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这部小说通过一个普通孩子的视角,讲述了一个触动人心的故事,让人们重新审视生命的价值。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每个人都有勇气和力量去克服,只要我们相信自己,坚持不懈,就能创造属于自己的奇迹。
奇迹读后感第一篇
阅读之后,想体验在他诗中的生活,就像在我的想象中,所以我会住在诗里的那些地方,会沉浸在那些地方的氛围中,感受留在其中的情感。
韩东可能会成为生活转变催化剂的人,因为他的诗就像舞台剧一样,他拿出一系列生活在另一面的角色,被汇总在一起,走上了一条通向终极目标的漫长道路。
韩东的诗歌在语言表现主义上显然可以让读者的意象获得起飞。
奇迹读后感第二篇
在旗帜无风吹动,先锋仅余姿态的当下,韩东选择了返回。不是回归所谓传统,也不是回到所谓诗本身。而是回到原初,重临起点,置身生存现场,站到诗可能存在和发生的地方。重新梳理,再次挖掘。同时,实施剥离和剔除,去掉火气躁气,清理因荣誉、情绪、技术、惯性等形成的可能干扰,不断引向深入、广大和细致。为此,他提倡专注,否定即兴写作,以保证浓度,提高能量级。他奉献于此的这些诗歌作品,个别,新鲜,幽深,微妙……在普遍内卷的诗写氛围中,不啻是一个奇迹。
奇迹读后感第三篇
我说韩东超凡,后面跟着的当然不是入圣,而是入史。 我说字句平凡,真的就是平凡,像韩东这个名字一样平凡,像萧峰的太祖长拳一样平凡,却打得天下英雄落花流水。 我说诗非凡,因为这些从身边猫、狗、亲、友之生生死死中,体悟出的诗,质量极轻,速度极慢,却蕴含着极其巨大的能量,如同反相对论的存在。那些与生死等重的情感,在诗人的极度克制下,宛如无形。生死之间,有情无常。生死之外,不可言说。 韩东给这本诗集取名“奇迹”,我觉得他想说的是:每一个生命都是奇迹;每一次出生与死亡都是奇迹。 如是我说:每一首好诗都是奇迹。
奇迹读后感第四篇
我必须不停回返 我为何不停回返,——必须 我向谁发问,潮红的脸庞 殷切地指向谁? 我向桑丘说,请保存我的诗, 在每一次大病初愈,玫瑰的手指未能挽留我, 七或五,神秘的数字非连续, 如同音符,梦乡和故乡的间离, 窗外仍有几点星灯,因盲而禁欲, 波拉尼奥写道,我的嘴唇啜饮着烟杆, 因为与我相符的尺寸,必将不停回返那个来临的通道, 因为我必须放逐一切和试图放逐, 时代捆绑着我,野兽和神灵观看我, 谁令他们继续向下抚摸? 不雅的仪态撕扯我,像人马, 箭因我的目送不停回返,(列子御风行) 我的兄弟因我在处女平坦的的腹中落败, 暴力的生产压迫我,我集结我的碎片起义, 因为不停回返, 我必须有十次异性和同性之爱, 重复变老的嘴唇啜出重音,轻柔相同, 重伤的赤脚踩过他们躺倒的躯体, 最锋利的思维穿刺和矫正, 彷佛失去了灵感,失去了人之为人的诅咒, 人子的我无情呼号,瓦片置于不顾, 流淌敞开的心拂过宇宙永不停歇的风, 我不停回返,正如我永远 使用那滚石令我出发,我在辛伯达的 富庶庭院倾耳侧目, 茶水由柔顺的黑奴认真更换,如日月旋转, 情人的词语鞭打不能停歇双腿, 留下蛇蜕在结霜的林间浅色的印痕, 当我停滞,那直接的注视,目眩神往而驱除。
奇迹读后感第五篇
韩东的诗歌,不端架子,不设边界,准确地说,无法被命名。譬如北岛,哲理式的诗歌。譬如舒婷,抒情式诗歌!韩东不是,总不能说日常式诗歌吧。读他的诗歌,不需要历史储备和知识储备,只要你具备常识,哪怕之前不读诗歌的人,也能读进去。 韩东的诗歌,特别平易,好像今晚酒宴上,一杯酒下肚以后的感慨,自然流露的语言。但诗歌的平易,来自诗人的不易。诗人需要在任何的时间地点,都要打开他全身的感官,去听,看,嗅,摸甚至是皮肤去感觉。从超验中提炼体验和经验,再用平易的文字表达出来!韩东用他四十年的人生,练就了如此功夫。他是真正的用生命在写作。正像他自己所说的:但愿写诗的“快感”远离我,除非是最终的完成时刻,所获得的也不是一种快感,而是欣慰。 韩东的诗歌是赋形的,不器的,直接说就是无所不在。譬如今晚的酒宴,喝酒的人,他可以写,喝的酒, 他可以写,佐酒的菜,他可以写,临别的背影,他可以写,回家路上的霓虹灯,他可以写,到家住的老楼,他可以写,到家睡觉了,他仍然可以写!亲人(情),友人(情),爱人(情),人生,时间,世界,无一不在他的笔下呈现。随物赋形,无所不在。这才是韩东对于白话诗歌的最大贡献!也是诗人一生用心袒露的结果!
