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保健》是一部以黑色幽默为主题的小说,讲述了一位职业杀手在接受康复治疗的过程中发生的一系列荒诞有趣的事情。通过对杀手的人性描写和康复过程的讽刺,作者展现了人性的复杂性和社会的虚伪。小说既令人捧腹大笑,又让人深思不已。
杀手保健读后感第一篇
阿梅麗·諾冬寫《殺手保健》時才二十五芳齡,而這出道試水作品僅耗費短短120小時便定稿付梓——5天時間,不過是妳我走一趟滇藏線的2/3時間不夠,作者卻帶妳疾速穿越了她的全世界,空氣如此稀薄、能見度卻如此之高,人還來不及高反,就被命理里的所有玄思喚醒、被文字里的無窮銳利擊穿、被意識里的此起彼伏的暗湧掀翻。
——呃!
至於會寫書的姑娘,她的世界最寬敞,而且全都是單程票。
杀手保健读后感第二篇
中文版读者能理解这个翻译的书名吗?杀手保健,既不符合中文规律,也无法帮助理解。
直译应该是,杀人者的保健措施和想法,或者在看完全书后可以理解为,在他杀人时关于杀人有益于身体健康的理论。
杀手,在中文上通常理解为经常杀人,或谋杀后有报酬的人,与小说不符;杀手保健在中文上,主语和谓语搭配起来无法理解;它也有误导读者,以为杀手的名字就叫保健(这是一般中文阅读的习惯)。同时,保健当它不用在医学名词时,就会变成很虚、不好理解的词。
可翻译为《一个杀人犯的养生学》,若有剧透之嫌,可以稍微模糊一点翻译为《杀人养生》,有另一个意思是杀人可以养生,对于杀人者和被杀者,更符合小说蕴含的信息。
杀手保健读后感第三篇
今年第44本,阿梅丽.诺冬《杀手保健》。原本以为仅仅是一部悬疑故事,作为醒脑的一种间接的缓冲方式上的读物来进行阅读(刚看完桑塔格的《土星照命》)。实则它是一本关于爱的哲学书--行为爱情学。从结果来看,头脑不但没有得到休息,还受到了某种程度的刺激,尽管这种刺激从本质来讲它更令我感到愉悦。故事梗概是,诺贝尔文学奖作家塔施先生在五十九年前(他的青年时期,尽管塔施先生不会承认这种观点)亲手杀害了他的表妹。按作家的陈述,他自认为成年人没有真爱,纯洁的情感只存在于童年岁月。为了维护这种纯爱的唯一性,塔施与表妹相约拒绝长大(身体上与精神上。当然,他们也做到了),直到有一天。。。整部作品以全对话形式展现,随着作家与记者交谈的深入,塔施的过往与动机也渐进浮现到文本中去。在此,凶杀所展现的行为方式可视作是一种虐恋(倘若把那对兄妹的多年共处也看作是一种步入死亡进程的某种隐晦的推进的话),动机是单纯的爱意(至少从作家塔施的角度是这样的),而【保健】本身,作为一种行为所产生的寄养,反应在文本中的态度,是作为杀手的塔施先生对旧时兄妹情感的一种刻意淡忘,源于一种对凶杀产生悔恨的自我保护。对于他者而言,塔施先生把【爱】仅仅看做一个 缺项动词。(它缺少主语与宾语,也就是爱与被爱的对象。记者对于塔施的所谓柏拉图式的爱情或是变态的行为予以否定,认为塔施的这种爱意没有 授予对象,或是认为作家给予表妹的爱情从本质来讲根本不是爱情)。塔施随后把它(爱情)引述到法语(文本为法语作品)句法中的动词变位形式,则体现于作家在逻辑层面上的对于现实爱情的深度不信任感,尽管客观上来说,这也是一种相对程度上的诡辩。按作家的话讲,“爱这个词只有以单数变位,它的复数形式从来只是遮头盖脸的单数”(爱只存在于单方面,也就是个人情感之中。就两情相悦而言,它只是个人对于恋人(对方)情有独钟的一厢情愿罢了。)塔施认为,爱情是单项的,不存在彼此相爱,两情相悦仅仅是一句漂亮的场面话,是讲给他者听的,抑或是维持彼此情感的一种体面妄语,是爱的 施与方 寻求心理安慰的一块遮羞布。作为一个定义,它只停留在理论层面。然而文本中,塔施的观点在与女记者的辩论中,却存在着很大程度上的自相矛盾(作家曾自称,他与表妹彼此相爱)。