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名张爱玲》是一篇读后感文章,通过对张爱玲的生平和作品的介绍,深刻展现了这位著名作家的才华与人生坎坷。文章揭示了张爱玲在文学道路上的坚持与努力,以及她对于爱情和生活的深刻洞察。通过阅读这篇文章,读者不仅可以对张爱玲的作品有更深入的了解,也能对她的人生有更多的思考与感悟。
《本名张爱玲》读后感(一)
张爱玲大概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那么火,会成为很多人心中的女神。
不过,大家对她的喜爱肯定首先是从她的作品开始的。她写过很多作品,大多都成为了精品,让人沉浸于其中,或哭或笑,或痛或喜。在她去世后,也同样有很多作品写她。
太多人都对这个有着无数秘密的女性作家充满了好奇,许许多多研究她的作品相继出现。有客观描述事实的,有刻意抬高她的,也有将她贬低到尘埃的。
但不管是哪种,依然不能断绝越来越多人喜欢张爱玲。
在我看来,台湾大学教授、女性主义研究专家张小虹就是一个对张爱玲有着特殊感情的人,不然也不会特意在张的百年诞辰纪念日之际赠上《本名张爱玲》这么一份珍贵的礼物。
在《本名张爱玲》这本书里,作者张小虹用科学严谨的表达方式,从张爱玲本身以及她的作品出发,给读者重新展现了一种阅读张爱玲最好的方法。书里有写到从张爱玲的本名研究出发,为什么她的本名叫张爱玲,而不是张瑛;还写到在她作品中使用的一些隐喻和明喻的词语和句子;除此之外,还写了无本主义、女权主义等等这些内容。
张小虹在《本名张爱玲》中对张爱玲进行了非常客观的分析、介绍和评价。
全书共分为七个章节,我记得张小虹在写到第五章节“狼犺与名分”那部分内容时,里面举例提到最多的就是张爱玲那本争议最大的小说——《小团圆》。因为之前没看过《小团圆》,所以这次在看《本名张爱玲》的时候又穿插着把《小团圆》一起看了。
不过等再回过头来看《本名张爱玲》里讲张爱玲在小说中使用的隐喻和明喻时才知道,原来张爱玲的小说中真的没有一句废话,每一句话都有其特殊的含义。
这本《本名张爱玲》内容很丰富,不过理解起来也有一定的难度,尤其是其中对文本的考究那些内容,更是需要读者花费一定的心思,仔细阅读才行。但我相信,这依旧不妨碍真正对张爱玲及其作品感兴趣的人前去品读。
《本名张爱玲》读后感(二)
《本名张爱玲》其实初次拿到这本书会觉得书名有点奇怪,何为本名张爱玲?张爱玲的本名,也就是原名是张爱玲吗?难道是为了回答这个问题,那也太浅显了。读完之后才发现,这是一本很硬很硬的书,探寻张爱玲本名只是一个楔子,真正精彩的是后面的关于张爱玲的探索。
它以无主文本开篇,与爱玲结合,就是企图以张爱玲的文本她的作品的角度来了解爱玲。再阐释了书名《本名张爱玲》,其实是“文本化张爱玲”,简单来说,就是爱玲的名字是因为她的作品(文本)而为世人所知,无论是她作品中的“比较思想”“唯美主义”亦或是“女性本位主义”,都吸引着无数的人来研究她,由此也有了“张学研究”。这当然无可厚非,而张小虹在这本书里提出的观点就是爱玲的生命因爱玲的书写悬而未决,也因爱玲的书写而不断轮回,不是“自传”而是“字传”。
这本书有好几个篇章,读下来最爱的当属第二章《母亲的离婚》,爱玲母亲黄逸梵,她也是一位传奇女子。二十世纪初,离婚不似我们现在,随自己所愿,那时离婚要受到来自家庭的压力,还有社会舆论的迫害。那时,一个女孩子,提出离婚便算是“离经叛道”,可是黄逸梵还是成为了中国近代史第一批离婚者之一,并且为自己改名,脱离夫姓“张”。当然这一张绝不只是将黄逸梵,而是回归这本书的中心,将黄逸梵放入“女性文本主义”这张大网中,成为一经一纬。爱玲曾与胡兰成离婚,亦与赖雅再婚,和母亲一样,她也是一位勇敢的女子。
