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记》是一篇描写作者在昆明游历时的见闻和感受的散文。作者用细腻的笔触描绘了昆明的美景和独特的文化,让读者仿佛置身其中。通过对昆明的描写,作者展现了对自然和人文的热爱与敬畏,引发了人们对旅行和探索的向往。
《昆明记》读后感(一)
“怨声载道的高发地,人山人海的重灾区”,朋友看了去年春节期间有人对云南丽江、大理的评价,又向往高原蓝,折中一下,去了昆明。
说昆明的这个长假,街道空空,景点不太拥堵,可以走走的地方不少,虽然有的商业街区,也跟大研古城、束河古镇同款的标配特产商铺花花绿绿,义乌气质浓郁,绕开便是。
就是太晒,而且干燥。朋友评价。心里想:呵呵世间安得双全法,这埋怨就省省吧!
我对昆明的认识,是于坚书里写的。
《昆明记》图文穿插,一方面,图片提供直观,另一方面,这样的版式提高了售价,2015年版书,78元,不可谓不贵。图片是作者自己拍摄的,滇池边钓鱼的老汉,逛翠湖公园的老太太,动物园斑马的臀部、笑容模糊的姑娘和她身后漫天海鸥、随意在路边午睡的拾荒者、某个午后一条安然睡到在角落里的狗……于坚的拍照技巧,好像拿过一个国家地理方面的奖的,这些相片,技巧不必要讨论,只看作者用镜头记录昆明,那些人,那些事。
变化是绝对的不变,看完《昆明记》,觉得它是一本哀悼或者挽歌,南蛮之地是我们一直以来的刻板印象,至于今天的昆明,朋友说,看见大悦城觉得特别亲。
高原之上、蓝天之下的云卷云舒,终年如春的没有四季。现代化一定让这座城市丢失了许多。谁人的故乡又不是如此呢?
于坚毕竟诗人出身,写散文的他,总有些句子,凸出,抓住人的眼睛和心,对他文字里的老昆明有了憧憬和乡愁。
《昆明记》读后感(二)
文/亦欢
在拿到这本书之前,我在心里暗想:“昆明记。这个题目会不会太大了?”可是当我翻开书之后,我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我一直标榜自己是如何深爱这座高原上的城市,可是相比作者而言,我的这份爱,显得那么单薄。
全书图文穿插,图片全都是作者眼中的昆明,滇池边钓鱼的老爹,翠湖逛公园的大妈,甚至是一只午后在角落安然成眠的土狗……我们不谈论作者的拍照技巧。但是镜头下记录的是真实的昆明,昆明人身边已经发生,或者正在发生的事。
这个城市给人一种莫大的归属感,记得有一次外出坐了夜班飞机回来,当飞机盘旋在昆明上空的时候,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一片星光璀璨,伴随着机翼的轰鸣声,一点点向着这个城市靠近,就有了那种归家的感觉。夜晚的灯光,迎面吹过来的风,还有高原凉爽的空气,带来的熟悉的气息,满满的都是家的味道。
爱一个城市,就如同爱一个人。你要静下心来了解她的过去,理解她的现在,陪伴她的未来。对于一个热爱这座城市,想要真正了解这座城市的人来说,拿起这本书来认真的读上一读,看看这座城市一路走来的变化,你会发现,你对她的了解是那么少,对于世人口中的南蛮之地,这个“蛮夷”由何而来?如今的昆明又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一直都是蛮夷之地?
这个高原上的城市,从来不在乎自己在众人眼中是什么样子的?是美好的,令人神往的?还是野蛮落后的?她只是在这座高原之上,静静地仰望这片蓝天上的云卷云舒,守候着四季的变迁。尽管如今已是繁华的大都市,但是,高速的发展没有让这座城市丢失她原本的淳朴,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人,他们都是这座城市的见证者和参与者。他们是这座城市的一部分,这座城市也成就了一批又一批的昆明人。
就以作者文中的一句话作为结尾:我是昆明人,我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
《昆明记》读后感(三)
请你们见证,如果有一天,我为沪语、为上海写作,那我的本意是为自己写作,因为我害怕被我的家乡流放……
《双城记》
(一)
冲着昆明有啥好玩而读,计划快速浏览。读着读着速度不由得慢了下来,因为作者写的是故乡昆明,说的却是人和城的关系,论的是存在与时间。他的文字深情并富有深意,更让我无法仅仅把这本书当成千篇一律的“攻略”。
作者称:“在多数关于城市的写作中,我总是发现那只是一些旅游手册活着历史掌故、逸闻趣事的再加工,那城市中似乎从没有过生活和生命,也没有私人的记忆,私人的日常生活场景,这是任何人都可以写的城市。我的写作不同的是,我写下的是我的生命和记忆之城,我的故乡、我的城市。”
于是,书中有了他傍晚如何与朋友在昆明街角食铺吃饭、儿时去公共澡堂泡澡、在翠湖公园的图书馆通过小篮子借书、听不同长辈添油加醋讲外祖父被杀的场景;也有了他老路更名后的怀旧,遗忘老房模样的悔恨,昆明极速发展的困惑……
于我,他略带普鲁斯特式的絮叨很昆明,很真实,反倒显得攻略中昆明的刻板与局限。
即将前往他笔下的城市,不过我更想背上思想的行囊,重新认识我所生长的地方——上海。我还有些害怕,如果我再不去了解、亲近、记忆这位母亲,她的很多“旧”将被同样擦除。而了解她,只是一份“私心”。因为记忆构成了我,一旦记忆成为了碎片或有了缺失,那我是否也很可能拼不成一个完整的我?
