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星期天》是一部描写人生苦难和挣扎的小说。主人公在一场车祸后失去了爱人,整个故事充满了悲伤和绝望。然而,通过主人公的努力和坚持,他最终找到了新的生活方向。小说通过描写主人公的成长和改变,表达了对生活的感悟和对未来的希望。
镜中的星期天读后感篇一
防泄底
防泄底
防泄底
本质来说,本书的核心叙诡(某角色以为是男实为女)跟作者的最出名作《剪刀男》是完全一致的,但作者还是能让我再次陷入迷雾,他设计了两组家中有阿尔兹海默症患者的家庭进行误导,如果仔细的话,会发现第一章中的家庭关系明显与第二章倒叙中第一组出现的家庭关系存在不一致——病患与女性照顾者的关系显然不像公媳,而是更亲密的那种。不过作者也有似乎有失公平的地方,比如第二章开头在客观叙述视角下确认了侦探石动戏作的死亡。
本书花大篇幅描写的旧案调查部分有些乏善可陈,费了许多笔墨的案发前后描写以及重新走访其实比较水,因为怎么说也不过死了一个人,也不涉及任何本格诡计。当然动机确实奇葩,但法语押韵这种东西,因为没几个读者会懂法语,能想到才叫有鬼咧,反倒是那个侦探包庇的伪解答更有意思。
这一部分来说,一个吸引我的点反而是多年后涉案人员的变化。就像童话里公主嫁给王子就是结局,推理小说中侦探解决了案件便是故事的尾声,在那之后,活下来的人们过得好吗?一起经历的骇人案件是否会改变他们的人生?本书给出了一个探查的机会。
另外,我真正感兴趣的是,本书探讨了一些推理小说中的“哲学”问题,比如,名侦探存在的意义。对读者来说,名侦探意味着什么?是理性的化身,是谜题的最终解答者,或者,说的更直白一点,TA就是主角,是故事里的英雄。虽然也存在《独眼少女》这种问题作或是某些叙诡的颠覆型作品,但这就是一位名侦探在人们心目中的样板。然而,名侦探就不能退休吗?就不能改行换业,或者回归家庭?难道一定要像福尔摩斯、波洛一样,把自己的一生奉献给这份事业?永远追求正义、惩戒罪恶,是人们对英雄的幻想,把破案当作一个身为聪明人的爱好,想不干就不干,却是名侦探本人的权利。本书让名侦探从神像回归凡人的巧思颇为有趣,而水城选择的生活中快乐满足与烦恼悲伤的两面性更增添了她作为凡人的一面,当她被要求签名优臣而非优姬时,露出了“古怪又有几分苦涩”的笑容,或许是因为,石动作为粉丝崇拜的仍是她作为名侦探的神像。那么她自己呢,这么些年来是否也还怀念过作为侦探的日子?
而这同时也带来了本书另一个探讨的问题:当没有了侦探,助手的存在又还有什么意义?或者说,侦探和助手作为推理小说中最常见的组合,他们的关系应该是怎样的?自福尔摩斯和华生起,这个组合诞生了不知多少cp,就理想状态而言,侦探和助手甚至都不应止于友情或者爱情,而是志趣相投的战友和知己。这种关系的延展性是很强的,男男来点gay里gay气的关心,男女发点糖,女女搞点百合贴贴,怎么都有读者买账,哪怕对此无感的也不至于惊讶,看过拉倒。但是,若两者之间不存在足够强烈的情感羁绊呢?就如同本书,侦探和助手的关系很大程度源自于助手的一厢情愿,甚至可能是求爱情而不得后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所以一开始就显得扭曲,自然也很容易就散了。但我相信,助手除了“分手”的失落,也确有对侦探不再使用头脑的遗憾——他无疑是痴迷于难解的案件谜题的。到最后,应该是对侦探本人和对案件痴狂的叠加,让他一辈子无法走出,才导向了这样的结局吧。
镜中的星期天读后感篇二
本评大量剧透且极其主观,请谨慎阅读!!!