说起爱玲,我第一次认识爱玲是因为白落梅的一本书,把爱玲的一生写得很美。幼时母亲的离异,身处环境的变化,成年时的几段爱情,以及她非凡的文学天赋,一句“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自此之后便再也未能忘了爱玲。这是爱玲的生命在我这里延续的方式,就像是张小虹所说的张爱玲三个字无论是否被打上引号,都是无始无终的文本,不以她在世的时间为界限! 最后想说一下整本书阅读下来的感受,如开篇所讲,这是一本很硬的书,它是有很强的专业性的,所以一开始读起来可能会有点枯燥,但是一旦进入状态,就会为之吸引并读来津津有味。
《本名张爱玲》读后感(三)
《本名张爱玲》其实初次拿到这本书会觉得书名有点奇怪,何为本名张爱玲?张爱玲的本名,也就是原名是张爱玲吗?难道是为了回答这个问题,那也太浅显了。读完之后才发现,这是一本很硬很硬的书,探寻张爱玲本名只是一个楔子,真正精彩的是后面的关于张爱玲的探索。
它以无主文本开篇,与爱玲结合,就是企图以张爱玲的文本她的作品的角度来了解爱玲。再阐释了书名《本名张爱玲》,其实是“文本化张爱玲”,简单来说,就是爱玲的名字是因为她的作品(文本)而为世人所知,无论是她作品中的“比较思想”“唯美主义”亦或是“女性本位主义”,都吸引着无数的人来研究她,由此也有了“张学研究”。这当然无可厚非,而张小虹在这本书里提出的观点就是爱玲的生命因爱玲的书写悬而未决,也因爱玲的书写而不断轮回,不是“自传”而是“字传”。
这本书有好几个篇章,读下来最爱的当属第二章《母亲的离婚》,爱玲母亲黄逸梵,她也是一位传奇女子。二十世纪初,离婚不似我们现在,随自己所愿,那时离婚要受到来自家庭的压力,还有社会舆论的迫害。那时,一个女孩子,提出离婚便算是“离经叛道”,可是黄逸梵还是成为了中国近代史第一批离婚者之一,并且为自己改名,脱离夫姓“张”。当然这一张绝不只是将黄逸梵,而是回归这本书的中心,将黄逸梵放入“女性文本主义”这张大网中,成为一经一纬。爱玲曾与胡兰成离婚,亦与赖雅再婚,和母亲一样,她也是一位勇敢的女子。
说起爱玲,我第一次认识爱玲是因为白落梅的一本书,把爱玲的一生写得很美。幼时母亲的离异,身处环境的变化,成年时的几段爱情,以及她非凡的文学天赋,一句“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自此之后便再也未能忘了爱玲。这是爱玲的生命在我这里延续的方式,就像是张小虹所说的张爱玲三个字无论是否被打上引号,都是无始无终的文本,不以她在世的时间为界限! 最后想说一下整本书阅读下来的感受,如开篇所讲,这是一本很硬的书,它是有很强的专业性的,所以一开始读起来可能会有点枯燥,但是一旦进入状态,就会为之吸引并读来津津有味。
《本名张爱玲》读后感(四)
《本名张爱玲》其实初次拿到这本书会觉得书名有点奇怪,何为本名张爱玲?张爱玲的本名,也就是原名是张爱玲吗?难道是为了回答这个问题,那也太浅显了。读完之后才发现,这是一本很硬很硬的书,探寻张爱玲本名只是一个楔子,真正精彩的是后面的关于张爱玲的探索。
