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是作者读完《生与死》后的感悟。他认为人的生命像一场旅程,虽然最终的终点是死亡,但在旅程中我们可以追求自己的价值和意义,并且与亲友一起分享美好时光。通过这篇文章,我们可以更深入地思考生命的意义和价值。
生与死读后感篇一
大学期间迷上摄影,在学校图书馆里面经常翻土门拳的摄影书。那时和一个老法师聊起土门拳,我说看的都是小学馆出的作品集,他满是羡慕。说自己看的都是国内翻印或是网上看到压缩的图片。我则是很羡慕他成为了中国摄影家协会的会员。徒然有很好的条件也未必有什么成就,土门拳当年在影楼作学徒如饥似渴的翻看当时日本国内的摄影相关图书杂志,向劳工学习驾驭笨重的相机,读之让人动容。
当年的那些日子就这么过去了,我对摄影的热情变得若有若无。我从土门拳开始认识日本摄影甚至日本的影像艺术家,可惜这些人的作品集都太贵了,当年在学校图书馆翻那些日本原版次数还是太少了。
我即将进入三十岁,前一段时间,一个长辈建议我作一个转向。在春节返乡前一天从图书馆偶然看到了这本书,想起五年前自己对于摄影的热情以及常翻的那些仏像,就从图书馆借了出来。在归途中看完,这位故去的老人的拳拳之心跃然纸上。这本书中最让感动的是土门拳从影楼的学徒毅然决然转向职业摄影师的时候已经26岁了。这在如今都显偏大的年纪,何况当年,真是佩服他的勇气和才华。
生与死读后感篇二
这是我在2023年读完的第一本书,于年前归家的火车上。
环境变化使生活有了新的重心,元旦我便去哈尔滨开始旅行,然后忙着写稿、看展、收拾。《佛陀的容颜》匆匆读了一部分又放下,《女性主义》也只开了个头。回看大部分写于2021年的书评,我只能感慨在2022年到2023年初的这段时间里,我并非合格的阅读者。
读这本《生与死》,一部分源于我不大会拍摄人像,一部分源于这个标题。见贤思齐,想成为摄影师,少不得走大师走过的路。而『生死』是从记事以来就困扰我的问题,这一问题或许到入土时才能真正解决。
土门拳的记叙带着日式如水流般的寻常:从影楼学徒到有机会踏入新闻摄影行业,拿到相机后爱不释手、反复训练,直到能在眨眼间判断出合适的焦距,成为知名摄影师却常常被别人嫌弃拍的肖像不好看,写信规劝想要成为摄影师的青年要脚踏实地……褪去大师光环,土门拳只是个爱摄影、执着于真实、有股韧劲的普通人。
书中说:
堪称土门拳一生的写照。
更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劝焦虑青年的那封信,对方迫于生计不得不卖掉相机,绝望感由此而生。土门拳同样出身困窘,在影楼当学徒时想要离开,师父坚决不同意,还导致大家帮着他跳窗而逃。他劝慰青年的话语稀松平常,只是用自己的经历告诉对方,你能既然之前能攒钱买到相机,以后也还能攒到再买第二次。
生活总是如此,绝望不如默默前行。晚年的土门拳由于身体原因无法再肆意行走拍摄肖像,又决不愿意放下摄影,便改为拍摄不会动的佛像,这才有了《古寺巡礼》。那种曾经的拍摄激情沉淀内化成黑与白,隐藏在清晰光洁的慈眉善目下。
我不想说什么大师之所以成为大师这种俗套的话。走到台前,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努力和运气缺一不可。然而,努力才是命运中最动人的部分,诉说某种不易被改变的人生底色。我愿将和本书推荐给所有想学摄影的人,这大抵就是原由。
生与死读后感篇三
