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失词词典》是一部充满奇幻色彩的小说,讲述了一个关于词语、记忆和爱情的故事。在这本词典中,人们可以找到遗失的词语,并通过它们找回失去的回忆。作者巧妙地描绘了主人公在寻找词语的过程中,不断挑战自己的勇气和智慧。这本小说充满了温暖和希望,值得一读。
丢失词词典读后感篇一
几乎所有关于这本《丢失词词典》的标签,第一个都是女性文学。这么说当然没有错,作者希望讲述的,的确是一个女性觉醒的故事。但是,如果只是从女性的角度来看待这部作品,虽然迎合了当下的社会热点,却小看了这部小说的意义。在我看来,这部小说首先是一部历史小说,而从历史的角度切入,更能凸显作者塑造人物的意义。
小说的背景是《牛津英文词典》的编纂。如作品中所透露的那样,此前词典的负责人都是男性,他们在编纂词典中,有意无意对于那些涉及女性及妇女平权的词汇予以忽视。主人公的任务,就是发掘这些即将被遗忘的词典,使其回归词典的同时,彰显“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意义。
如果把这件事情当成个案来看,那么,这只不过是一个行业、一个部门甚至是几个人的纠偏。发掘遗失词汇的意义,也不过是点对点的努力和抗争。但是,如果我们确定其历史小说的身份,然后将这件事情放在历史进程中来看,我们就可以理解作者在文中所暗含的寓意。众所周知,编纂词典的工作往往和意识形态工作紧密相连。词典的方向往大处说,关乎一个民族、一个政权的指向。在这种前提下,工作的开展很大一部分程度是在延续惯性。从这个角度切入的话,我们才能意识到在澳大利亚的历史上,女性的失声是一直存在的。那么,主人公所追寻的东西,实际上是站在整个国家历史的高度上的。唯有这样,读者才能读懂这部小说背后所隐藏的力量。
另外,形式也是作者希望表达的。平权的方式可以是暴力的,可以是不合作的,作者选择了一个一般人往往忽视的盲区,让主人公默默地承担起这份责任。这种抗争在很多人看来是柔和的,但结合编纂词典的身份,它又是非常有力的。作者将这千钧之力,通过主人公找回的一个个词汇,敲进代表着官方话语权的词典之中。这种知行合一的行为,也是作者所推崇和提倡的,它远比喊几声苍白的口号要有意义得多。它也可以给后来者以启示——争取男女平等,还可以用这种润物无声的方式来实现,这对于当今的女权运动者来说是一面很好的镜子。
最后想说的是,平权的目的是男女平等,而非女性凌驾于社会之上。作者在书中曾直言,她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遗忘的东西找回来,然后把它们放在应该处在的位置上。所谓的“女拳”,实际上倡导的是新的不平等,在现有平权主张仍在推行的过程中,不合实际的要求很容易遭到反噬。所以,读懂这本书背后想要表达的观点,方能理解作者写这部小说的意义所在。
丢失词词典读后感篇二
在那一个词消失之前,另一个词先消失了。它来到累牍院时装在一个用过的信封里,信封上的旧地址被画掉,改为“牛津市,向阳屋,莫瑞博士收”。
爸爸负责拆信,我负责像宝座上的女王般坐在他膝上,协助他把每个词从折叠成的“摇篮”里轻柔地取出来。他会告诉我该把它放到哪一堆去,有时候他会停下来,用他的手盖住我的手,引导我的手指上上下下绕着字母画圈,在我耳边念出它们,我跟着重复,然后他会告诉我它是什么意思。
这次的词写在一小片牛皮纸上,撕成符合莫瑞博士偏爱的尺寸,因此边缘毛毛糙糙的。爸爸顿住了。我做好准备要学新词,但他的手没有盖住我的手。我转头催他,他的表情却让我一怔:虽然我们离得很近,他看起来却很遥远。
我转头看着那个词,试着弄懂。我没有依赖他的手指引导,自顾自地描画每个字母。
“这是什么词?”我问。
“莉莉。”他说。
“跟妈妈的名字一样?”
“跟妈妈的名字一样。”
“这表示她会被收进词典里面吗?”
“可以这么说。”
“我们都会被收进词典里面吗?”
“不会。”
“为什么?”