它以无主文本开篇,与爱玲结合,就是企图以张爱玲的文本她的作品的角度来了解爱玲。再阐释了书名《本名张爱玲》,其实是“文本化张爱玲”,简单来说,就是爱玲的名字是因为她的作品(文本)而为世人所知,无论是她作品中的“比较思想”“唯美主义”亦或是“女性本位主义”,都吸引着无数的人来研究她,由此也有了“张学研究”。这当然无可厚非,而张小虹在这本书里提出的观点就是爱玲的生命因爱玲的书写悬而未决,也因爱玲的书写而不断轮回,不是“自传”而是“字传”。
这本书有好几个篇章,读下来最爱的当属第二章《母亲的离婚》,爱玲母亲黄逸梵,她也是一位传奇女子。二十世纪初,离婚不似我们现在,随自己所愿,那时离婚要受到来自家庭的压力,还有社会舆论的迫害。那时,一个女孩子,提出离婚便算是“离经叛道”,可是黄逸梵还是成为了中国近代史第一批离婚者之一,并且为自己改名,脱离夫姓“张”。当然这一张绝不只是将黄逸梵,而是回归这本书的中心,将黄逸梵放入“女性文本主义”这张大网中,成为一经一纬。爱玲曾与胡兰成离婚,亦与赖雅再婚,和母亲一样,她也是一位勇敢的女子。
说起爱玲,我第一次认识爱玲是因为白落梅的一本书,把爱玲的一生写得很美。幼时母亲的离异,身处环境的变化,成年时的几段爱情,以及她非凡的文学天赋,一句“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爬满了虱子”在我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自此之后便再也未能忘了爱玲。这是爱玲的生命在我这里延续的方式,就像是张小虹所说的张爱玲三个字无论是否被打上引号,都是无始无终的文本,不以她在世的时间为界限! 最后想说一下整本书阅读下来的感受,如开篇所讲,这是一本很硬的书,它是有很强的专业性的,所以一开始读起来可能会有点枯燥,但是一旦进入状态,就会为之吸引并读来津津有味。
《本名张爱玲》读后感(五)
6月份读宗城的《至少还有文学》,其中有一篇专门讨论张爱玲的文章,作者写道,张爱玲复杂的身世背景和传奇的人生经历,连同她那些体裁多样的作品,一并构成了蔚为大观的“张学”,回响经久不息。那些强加在张爱玲身上,甚嚣尘上的政治符号,经由时间的淘洗终将化为沉渣。理解张爱玲最好的方式,应当是贴近她本真的作家属性,探究她文本中独有的“癖好”,体察张爱玲式的悲哀——那种冷眼看自己笔下被欲望驱使,被命运播弄的痴男怨女,机关算尽,却逃脱不了低到尘埃里的那份世态炎凉。在这篇文章中,宗城也对张爱玲的一生做了十分精简的素描,“1995年9月,七十五岁的张爱玲溘然长逝。她本名张瑛……”。
张爱玲作为我国文学史上极其迷人的魅力的女性形象,同时也充满着不少朦胧的神秘色彩,其浩瀚的文学宇宙本就是个值得深挖的主题,就连其名字也成为了研究对象。
台湾大学教授、女性主义研究专家张小虹的《本名张爱玲》,是一部“解释”张爱玲、“重读”张爱玲的著作,不同于以往对张爱玲文学文本的解读,这本书独辟蹊径,围绕张爱玲的名字展开,进而分析“作品与文本、作家与书写、隐喻与转喻、深度与表面之间的策略性滑动”,既丰富了我们对“张爱玲”这一人物形象的认识,也扩展了我们关于张爱玲的文学作品的理解。
在常人的认知中,张爱玲的本名为张瑛,但作者在书中提出了不同的见解。之所以世人有此认识,最主要的证据为其本人的文章《必也正名乎》,其中说到,“在填写入学证的时候,她一时踌躇着不知道填什么名字好。我的小名叫瑛,张瑛两个字嗡嗡地不甚响亮。”作者认为这种说法并不恰当,张爱玲本名即为张爱玲,小名也难等同于本名。
当然,作者并非绕着张爱玲的名字打转,而是想要积极尝试另辟思考与想象的蹊径,企图从最根“本”的“本名”去松动当前的张学研究,从而为张学研究开辟出更为宽阔的空间。这从全书的整体架构也看得出来,“张爱玲”的名字研究是一条引线,串联出文学实验、宗法父权、女性主义等诸多潜隐的主题。
