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鲸鱼转让大海》是一部描写孤独与渴望的小说。主人公在追寻内心的声音时,与一只幻想中的鲸鱼相遇,两者在交流中渐渐产生共鸣。小说通过鲸鱼转让大海的象征意义,探讨了人与自然、现实与梦想之间的关系,引人深思。
《八月的鲸鱼转让大海》读后感(篇一)
三百六十五天在这本诗集里几乎都能找到对应的日期,我之前知道丝绒陨很能写,但他的写作速度远远超乎想象。他说:我会随身带个小本子,有什么好句子出来就立刻写上去,有时候是在地铁上,有时候在公车上。据我所知,他白天工作,晚上还要给小孩子做家教。有的人写作需要漫长的空白期使自己缓慢下沉,而丝绒陨似乎不需要,他是一艘高科技潜艇能迅速使自己潜入海底且无论在何地。面对环境带给写作的限制,这一点,他处理的很好。
《八月的鲸鱼转让大海》读后感(篇二)
丝绒的诗有强烈的既视感,并且感情输出稳定,阅读来有很好的愉悦感,我很好奇这是如何练成的。最终他形成了自己的体系,并且颇获佳句。
丝绒所使用的技术是主流的,然而比较可贵的是他有很好的自省和求真意识,这埋藏在他的隐喻里。这使得他无论在写何种外界事物,写的实际上都是自己。所以他有两个特点:
1 善于因外物而发动
2 沉郁的自我意识,从而大大加强了第一条,我曾尝试对他的风格进行试仿写,终究还是有很大距离,这是因为第一条容易,第二条难
这对我而言是个反例,因为我知道有好些人具备相当甚至更好的诗歌知识和同种类型的技术,但写出来效果远不如他--因为不真诚。
《八月的鲸鱼转让大海》读后感(篇三)
丝绒陨有这样的能耐,一面接收这个世界的信息,一面在潜意识里加工,把它们变成看不出原料的琳琅的菜肴。就像他生活在一个城市,在内心就3D打印出另一个如绘本中的城市,而他自己有时也难辨,好像走进内心的城市不再回来了。因此无论在网上看还是翻开他印好的诗集,满眼斑斓而失却道德的奇幻世界,词语精致的生涩造成小调性的阴郁氛围。如果你能在他反复出现的东西中找到破译的钥匙,你会发现他写的其实不都是想象,甚至都是现实。
因此他看起来每天都写诗,其实每时都在写诗。这可是我非常羡慕的。尽管这样太过即兴了,但其中一些,特别是去年下半年的这些,却给即兴以更高的价值——不仅是即景、即事,之所以他写得如此多却能保证一种水准,在于他是在每一次即兴中把彼时的整个自己投射出去。
《八月的鲸鱼转让大海》读后感(篇四)
在熟悉的诗中,舵主的诗是最特别的,他在做的已经不是我们熟悉的拆解的程序,他早已在最低纬度的位置上建造着。我所了解的诗人中,最有必要出诗集的诗人名单中,必须是有他的。很少有人在书写的时候这么完全的把自己埋了进去,但从另一角度看,这是否也是一种上升呢。舵主是个用力巧妙的铸剑人,展现出来的力气是一种对艺术的用力的把握,而技巧,对这样的写作来说,是在即兴时自然而然形成的。
这本诗集是2012年的合集。相对于之前的作品看,多出的是语气更加肯定的独白。我妄加猜测过这些沉醉之诗对于舵主的必要性:它们是瓶瓶暗色玻璃,装着对自己的治疗式的催眠的咒语。2012年到目前为止,我自以为看清了很多细微的东西。即兴者每一个意群都是光怪陆离的记忆的最新的一种折射。这个过程不断的召唤着最不可思议的意象,你可以嗅到其中作者的血肉最新鲜的味道,它们是记忆在当下的发生,逼迫着作者回到自己最原始的声音中去探取诗艺。
《八月的鲸鱼转让大海》读后感(篇五)
书的封面来自马良的作品。可能每个人对这幅画都有不同的理解,我也未必尊重了马良先生的本意。
它带给我的感觉是一种美好的悲观主义。即使有人陪伴,面对海浪带来的淹没与死亡,还是会忐忑。但同时,又有一丝壮烈。
比两个人的死,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一个人的生。而丝绒的诗,总让我体会到了一个人面对生活的冷与咸。你会发现,很多时候都是他独自一人在夜里思考、沉郁、忧伤。或是无论何时,穿过人群总有一种格格不入之感,作为他人行为的观察者、甚至是自己行为的观察者存在。
比如《梦中作》里的他:“很久以后我才出门,走在风里/感到世界变浅,也更难以抓取/难住一个为他上色的人”。比如《普渡》里的他:“所经过的繁花也不过如此/群鸦的舞也不过如此,像我的笑声”。《初三》里:“欲望是不能治疗的/一个夜晚可以失去全部的诗篇”。《初九》里:“还有什么人走我脚下的路,除了我/和已对我无比倦怠的影子/那些乘客如果看我,我也不知道”……等等。有太多这样深色的诗句。
