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旧时光》通过细腻的笔触描绘了青春岁月的悸动与成长的烦恼。故事中人物间的真挚情感与亲密关系,让人感受到时光的流逝与珍贵。回忆与现实交织,唤起对过去的思考与对未来的期待,令人深思。
你好,旧时光读后感第一篇
你总会在这些质朴而又深情的文字里,找到那些逝去很远的关于关于故乡、故友、童年、亲人的回忆。故乡从未走远,它一直在我们心里。关于雨天,关于雪,正如西洲写到:雪是最能唤起人们情意的事物吧。我想是这样的。
你好,旧时光读后感第二篇
旧时光打磨的那些温暖
——读西洲散文集《你好,旧时光》
李凌
此时此刻,正是夕阳西下,清风徐徐。在这祥和宁静的意境中,伴随着西洲的散文集《你好,旧时光》,那种因白天的炎热而躁动的心逐渐平静下来,这些朴实、纯净的文字把我引进了朴实的生活在场,引领我在这难得的闲暇享受那些过往时光打磨的温情和温暖。
如果说《你好,旧时光》第一辑“当时的月亮”中的文字打动了我,那是因为我们的命运竟然有着惊人的一些巧合,我们都有一位疼爱自己的奶奶,有一位早年放弃学业,用打工的钱接济哥哥(姐姐)上学的妹妹。在本书第一辑的十二篇散文中,几乎都是与作者密切相关的亲人和好友,作者把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物,用最平实的语言,表达了心中最纯真最美好的记忆,展现给我们一个个最亲近的人物形象。这些文字既为我们呈现了父辈的坚韧、勤劳、朴素的生命本质,又有充满了作者对感情、对人生、人性的思考。
对于笔者来说,写过的文字也不算少了,但我很少将文字的触角伸到我的童年,伸到我的学生时代,在我心里,我觉得那是一段苦涩而又无限甜蜜,纯洁而又有着混沌的时光,每当想起这些往事,就会有一种不能承受之重。而以西洲的生活经历和人生阅历,能将这些亲情而传统、睿智而又理性,情感充沛而又文字节制的散文呈现给读者,让人深感惊喜是不言而喻的。当然,一篇散文的成功必须有一个恰当的叙事角度。在本书第二辑“草木有真意”中,作者选取了童年生活中常见的,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食用植物来承载自己心中的情感。
乡情永远是移民心中挥抹不去的情结。随着城镇化的快速推进,农村的存在空间越来越小,那些走出土地进入城市的农民兄弟在接受着城市提供的生活的同时,一些农村创造的传统情感和美德必将存在“断线”的可能。西洲的《你好,旧时光》中的乡情承载了乡村的现实和淳朴的教养,相比于那些想象的虚幻化的乡村,她试图找回那些被现代工业时代挤压下正在逐渐消失的人与人之间的乡村美德和情感,在怀旧中通过自我心灵的内省来保留一些过去乡村的秩序。而要实现这样的写作动机,需要一个发酵的过程和情感的出口。当她从内地来到塞外的伊犁,经历了茫茫戈壁的煎熬,漫长的期待,置身于大草原和高原期间的孤独和惆怅,都让内心的融入和接受成为一种地域的纠结,如果说在生养自己的故乡那些生活的记忆是身心的强壮剂,那么,当她远离生养自己的故乡来到伊犁之后,那种思乡的情愫必定时刻纠结着自己的内心,这些纠结搅拌着这些情愫加快发酵,终于化作自己心灵的文字得到释放,因此,思乡作为一个情感载体,文字作为情感的出口,让她在思乡中还原了自己的故乡,还原自己的童年,也还原了自己现实的生存和生活的故乡,《你好,旧时光》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登上了文字的舞台,并且成为作者思乡的见证。