兴许,这也是我老了的表现之一。
爱作者的那句话:我已经被这个城市做成了一个旧的。
(二)
另外,该书让我再次思考在“私写作”中“自我”“忘我”表达中的区别和联系。
11月21日,我在曾记下了《用故事改变世界》中文字表达的三种状态:
1.“有我”:整个世界都是绕着自己转,根本不在乎读者的想法与感触。
2.“无我”:刻意掩盖自我的痕迹,有意识并尊重读者的存在,试图装作客观中立,然而那个我还是存在于叙事之中。
3.“忘我”:超越自我、也超越主观客观二元对立,到这个阶段时读者就是作者、作者也是读者,创作者懂得读者的心灵、叙说的是普世的声音,而不是个人在特定时空脉络下的感想与成见。
当时,我的想法是为了让更多人接受我的表达,要尽量克制表达“自我”——少谈自己,而聊大家以及普遍性内容。
本书作者时刻在“我我我”,却并未引发我的厌烦。我反而从他的遭遇中,看到了“我”,明白了“我可以怎么做”。
所以,当下的理解是,“忘我”层面的表达是先向读者真诚地展现自我,再和读者一起分享超越自我的过程,而非少表达“自我”。因为,“自我”最易写得鲜活、写得深入,而每个“自我”都存在共性,更易引发他人共鸣。
《昆明记》读后感(四)
第一次读完于坚的文字,在书中,找到了对故乡的那份情怀,对一座城市难割难舍的乡愁,对城中市民人情的留恋。读毕,有种欲潸然落泪之感。
一、 旧日遗风
旧日的澡堂子,旧日的茶馆,旧日的家都没了,没了的不仅是实物,那种精神似乎也会随着场所的消失而分崩离析。很多时候,生活在一座城市总想跳脱之后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忽略了周边其实他处没有的东西,而这些构成了城市的独特。一些失去的精神在现代又会回归,以现代的场所装容着城市不变的精神,该打麻将的时候还是要打,棋牌室的生意一直火爆。
昆明拥有于坚这样的诗人是件幸事,用文字与照片记录着一座城市变迁的人是这座城市的宝,有些逝去的精神气质只能在文字的复现中才能感受得到。过去于坚的祖母做的是生意,不是商业,其中蕴含着的是浓浓的人情味,不仅仅是为赚钱而活的生活,不像韦伯说过的西方的那种不论在在政治、经济还是商业上出现过的城市,市民或许没有像古希腊时期就沿袭下来的议政的传统,这种城市里,特别是在昆明这样边疆的城市,市民过的是一种不慌不忙,悠悠坦坦的生活,不会出现像新教徒那样持续赚钱的生活,生活就是生活,该工作就工作,该休闲就保持休闲该有的节奏,但高效起来或许还是不会有发达的一二线城市那样的紧迫感,不急不躁应该是它的本来节奏,那些在道路上急急忙忙,只需要稍侍等待却不停按喇叭催促的人一定没有领会这座城市的精神所在。
想去昆明周边的小镇看一看,玩一玩,那些尚未踏足之处其实都有其值得一去的价值,或许在那里又会有些新发现。长途旅行带来的新鲜感或许很大,但周遭的不同也会带来些小确幸的吧。
二、 我的回忆——方言、与老城区的距离