这种矛盾的存在,无论是对于读者而言,或是作家本身来讲,皆是极为痛心的。当个人在他者面前,不惜一切于对方进行百般侮辱,甚至以否定自己先前的谈话逻辑来使得辩论得以进行下去,可想而知,塔施的内心该是怎样的悲戚与挣扎,而读者对于人类的命运又是怎样的感慨与叹息。塔施的这种悲戚与挣扎正体现了他作为一个【杀手】的另一种【保健】层面--作为一种行为上的层面(如果说之前提到的对于凶杀事件本身的刻意淡忘是源于内心层面的一种保健的话)。个体在社会中的不安全感,致使保守的意识形态产生了质的逾越,从而以一种激进的行为方式来反作用于社会与他人(文本中的作家与记者在对话间的情绪转变反应了彼此在群体中的这种不安全感)。对于塔施而言,他既激进又悲情。他的处世准则为,能同化则同化(语言形式的征服),不能同化则杀害(一种彻底的征服),以此来寻求一种来源于他者或群体的认同,进而淡出此种不安全感,以达到【保健】的效用。甚至在文本的最后,作家生命行将消逝之际,塔施先是声称女记者就是自己的表妹,予以示爱(仍旧维持着此种假象的爱意),在遭到无情的驳斥之后,又请求女记者杀害自己(塔施本人),并扬言你(女记者)就是我(至死都对自己过往的杀害行为予以肯定,贯彻始终)。把【保健】用到如此决绝的程度,至此,神魔皆慨叹。塔施先生拒绝成长为一个成年人,他从童年直接过度到了老年。满腹经纶,善于诡辩,时而真情流露,时而自绝于人,一种巴洛克的塔施(一种华而不实的艺术品或是载体)。最后套用卡夫卡的一句话来概括塔施这一生吧,“人的主罪有二,不安与残忍。由于不安,他们被逐出了天堂;由于残忍,他们再也回不去了”。《杀手保健》是诺冬的处女作,写于她25岁那年。之后以每年一本的进度创作出版。诺冬始终没有获得过文学大奖,对此,她的回答是,“人生不可能什么都有。”她说出了塔施先生没有想明白的话。
杀手保健读后感第四篇
《杀手保健》是诺冬出版的第一本书,那年诺冬25岁。在自传体小说《闻所未闻》里,诺冬提到了她创作这部作品时表现的一些忧心。殊不知这部只花了120小时写成的作品一出版便在当时的法语文坛引起轰动。
这是一部几乎纯粹由对话组成的小说。纯对话式作品的危险之处在于,要是人物之间的语言刻画没有明显的角色特征,那么这对读者来说将是一场灾难。诺冬并没有让读者陷入这样糟糕的阅读境况,小说中人物特征通过他们的语言得到很好的展现,并且,这样安排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读者会专注于精彩的对话,而不会被那些不必要的描写扰乱了思绪。
诺冬很多小说里都有胖子,这本书的主人公——虚构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塔施先生——也是个肥胖得让人厌恶的形象。故事开始于他得知自己生命只剩下最后两个月,一生从未在报纸上露过面的塔施先生决定接受记者的采访。
塔施先生在文坛享有很高的声誉,读者们视他为伟大的作家,这和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有关。在这本书里,有很大一部分篇幅在写塔施先生对自己的成功以及对文坛的见解(这些是否是诺冬本人的讽刺就不得而知了)。塔施先生认为,“人们并不读书;假如他们读书,他们并不理解;假如他们理解,他们也很快忘记。”人们只会假装读过某某书,并高声作一些虚假的附和。从那些对他的作品大加赞赏的报道以及评论中,塔施先生可以肯定他们没有读过他的作品,没人理解他的作品。那些读者对他作品的评价正揭露了他们的虚伪。
塔施先生厌恶人类和时代的这种虚伪与无可救药,他总乐于无情地“揭穿别人的虚情假意”。他熟练地以让人讨厌的方式奚落那些前来的记者们,同时表示出自己的诚实——他对自己的情绪从来就不隐瞒。于是,前四个记者都被塔施先生轻易“打败”了。