奇迹读后感第六篇
韩东的新诗集《奇迹》上市在即,这是他五年中自己最看重的诗集。看重并非说之前的诗集不好。我私下以为这本诗集对韩东而言,大概有很多人生的意味在其中,人生六十年,写诗四十年,人生与艺术,先锋与传统,大概都可以做个阶段性总结,再出发。韩东是写作者中少有规划者,比如写十年小说,写十年电影,再写十年诗,到此恰好完成一个从诗歌写作到诗歌写作的循环。
韩东有句话,诗到语言而止,一直被作为第三代诗歌和先锋诗歌的标签。我一直觉得这跟先锋诗歌、跟第三代诗歌没啥关系,这只是他个人的写作目标。
现在回头他已然达成了这个目标。也就是解决了汉语的诸多问题,可以表述任何内容,应用于任何场景,却无做作痕迹的。一种言义相称,既非言简意赅,也非藻饰夸诞,就是平平正正、几无瑕疵的、饱满的、行之有效的现代语文,可以谈天说地,可以诗歌小说。这种贡献太大了,我们可以称之为平民语文(这种语文,叶圣陶追求无果,张中行追求成了,太有文化。冯友兰曾经以为毛氏著作的语言就是这种语言,当然他的出发点就错了,拿贫乏当自然)。
这本诗集125首诗,分七辑编排:白色的他/致敬之诗/梦中一家人/悼念/时间与旅行/奇迹/心儿怦怦跳。其写作内容皆为世俗内容,我一直以为,这是韩东后期写作最大的成就,就是一直再造现代城市世俗世界的伦理,这种骨子里的先锋与建设,没有一颗通透与善良的心是不能做到的。这不是艺术,但从更长远未来看过来,就是艺术的本体。另一方面也可看出,韩东为人的魅力,朋友多,确实有奇特的朋友,比如钱小华身上的诸多与世人不同的元素,在韩东独特的写作领域确实弥补了可能缺失。给钱小华的诗总写到宗教的元素,却令人信服。大陆诗人涉及宗教的诗很多,每每看见总会有疑问,这人信教吗?这人是为写诗信教的吗?在韩东这里从不会发生此类疑问。
我推荐韩东的诗,因为他的诗歌可以覆盖男女老少各类读者,并且确实能够有益于人生。
奇迹读后感第七篇
圈化诗坛是对白话诗的尊重,有利于看清当下是什么样的诗坛,有什么人在其中玩鱼龙,早该圈化,就是把圈子分清楚,混什么诗圈,写什么诗歌,做鞋圈最低级, 没有一个算诗人,资民圈不算最低级,但没有一个安心写作,巴结鞋,巴结学,日日忙得不可开交,学院圈(老,新之分),表面看挺高级,但没有一个不是装有知识的亚子,对功名和俗人一样上心,鞋圈给点好处就上,资民圈给的好处,更是来者不拒
圈化诗坛不利于沆瀣,这不,韩东访谈可是个新动态,从前说,从六零诗人中找一位和四零北岛一样,不接受鞋圈的诗奖,韩东算是一个,现在可不是这么回事了,可别把韩东想得太高尚了,北岛才是不碰鞋的诗人,碰tz的大学可另说,韩东毕竟不是北岛,介意三圈乱窜的人,本以为韩东会坚持到底呢,事实是,诗人说自己需要吃饭,韩东虽然没有公开领鞋圈的奖,但却早已进入了鞋圈某杂志社工作
当年,韩东主编的杂志《他们》的立场是什么,当年,鞋圈不搭理这些无名的年轻诗人,当年,民刊是以反权威为起点的,所以呢,韩东等人创办的民刊,所打的纯文学,是逼上了山逼出来的立场?现在就很明显了,韩东访谈一出来,他在里面的回答,不是逼的,也没什么针锋相对,就是几个想写作的人凑在一起,不得不说,《他们》确实不如《今天》,韩东确实不如北岛
如果不是一篇访谈,大概对韩东被z安的事情,只是圈内人的谈资,毕竟他在《青春》杂志的工作,没多少人去关注,访谈者可说是不客气的,问的挺不给面子,后半部分是有的放矢,韩东也不算多油腻,还算基本有着诗人的诚实,但这都不能盖住他的慌张,不能自圆其说的部分,他就说他要吃饭,说他对鞋圈内对他好的人,都抱有好感,把薇依抬出来,没必要了