在《剪刀男》之后看的这本书。本作在结构上与《剪刀男》类似,都采用双线叙事的结构,也都使用了叙述性诡计。也和《剪刀男》一样,本作从第一章开始就能牢牢吸引读者,忍不住把整本书看完。但从最后反转的震撼度上讲,个人认为本作是要比《剪刀男》略胜一筹的。总的而言,作为看的第二本殊能将之的作品,本作也可以得到很高的评价。
下面是“但是”的部分。
至于诡计和推理,貌似不是本作的重点,跳过。印象更深刻并认为更值得拿出来讨论的,是里面所探讨的“侦探”与“助手”的关系。在过往阅读的作品中举两个印象比较深刻的侦探与助手搭档的例子,一个是《名侦探的献祭》里的大时宗和有森理理子,一个是《麦卡托如是说》的麦卡托和美代。至于为什么不提福尔摩斯和华生这对更加知名的组合,是因为上述两例和本作都或多或少探索了一种新的侦探与助手的模式,可以说是“另类的羁绊”吧。但如果说《献祭》和《麦卡托》的这种探索可以打高分,我不得不给本作中的水城和鲇井打负分。
本作侦探与助手的关系,大抵可以概括为不需要助手的名侦探,和极度需要名侦探的助手。作为名侦探水城助手的鲇井因为仰慕水城一直跟随其后记录她所解决的事件,并产生了近乎疯魔的崇拜之情。但在梵贝庄事件后水城因为要和事件中的某人结婚所以决心退出侦探事业,并以一种相当决绝的方式踢开了鲇井。失去了“名侦探”的助手无法接受自己助手角色的丢失,可能更无法接受“名侦探”变为普通的“人”,于是在心中激起了怨恨甚至想要杀掉一直崇拜的水城。这是故事的大致概括,无疑是名侦探助手鲇井的一场悲剧。但对这个悲剧,可以稍微拿出两点进行讨论。
其一,鲇井的悲剧是否是咎由自取。可能很多人认为这个问题无需讨论,在鲇井自己的手记中,很明确的说明了他一开始对水城抱有好感,以搭讪的态度去接近对方,但遭到了对方的拒绝。在水城解决第一起事件后,鲇井并不放弃,希望以助手的身份留在她的身边。按这么来说,鲇井完全是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导致的悲剧。但回过头来,按推理小说的角度,需要讨论的一个问题是——助手究竟为什么会被侦探吸引?在我读过的大多数作品里,我认为都是助手被侦探的智慧,才能所吸引。更极端的例子是麦卡托和美代这对神人,美代好几次差点被麦卡托坑死,却还依然留在他身边。抛开其可能特有的m体质或者受虐倾向不谈,或许最能解释为什么美代还不赶紧跑路的原因,我想或许也是被那危险的智慧所吸引。至于之前说的《献祭》,甚至是最经典的《福尔摩斯》,侦探吸引助手的气质与智慧是分不开的。但本作却提出了另一个前提——助手是馋侦探的人,一个非常露骨且现实的理由。以此才推导出了助手鲇井最后的悲剧。但不得不反问的一点是,就算鲇井一开始是对作为女人的水城抱有好感,那后面看到她解决案子之后,想成为助手的理由依然是因为馋她的人吗?甚至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文末写水城说鲇井那种人虽然说着什么柏拉图,但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来袭击,请问这是符合“名侦探”身份的依靠证据的推理,还是只是你的主观臆断呢?我不知道,作者也没给出说明。
作为助手的鲇井从未得到过侦探的信任,这或许才是他悲剧的根源。这完全是他的错吗?我也不知道。
其二,“虚假”的助手存在的必要性。这里所谓“虚假”的助手指的是与侦探没有羁绊的助手。如果说《福尔摩斯》系列可以作为侦探与助手的模板,现在不符合这样模板的作品也有很多,有利用侦探的助手,利用助手的侦探,也有本作这种强行拉到一起的侦探和助手。作者为什么要创作出这样的人物,大概也是探索新的可能,或许是关于推理小说的可能。非常著名的探索当然是《独眼少女》。其中助手起到的各种作用令人印象深刻,也成就了一部非常著名的探索“后期奎因问题”的小说。同样是麻神的作品《麦卡托如是说》也利用那种有些不一样的“侦助”关系探索了新的可能性。但本作不如说只是强行续上了后半的故事,如果鲇井没有魔怔,第一起案件毫无变化,只是不会有他想要杀害水城反被杀的后续。也就没有后半的故事。当讨论有些小说作者把作中人物逼疯,作出奇怪的行为,就是为了续上后面的故事。那本作的鲇井是不是也是被作者逼疯的呢?他一定要出现,一定要魔怔到去杀水城吗?甚至一定要莫名其妙的死亡吗?