著名作家王安忆曾说过,唯有小说才是张爱玲的意义。所以,认识的结果就是,将张爱玲从小说中攫出来,然后再还给小说。然而国人早有“文如其人”的说法,对于张爱玲亦然,其人如其文,其文如其人,两者交相辉映,烘托出一个更加完整的张爱玲形象。
《本名张爱玲》读后感(六)
“我愿意保留我的俗不可耐的名字,向我自己作为一种警告,设法除去一般知书识字的人咬文嚼字的积习,从柴米油盐、肥皂、水与太阳之中去找寻实际的人生。”
并未读过多少张的作品的我,之所以对其感兴趣,全是源于“祖师奶奶”这一称呼,后来多多少少去了解了一番,此次阅读张小虹所著的《本名张爱玲》,算是对其笔下世界的一次概观,也借此对以前读过的若干作品进行一次感官上的再验。
开篇作者从翻转“张爱玲本名张煐”这一研究张的铁律开始,从其名切入,述及家族史及其母亲,然后经由相关文本,在“宗法父权”与“姓——性别政治”上进行各种文学、历史、政治、经济、法律、文化爬梳,体验之下,感受到了张小虹所谓的,“学者研究张爱玲像进入雷峰塔,她是除了鲁迅以外,最庞大的学术体系。当进入这个领域以后,会感受到这个学术体系的复杂性。”
而这一切大多基于“我真正写的都是一些发生在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琐碎事情。我的作品中没有战争,也没有革命。”
可以说张把目光聚焦于日常生活、人际关系以及她所经历的中上阶层信任和背叛的相互作用所带来的重大动荡,慢慢你会发现张笔下的乱世的女人们,与同时代作家歌颂的女性解放、歌颂独立、自主的新女性截然不同,张始终关心着中国女性在传统家庭制度中的处境,或者说困境。
张笔下的世界是基于婚姻、爱情、家庭,充满女人的挫折、女人的境遇的世界,你可以从那些生活在父权文化下的女性群像中感知华丽与苍凉,同时经由张小虹的分析,或许往后再读张的作品,能够更清晰地感知其是如何捕捉中国家庭和宗族中使用的命名系统,以识别与血统、年龄和世代相关的微妙社会等级的,回过头来发现女性被社会多方面排斥,无疑是女性生存和命运悲惨的主要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或许正是张笔下呈现的女性内心深处的自私、软弱和奴性意识,女性悲惨命运不仅存在于外在的威胁之中,也存在于其本性之中,而这一切都源自于所谓的“宗法父权”的压迫。
那么张对命运的描写,在揭示了男性社会制度和传统文化习俗以及中国现代性对女性身心的破坏性影响的同时也探索了女性的精神世界,便将其作品提升到对人性、生活、命运和历史的更普遍意义上的感知。
最终回归到张对浪漫爱情和女性主体性的现代关注上,才体会出了,一度被人嘲为俗不可耐的名字,是如何成为“张爱玲屏除文人矫饰以亲近日常生活的自我提醒”而融入写作中去,这一切注定了张的作品既与众不同又无可替代。
《本名张爱玲》读后感(七)
作为一枚地道张迷,每隔段时间总是需要读读她的文字,在沉迷于她的故事的同时,关于她个人的故事,包括所有的考证、正史、八卦,都忍不住想拿来看看,不为别的,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作家,她的所有你都想知道。
《本名张爱玲》就是一本集张爱玲的“八卦集”,然而这“八卦”,并非来自坊间猎奇传说,而是正儿八经的学术考证。
书中充满了围绕张爱玲的考证,作者以治学的严谨态度,书写张爱玲的故事,读来可信度很高,而且充满乐趣。
比如,书中很多考证小故事,能让张迷大开眼界:
1.张爱玲自称“我自己有一个恶俗不堪的名字,明知其俗而不打算换一个”,背后原因竟是母亲留欧回来时,张爱玲已经10岁,母亲打算送她去上海黄氏小学插班就读,在报道时得填写大名,母亲情急之下,拿英文名Eileen音译为“爱玲”。彼时的张爱玲,只有一个小名叫煐,以及英文名Eileen。
而张爱玲之所以明知其俗,却不愿意换的原因,在于“爱玲”起名背后的这一点点回忆,这就是张爱玲隐藏得很深的温暖和情感,不轻易示人。
2.张爱玲喜欢写“大海”,而“大海”象征着她和母亲的分离与聚合。
八岁时从天津的家,来到上海的家,坐船经过黑水洋绿水洋,女佣告诉她应该高兴,因为母亲要回来了。
母亲因为与父亲离婚,为了追求自我多次留洋,在张爱玲的印象里,母亲被大海带走,又被大海带回来。
正如张爱玲笔下的母亲,“她睡在那里像船舱的玻璃上反映的海,绿色的小薄片,然而又海洋的无穷尽的颠簸悲恸”。
书中类似这样的解读与考证还有很多很多,借由作者的“妙眼”,我们能读出张爱玲文字背后隐藏的“秘密”,而这些秘密都是关于她内心最隐秘的感情。
靠近一个天才作家的方式有两个,一个是反复读她的文字,另外一个就是读她的超级研究者所写的书,除了对故事的解读,更多的是对文本背后的妙解,读来让人拍案叫绝!
《本名张爱玲》读后感(八)
看的出来,这是一本非常学术的书,也表明作者张小虹对张爱玲的研究之深。
打四星不是因为书不好,实在是因为我读不懂。
对于我这种门外汉,读这种书是需要一定的力气的,因为一篇文章里写了张爱玲的n本书,这得对张爱玲的全部作品非常熟悉才能写出来的, 并且,看作者的引用,每一章都用了大量的引用,有的章节光引用就用了十几页。看出作者的治学之严谨。
作者书名用本名张爱玲来作为书中,在书中通过学术溯源来正面,张爱玲本名就是叫张爱玲,不存在叫张瑛,张瑛只是她的小名。
张爱玲研究已经蔚然兴盛,成为“张学”,相关著作很多。这本书的特别之处在于以张爱玲的本名作为切入点,对“张爱玲本名张煐”这一点提出质疑,从而开启对张学研究的整体审视和反思。作者提出“无主文本”概念,打破历来张学研究以作者或角色为主的作品阅读模式,探寻一条“文本化张爱玲”的全新文本阅读模式,在考据、传记、书信之外,尝试新的进路。
这里放两段南方周末对于张小虹的关于张爱玲的评价:
南方周末:如果说目前的中国现代文学史中,对张爱玲的评价还存在一些未发之覆的话,会是在哪里呢?
张小虹:张爱玲的身份非常暧昧,让她跟文学史常常会产生很多紧张的关系。
台湾文学史对张爱玲是欲拒还迎。张爱玲到底可不可以放进台湾文学史?这件事情引起了很多争议。一派学者以政治大学的陈芳明教授为代表,他主张要把张爱玲放进台湾文学史,他的《台湾新文学史》也确实把张爱玲放进去了。台湾有很多的文学创作者,其实是读张爱玲的书长大的。张爱玲的创作风格,对于台湾文坛,从1970年代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有非常重要的影响力。另外,从张爱玲1952年到香港之后,一直到她1995年在美国过世,她的主要作品,都是在台湾的皇冠出版社出的。在张爱玲心里,她晚年作品主要的阅读者就是台湾跟香港的读者。另外一派以邱贵芬教授为代表,她觉得张爱玲只是在1961年为了写张学良跟赵四小姐的故事短暂到过台湾,当然她没有见到软禁期间的张学良。他们认为张爱玲的文学里面没有台湾,她自身也和台湾没有多少关系。
但我自己是非常不认同这样一个谱系学的论述,文学史这种“想象的谱系”不是她待的地方。
南方周末:对张爱玲文学的研究,今后会有哪些更丰富的面向呢?