窃以为,朴素和诚恳是散文感动人的两个基本元素,朴素和诚恳是形成文字的基础,更是还原生活而高于生活的结晶。这两个散文元素西洲的散文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西洲在伊犁生活的时间还不是太长,可是作为一个精神的漂泊者和流浪者,她迅速地融入到了这个原来陌生的地域。伊宁、昭苏,昭苏、伊宁,在这样的心理转换和平衡中,作者以自己身心融入了这片地域,这里的伊犁河,这里的雨,这里的雪,都是她生命中承载情感的精灵。一朵云,一场雨,雨来雨去都是突然和迅速,雪下起来就绵绵难休,这是伊犁的气候特点之一,只有热爱生活的人才会去总结这些生活中的自然细节,在西洲的文字中,这些自然现象和细节就像雪花一样干净,情感丰饶,直接通往存在的内心之旅。
“现在,我只是在等待,等待伊犁的春天,等待漫天的雪花将整个城市覆盖。据说,大雪落尽的黄昏,会有成群的乌鸦从遥远的草场麦田飞来,它们落在树叶尽脱布满白雪的树枝上,是冬日里一抹浓艳的色彩”(《在伊犁》之‘并非结束’)。是的,这并非是结束,而是仅仅是开始!《你好,旧时光》是西洲的第一部散文集,她呈现给读者的这些平实的生活和波澜不惊的时光,充满真诚和感动。西洲正处于体验生活和创作思考的黄金时期,无论是散文艺术性的提升,还是文字语言的更加成熟和丰满,都会在时光的打磨下逐步实现,真心期待能读到她更多更好的作品。
原载《新疆经济报》、《伊犁晚报》
你好,旧时光读后感第三篇
山水有相逢
作者:程静
我只能说出其中的一小部分。这句话如果在哲学家张载那里,会得到他部分认同,他曾经仰望北宋的天空,缓缓说出自己的结论:世界由两部分构成,一部分是看得见的万物,一部分是看不见的……嗯,既然有一部分是看不见的,认识事物就不存在全面和客观,那么,我就不打算为自己的不全面而难为情。不过,西洲的写作却还比较全面,小说 、诗歌、散文样样都有操练,而且每一样都能很好地表现出自己的底蕴与才华,我因为自身写作局限,无法更多地看到她写作的可能性,只是在她刚出版的散文集《你好,旧时光》里,阅读到那充满清新与灵动的文字,感受到她的性情,然后说出感受到的那一部分。
散文集按内容分成四辑,写到草木、亲人、城市、饮食与情感,我觉得分类只是做到了文本上的更清晰,内容上其实互为容纳与表达——人生辗转,某天行走在异乡街头,路旁槐花开得正好,浓郁的花香令人想起妈妈独创的“槐花虾米炒鸡蛋”,不禁乡愁满怀,亲人面孔一一浮现,往事历历在目,青河、麦田、石板桥、水鸟和芦苇……此时不仅“草木有真意”,树梢上的明月也好像“当时的月亮”,恍惚间,不觉身旁城市已是“夜雨灯火深”……我的意思是说,人不能独立存在,与自然界的一切密切关联,或者说人也是自然的一部分,草木得到人的关照,人获得草木的恩惠,在城市与乡村的近处,任何一株草木都可能储存属于个人的往事,草木也以自然的方式融入并贴近人的生活——从安徽濉溪到新疆伊犁,从南方的泡桐、枇杷树、楝树、玉兰到边疆旷野中的野蔷薇、杏花、桃花与大蓟,植物们散发不同地域的气息,但在西洲的认识里,这些植物不仅藏匿自己青春行为的远行线路图,是大地上所见,更是她对自然与生活的深层认识——每一种草木都可能与亲人、故乡产生交集,每一片土地都会与人产生情分。当然,如果与文本保持一点距离,还可以在这些纯朴、有趣的乡村生活背后,看到处于这个时代人的生存状态。
啊,我看见西洲也是一棵绿意盎然的树,从南到北,保持生长的姿态与思考。
