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校注陶庵梦忆》读后感:这本陶庵梦忆的新校注版本让我对这部经典著作有了全新的认识。通过详细的注解和解读,我深入了解了明代社会背景和陶渊明的思想境界。同时,书中的插图和排版也让阅读更加愉悦。这本书是陶庵梦忆的必备读本,也是我个人收藏中的珍品。
新校注陶庵梦忆读后感篇一
作者张岱将前半生繁花种种,金山夜戏、西湖七月、鲁藩烟火......酿成深深眷恋,写尽明末风物旖旎,寥寥数语,足以引人神游,而作为明末遗人,张岱字句间的苍凉,又使人长长感叹。历史境遇中的个人该如何自处?庄子说要与世俯仰,随俗沉浮,顺世而安命。现今喧嚣繁忙的都市生活中,张岱的家国倾覆苍凉虽已不可比,但无法预料的生命之河,偶遇困顿不解如何自处,张岱追忆一生似水年华的文字,依然能够给予人们心灵的力量,随手翻阅字句之间,面对无奈也多了几分平静与从容。
新校注陶庵梦忆读后感篇二
有天早上做早餐的时候,偶然听到B站有人张岱的《湖心亭看雪》,忽然get到了诗中那淡淡的禅意,简约唯美,空灵飘渺,好像说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说,有如出神入化之境。反复听了四五遍,脑海中的画面感渐渐清晰起来,像一副淡雅疏离的中国水墨画。 这个小品文在年纪小的时候读,完全体会不到它的好,那个时候的感觉是,这写的啥啊?这么短,一没情节,二无波澜,像写了个流水账日记一样,味同嚼蜡,让人摸不着头脑,实在喜欢不起来。 也许每个人年轻的时候都期待轰轰烈烈的人生,人到中年看山还是山,才能体会到生活的底色其实是平淡,那些激情澎湃,跌宕起伏,都只是被放大了的少数经历,平淡中的点缀罢了。如何在平淡如水的生活里,把日子过得既有柴米油盐,又有风花雪月,需要张岱式的人生智慧与生活情趣。
新校注陶庵梦忆读后感篇三
《梦忆序》是研究张宗子的一扇窗口。梦的本质是幻灭,是繁华落尽后的慨叹,是满目萧然的苍凉。这既是他作品中常见的意象,更是他对自己生平的慨叹。在沧桑兴废,身世浮沉之间,他用情至深,执念尤重,以清新凛冽的笔触,将月光化作残雪,将现实拟作梦境,道尽了“水萍山鸟,到处都成客”的惆怅。也许他觉得自己的一生就是一场梦境罢了,自己不过是梦境里的过客,在“家国飘流”间来回辗转,不知所终。从幻灭到执念,从梦境到现实,张宗子用了将近半个世纪的时间来诠释自己内心的苦楚,或著史或作传,或回首或戏谑,他笔下文章多充斥着遗民情结,诠释着幻灭中的执念与坚守。《梦忆序》尤其如此。 张宗子的作品中,以《梦忆》流传最广。据《绍兴府志·张岱传》载,张宗子晚年“著书十余种,率以梦名”,其中应已囊括此书。是书早在清乾隆年间便已被辑刊,其后多有刻本。民国时期又经俞平伯重刻,周作人作序,渐蕴“性灵小品”之貌,读者益众。建国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是书又出现了诸多点校本,推动着张岱研究日趋深入。张宗子被选入语文教科书中的作品,都出自《梦忆》一书。一篇《湖心亭看雪》,述“雾凇沆砀”之间的黯然神伤。一篇《梦忆序》,诉“国破家亡”之际的艰难苦楚。前者只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横截面,而后者却是他晚年遗民生活的真实写照,像极了一杯浓茶,初时越品越涩,但不经意间却能得回甘之意旨,颇有一丝杜少陵“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的意味。 据文中“五十年来,总成一梦”一句考证可知,张宗子作《梦忆序》的时间当在他五十岁到六十岁时,即1647—1657年间,正是明朝“将亡而未亡”之时,明亡清兴是这一时期的主题。自甲申国难以来,残余的明朝诸藩南下立国,史称“南明”,但在挟新胜之威挥师南下的满清八旗面前,“清歌漏舟之中,痛饮焚屋之下”的南明政权显得极为被动,内讧频频,终趋于亡。从弘光北狩到监国航海,从隆武死难到永历播迁,南明逐渐走到了历史的尽头在这桑海之交里,张宗子的心情显得极为复杂,家族的没落与故国的破败紧密联系在了一起,而张宗子似乎只是那世事变迁中的过客。正是在这颠沛流离间,张宗子回首往事,真有恍然如梦之感,一种幻灭之意始终萦绕于心,故有“梦忆”一说。“梦忆”中的“梦”绝大多数都是张宗子一生经历的真实写照,所谓回忆过往,在痴情中人看来,或许这也是在为故国作悼词吧。 在甲申年的三方博弈中,满清笑到了最后。在甲申之变中,其假借“为君父报仇之名”,在山海关大败李自成,由东北一隅入主京师,逐渐建立起对全国的统治。为树立政权合法性,其在入关之初即声称明朝已亡,着手纂修《明史》,视南明政权为非法。一时文网森严,修史已然不易,更何谈直言复明?因此,张宗子只能借所谓“梦忆”之名,在暗地里怀念着皇明故国。这种意境与少年暗恋的情愫显得格外相似,像极了想要碰触却又缩回的手,在徘徊踟蹰中黯然神伤,这就有了一种恍惚朦胧的意境,或者说是张宗子文中的“空灵晶映”之气。然而,暗恋是无香的花朵,就像《花束般的恋爱》中所言:“开始是结束的开始。”或许花开花谢总是相伴而行的,在不经意间幻灭之意便悄然而至。 暗恋一个人,连同着过往的经历都会带上一层滤镜,与其说是回忆过往,不如说是回忆过往岁月中的那个人。龚鼎孳《初返居巢感怀》中有句“失路人悲故国秋”,其所慨叹的究竟是“故国秋”还是“故国”呢?可暗恋总是无法诉说的,暗恋是哑剧,一说出来兴许会变成悲剧。就算要说,也只能以迂回曲折的方式,赋予景致以别样的情意,将话语刻意隐藏在晦涩难懂的文言章句之中。这或许也是张宗子作《梦忆》的实质。 《梦忆》首叙钟山,次叙报恩塔,这绝不是没有理由的。在《梦忆序》中,张宗子阐明了作此书的目的,所谓“如游旧径,如见故人。城郭人民,翻用自喜”。步旧径,怀故国;见故人,道国事,旧径何尝不是十里秦淮河?故人又何尝不是祁世培、王白岳这些子期之辈?其中恰蕴以实写虚之意。看似字字不及皇明,实则字字皆怀故国情愫。但是,在这天崩地坼之间,张宗子终究只是个过客而已。 “梦忆”二字,似乎包含着两层意境。首先是对于过往美好生活的回忆,其次更有大梦方寤,满目萧然的感觉。张宗子的一生不正是这样吗?据商盘《越风·张岱传》记载,张宗子活了九十三岁。这一记载如果属实,那么张宗子也算是明末清初这一段历史的见证者。从万历到崇祯,从顺治到康熙,他亲眼目睹了一个王朝的没落,并在无尽的唏嘘间目送着它的背影逐渐远去。此时此刻,他也真正成为了自己梦中的过客,撑着那一叶扁舟在剡水里来回游荡,真是:“今乃人去山空,依然水流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