我感觉自己随着他呼吸的节奏上升、下降。
“有意义的名字才会被收进词典。”
我再看看那个词。“妈妈的名字也有百合花的意思吗?”我问。
爸爸点点头。
“世界上最美的花。”
他拾起那个词,读着底下的句子。然后他翻到背面寻找更多内容。“这不完整。”他说。他又读了一遍,目光快速地前后扫动,好像在找遗漏的文字。他把这个词放在最小的那堆纸条上。
爸爸将椅子往后推,离分类桌远一点儿。我爬下他的膝盖,准备接过最薄的那一沓纸条。这是我能帮忙做的另 一项工作,我喜欢看每个词在分类格里归位。他捞起最小的那堆纸条,我试着猜测妈妈会去哪里。“不太高也不太低。”我唱给自己听。可是爸爸没有把那些词放到我的掌心,而是跨了三大步走到壁炉边,把它们一股脑丢进火里。
总共有三张纸条。它们脱离爸爸的手时,一张一张被热风带得舞动起来,落在不同的位置。我看到“莉莉”还没有落定就已经开始卷曲。
当我冲向壁炉时,我听到自己在尖叫,爸爸吼着我的名字。纸条在痛苦地扭动。
我伸手进去救它,这时的牛皮纸已经被烧得焦黑,写在上面的字也模糊一片,只剩阴影。我幻想像捧着一片褪色、冻脆的橡树叶一样捧着它,可是当我用手捧住那个词,它却碎了。
我原本可以永远停留在那一刻,但爸爸用蛮力把我拉开。他抱着我冲出累牍院,把我的手插入雪里。他脸色发白,所以我跟他说“我不痛”,可是当我摊开手掌,却发现那个词发黑的碎片已经粘在我被灼伤的皮肤上。
有些词比其他词重要,我在累牍院长大的过程中学到 这一点,但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背后的原因。
丢失词词典读后感篇三
这是一部半虚构的小说,想象的笔锋穿梭于几个现实基点之上。书中涉及到的历史事件中有三个最为重要。小说的时间轴覆盖了“牛津英语词典”编纂的全过程,为了填补原有英语词典的不足,英国语言学会(Philogical Society)的“未被收录词汇委员会”在1857年提出来需要编写一部新的词典,最初的名字为《按历史原则编订的新英语词典》,历经几番波折之后,于1879年敲定由詹姆斯·莫瑞担任主编,由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至此新词典的建造工作正式启动。在此期间还发生了另外两件事:英国女性选举权运动和第一次世界大战,这两件事不仅影响了大词典的编写,还波及到更广大的范围,从观念到生活,从个体到系统,由内而外涤荡了欧洲世界。
小说的焦点始终围绕着主角艾丝玫,从她的视角和体验来投射个体对现实的反馈。《丢失词词典》可以看作是英国版的“编舟记”,语言的方舟承载着许多意义,这些意义以往是少部分人赋予的,只在小范围里流转,但是方舟在整体的记忆里象征着某种拯救,词条采集者收集火种,词典编辑筛选入库,打造语言舰船的人的责任在扩大,使用的词语与词典收录的词语如果存在较大的出入,那么新词典的价值也就无法充分体现,留下的词必然永恒而去掉的词必然无价值吗?词典编纂者或许都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他们也并非都是顽固不化的保守派。
艾丝玫从小随着父亲来到“累牍院”,这个新词典的建造基地“像是所有曾经存在和所有将会存在的东西都会被收纳进来”,艾丝玫是这样看待累牍院的。她熟悉词典编纂工作的一切,这里也给她提供了很强的安全感。但是当她看到某些生动的词被丢进火里而不是收集在词典里时,她产生了一个困惑,为什么“有些词比其他词重要”。选词的标准是什么,难道只是因为编纂者更偏爱这个词而非另外一些词吗。那些未被选择的词,明明它们频频被使用,但或许是因为使用的人群不太入流或者未被文献、文学作品提及,也就没有了被记录的必要,仿佛它们及其使用者都不曾存在。但矛盾的是,人们不会因为词汇未被大词典收录就不去用它们了。
艾丝玫决心找出词条的秘密,她爱词典编纂工作,并为进入新词典工作团队付出极大努力,同时她也与许多默默付出的人共事,但他们实际上并未被关注,这些人包括散落各地的词条提供者,这其中不乏女性,词典的正式编辑是男性,但助手不乏女性,印刷厂有众多的排字工人,在手工排版的时代,他们是书籍问世前的重要力量。除了少数留名的主创以外,相当多付诸心血的人注定无法被照亮。正如语言的洪流,注定仅有一部分浪花能够升腾跃出。词与人都存在同样的降落与升起,艾丝玫珍惜落于桌底纸篓、角落罅隙的废词条,也珍惜落于后厨街市、酒馆商铺的普通人,悄悄丰富着属于自己的“丢失词词典”。她感到这些被删汰的人和词更焕发着蓬勃的生命力。
女性主题是小说的大角度,但并非唯一侧重。小说并未刻意制造性别对立,在争取性别平等的道路上,并非所有男性都是女性的敌人,固守一端的偏见者才是阻碍通行的拒马,偏见者是个体,身份各异,个体无法代表整体。当小说推进到一战时段时,艾丝玫想到“如果德国人做得出这种兽行,法国人或英国人又怎么会做不出来呢?”道理或许是相同的。
女人男人、士族平民、国家民族的最大公约数首先是人本身。小说总体表达是对人本身的关注,对个体成长的建构,对语言和人关系的反思。在技术无远弗届的今天,或许需要重新看待语言。差异化与日俱增,当下,发声的主体不会太少,而是过多。书中新词典对旧词典的补充和丢失词词典作为新词典的补充,都是对共识的探索。若将人这个概念前置,差异可以转向多样化的共识。
半虚构以历史为框架,让我们清楚故事的走向,但虚构那部分呈现的生命力让这段历史不再只是词条上冷静的介绍,有血肉,有悬念,让介绍之外隐匿的时空熠熠生辉。四处散落的丢失词带领艾丝玫成长,也从侧面反观了当时的价值观,在能被写出来的今天显得珍贵,让我们知道每个时代都有一些绽出的人,他们不一定是字面的战士,但饱含勇气和激情。
偷偷许愿:希望看到《丢失词词典》能够搬上大银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