原先我觉得丝绒的诗歌不错,但认真读了这本书以后,我觉得他远远超过了不错。他是一个有天赋的诗人,语言、意象以及他诗歌的气质都是他生活和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八月的鲸鱼转让大海》读后感(篇六)
如果丝绒陨全部的时间都拿来写诗,真不知道他能写出多少。而他的生活状态是这样的,白天上班,晚上还常常做点家教,此外,他还经常出没在小剧场、书店和咖啡馆,总之,精力很旺盛。但是一年来,他写了300多首诗,几乎每天一首,2012年的作品结集了这本《八月的鲸鱼转让大海》。
我还了解他的创作状态,他可以随时切换到写作里去,随便在哪儿坐一会儿,一首诗就出来了,对我这样只有关起门来才能写作的人来说,简直是神了。如果你看见他有一阵子没说话,拿着手机坐着,那他一定在写诗。
不要以为丝绒陨口语诗人,相反,他的句子和口语是完全绝缘的,甚至连叙事都没有。用一句不含贬义、也不算赞扬的话说:丝绒陨的诗是中国现代诗中意象最密集的,密到水都泼不进。意象与意象之间的关系上,已不能用跳跃来形容,大部分意象都是偶发的。而一群意象出现在同一首诗中的,似乎也纯属偶然。丝绒陨不呈现必然性。
而他的写作从来没有因为偶然性的爆炸而失去性格。丝绒陨的诗总是很容易辨认的,而且,读者可以完全抛开偶然性爆炸这个特征,照样能够一眼就认出来,通过句法、构词法和他诗中的氛围。可以说存在着一个可称为“丝绒陨系统”的东西。只要有一个很小的触发点作为原料,“丝绒陨系统”就能够开动,做出成品,而且都写着“丝绒陨制造”。
丝绒陨似乎从来没有经历过创作上临摹期,一上手就是自己的东西;而且由于“丝绒陨系统”一直运转良好,所以也没经历过什么调整和蜕变。他的作品质量稳定,极少能发现起伏。这些诗中词能一直对人产生刺激,而所有刺激效果的总和变成一种催眠,把人带入恍恍惚惚的气氛之中。
丝绒陨的诗写的都是些临时状态,是气氛的发酵,他连情感都很少表达。他诗里的氛围是封闭的,就像一个巨大的玻璃罩,不需要与周围的事物发生关系,却像蜃景一样迷人。所以在他的作品中,你能感受到一种自我沉迷,沉迷到连“我”都很难从中区分出来。一首连“我”都消失了的诗,是很难理解的。但丝绒陨的诗从来都不是用来理解的,其中只有少量的意义,感觉和气氛才是主体内容。
奇怪的是,丝绒陨诗歌中的动机从来都不是抽象的,都具体到某时某刻的某一样东西。但是在他的诗中,现实之物是很少的,他会把它转化成大家都不熟悉的东西。在我看来这是一种洁癖,一种不太好的洁癖。诗歌不该排斥眼前的事物和日常化的表达。喜欢陌生事物、古怪的表达,是一种文艺病。比如,在《孤心夜行》中有这么一句:“我们曾见过一列沉默的仪仗。”为什么不直接说仪仗队,他去掉了“队”字,大概是觉得仪仗队太普通了,但是,去掉一个字,整个词意思已经变了:仪仗是器皿,不是队列。所以这个句子就有了硬伤。所幸,这样的硬伤只是极端情形。
但对于诗人来说,对于词语必须有极为精准的把握,无论怎么自由使用,词语都要在一定的语义系统内运作,不是可以随便赋予一个什么意思的。丝绒陨对语调的重视有时压倒了词语的功能性,所以他的诗会给人一种装饰过度的感觉,显得不够舒展和自然。在诗中,语言应该是法器,而不是玩具。
丝绒陨的诗应该批评的地方当然不只有语言问题。在使用意象上,由于太过要求独特性,而且“偶然”泛滥,有时难免就欠缺准确和必然,让人摸不着头脑。比如《晚归》的最后一节:
乳白色的孩子打翻了古老的
灯,破碎之火咬痛了黎明
染霜而幽泣的面颊,你拭干
驯良的影,吞食落魄的饵料
吞食饵料这个意象来得莫名其妙。而丝绒陨又不喜欢用明喻,往往只出现喻体,不出现本体,喻词的选择又比较奇特,所以,句子读起来就比较隔。
作为朋友,在批评他的时候总会没有顾忌,事实上,我整体上还比较喜欢他的诗,他在现代汉语里成功实践了一把洛可可风格。从个人角度,我更喜欢的丝绒陨作品,一般都是不太拘泥于语调的。比如《童年玩伴》,没有那些动不动就冒出来的四字短语,倒是舒展自如。
死,是另外一个孩子,瘦脸
有时会来找我玩,敲门,每次都是
三下,节制而规律
还有《给飞行员的梦》:
遗忘了太多次治疗,剔除身体内
时有时无的刺,看守电梯的人
向我点头,认识我许多次
“认识我许多次”,多好的句子,最简单的词,传达的东西却是耐人寻味的。但丝绒陨似乎对自己的作品缺乏明确判断,这两首诗他从来没有朗诵过。也许这样的句子在他看来不够诗化,但过于追求诗化,句子往往就乖离,这个毛病,很多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