然而,第五个记者尼娜改变了这个局势,与之前的四个记者不同,她不仅读过塔施先生的所有书,并且做过严密的研究,而她此次前来,正是为了揭穿塔施先生残忍杀害自己表妹的真相。
故事从这里开始便激烈地发展变化着,所谓的真相也渐渐浮现,但这个被揭露的真相并不是故事的重点,重点的是在这一过程中,塔施先生所表现出的一个变态杀人者的心理特征。
如果你读完故事认为塔施先生卑鄙、虚伪,那你就错了。评价一个人的言行需要结合主体的动机来看,而来自他者出于思维惯性的结论有时会偏离真相,人们习惯于将“杀人者”不加判断地就称作“杀人犯”,事实上,要是杀人者和被杀者都是自愿或者出于某个契约呢?故事中,塔施先生和他杀死的他的表妹之间正是如此。
对于自己曾亲手杀死自己表妹这一事实,塔施先生也没有故意去隐瞒什么,文中他某些时刻表现出的避而不谈,只是因为在他那孤傲的、刻薄的、自以为是的逻辑里,愚蠢的庸众没有资格和他谈这一真相,人们总会简单粗暴的妄下结论并且颠倒是非。他说:“我早就知道我的诚意得不到任何好处。人们不但不会注意,反而会误解它,把它说成是虚伪的。我的牺牲不会有任何好处。我有时想,如果事情能够重来,我一定会虚情假意,这样才能得到你的理解和尊重……尽管我因此而得到惩罚,陷入孤独之中。孤独是件好事,如果它使我远离你的污泥。”
《杀手保健》是这本小说的名字,同时也是文中塔施先生写的一本书,其实这种译法挺难理解,法文原版为《Hygiène de l'assassin》,日文版翻译为《殺人者の健康法》。保健一词在小说中提到过一次,就是塔施先生说的他童年时关于“童年永在保健”(将长大视为一种罪恶,并用一些方法保持不长大的状态)的想法。后来,塔施先生杀害他的表妹也是为了这种“保健”。
基于对这个故事的理解,我想将杀手保健这个词的含义延伸并解释为“变态杀人者的心理养生”(有点像是一种自我暗示),即为了让当初杀害自己表妹的动机永远成立,塔施先生通过某种心理上的养生方法,在接下来的生活中不断地让自己看到人类的虚伪、愚蠢与卑鄙,并强化内心对人类(尤其是女人)的那点病态的认识。
通过这种心理养生,他使自己认识到:真正的死亡是遗忘,在这一点上,“世界上充满了凶手”,因为“他们忘记了自己曾经声称爱过的人”。塔施先生认为自己“拥有一种极为罕见的才能”,便是他能够爱,他“是世界上极罕见的没有杀过任何人的人”,而当初杀死表妹是为了“使她远离了真正的死亡”。
这是诡辩吗?是的。“变态杀人者的心理养生”正是通过诡辩来强化自己的认识,甚至将诡辩视作获得真相的唯一途径。“当你达到了诡辩的程度,你说什么东西都会加以改变,并赋予它最奇特最荒诞的意义。有多少作家,辛辛苦苦写一生,只为了有朝一日能达到这种地步,那就好像如入无人之界,那儿的所有语言都是圣洁的。也许,这就叫做纯洁。说一些最接近虚伪的话,人却保持最神奇优美的状态,永远远离混乱,远离可笑的抱怨。”
当然了,诺冬并没有让故事止步于仅仅对塔施先生变态心理的揭示,也没有让杀人者忏悔并得到拯救。故事的最后,尼娜也成了杀人者。
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因为在谈话中,塔施先生发现了尼娜也透露出一些变态人格的特征。事实上,如果我们在阅读时把目光从塔施先生转向尼娜,我们也会发现她与塔施先生的一些相似之处。
于是,塔施先生故意激怒她,唤起她心中的杀机。塔施先生说:“你深深的愤怒证明,你开始活了,尼娜。从此,你就永远跟我以前一样,老是感到愤怒,你会痛恨虚伪,你会破口大骂,突然狂喜,你将愤怒得很高明,你将无所畏惧。”
最终,尼娜亲手杀了塔施先生,并在掐死他时候感受到了狂喜,这样,她便和塔施先生一样了。
(本文写于2016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