听奶奶说,陈家祖辈明朝从扬州前来戍边,数百年近千年的光景,无数外省人都涌向了这个边疆城市,从江苏来昆的人应该不少,还有文章探寻昆明居民主要是从南京前来,当听到江苏话、上海话的一些词语和发音时,竟会发现两者还有些相似,“喏”指代物品,“ai”发成“e”的发音,不都是一样的吗?在《昆明方言考》一书中,可以看到昆明话中的许多词汇已经相当古老,来自元代的,来自明朝的,“XX+动词+将+过来、下来”,这样带有“将”字的语法结构在《水浒传》中还能找到些踪影~留有江浙方言的一些影子,又融合了西南地区的口音,昆明话或许就是这样产生的吧。奶奶的哥哥家去了南京定居,但已经没了方言,有人从南京来到昆明定居,这种属于官话的方言或许因为自己的亲和性,又为更多人所接受了,这或许也是昆明更能包容的原因吧,因为大部分人其实都是移民。
如果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人还经历过在老城的童年,那么他们的青年时代和我们这一代人的成长时期便与老城区开始产生距离。只听说父亲小时候住在高第巷,在现在的市中心一带,一颗印的建筑里住着奶奶、老祖和父亲等亲戚,也有另外一家,到了要拆迁的时候,竟又闹的家庭分裂,这样的拆迁拆了历史,也拆散了人心,祖辈的家就这么散了。父亲的朋友大多都是来自一条街或附近的伙伴,青年时代就与报国街和附近街的朋友们一同度过,在年近五旬六旬时,大家才又重聚,每次聚会联络感情,没有了往昔的方便与彼此地理空间接近而带来的心理距离的接近,好在感情还没被淡忘。或许依旧能住在老城区里的人不多了,因为或这或那的原因都搬离了,能在这样充满了历史痕迹,充满人情味的地方居住现在已经成了一种奢侈,一栋房子将人们隔离开来,难以敲开彼此的门,那种认识一条街的人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住在单元楼度过童年时代的我获得伙伴的方式是住在同一个“院坝”,那时院坝里还没有停满汽车,都是玩乐的天地。当要出来玩时,只需在天井中大喊“XXX姐姐,XXX姐姐……(一个不落地喊完),”在家的便会把头伸出窗外“你个得闲?出来玩!”,但这样只在院坝里玩的朋友的友谊因为只存在于院坝,而且搬家频率的加快,这样的友谊失去的也很快,没有个接近十年的时间建立的友谊,觉得并不会长久,大家共同的记忆或许也只限于夜晚时分玩的“躲猫猫”和“一步一回头”这样的游戏中。
与老城区的物理距离因为搬家变远了,而心理距离在当我上云南大学本部时才得以拉近。翠湖周边名胜林立,是知识的殿堂,是军人成长的摇篮,承载过多少历史人物的脚步,几乎走进每一条小巷都有一番说头。从记忆中能想起的第一次去翠湖是九几年的大雪,几盆覆了雪的花前,我捧着雪照了相;小时候妈妈骑车带我去玩,可是下了雨,回来太快遇上了坏心眼的司机,真是不愉快的记忆;长久没见父母,父亲在海鸥来时带我去玩,至今记忆犹新;小学曾跟着其他学校的人们一起环湖跑了一大圈,这样的锻炼之后再也没有过;中学时除了去过几次英语角便没有其他原因吸引我前往;大三来这里拍摄可爱的红嘴鸥,大四时与同学的漫步才是真正愉快的回忆。这塘位于市中心的水一直在,相信也会永远在,一代代人离去,一代代人来到,在这里写下自己的回忆。
脚步不会停,时间不会停,发展不会停,一日一焕新,遗失的精神能否找回?