可以看出来,韩东挺不开心的,有人戳他脊梁骨了,这怎么怪别人呢,当年,韩东的诗《大雁塔》,写的是什么,显然他自己言行不一,怪不得后来的诗歌,《奇迹集》没什么新意,就是苦闷,寂寞,孤独的调子,诗技上,也没摆脱叙事,诗品上,不摆脱叙事就意味着,诗品的下降,韩东进入鞋圈是有预兆的
立场神话,该是咱国诗人最害怕的紧箍咒,诗不行,还有立场在,诗不行,立场也不在了,恐怕,是xqz安韩东,韩东再z安nqsr,咱国诗坛玩一代代接龙吧
奇迹读后感第八篇
旧的,白的,明亮的。这是我读完《奇迹》留下的几个关于感受的形容词,韩东在这本诗集里对光影有着敏锐的感受力,但这些光影不是电影效果式的,当然也不是文学效果,与效果无关,而是一个人的身心年龄所造就。
《奇迹》里的这些诗,都是一个自然状态的人到了这个年龄自然写出的,那么与韩东同代以及比韩东年长的诗人,为什么没有人写出《奇迹》这样质感的诗集?答案有很多种,比如他们不写了,比如他们的诗有更大的野心,比如他们写诗从头到尾就没有坦荡和诚实,只是在借诗为生命的不得意虚张声势……最根本的原因是,诗和生命在他们的写作里无法维持一种平衡的平等,他们羞于或者无能为力说出一个人生命中最关切的、最珍视的明亮、纯真之物。
永逝的生命和永生的残骸,对死亡的恐惧,对生命强烈却隐秘的敬畏(如果刻意表现,必然沦为表演),对失去的感伤。近些年的诗里韩东不掩饰这些情感,也不僭越诗歌使它泛滥。韩东在这本诗集里克制了沉思和深入,克制了情绪和共鸣,克制了克制本身,也克制了一个写作四十余年的诗人的经验和风格,最后只剩下可称启示的诗。而这也正是匠人的诗。
我最喜欢“梦中一家人”这辑的诗,其他几辑也有喜欢的诗,但这辑的诗首首喜欢。这些诗几乎都和韩东写过的小说互文,但并不是互证的关系。小说是经验的、可把握的,诗是超验的、不可把握的。在“梦中一家人”的十四首诗中,我读到韩东对家人生命之存在的“一握之感”,有勇气直面他们的不可把握,而没有故作诗歌的力量感,只是接近然后柔软地握住,错失也不再产生多余的失败情绪。《河水》这首诗给我很大的震撼,这震撼比《爸爸在天上看我》更强烈。
我始终最喜欢韩东诗歌里天真的部分,他比我年长36岁,但我自读他的诗以来,就对他的文字有格外的亲切感和信任感。这是发乎于心的,不是文学审美的,它比对技艺和风格带来的新奇感持久、更有影响。这天真的部分在他早期的诗,在他上世纪的若干小说,在他现在的诗和小说里零散地分布着,像湖面上的波光。
韩东说他自己的写作主题无非是爱与死,我感觉很笼统,几乎每个写东西的人都可以说自己的写作主题是爱与死,金庸也能说。我认为韩东的写作主题更准确的说是直面一切,把我们生活中常见的伪饰和蒙蔽或尖锐地拉回原形或温柔地拭去灰尘、呈现本相。而能支撑这一行为如此多年直到现在的,我想是天真的部分,让人对值得珍惜的事物始终如一地珍惜,对变质的事物能坦然接受而不致使自身异化。这支撑持续到今天,当它的目光从外部世界彻底转向自身,就是《奇迹》。
奇迹读后感第九篇
