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柏拉图式的迷宫》,我深受启发。作者以迷宫为比喻,探讨了人生中的迷茫和困惑。通过描述主人公在迷宫中寻找出路的过程,揭示了人生中的选择和决策。文章引人深思,让我意识到在迷茫时要保持清醒头脑,找到正确的方向。
《柏拉图式的迷宫》读后感(篇一)
摘自《柏拉图式的迷宫》对71a12-71b11的解读。 这个解读和我之前的想法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其实并不存在同一个始终持存的主体,所以灵魂他其实在身体死后,他并不是持存着,为什么这样说,是因为灵魂实际上回到了“未定之二”的怀抱,而“未定之二”里有所有的形形色色的灵魂,可以说由于都是灵魂,所以已经分不出这个灵魂那个灵魂了,就像是一片混沌那样。
另外根据柏拉图的理念论,确实柏拉图是会谈到理念之间相互结合的问题的。而且理念本身是不会变化的,所以并不是从a理念变成了b理念,而是理念和理念之间彼此结合,导致a理念和b理念不同。
《柏拉图式的迷宫》读后感(篇二)
根据上图《柏拉图式的迷宫》我黄色标注的地方,即71a12-72b11,我的理解如下: A和A1比较(注:A和A1是一个东西的2个不同时刻的状态)——时间上的比较 A1比A大,是因为A1和A比,是以A为标准。 这种比较是自己和自己比较。 A和B比较(注:A和B是2个东西,A的时间顺序在B之前)——空间上的比较 B比A大,是因为B和A比,是以A为标准。 这种比较是自己和他者比较。 综上,2种比较都可以得到相同的结果,即一个比另一个大,但是适用的标准不同,或者也可以说,是视角/视域的不同,导致同样的结果。 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空间和时间可以相互转化,事实上A1就是B,这应该和下面文本96e5-97b5提到的“一为何因为分割就变成二,为何因为并置就变成二”有关,这其实也就是柏格森所说的把时间空间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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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式的迷宫》读后感(篇三)
真正的哲人们:和存在本身直接接触。 苏格拉底:通过逻各斯和存在本身接触。
像刚刚讲的,因为苏格拉底是通过逻各斯和存在本身相接触的,所以他就用思想本身代替了灵魂,因为灵魂在人死后和身体分离之后,他就回归到存在本身的怀抱当中了,所以其实存在本身它就是一个灵魂的集合体,里面有各种各样的灵魂,所以如果灵魂回到了存在本身的怀抱,就等于和存在本身有了直接的接触,但是这个时候灵魂已经成为存在本身当中的一员了,而存在本身其实就是未定之二,一个完全否定性的、没有任何规定的一个东西,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由于灵魂和存在本身直接的接触变成其中一员之后,灵魂反而没有办法看清存在本身到底是什么,所以这种和存在本身直接的接触会致盲。 因为直接接触其实就是可以自动地把握存在者,但是因为会致盲嘛,所以用思想去代替灵魂的话就是通过逻各斯间接的和存在本身发生接触,所以这样的一种接触只能是试图捕捉诸存在物。
《柏拉图式的迷宫》读后感(篇四)
摘自《柏拉图式的迷宫》。 相反之物,彼此由对方生成。这句话的意思不是指彼此相反的性质本身,或者某个主体的生灭。 也就是说:并不是年老的苏格拉底,“年轻的”这个性质它没有了,它变成了“年老的”这个性质。也不是年轻的苏格拉底变成了年老的苏格拉底。 我们应该这样理解,就是有一个主体——苏格拉底——这个主体是一直存在的,是没有变的,他在一个时间段和“年轻的”这样的一个性质进行了结合,在另一个时间段苏格拉底这个主体由于需要和“年老的”这样的一个性质进行结合,他就和“年轻的”这样一个性质分离了。 所以并不是由年轻的变成了年老的。因为如果是由年轻的变成了年老的,等于只有这么一个性质,它自己本身发生了一种变化。 但是性质它本身并不发生变化,所以只是一个主体苏格拉底,他在一个时间段和“年轻的”结合,当他要和“年老的”这样一个性质结合的时候,他必须放掉“年轻的”这么一个性质。所以无论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这两个性质本身它们是不会有任何变化的。所以也不是苏格拉底这个主体由年轻的变为年老的,苏格拉底这个主体永远他自身还是苏格拉底这个主体。可以这样去理解,苏格拉底这个主体,他本身就是集年轻的、年老的,包括所有可能发生在苏格拉底身上的那些性质为一体的这么一个承载物。
