这些,至少是触动我的。
其一,最初写作。王安忆说:“写作就是这么一回事,一股冲动上来你就必须抓住,不能错过。”她写第一部长篇小说《69届毕业生》就是源自冲动,虽然如今的她看曾经的文字有些青涩,甚至觉得很差,但创作这个事,若是错过了,即使她如今的认知成熟了,也不会再写了。由此看来,在有创作欲望时,千万不可错过机会。
其二,小说的起点与终点。看神话里那个推石头上山的西西弗斯,推上去,掉下来,再推上去,再掉下来,如此往复,看似每次都一样,可每次又不一样。正如王安忆所说:“我们写小说往往就是这个样子。从起点开头,经过漫长的旅程走到终点,却发现是回到了原点,但是有了一个过程,这原点就不是那原点。”这跟哲学上“人不会两次涉入同一条河流”有异曲同工之处。又或是,这就是重复的妙处,而很多小说与影视中也出现过重复的场景,譬如《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就有这样的场景,孙悟空一次次回到过去,只为能够回到事件发生之前,每次回去是重复,但每次回去的意义却不尽相同。
其三,创作小说是一个填补的过程。《小说与我》中,王安忆这样写道:“在等待结局来临的时间中,作者还是要让某些事情发生,小说做的就是这个,填补过程。”简单的说,很多故事如果只看开头和结尾,似乎都一样,但小说的精彩之处就是在于过程,即使同样一个灰姑娘的故事,不同的人可以创作出完全不同的故事来。
其四,文字转换。小说不是图像,不能直观的展现出来,只能通过文字讲述,读者再通过文字进行理解。文字的弱项在于此,但文字的精妙之处也在于此。好的小说给人的阅读感受很舒适,读者也会跟随作者节奏一直读下去,但不好的小说,却就不一样了。这一点,从另一个侧面来看,就需要作者能够准确把握文字,合理组合文字,从而才能创作出精妙绝伦的小说。
其五,小说的逻辑性。小说虽是虚构,也需要符合逻辑,但小说的逻辑从何而来?王安忆认为小说的逻辑从生活经验中来,“为什么我觉得这个逻辑是合理的呢?因为它在现实里发生过、实现了,哪怕是出于一个偶然。”在现实生活中发生过,也许是很偶然的情况下发生,也代表了事件发生的可能性。小说创作,一般故事都是具有特殊性的,这种特殊性并不代表不存在,只要符合逻辑就好。
以上五点,是我读王安忆在《小说与我》一书的感触,也是共鸣。此外,王安忆在书中谈到她的学习经历、生活经历、创作经历,这些是有联系的,那就是创作离不开生活,人最初开始创作基本都是在写自己的生活经验,王安忆如此,很多人亦然。譬如我们熟知的韩寒,他写《三重门》,书中的林雨翔何尝不是自己的影子?
当然,王安忆在书中还说了这样一句,“写作无法训练,课堂上的训练他们永远不会用于未来的写作实践,假如他们真的成为一个作家,写作的路径千变万化,无法总结规律,很难举一反三。”有些经验自然是好的,真实的写作过程,还需要作者亲自探索出一条适合自己的道路。
由此看来,别人的经验自然是好的,如果有用更好,如果不合适,那就不必强求,勇敢的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创作道路吧!
小说与我读后感(八)
文/桃酥
接触这本书的源头是因为有位朋友推荐过王安忆的《小说家的十三堂课》,里面是根据作者在复旦大学课堂资料整理而成,有谈到小说的定义以及作家创作的第一篇作品的纯粹之处,后面详实地解读了几篇名著的塑造和心灵世界,因王安忆提到小说的神话世界而谈到纳博科夫的《文学讲稿》,后续又去追看了纳博科夫,纳博科夫解读了狄更斯的《荒凉山庄》和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等,又追了原著重温了一遍《包法利夫人》,近期跟着狄更斯又看了一遍茨威格在《三大师》中对其精神世界的解读。
说了这么多,原意想表达的是阅读是一种追寻和回归的模式,可能是纳博科夫太犀利,茨威格太动情,现在再看这本王安忆的《小说与我》,对比起来,觉得王安忆温和多了。她很实诚,这本书起因也是一所学校的讲义,从自己的角度出发,阐述了她从事写作这条路的初衷和启蒙点,为什么写和怎么写的问题,后辑又浅谈了一些小说的类型和创作的要点。看王安忆的文字特别亲切,仿佛身临其境,正坐在课堂中听她侃侃而谈,这本书的主诉是作者走上写作这条路的经历以及她为读者打开写作的大门,读罢觉得平易近人,也深感写作这条路,除了天赋,还要有专注和激情,一颗炽热的心。