《昆明记》读后感(五)
我想,故乡对于每个人而言,并不是剪掉的脐带,正如席慕容说的那样“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打开于坚的《昆明记》,很多熟悉的景致像圣诞的雪花一样渐次落入眼帘:小隐隐于市的麦田书店、那些从遥远的西伯利亚飞来的,像是高尔基笔下“海燕”化身的红嘴鸥们、一到深秋就有着“错落朱提数百枚,洞庭秋色满盘堆”的银杏道的云大、云大和昆工“肥环燕瘦”的通人性的松鼠、凤翥(当时刚听这个名字就立马联想起了“张生煮海”的神话传说)龙翔街不到十点不开门的文房四宝店、光华街的福临堂中药铺……看到这一切时,昨天仿佛离我并不渺远,突然慢慢意识到我对昆明的爱是深沉的、厚积薄发的,如深埋在皮肤下的血管。
卷首处,于坚的诗《故乡》有几分雷平阳的韵致。
从未离开 我已不认识故乡
穿过这新生之城 就像流亡者归来
就像幽灵回到祠堂 我依旧知道
何处是李家水井 何处是张家花园
何处是外祖母的藤椅 何处是她的碧玉耳环
何处是低垂在黑暗里的窗帘 我依旧知道
何处是母亲的菜市场 何处是城隍庙的飞檐
我依旧听见风铃在响 依旧看见蝙蝠穿着灰衣衫
落日在老桉树的湖上晃动着金鱼群 我依旧记得那条
月光大匠铺设的回家路 哦 它最辉煌的日子是八月十五
就像后天的盲者 我总是不由自主在虚无中
摸索故乡的骨节 像是在扮演从前那些美丽的死者
雷平阳的诗歌这样写道:
我只爱我寄宿的云南,因为其他省
我都不爱;我只爱云南的昭通市
因为其他市我都不爱;我只爱昭通市的土城乡
因为其他乡我都不爱……
我的爱狭隘、偏执,像针尖上的蜂蜜
假如有一天我再也不能继续下去
我会只爱我的亲人——这逐渐缩小的过程
耗尽了我的青春和悲悯
总会想起大学校园里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之时开得袅袅婷婷的满架紫藤,仿若紫式部笔下空蝉褪下的那件单衫,金蝉脱壳般留给光源氏一个“庄生晓梦迷蝴蝶”式的梦。夏夜末了,教学楼处没来由的“天香生净想”的桂花的暗香,不知道安慰了我多少失眠的夜。礼堂处的三叶梅一年四季总是姹紫嫣红的,那鲜艳欲滴的颜色总免不了让人产生审美疲劳,撷一朵落花,佩在发际,突然感觉自己宛如宋人。待到秋来,院墙边的银杏叶落了一地,像电影《弗里达》里年轻的弗里达在车子颠覆的瞬间,不经意抛出的那些金粉,美轮美奂,却有种美好事物即将逝去的无可奈何。偶有一两片银杏叶误打误撞跌入我的波心,会被惆怅而迷惘的我藏进大学语文课本里,和《诗经》里那些如“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萚兮萚兮,风其吹女。萚兮萚兮,风其漂女”这般唯美字句同生共死……那些都记忆里大学留给我的为数不多的温存。
刚进大学那一年,路口公交车站旁有对残疾人夫妇在拉手风琴卖艺。那是我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见到手风琴,厚笨重的手风琴在盲眼男人突然变得无比灵活,悲苦的生活在他时而凄楚,时而欢快的琴声里早已化作齑粉,他就像史铁生笔下那个小号手,在众生认可中将自己治愈,又惠及他人,让别人在他的琴声中获得力量。突然觉得盲艺人这样市井小民也许才是昆明的根底,被和风细雨吹得接地气、平实近人,与世无争起来,和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完全绝缘。昆明就像一碗普普通通的过桥米线,没有精雕细琢的巧思,没有独具匠心的名字,却实实在在暖心暖胃,像家一般。
2007年的最后一天,和同学一道参加了民院的篝火晚会。偌大的广场上,摆着巨大的树干,人群围成很大的一个圈,随着燃起来的熊熊烈火,唱唱跳跳。好像回溯到了民国时期,人们怒放着,像风一样自由随意,云卷云舒,生命的张弛有度在那一刻完好无损的突显出来。彼此不熟悉的人们因为一场声势浩大的晚会而凝聚在了一起,消除了芥蒂,让人有一种家长里短的亲切感。
说到昆明,不得不提杨姨妈。杨姨妈是昆明人,是我的远房亲戚。她和和气气的,慈眉善目,一双睿智的眼睛透着知识分子专属的永不磨灭的光芒,说起话来也是温柔且不失慈爱的。热心肠的她常叫我去她家吃饭,她做的腌韭菜花、澄江小鱼堪称一绝。托她的福,我还吃到了昆明的特产宝珠梨。在杨姨妈家,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客人,她待我像她自己的女儿一样。突然想起村上说过一段话“你要记得那些大雨中为你撑伞的人,帮你挡住外来之物的人,黑暗中默默抱紧你的人,逗你笑的人,陪你彻夜聊天的人,坐车来看望你的人,陪你哭过的人,在医院陪你的人,总是以你为重的人,带着你四处游荡的人,说想念你的人,是这些人组成你生命中一点一滴的温暖,是这些温暖使你远离阴霾,是这些温暖使你成为善良的人”。和杨姨妈没了联系多年,希望她一切都好。
记得顺城建筑工事上曾经贴过一副标语“城外风生水起,城内风云不度”,我想昆明给人的感觉也正是如此。在于坚的书里,昆明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于无声处润万物,利天下而不争。昆明,昆明,愿你永远天真,如屋顶之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