我们要记住柏拉图的理念论,理念自身是不会变化的,我上面提到的“年老的”、“年轻的”、“苏格拉底”,其实这三个都是理念,所有一切你可能想得到的都是理念,所以理念自身是不会变化的。
这一段其实可以和《巴门尼德》里假设2的附录里的结论结合起来。
“一”在一个时间里分有“是”:“一”获得“是”时,产生; “一”在一个时间里丢开“是”:“一”放开“是”时,消灭。
《柏拉图式的迷宫》读后感(篇五)
最近在写古代哲学史的期末作业,阅读了一些关于《斐多》的研究,伯格这本可以说是质量上最差的。初读完只感觉平庸,但是在写作过程中愈发觉得这根本就是一部不合格的读本。恰好刚和古代哲学史教授讨论完,在图书馆里大致写几个点。
中译本不在手边,以Yale University Press (1984) 版参照。
此书所有的问题都可以总结为两点:学术基本功薄弱,与由此导致的态度不端正。我在本文中指出的所有错误都可以归纳为一种逻辑:作者的诠释不忠于文本与柏拉图的理论,过多依靠自己的臆想而提出了诸多含混的论题。
其中一点就是第六章Immortality开头处(p.161)对忒修斯之船的引用:
大体来说,伯格认为柏拉图在这里希望借助忒修斯之船揭示的同一性问题与专名-逻格斯的力量来说明苏格拉底对灵魂-人格同一的看法。然而这里对忒修斯之船的的引用根本经不起推敲。
虽然讲神话故事看起来很像是柏拉图会做的事情,但是,尽管伯格在此处标明段落(58a)来源,却是虚晃一枪:柏拉图对忒修斯之船的讲述根本没有提及同一性问题,甚至都没有说这艘船是否经年修整。伯格论及这艘船的各个部分不断被替代,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此外,稍微熟悉柏拉图哲学的读者都会感觉到,忒修斯之船这种纯逻辑学或语言哲学问题不太像是柏拉图会关心的事情;再有,柏拉图作品中的每个神话都有其特定甚至可能是单一的用途。表面上看,忒修斯之船是为了引入忒修斯杀死牛头人的典故,解释为什么苏格拉底的死刑被推迟;而按Jacob Klein【1】,其中更深层的原因是,此处柏拉图是在将苏格拉底化身为忒修斯,牛头人则象征对死亡的恐惧;整篇对话录则像阿里阿德涅的线团一样,在解开通向死亡及战胜死亡的迷宫。虽然谁都不能肯定柏拉图在写下忒修斯之船时,脑子里除了牛头人是否还有同一性问题,但是伯格的如此诠释显然过于草率了。
仅仅是这一段就能体现出伯格在全书体现出来的写作风格。如我所述,她对柏拉图对话录中的神话使用根本没有恰当的理解;如果只是无知倒也无妨,但却又敢这堂而皇之地写下来,我认为不是一个好的作者该有的样子。
有人可能会说诠释——尤其是对柏拉图作品的诠释——本来就有一些灰色空间,但我认为在此语境中不存在这一问题。应该说,柏拉图文本虽然错综复杂,但作为一个十分优秀的写作者,他的书写是十分精确的:不会写无用的材料,也不会漏掉最重要的信息。对这样的文本,一个好的诠释案例就是前文中的Klein对《斐多》开场的解释:之所以他认为柏拉图这里有意将苏格拉底比作忒修斯,是因为他笔下的斐多以一种相当繁琐的方式报出了在场的人名——这当然不是出于作为一种历史记录的考察,《斐多》本就是虚构作品;重要原因是,这些角色的属性完全对应了献祭给牛头人的童男童女。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去理解柏拉图如果不是为了此目的,为什么要做这样繁琐的工作,因此Klein在这里的诠释我认为是十分到位的。
伯格也采用了此一诠释,可惜全是参考的Klein罢了。
如果说术业有专攻,伯格对柏拉图作品中的神话使用不够熟悉尚可理解,那其关于苏格拉底对于死亡的定义段落(64c)的诠释,可以说基本上失去了成为一个合格的柏拉图学者的资格。在The Practice of Dying一章中,伯格这样翻译这一段落(p.39):
并解释道(p.39-40):
即使我系统接触柏拉图哲学才两年不到,也都不需要阅读古希腊语文本就能看出这种翻译、诠释之荒谬,很难想象伯格作为Seth Bernardete的弟子居然能写出这种东西。
理论上来说,柏拉图的灵肉二分理论,如果从二者完全分离的角度来理解,是不存在于此世的。受到毕达哥拉斯主义或俄耳甫斯主义的影响【2】,物质性的肉身显然对灵魂有实质的消极作用——作为坟墓与作为牢笼。正是因此,灵魂自身也被分为两个级别:理性的和感性的。在《斐多》中谈及的咒语被设计给小孩子驱散死亡恐惧而使用,恰是因为对于小孩来说感性主导了灵魂【3】。一言蔽之,在此世生活中,人类灵魂是被肉体束缚着的。在这种背景下,伯格如何才能认为肉体需要“变得”与灵魂分离、而灵魂一直都“是”与肉体分离的?
