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土东京》是一部描写东京本土文化和生活的作品,通过作者的眼睛,读者可以看到东京独特的魅力和繁华。书中对东京的历史、建筑、风俗习惯等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展现了东京这座城市的多样性和活力。阅读后让人对东京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和认识。
《本土东京》读后感(篇一)
一直着迷于日式文娱的“日常性”,这本书提醒我这可能也是日本意识形态教育的成功之处。国家和民族隐身其后,将个体和家庭推到前台,在温情脉脉的私人化叙述中,形成对时代和国族的集体认同,一些尖锐和残酷的根本问题也得以被暧昧处理。
比如,对于二十世纪的对外扩张史,以日本普通个体和家庭当时的“真实生活”为描述对象,“那个时候我们受了很多苦、挨了很多饿,我们甚至被炸得家园尽毁、妻离子散”“我只是想造一架美丽的飞机”“我们被逼着拿起了枪”等等,点滴私人记忆汇聚成时代共识,形塑为国民对历史和国族的认知。
美国文娱的意识形态路数不同,但也很成功,个人实现的美国梦可以很丝滑地延展到国家层面,拯救世界甚至银河系都不是事儿。
相比之下,我们文娱的意识形态教育效果就一言难尽了,既没有日式温情日常的熏陶渐染,也没有从个体丝滑到宏观的美国梦共识,老动不动就宏大叙事,不大好使。
《本土东京》读后感(篇二)
本书讨论了不同社群对都市空间的再发现与再征用,以及在这个过程中与国家和资本的角力。
第一章讨论广场以及广场上统一行动的国民身份和自由表达的公民身份之间的张力。60年代集体行动的破产,使部分对“纪念碑性”空间幻灭的学者重归对自发形成的“界隈”(被本土学者翻译为“activity space”)的兴趣。
第二章把目光投向下町。几个主妇创办了《谷根千》地域杂志,内容既有怀旧色彩也与现实有机互动,把原来不属于一个行政区的三个地方联系在一起。这一纸上社区甚至使两区政府合作举办了“下町祭”。
第三章围绕1986年成立的“路上观察学会”展开,是我最喜欢的部分。以赤濑川原平为代表的艺术家,从1970年代开始,就发起寻找街头有趣而无用的部件的运动。他们为这些无用之物拍照,并命名为“托马森” (得名于轰轰烈烈从美国迎来,却在坐一赛季冷板凳后又返回美国的棒球运动员)。他们感兴趣的空间包括皇宫外壕的土地上偷种的菜地,以及抄近道的行人偶然创造的野兽之路“けもの道“,颇有诗意。当然这些反抗国家统一规划与资本主义的行动,通过媒体的传播,难免被消费主义重新征用的命运。作者由此引出一种层层“征用”的财产观。
第四章着眼于博物馆。尤其是70年代后以日常家庭生活为焦点的昭和怀旧热。其他社区行动在这一过程中被排挤,国家政治(包括战争)借由家族叙事被去政治化。“‘自然形成的共同体’这一国家意识形态重新殖民日常生活。”
贯穿全书的是一种关于怀旧的焦虑。“利用历史来支持或者回复本土身份的草根努力先是与资本主义相对抗,但接着又被它吞噬并变成了历史的拟像。一段真实的历史一旦被发现就会被一个虚假的过去所取代。” 当野兽之路被消费主义驯服,日常生活被国家政治征召,似乎唯有在不断讲述和重新发明中方能保有一点救赎的可能性。
《本土东京》读后感(篇三)
在1986年路上观察家藤森照信的《我发现了皇居》里,他记录了自己试图挑战东京皇居前广场并败下阵来的过程,文章的最后,他发现,有人在皇居沟壕边缘偷偷地耕种着一片菜地,而产生了解脱感。
《本土东京》里的这个小故事,对我而言,具有一种寓言般的意象,它好像可以为整本书代言。
“在这个充满压迫性的地方,救赎以一种默默无闻的游击行为被实现。日常生活的历史学家和积极分子没有和天皇或皇居直接作战的武器。唯一的选择只有以最边缘的形式发动起义。”
上世纪70年代前,日本对于「广场」还拥有着丰富的实践可能,但在接连几次事件后,随着空间景观的改变,像以往一样使用广场开始被越来越多、受商业资本影响的大众所排斥。皇居前广场更是在此前20多年就被从抗议中保护了起来。
《本土东京》便建立在这样一个背景下:
在失去使用具有象征性场所的可能后,接着又慢慢失去了对公有空间的使用可能,转向更偏向日常生活的实践会有效吗?
——「在皇居沟壕边种菜会有效吗?」这也是我目前关心议题。
“……它本身并不意味着从政治领域的撤退……日本都市主义的独特之处,就在于普通民众对于空间的自发性征用,以及那些能够配合这种征用的各色场所。界隈也由此为市民政治提供了一种关于日常生活的美学。”
《本土东京》的封面上标着「公共空间」「在地历史」「拾得艺术」三个关键词,但目录上的文字却很陌生,不是这三个关键词下常见的。在翻开这本书前,我也没想到,在这三个关键词下会聊上面提到的议题。
其实除了这个议题外,这本书还特别有意思的地方就是,它处在了多个领域的边缘交界处,每一部分的文字都可以关联到很多其他内容。
所以,我感觉它应该会很适合和不同背景的朋友们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