这真是一本有料又有趣的书,不仅能学到不少摄影知识,还能了解到不少趣味八卦。所以在图书馆看完后立刻下单买一本放家里,以便想再看的时候可以随时翻阅。 全书最经典的大概就属久保田万太郎和土门拳的这段对话了。久保田先生嘟囔道:“土门先生老拍些让人下不来台的写真吧。”“不是特意让人下不来台,只是想拍的自然点,实事求是。”土门拳辩解道。“够让人下不来台的。让您拍写真挺可怕的”他坚持道。之所以说这段经典,是因为除了有点搞笑它还完美的表达了土门拳从头至尾秉持的摄影理念:不求拍的有多美,唯求拍的有多真。他说我们无法记录真相,但是我们可以记录事实。因为真相,十分模糊暧昧,犹如幽灵般没有双脚,而事实总是立足于大地,它能用锤子锤,用尺量… 作为新闻或纪实摄影,追求真实理应是最重要的标准之一。不过若是人像摄影,恐怕大多数人还是无法接受过于真实的写真。所以虽然土门先生对三条皱纹的执着令人钦佩,可书里的大多少人还是会对由土门先生来为自己拍写真这件事情心生恐惧。别说长着大鼻头儿的久保田先生,有着一张大饼脸的女画家,胖得像橡皮球的宫本百合子女士及高颧骨的政子女士这样的名人了,就是换成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满脸找也挑不出一个漂亮优点的我,就算有机会,也不会愿意让土门先生给我拍写真的吧。土门先生认为他的人像摄影一直遭人嫌弃,除了因为他的视力太好拍的太真,更重要的是人们看待自己总是带着美好的滤镜,不愿意接受残酷的现实,因此无法认清真实的自我。比如他说就算久保田先生长着一只鼻孔朝天的狮子鼻,那也怨不得我,要怪只能怪让他鼻子长成那个模样的亲生父母,以及他自认为再也没有人能将那位女画家的大饼脸拍的比他更美了。这些吐槽都是土门最真实的内心感受,那意思再明确不过:你本来就长这德行,指望我能把你拍多美。虽然我承认他说的都对,人们看自己永远比别人看自己要美得多,因为我给别人拍照的时候也有同感,无论我觉得把他们拍的有多美,照片到了本人手里也总能挑出毛病:这把我拍的也太胖了;表情都僵了啊;衣服都没整好也不告诉我…虽然我每一次内心也忍不住吐槽:你实际上可比我拍的胖多了好嘛;不是我把你拍的僵,是你一直都这么僵好吧。但每次想想自己让老公给我拍照的场景,都会提醒自己要耐心要理解不要双标。因为我不是也一样会怪老公把我的脸比山东的馒头还大两圈,怪给自己拍写真的摄影师拍的还不如我老公好。所以我得说我完全能理解人们追求美好幻影的愿望,无论土门拳如何美化皱纹和白发,说他们是岁月送给女人的最好礼物,我也还是想说这礼物爱送谁都行,反正咱是不想要。而且非但不想要,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到~所以要想看自己脸上有多少道皱纹,照镜子就好,又何必要拍写真呢?拍写真不就是为了留住生活中的那一丝丝美好,那怕不够真实,也还是美的好。所以就我个人来说,我也愿意学习艺术摄影,不过就拍写真而言,大众审美足以。那些艺术的和前卫的,还是让别人来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对土门先生关于拍女性写真的观点并不能深深认同,但还是不得不佩服他的敬业精神。他能在做学徒时,利用睡眠时间,两年读完五百多本摄影书籍和杂志。为了拍照不失焦,连续两个多月每天空按一千次快门,他甚至每天练习占位,愣是把自己的眼睛练成了尺。这种执着的精神不知道要比现在很多连对焦、快门都没搞明白就敢称自己是摄影师的年轻人要强多少倍。果然一个人若能成为大师,一定有他不为人知的特质。唯有致敬和学习,方能成长。