在王安忆的类似于自传的创作动机中,可以看出她当时的写作初期条件很艰难,自嘲为“69界”的学生因为突遇变故中断学业回到农村,这是那个特殊年代的一些不幸运,但是她幸运地抓住了命运的一次次机遇。比如第一次出书过程,是因为她的一篇散文得到编辑的认可。从她的个人经历来看,如果单单羡慕她一次次及时地抓住机遇,倒不如说背后她的实力和付出。毕竟能写出被编辑赏识的文章,也是需要一些文字功底的。如果一个初期创作者想得到公众的认可,想顺利进入同类的圈子,该如何行动?王安忆的经历是参加全国性的写作比赛,她一次次的获奖也推动了她走向更远的地方。比如从农村回到城市中,进入《儿童时代》杂志社,她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也琢磨了儿童文字该怎么写?虽然也获得一些成就,但是她在儿童文学这条创作之路上也有很多困惑,毕竟立意会很受局限。
于是,她又开始参加文学学习班,后面又去了美国学习一段时间,她的思维和视野开始拓宽,在释放情绪之余,寻找一种另一个空间带来的乐趣。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你写作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是单纯的为了兴趣还是功利性的为了名利和荣誉?如何把自己的有限的生活经验无限扩展或者是从创作中割裂开来?除了阅读和观察,怎样把一个题材的立意堆砌得更牢固和扎实?这是作者的一种启发,首先人不应该局限于自己的眼界和生活经验,即便是一花一木,其实在真正的大师在一花一木之中都能发现它的世界。想到著名的荷兰印象派画家梵高,他笔下的向日葵、麦田、咖啡馆或者是星月,都是我们日常极其平常所见的景色,但是经他的手,却创造了另一个不一样的视角世界。这种技巧除了天赋、磨炼和观察以外,需要不断地寻找。由此想起刘未鹏在《暗时间》中提到的:“兴趣遍地都是,专注和持之以恒才是真正稀缺的。”另一则,一旦有了丰富的生活经验,该怎么从创作中分裂开?要知道你不可能一味地写自己或者身边的事,除非你身上的经历比作品更有价值。这也是茨威格提到的精神世界的分裂。
看完王安忆的《小说与我》,可能是受到课堂讲义的限制,篇幅不长,后期的小说类型和引用典故也没有深入下去。相对来说,还是钟情她的复旦讲义《小说家的十三堂课》,但是这本薄薄的小书给我带来的启发是,在写作这条路上,要有持续不断的热情和专注力。艺术高于生活,艺术也来源于生活。小说的技巧和布局有很多,但是我们先要有一颗虔诚的心,去阅读,去积累,去发掘,对生活要有一颗敏锐的心,才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阅读是一种乐趣,写作也是一种愉悦感,除了快感之余,还要不断地坚持下去,这样才能不断地成长。于小说是,于创作是,于生活,一样是。阅读和创作是一种追寻和回归模式,王安忆一开始觉得自己几年的农村生活枯燥无味,对于农村类的小说题材毫无创作激情。但是她后来发现素材就是在身边,这些触目所见的平常事物和景物,需要创作者去悉心点亮。万物皆有灵性,这个灵性就是一种悟性。把这种悟性和想象力转化为文字,正是这样一次次的嬗变和分裂,才能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人人都能写小说吗?这是一个哲学问题。
纵观全文,这本书的闪光点在于王安忆对于创作这条路上的思考,这种悟性的过程,很重要。怎么写?这样写行不行?还能怎么写?她能把这个过程呈现出来,让读者看到一位作家背后的朴实,当然唯一可惜的是,觉得看完有一种意犹未尽之感。如果再深入挖掘下去,引用更多的名著或典故,应该会更有意思些。
小说与我读后感(九)
文/玉筝
80年代,王安忆到中国作家协会举办的第五届文学讲习所学习时,同班同学都是已经非常著名的作家,有张抗抗、贾平凹等人。王安忆的母亲茹志鹃是六十年代崛起的作家,代表作《百合花》。这很容易让人觉得王安忆的学习名额是因为母亲的原因,而对她别有看法。其实,是因为 她写了一部小说《雨,沙沙沙》。这部小说一出来,大家都感到耳目一新。
80年代的时候,写作还延续着长期形成的一种公式,题材要在公认的价值体系内。《雨,沙沙沙》这部小说中的主人公雯雯就是作者王安忆的化身,一个怀着青春困惑的女孩,面临各种各样的 生活难题和挑战。她只面向内在的自我,这种写法刚出来引起大家的关注,这个女孩的问题似乎游离整个社会思潮之外,非常有个性,大家都觉得新奇。《雨,沙沙沙》是王安忆走上写作道路的标志。
王安忆的生活经验不像莫言,经历过剧烈的人生跌宕起伏,从乡村到军队再到城市,生活面很广。王安忆没有完整的校园生活,只有六年知青生活,还未积累足够的人生经验又回到上海,到《儿童时代》做编辑工作。在以自己的经历为创作素材后,也陷入了无素材可写的境地。不知道该写什么好,可写作的欲望已经被鼓舞起来,特别强烈,写什么呢?