读到最后石动戏作和水城两位“名侦探”侃侃而谈的时候,我只感受到了侦探角色对助手角色的霸凌呢。至于为什么安东尼奥的戏份如此之少,可能是因为在本作中,作者需要的只是一个帮他完成叙诡的魔怔的助手吧。
其三,作为侦探的角色可不可以抛弃自己的智慧(才能)。对于这个问题的讨论印象中也有很多作品讨论过,甚至《冰菓》中的部分章节,也可以理解为对这个问题的讨论。侦探当然可以随意抛弃自己的才能,因为对侦探来说,这些推理不过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事实,甚至都不会把它认为是才能。也正如《冰菓》中所说的,有才能的人的不自知才是对那些没有才能的人的伤害。从反面来讲,《献祭》中的大时宗,为了“证明”有森理理子的才能,“证明”她比别的侦探更强,选择了非常极端的方法。这是助手和侦探的组合中,一个更加值得重视的问题——助手是不是也是没有才能的侦探。而当助手对侦探报以期待,侦探却只是对自己的才能毫无觉察甚至可以随意放弃才能的时候,是否这是对助手的一个巨大的伤害呢?与有森理理子“被动”的放弃不同,水城主动的放弃无疑是对给予她期待的鲇井来了个沉重的打击。同样的还可以延伸下去,有些读者会不会也是没有才能的侦探?当他们对侦探报以期待,却看到侦探轻易背叛了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的才能的时候,这样的愤怒会不会也是理所当然呢。
本作还提起了范达因二十则,“不能在故事中添加恋爱的兴趣”,水城认为这是范达因的教条。当然这样的故事有很多,读者大概也很希望看到侦探的恋情,侦探不是推理的机器,当然会恨会爱。但我不知道因为恋爱的兴趣或者什么别的兴趣而彻底放弃才能,这样的故事在推理小说中又有多少呢。
在这里我不得不提一句,我上次看到这样的“放弃”,还是乾胡桃的某本设定系推理,当时的愤怒与看完这本书的愤怒无异。
有上述感想的时候自然也是带着这样的愤怒的。但冷静下来之后,觉得其实鲇井和水城都没有错。放在现实中,水城不觉得自己是名侦探,随便破了几个案子,年纪也不小了,遇见喜欢的人成家,余生好好照顾丈夫,听起来相当温馨。鲇井一心想当助手,也完成了记录的工作,作为助手的他并没有做过什么错事。唯一可能错在之后因为自己的魔怔引发了杀意,但也因为自己的魔怔收到了惩罚。现实中没有侦探也没有助手,大家都是人,都会做错事,都有自己的选择,都会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大家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吧。
但这是小说。
所以才不可原谅。
镜中的星期天读后感篇三
算是我个人觉得有问题的几个地方……
不可避免的会出现泄底(剧透),所以还没读过的请慎重观看。
对了,提前说一下哈,这本由于精美的装帧以及整体情节上不算大的错误,还是具有买来的价值的(至少收藏价值有),想买的可以买一本来。
首先是每章的标题……嗯,我在另一个长评里已经说过了,至于这版翻译……只能说无功无过,可能就是差点美感吧。
然后我们来看第一章引的诗,斯特凡·马拉梅的《HÉRODIADE》(希律狄亚德)
我淡然的在镜中溶……什么?
首先我们来看日文原文:
然后,我们来对比一下
这是浙江文艺出版社那版《马拉美诗集》的翻译,虽然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有些错误,但大意还是能看的,哪有“溶解”一说啊?