生与死读后感篇四
在当下,摄影是一种非常普及的艺术创作,甚至成为了数字时代的基本生活方式。人们用手机、相机等器材轻松地拍摄下各种瞬间,用滤镜、修容等方式制作出美图来满足视觉的愉悦。然而,摄影并不应该仅仅是一种轻巧的点缀生活的方式。在上世纪的日本,就有一位摄影大师坚持摄影所承载的深刻意义,度过了以摄影为武器,与命运、与世界相抗争的一生。
土门拳于文乐展会场
土门拳,生于1909年,是20世纪日本最具代表性的摄影大师之一。自1930年代中期以来,土门拳一直关注社会题材,以现实主义的摄影风格改写了当时日本画意派摄影的传统风格,帮助日本创立了”新现实主义摄影“。
他一生拍摄了大量立足于现实主义的新闻照片,为平民人士及日本知名的文化界人士拍摄了大量肖像和快照。晚年的时候,由于身体偏瘫,土门拳无法奔走在社会一线,因此他渐渐将摄影的目光转向了日本的寺院和佛像等传统文化遗产,为之留下了十分珍贵的传统文化遗产记录。
土门拳一生获奖无数,曾获日本摄影评定协会年奖、《每日新闻》摄影奖、日本摄影学会奖、国际新闻摄影展览大奖等各项大奖。
70岁时,他因脑血栓而陷入了长达十一年的昏迷中,最后因心脏衰竭而去世。在他昏迷的这11年里,为了向土门拳致敬,“每日新闻社”设立了“土门拳摄影奖”。“土门拳摄影奖”后来成为了日本最具代表性的摄影奖之一。
在一代摄影宗师的身份外,土门拳也曾以作家的身份活跃在日本文艺界,并斩获了菊池宽奖。
《生与死》是土门拳数十年来随笔文章的集结。这也是《生与死》的中文版首次在国内出版。《生与死》收录了土门拳的三十多篇随笔和十五张高清摄影原图,为中文世界的读者全面展现一代摄影宗师从“魔鬼土门”向“佛系土门”转变的内心世界。
1.“我的名字”
在《生与死》的开篇,土门拳介绍自己的名字,读作“DOMONKEN”。据说,父亲给他起“拳”这个名字,意在激励他“要赤手空拳地做个顶天立地的人”。果真人如其名,土门拳以一身硬气与血性投身入摄影之中。
2.现实主义摄影
从1935年加入专注于新闻摄影报道的制作组织“日本工房”,到1979年因脑血栓而卧床休养,土门拳长达45年的艺术工作生涯,与一战后日本的短暂繁荣、关东大地震、军部政部斗争、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战败、战后复兴、经济高度增长期这一连串日本社会的剧烈变化时期重叠。
出身于社会底层的土门拳,在这样的动荡中深深地意识到个体的无助与渺小。在这份无助和渺小中,他意识到摄影可以确凿无疑地记录下这些也许日后会被时代所掩埋的苦难:
“我之所以在摄影上坚持写实主义的立场,也是因为我将之归结于决定人类全部存在的客观事实的绝对性。照相机,正是客观事实的敏锐的记录仪,反之,它又是不容辩驳的谎言识别器。它确凿地证明自己和他人的人生的存在。倘若我们倾向于形而上学的思考,那么,不如扔掉照相机,提起写字笔或者画笔。对于我而言,我所要表达的更在于写字笔和画笔之外,因此,我举起照相机,并要向世界高白,我走向了摄影的写实主义。”
3. 摄影师的善意
秉承着纪实摄影的信念,土门拳用他的镜头截取了一张又一张日本社会的剖面,记录下普通人真实的微笑与血泪。在他的战争摄影中,有一张1937年拍摄的少年兵出征欢送宴会场景,他拍摄到在一群无知无畏的童稚面孔旁边,一个挥袖拭泪的老妇人。他的镜头下还有大量战后艰辛求存的孩童——成人所犯的罪行,由他们的肩头承担着后果。