不过,大地上的草木可不管什么南方北方,在西洲“下狠心”去伊犁之前,一些草木早已在西域扎根……不是早已扎根,而是它们本身就属于亚洲腹地最初并具有“西来文明”特征的植物群落,它们其中一些,怀揣身世家谱逶迤奔向中原地域,而中原一些植物恰恰与它们行程相反,万里迢迢到达西域。植物们借助河流、风、飞鸟在异地相逢,每一种植物身上都携带着非同寻常的经历与传奇……不过,说到植物们为什么四处漂泊、远走他乡,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并没有什么目的,不过是与像西洲一样的年轻人的想法一致:方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与远方结合。无论怎样,正是由于植物们的勇敢与梦想,人与草木才能在不同地方相逢。当西洲在伊犁的田野上认出故乡的荠菜、槐花、薄荷、丝棉木和芦苇时,不但产生重新相逢的欣喜,而且因为自身经历,在认识上更进一步,当她看到每一种植物都是一个与起源、习俗、记忆、隐喻相关的综合体,植物就不是从前的植物,而人也可以透过它们斑驳的光影,感到生活的开阔。如此,在异乡认出的植物是有意义的——草木不是故乡的草木,不是他乡的草木,是生长在大地上的草木;自然不是故乡的自然,也不是他乡的自然,而就是自然。
与认识上的开阔不同的是,西洲下笔却是纤细的,这使我觉得她好像不是一棵树,而是像藤蔓植物那样有着敏感的触角,对周围事物不断进行发现与捕捉。那天,我们一起陪同一位江苏来的诗人去维吾尔人家做客,正是瓜果成熟季节,喀赞其街道两旁的手推车上堆满各种水果,蟠桃、油桃、西瓜、大白杏,寻常街景,西洲一路兴致勃勃看过去,我突然觉得,黄昏只有被热爱才会向人们显示它的美好。到了吐尔逊家,餐桌上已经铺好烫着波斯花纹的金边餐布,面对餐桌上的馓子、果酱及一道道递过来的美食,她不断发出热切而满足的叹息,回头跟我说:啊,姐姐……然后无以言表。我看着她将每一道食物珍惜地咽下去,感到了惭愧,因为面对美好我却感觉到了应该——庭院里难道不该有葡萄架吗,熟透的黄杏不该在晚风中噗噗坠落吗,烤肉不该撒孜然吗,清炖羊肉不该鲜嫩吗,野鸽子不该在夜色中返回小巷的任意一家屋顶吗……可是就在这些应该里,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开始产生的麻木,而内心的麻木,多半因为不够安静与从容,不够思考与体恤……啊,我要双手合十,对于生活,祈愿这些美好不会因为忽略而离我远去,对于写作,惊奇之心应该得到重新修炼与学习。虽然伊奥内斯库早已说过:“倘若我们环视周围,仰望天穹,观照自身,我们仍然可以重新发现犹如清风扑面的惊奇。这天真烂漫的惊奇像创世纪之初一样,使世界返老还童。我们必须重新学会惊奇。”可是直到看见西洲在微距中观察院中一朵天竺葵时,才给我做了现实的提醒与榜样。
西洲文字轻灵淡雅,流畅而不乏机智,其中淡雅气质,我相信来自古典诗歌的返照,它们像月光一样为西洲的文字铺呈淡淡光华。看得出,西洲平时阅读不少古诗词,而且能将其中的意境与哲思转化到自身散文内质,我读《月异当时照鬓丝》《遇见七棵树》《爱君绿罗怜芳草》《从此无心爱良夜》《思君令人老》《那么多的雪》等篇章时,好像看到西洲描述的槐花饼,既充满自然的芬芳,也包含现实生活的温度。对于文字本身,每个写作者都有自己的审美与追求,西洲的愿望是:“我希望我的文字能感染到别人,尽可能做到‘美’,但又不是刻意唯美,最重要的是,我希望我的文字读起来是充满自然之态的。”
西洲是80后作家,这是她的第一本书,写作上的事情前辈和文友已经跟她说过很多啦,此时我怀着怜惜之心,告诉西洲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白槐花可以吃,紫槐花含毒,不可以吃。这个事情我妈妈跟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