马拉美诗全集
8.0
浙江文艺出版社
这时有人就要说了,诶那个“とかす”日文里的意思不就是溶解吗,答案是错啦。
翻译诗起码得看看原文或者对比多个译本不是?
请看VCR:
这是英译版的,“To comb it”看到没有?
如果大家觉得英译版可能也有翻译错误,那我们来看原版法文。
看见“peigner”没有?梳头啊!
“とかす”在这里不是取“溶解”的意思,它是“梳かす”啊!这只能说明译者在翻译时准备的资料还是太少……什么?你说可能有双关意?加注释啊!注释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啊!
刚开头就给我蒙了一下,我们接着看第一章。
“我睁开眼,发现阿优正俯视着我。”
阿……优?
我不许你对我尊敬的水城优姬老师大放厥词(划去)
不是,ユキ翻成阿优也太土了点吧?
而且殊能将之老师原文各种ユキ、ぬきこ、ゆき,翻译的时候还是翻译成谐音比较好。
好了,这个属于我个人的碎碎念,下一个下一个。
另附:
我对出版的情况不太了解,但为什么没能复刻原书的排版格式呢?
在原书中诚伸和“镜中的自己”(请允许我这么称呼)对话时为了区分,是很明显诚伸(左对齐),“镜”(右对齐)的方式,在印刷时会有很大困难吗?没能复刻实属遗憾。
在翻译安东尼奥对石动的称呼时,私以为最好取原本的“大将”,像本书一样翻译成“老大”在翻译的意思上倒也没错,可是等到
キマイラの新しい城
评价人数不足
殊能將之 / 2004 / 講談社
《奇美拉的新城》安东尼奥称呼水城为“元帅”时,“老大”、“头儿”这类翻译就很明显不太合适了。
还有从《黑佛》开始延续到这本的习惯,弄一堆不知所谓的注释就让人很是困惑。上一本尚且可以说是为了把所有的克苏鲁neta全堆在后面译者后记里硬凑导致的(毕竟注释上无人车站啥的真没用啊,又和文章没关系咱们也不关心这个不是?),这本又再次复现,你注释上霞关的位置、金屏风是礼仪用具、阿玛尼是奢侈品品牌有什么意义吗?把这些注释上完全没用的删去,留下来的空间把故事里提到的马拉梅关系圈几位注释一下不好吗?也算是为大家科普一下当时法国文学界的一角,这不比注释某某品牌是意大利、什么什么地方位于日本哪里强多了?而且鸟居的意义、小学生戴小黄帽这种应该是无人不知的吧,为什么也要占用注释的宝贵空间?
比起老师,“先生”一词用在叙诡作品里也是更加合适的,有着模糊性别的作用,把“きん”翻译成老师也不无不可,只是……
不知译者有没有考虑过这里为什么警官会把“水城”称为老师。
再然后,到鲇井郁介的手记了,也是在我看来算最大的问题之一,它不是翻译上的错误,而是译者把原文进行了修改。
“杀死水城优臣”
然后我们再来看原文
写的很明明白白,“杀死水城优姬”,甚至特意加了着重号。
这里是绝对不能修改的,为什么呢?
因为鲇井郁介要让“名侦探水城优姬”的名字闻名世间。
他杀死了“水城优姬”,“名侦探水城优臣”这一谜的谜底才会揭晓。杀死了作为女性的“优姬”,纯粹作为理性与智慧化身的“名侦探水城优臣”系列才会迎来他想要的结局。
作为女性、成为家庭主妇的“水城优姬”,是一个与纯粹智慧与理性的化身“水城优臣”割裂的人物。因此,光是在名字上将“女”杀死还不够,只有将“优姬”杀死,“水城优臣”与“水城优姬”才能合二为一,他也能再次变回“名侦探水城优姬”那个不请自来的助手,而不是畅销推理小说“水城优臣”系列的作家鲇井郁介。
“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名侦探水城优姬之名能够永远流传下去。”(ぼくの唯一の望みは、名探偵水城優姬の名が永遠に語りつがれることにあ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