失去母亲的两姐妹 选自《筑丰的孩子们》
土门拳深信“摄影师出自善意的行为”,“决不能为了伤害别人、陷害别人而怀揣恶意地举起相机”。然而,为了记录真相,难以避免将镜头对准人们的伤疤,被称为“魔鬼土门”的土门拳对此却有着深深的自省。
在广岛拍摄战后儿童题材的照片时,土门拳在一家叫做“明成园”的盲童福利院中,发现了两位照顾残疾儿童的“原爆少女”(年轻时经历原子弹爆炸的少女),他试图拍下她们的伤痕,从“盲童与原爆少女”中发掘人性的美好,同时捕捉“社会之恶”所带来的人类伤痛。然而,他发现她们总是下意识地掩盖她们脸部、胳膊、手脚上的伤疤使之不暴露在镜头前。最终,土门拳放弃了这一拍摄计划。
盲童双胞胎 选自《广岛》
正在拍摄《广岛》系列的土门拳 川田喜久治摄影
“难道就因为这样,我就可以要求她们'将伤疤展示得更清楚一些''请不要掩饰伤疤,不要低头'吗?那难道不是揭开他人旧伤的不近情理的行为吗?如果我要求她们,便是在让她们清醒意识到,她们下意识地养成了试图掩饰伤疤的条件反射,这反而更让她们意识到,她们对自己的身体甚至产生了某种条件反射般的自卑感。”
“仅仅为了满足自己的拍摄欲望而如此伤害心怀好意成为我拍摄对象的人,摄影师有让她们心灵受伤的权利吗?”
“在此,我感到了摄影师的职责与人性的冲突。’人性'一词,换一种夸张的说法便是'人情'。摄影师的灵魂,倘若不与冷酷无情合为一体便无法存在?我十分迷茫。没有将两者毫不对立地统一起来的途径吗?我至今依然迷茫。”
4. 人像摄影
除了社会纪实写真与平民肖像,土门拳也常常受杂志邀请为当时的文化界知名人士们拍摄写真,如我们所熟知的电影导演小津安二郎、著名作家川端康成等。拍摄对象有所变化,但一以贯之的是土门拳对写实主义的崇尚,与当时拍摄人像所普遍流行的使用闪光灯、摆拍等不同,他执着于在人物日常的环境中抓住神态自然的瞬间。
《李香兰》1952
《三岛由纪夫》1955
《高見順》1948
《川端康成》1951
《演员久我美子与导演 小津安二郎》 1958
5.古寺朝圣
从1940年代到1970年代,土门拳逐渐将摄影的目光转向了日本的古寺和佛像。这三十年来,他探访了日本全国的古寺。他所拍摄下的古寺风景、建筑和佛像,成为日本传统文化遗产的宝贵记录。
然而,从一位奔走于社会一线现场的纪实摄影师,变成一位拍摄静态佛像的摄影师,其背后的原因却是因为土门拳偏瘫的身体再也无法支持他奔走在一线现场。热爱摄影的土门拳,只能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即便在这样的艰苦之下,土门拳也从未产生放弃摄影、放弃关注人世的念头,不能再用右手按下快门,就使用左手控制快门线。他将对日本的热爱与担忧,通过探寻古典文化的方式抒发出来。
这些千百年来受人朝拜的慈悲的佛,与身遭厄运却始终关注人世的摄影师,两者间的神魂碰撞,才能让土门拳拍摄下的佛像如此沉静、悲悯和通灵。
神护寺金堂药师如来立像面相 选自《古寺朝圣第二集》
室生寺弥勒堂释迦如来坐像左半面像 选自《古寺朝圣第三集》
净琉璃寺正殿吉祥天立像头部 选自《古寺朝圣第三集》
作为摄影记者,土门拳无论是报道当时的社会状况,还是报道奈良和京都的古典文化以及传统,他想挖掘的始终都是整个日本民族的愤怒、哀伤和喜悦,他想探求的也始终都是那份与民族命运相关的共同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