张小虹:之前的张爱玲研究,大约有两个路径。一个是对文学文本进行所谓的细读,用“新批评”的方法谈文学本身;一个是通过考据做张爱玲的传记研究。这两个脉络其实是可以相通的,最夸张的例子就是《小团圆》,它虽然是小说,但基本上主要的人物都可以和真实人物对号入座。我研究张爱玲,简单说就是用“文化研究”的方法把她“打开”——我们可不可以谈张爱玲和莎士比亚,谈张爱玲和卡夫卡,或者说张爱玲可不可以有新的可能性?我觉得任何一个作家,他还要继续活着的方式,就是靠着我们帮他打开一些新的想法。所以我会写文章专门讨论她的遗嘱与遗物、她的假发、她的晚年精神疾病。
张爱玲晚年深受“虫患”之苦,她总是觉得有虫子在她的房间,她无法忍受。大概有五年左右的时间,张爱玲颠沛流离,频繁地更换居所,有时每周要换一个房子,最严重的时候甚至每天都要换一个汽车旅馆。那时候她非常的惨,很多人不愿意去多谈这段时间,也有很多人谈的时候基本上把它当做一个精神疾病来谈。但是我们能不能从“虫患”里找到张爱玲与卡夫卡、芥川龙之介这样的现代主义作家的联结?德勒兹有个说法很有趣,他说作家不只是病人,作家也是医生。他说作家是一个“大生者”。因为作家往往是一个最敏感的接收体,世界可以敏锐地反映在他的作品里头,作品有时候有他的生命经验。德勒兹用这个方法去读卡夫卡,读伍尔芙,读《白鲸记》,当我们这样去谈张爱玲,就遇到“流变-虫”的概念。“流变-虫”不是变成虫,是说当你的生命跟一个跳蚤去做一个连接的时候,跳蚤能够让你的生命翻天覆地,让张爱玲不再是张爱玲,而且跳蚤也不再是跳蚤,那个才叫做流变,这是张爱玲的“虫化”。
《本名张爱玲》读后感(九)
这本书我看了几页就意识到,自不量力的自己选择了怎样的一本书——
太硬核了,无论是哪个角度。
论你从文本阅读、或者文本分析、或者文学批评、或者女性主义等角度出发,甚至只是爬梳材料这件“简单”的行为本身,都让我大开眼界,只能暗自恨自己才疏学浅,实力不足。
作为曾经疯狂阅读过盗版张爱玲全集的卑微读者,我充分意识到,读过作品并不代表理解和了解作者;更重要的是,因为在读本书之前,我对“张学”本身的不足够熟悉,这也默默形成为更好的阅读理解的一大陷阱......
啰里啰嗦说了这么多,我的意思其实是,虽然很遗憾无法把张小虹的这本非典型的《本名张爱玲》与传统“张学”研究做以比较,但是秉承着阔我心智者,来者不拒的原则,我还是以最大胆的果敢力和想象力读完了这本书。
既然书本标题为大大的“本名张爱玲”,自然就名字问题要作点文章。
深层次的分析且放下不说,原来张爱玲除了“梁京”“范思平”“世民”这三个广为人知的笔名,经过考据,还有“徐京”“王鼐”“霜庐”“爱珍”等笔名,尤其是她竟然还翻译过我的心头好作家毛姆的短篇小说《红》(Red),使用的正是“霜庐”......
而再继续延伸到她的英文名,那更是有Eileen、Ai-Ling等多种变化转换......
可见,就“张学”研究而言,确定张爱玲在书写文本时使用的名字,通常会被视为极为重要的问题。轻者以张爱玲生平传记资料作为园读张爱玲文学文本的比对经纬或参考框架,重者则对号入座,以挖据考据文学角色的现实对应人物为职志,热心提供各种角色人物的“对照表”以供参考。
而其带来的困扰除了方法陈旧、不见新意之外,以当下的环境语境观望,又从另一层意义上显得过分强化了传统对“女作家”的研究模式,
如此这番,张小虹正是这样由张爱玲本名入手,探寻着“文本化张爱玲”的全新文本阅读模式,试图整体审视与反思数十年来以女性主义与性别政治为核心的张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