一般而言,人的生命轨迹像一个抛物线,如果以四十岁为分界,上半生在缓慢地上坡,下半生在缓慢地下坡。但随着现代生活节奏的变快,更因为生存竞争的加剧,人生的下半场不再像抛物线那样缓慢,而是呈现出急遽下滑的态势,前面在爬山,四十岁到了悬崖之上,一脚踩下去,开始垂直降落。这样一种人生走势被韩东准确地记录下来,他有一首诗《时空》,开头这样写道“四十岁到六十岁/这中间有二十年不知去向”。
这只是一种比喻,说明人一过四十岁,时间快得如白驹过隙,快得连记忆都不曾留下。但这不妨碍在人生的急遽降落中,还能看到生命的奇迹,还能抒写生命的诗意。拿到韩东的诗集《奇迹》,一口气读完,便有这样的感受,这不禁让我想到库斯图里卡的电影《生命是个奇迹》。
《奇迹》是韩东2015年出版《他们》之后的诗歌最新结集。这里不谈韩东诗歌的特色(大家谈得够多了,而且特色太鲜明了),只说这几年他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事。一反人生的常态走向,韩东这几年拍了一部电影《在码头》、导了一台舞台剧《妖言惑众》。相对于常年的封闭写作,这两件事不但是陌生领域,更是不由他独立做主的两件事,但都被他干成了,卓异而耀眼,几乎要撬动了这两个名利圈。不得不说,这也是韩东的奇迹。
而且韩东这期间没停下来写诗(小说可能停了),这更是难能可贵的。一个人总要在一个地方,遭遇一些人和事。我是说,如果韩东这几年不干导演,去搞做生意什么的,他的诗会呈现出什么样的面貌。当然这样的假设是不成立的,因为他的诗不是他行迹的及时反映,他写的是过去,是回忆。
回到诗集《奇迹》,感觉韩东的确有一些变化,最明显的两个特征就是,对生命的洞悉更加深邃,对时空的感知更加自如。这是人过五十知天命的缘故吗?不得而知。诗集里除了写人,还有一缉专门写了动物,猫、狗、马、骆驼、黄鼠狼等等,无论是写人还是动物,笔触都很深情,金句太多了,不在这里一一复述。另一个层面就是,诗中凸显了韩东对时空感的纵深把握和自由转换。抄录《梦中外祖母》中的一段,“阳台上面月色正好/多像我清明空虚的牢笼。/愿所有的生者和死者都各得其所/小如镍币的月亮飘过那些形状各异的窗口”。《致L》中,“瓦楞间的明月是另一种流浪/无情看着有情”。
韩东自称是作品主义者,的确是这样,韩东的诗在每个时间段都有代表作,这也不得不说是个奇迹。正如他的《有关大雁塔》《你见过大海》《甲乙》《温柔的部分》《爸爸在天上看我》《食粪者说》,这部诗集里的《我们不能不爱母亲》和《看雾的女人》,也必将成为经典传世之作。
在一部电影、一台舞台剧之后,韩东重返他的主战场——写小说。相对于搞电影、舞台剧,也许他觉得,小说是他一人说了算的事情。事实也正是这样,这两三年他的小说呈井喷之势,他的诗则细水长流,潺潺而明亮。诗集最后一首诗写于2019年12月21日,其后发生了什么大家都知道,韩东更是以亲身经历见证了这次疫情,对生命、对人世有了新的认知。正如他在《给普珉》中所言“我们可以聊一聊/卑微的生活,虚无的幻象”。
奇迹读后感第十篇
这些年我一直读的诗人有乌青、朱庆和、宇向、小安和韩东。读乌青会高兴,庆和一贯感人至深,读宇向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小安是神仙,此四人我可以直接说出“非常喜欢”,但韩东的诗不是让人喜欢的,而是发人省思,这个过程不完全愉悦,而且在一定程度上让人很“难受”。