此外,哪怕是从语文学上来说,这个翻译似乎也没有道理——我尚不能阅读古希腊文,但是我参考了三版图书馆里有的翻译——英文的Oxford (1953)、法文的Les Belles Lettres (1926) 的西文的Gredos(2011),可以看到:
所有的这些翻译在处理“肉体从灵魂分离、灵魂从肉体分离”这个观点时,都没有像伯格一样区分两个动词(becoming和being;西文中的这个esté和se quede没有这层区别)。当然了,我毕竟是古希腊语文盲,大概伯格有什么新奇的古希腊语阅读技巧吧。
其他类似的小问题比比皆是,很多地方我只能理解为作者自身实力不够只得故弄玄虚。比如伯格保留了所有对λóγος的翻译而写作logos,这未尝不可,但是有些引文根本没有必要,比如还是这章中(p.45):
如果说某些λóγος是为了与μῦθος对立,或者说同时有着“理性”的意思,这个时候我们保留不译是恰当的;但是在此处关于苏格拉底对于死亡的定义,很难说这个词有除了“说”之外的含义。在这种情况下,我没看出来有什么充足的理由要在这里保留λóγος一词——如果这里的“很久之前”指的是《斐多》开篇时对死亡的定义,那可以说它可能连“论述”的意思都没有。
再比如说,在描述苏格拉底临死前的场景时,伯格这么讲(p.215):
你也不能说这个修辞有什么事实性错误,但是描述苏格拉底喝个药身体慢慢麻痹也要加出“相反者之间的战争”这种戏码,伯格你是不是真的没什么别的东西好写了……
难以想象她是以什么样的毅力写下这部读本的。当然,说句公允的话,我的学术水平远不如伯格不说,这本书也不是毫无可取之处;这两百来页纸,必然不可能全是荒唐言。然而,我给这本书打一星、建议大家根本不要读的理由是:首先,鉴于我在这两个段落中感觉到作者根本不端正的写作态度和存疑的学术水平,我没有办法信任她;就是说在我读到我没有能力判断真伪的论述时,每每想起这两段,都觉得她可能在瞎扯;其次,既然现有这么多柏拉图研究,为什么非读她不可呢?
【1】见Klein此书最后一章论《斐多》:
雅各布·克莱因思想史文集
9.4
雅各布·克莱因 / 2015 / 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
【2】顺带一提,伯格对毕达哥拉斯主义或俄耳甫斯主义对柏拉图的影响似乎也一无所知。一般来说,当柏拉图提及匿名的古老传说时,都是在指向这两种传统。具体文本我已经找不到位置了,但是伯格似乎对此是没有意识的。关于这一主题,见Bernebé的专题论著:
Platón y el Orfismo
评价人数不足
Alberto Bernabé / 2011 / Abada Editores
和Kingsley这本中间关于《斐多》的几个章节:
Ancient Philosophy, Mystery, and Ma
评价人数不足
Peter Kingsley / 1996 / Clarendon Press
【3】关于这点,见Luc Brisson的这本第七节:
Platon, Les Mots et Les Mythes
目前无人评价
Luc Brisson / 19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