1.开始写与个人经历有点距离的故事
王安忆在应邀担任香港城市大学中国文化中心短期客座时,将六堂公开课的讲稿集结成《小说与我》。这本书中,王安忆谈到写作的一些经验,并回顾自己的写作历程,每一个写作者都会遇到无素材可写,不知道要写些什么的茫然境地。当以自身为素材的写作枯竭时,她开始写与自己的经历有点距离的故事。
作者与小说的人物关系是非常复杂的,一方面要与他痛痒相关,另一方面又要对他有清醒的认识。就如同著名的京剧大师梅兰芳,他是男性,却要懂得女性要怎样才有吸引力,所以他演的比女人还像女人。这就如同小说创作,要和小说中的人物保持一定距离,没有距离就看不清,就会陷入小说人物中,或者过于同情和沉醉,变成自赏自恋。所以要有距离感才能保持清醒理智。
2.写作就是一种冲动,冲劲上来必须抓住
《69届初中生》是王安忆的一部长篇自传体小说。当时,母亲对她说,你现在写这么一个自传,不合适,写的太早。母亲的话是有道理的,因为还年轻,生活经历还没积累起来,见识也不足够多,远远未到回顾的时候,写一个带有自传性质的长篇小说,不能更好地利用有限的材料,更好地释放它的价值,会把自身的素材都浪费掉。
但同时王安忆也看到自己的渴望,渴望创作的冲动,她没有听从母亲的建议,而是一头扎进这部小说的创作中。她说,今天回头看以前的一些作品都觉得看不下去,怎么写的那么差还能一口气往下写,觉得自己真不知好歹,可是有一点很清晰,如果那时候不写的话现在也不会写了。倘若你错过了渴望写作的时机,以后也许就不会再写了。
3.每一个写作者都要自问,你为什么写作?
王安忆在有了六、七年的写作经验后,产生了困惑,该如何继续写下去?这个困境底下的潜在的问题就是,当时你为什么写作?她说,如果是为了宣泄情感,已经宣泄过了,也再没有资源可供宣泄了。
“一方面我现实生活里的命运不断地改善,使我的激情缓和了,过去拥有的经验在贬值,进步的认识在消减它的价值;然而,另一方面,写作本身却向我要求更高的价值。我被一种创作的欲望压迫,好像如果不写作的话,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好。可是写什么呢?生活里其他什么都激动不了我,只有写作,可是写作的资源却消失了。写作当然是和成功有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成功是有快感的。不过,比成功更重要的是写作本身的快乐,如果它是件非常无味的事情,也许你就放弃了。”
作家是一种总在回顾里生活的人,你写的任何东西大多是已经发生过的事。经过很长一段时间思考,王安忆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写作?就是“我要创造,我渴望创造”。渴望创造一种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实现的一种生活。
4.对写作者而言,阅读不仅是工作也是生活
“你和某一本书——不知是哪一本,会有一个秘密通道,就是这个秘密通道,令你在书中遇到知己,能和这本书邂逅,就是幸运。这就是阅读生活的真谛。”
法国作家罗曼•罗兰的《约翰•克利斯朵夫》经傅雷先生翻译的中文版对王安忆的影响很大,不同阶段阅读,给她带来的感受都不同,那些曾经不喜欢看的段落,那么不耐烦急切想跳过的段落,再读时,恰恰变成最喜欢的段落。年轻时被视作累赘,草草掠过的段落,现在再看却觉得精彩极了,真是一场文字的盛宴。有时候,一本书,在你不同的阶段给予不同的营养,成为人生经验之一种。
阅读者也需要想象力,需要将文字传达的信息在头脑中建立场景。鲁迅文章中有一句话——“在我的后花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这句话被很多人记住,通过这句话,很容易在头脑中建立一个场景,一种空旷的寂寥。这种语言描写很有感染力。
5.小说写作能不能教与学?历来争论不休
小说写作能不能教与学的问题,一直有争论,主张不可能的占多数意见。王安忆曾经与一位法国女作家对谈,她是法国许多重要文学奖项的评委,她的反对理由是,能够进入教育传授的科目必须具备两项条件——学习和训练,而写作却在这两项之外,它的特质是想象力,想象力是无从学习和训练的。
王安忆认为创意写作的教育大有发展,虽然写作从教育中得益有限,决定性的因素是天赋的特质。但是,在个人努力的那一部分里,教育多少还是能够提供一些帮助。
关于小说写作能不能传授,我突然想到一个作家,李娟。她的文字有一种灵性,这种灵性是能传授的吗?写小说,本身要具备的能力太多,强大的逻辑思维能力,语言组织能力,一个好的小说,必然要有超强的想象力、创造力,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要素。后天的学习努力只能改变很小一部分。
王安忆对李娟的评价是:她的文字一看就认出来,她的文字世界里,世界很大,时间很长,人变得很小,人是偶然出现的东西。那里的世界很寂寞,人会无端制造出喧哗。
透过王安忆对李娟的这一段评价,能够想见,李娟的这种文字驾驭能力绝对是天赋,而非后天教与学所能达到的。
以上内容,是读《小说与我》中有共鸣的地方。在这本书的最后还有王安忆对张爱玲的《红楼梦魇》的 点评,分析了张爱玲的世界观与文艺观等。相信每个热爱写作的人,都有一段“小说情节”,我手写我心,写出一个现实生活中不可能达到的一种生活状态。通过王安忆坦诚的分享写作经验,回顾自己的写作历程,唤起我们关于小说的点滴记忆,如此甚好。
—完— (文中图片均来自网络,侵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