《奇迹》共分七节:白色的他,致敬之诗,梦中一家人,悼念,时间与旅行,奇迹和心儿怦怦跳。假期没了工作上的杂事,终于能踏踏实实安排读书进度,到今天为止,读完了前四节,一半。那就先说说这前一半,是为上。
“白色的他”收录14首诗,主题全部是动物:河边偶遇的骡子,异国夜幕下的马,养过的狗,被放生的鱼,掉进黑暗中的小鸡,被撞死的黄鼠狼,电视里的骆驼,试验用的猴子,山丘下埋葬的一只白猫等等,都不难懂。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嘛,都是生灵,都是命,在地球上活一回所要遭遇的大同小异,生,死,恐惧,孤独,沉默,囚禁,局促、尴尬、尊严扫地。动物学家大可以说动物感受不到这么丰富的情感,但诗人的心不是这么长的,人心也不是这么长的。我还记得初次读到《马尼拉》时的难过: ...... 你们完全可以在这儿放一个马车的雕塑 解放这可悲的马 结束它颤抖的坚持 结束这种马在人世间才有的尴尬、窘迫
只要见过一匹马,骑过一匹马,摸过它粗糙的鬃毛和温热的脊背,就很难坚定不移的认为它不过是个低智商的畜生,被人骑乘被鞭子抽打就是它最好的命运。韩东先后养过几只狗,出现在这里的是星星和皮蛋,他写了星星的死亡,写了皮蛋在他手里的结实带给他明确的生命感。人与行尸走肉不同,大概也因为有情感声呐:投掷出感情,碰到什么东西反弹回来,不止能确认对方的性质,还能体认自己的性质。第一首《白色的他》有神秘感,最后一首《生日记》有哲思,很难说我已经准确理解了。
“致敬之诗”这一节是赠给各方朋友或相识,大多是文艺界同好,比如普珉,杨黎,先锋书店老板钱小华和画家毛焰,有些只有代号和昵称,熟悉的朋友应该能确定是谁,但这完全不影响理解。这些诗作中,写给普珉的我感触最深,因为我认识普珉。
他的智慧让他卑微而勇敢地生活 笑容常在 像浑浊世界里的一块光斑
这就是普老师在我心中的印象,不多也不少。他的诗集《光阴的梯子》书脊都被我翻断了,我经常感觉他应得更多,但同时又觉得一切都刚刚好。《忆西湖》我非常非常喜欢,感觉是一首被古人写出来的诗,诗里那个离席独坐湖边,饮尽杯中酒的也是个古人,很惊人。
“梦中一家人”这一节,写生写死,沉痛哀婉,不忍直视,怎么评论都有失体面,那我说点和诗歌本身无关的,那就是中国人对“梦”的理解,真是太浪漫了。在梦里时空是多向度的,可生可死,有鬼有仙,人们以各种面孔各种方式相遇、告别又重逢,这是非物质文化遗产,要好好保护。《梦中他总是活着》很惊人,像一部电影,一个吉凶未卜的梦,《河水》也总有这种吉凶未卜的微妙气氛。《梦见外祖母》就异常沉痛:
“醒来时发现连我母亲也死去多年” 真是无限唏嘘。韩东的诗总让人觉得在可学和不可学之间,这一部分是明确的不可学的那部分。“悼念”一节写的全是死亡,友人的,孩童的,濒死的,已死的,但因为不是至亲,看上去就从容一些不那么无法逼视,最唏嘘的是写到了外外,关于外外大家都写了太多,不多说了。最喜欢《安魂小调》,即古代又现代。 我手头有韩东不同时期好几本诗集,总体来说,新近写的更喜欢。作为分庭抗礼者的韩东我没有亲历,作为文学开拓者的韩东我需要更为宽大的文学视野才能理解,但作为一个读者,他在这本书里所写的,正是我目前的年纪和状态能够亲历、体会、困扰或正在思索的重要内容。在这个私人的意义上,韩东的《奇迹》是目前为止这个夏天最好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