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乐观的希望》是一篇描写现代社会焦虑与困惑的文章。作者以深刻的洞察力揭示了人们内心的挣扎与无奈,描述了希望与绝望的矛盾心理。文章深刻而真实地反映了当下社会中人们的心理状态,引人深思。
无所乐观的希望读后感第一篇
https://athenacool.wordpress.com/2023/05/05/%e6%97%b6%e4%bb%a3%e7%9a%84%e6%80%9d%e6%83%b3%e7%be%a4%e5%83%8f/
特里·伊格尔顿《无所乐观的希望》(新行思、艺文志eons,上海文艺出版社,钟远征译)
子扉我 2023年谷雨 季风异次元空间三世
原载风之回响RESONANCE微信2023年5月9日,发表时有改动
无所乐观的希望读后感第二篇
Yale University Press那一版P10,
best days为何在中文里译做“最好的道路”?
要不就是微信读书上传的译本有问题,要不就是翻译错误。
这本书的翻译太板正,没有伊格尔顿信手拈来的自由议论感,建议阅读原文。
BTW,提问一下为什么“i can do anything i want”要翻译成“己之所欲,无所不能”,搞这种古文也不符合作者精简的语言风格,直接说为所欲为不就行了?
前言里面的author为何要译为鄙人???伊格尔顿想说自己写得不严谨而已啊....
无所乐观的希望读后感第三篇
“无所欢欣,唯雀跃于真理之艰”。
乐观主义者肯定无法代表拯救未来的希望,作者特里·伊格尔顿大一开头就表明了自己的观点。在他看来,乐观主义更关乎信念,而非希望,他们之所以对特定的处境保持乐观态度,是因为他们一向如此。“它基于这样一种看法,即世事都会朝向好的方面发展,而不是基于希望所蕴含的那种艰苦卓绝的承担。”
所以一切都很明朗了,专业的乐观主义并非一种美德,它只是一种性情,或者一种癖好,而不是如作者所描述的,通过深思或者自律的学习而获致的气质。它与理性无关,更确切的讲,它同悲观主义一样,只是宿命论的形态。
而真正的希望需要理性的支持,它需要被构建于现实之中。人们相信未来,恰是因为要想方设法去面对不堪至极的现实。
对于希望在整个人类发展历史中的作用,作者广泛列举了政治纲领、经济体制、生物学以及文学等等领域中天真的“乐观主义”与希望两个概念截然不同的效果。例如,小布什那种“基于信念”而非“基于现实”的政治,仅仅是一种心理上的撇清和道德上的逃避,远非真正改善现实情境的希望,而这种政治把戏更无法根除人们的不满支持其永久的狂热情绪。
以历史来讲,“相信历史进步,并不必然就是相信历史在向上攀升”,这也是乐观主义与希望截然不同的观念所在。希望的产生真是基于现实的残酷,人类制度的改善和文明的进步,也正是由于野蛮、不平等和贫困的激发。历史不仅仅是对人类进步的记载,它同样也是萦绕在世人头顶噩梦的描述。
希望并不总是和进步耦合。不同人群的希望会造成文明的割裂和历史的波折,唯一不变的就是永存的苦难。激励现代人为之奋斗的是先辈困难的记忆,给予现代人希望的正是过去的期望。
若要拥有真正的希望,就必须根植于当下;而不管人们对希望作何理解,它都不能与乐观主义划等号。它孕育于未完成的实事中,它源于欲望又远远超越欲望的匮乏;它经常被情绪所遮蔽,但永远脱胎为一种美德;希望是高尚而诚挚的,但它又运用于世俗和平凡中。
《无所乐观的希望》这本小书并不好读,但是作者关键的之处了乐观主义与希望截然不同之处。当前的全球动荡格局正在催发人们从混沌的状态中重新整理认识世界的思路,而如何面对这种新态势并选择自己的行为,需要从希望中汲取力量。
无所乐观的希望读后感第四篇
印象中卡夫卡并不喜欢秋千。给科尔维尔的信中他说:“一种冰冷冷的感情转折使我难以接受,这种转变好像是在秋千架上,而不是在心中”;他以猴子的视角说,空中飞人荡秋千的表演是一种自负的动作,人类将这种举动称为自由,令猴捧腹大笑。秋千,在此处或许可被视为卡夫卡对庸俗乐观主义的指称,在旁观者看来,这份自由岌岌可危,随时可能下坠,而表演秋千艺术的人不仅对自己的处境毫不知情,还误以为自己拥有了飞翔的能力。当然,就算这种对卡夫卡的理解是可以说圆的,这份批判也并不十分新鲜。
真正/好的“希望”是什么,人们如何才能在绝望的人生中拥有希望?这些问题在本书中虽说也略有涉及,但并非其核心要旨。但在此我们也略行表态:一方面,从本体论的视角来说,希望是对无所谓之物的无限期开放的期许,只有空洞的希望才是不会被摧毁的希望。对于学者而言,希望就是理论总可以被反驳,提问总能够进行;对于浮士德而言,希望就是永远不会说出“真美啊!请停一停。”;对于婚姻与爱情而言,就是永远可以再爱下一个人。而另一方面,从日常语言学派的角度来说,希望是一种述行与祈愿的语词。“我希望有好结果”,这句话从口中说出,仅仅是想与“不希望事情有好结果”区分开来。
本作的核心目的还是批判庸俗乐观主义,伊格尔顿大体分为两种形式:保守的庸俗与突破的庸俗,并巧妙地融入在一句不太妙的话语中:“阿美和北朝是少数几个把乐观作为意识形态的国家”()保守的庸俗看不到现世与历史中的困难,拒绝改变。突破的庸俗又往往认为历史会让一切都变好的,因此必须一直改变,时刻加速。伊格尔顿认为这是信念取代了理性思考,也就是仍在姿态性的论域里,并在最后一章用莎士比亚的《李尔王》出发,讨论如何以希望对抗希望。我虽然不太认同这是信念取代了理性,(我大概认为这是被庸俗支配的乐观主义,与信念无涉,而与利益、盲从、逢迎、习惯关系更密切),但伊格尔顿对《李尔王》的评述却使得第四章超越了前几章如高射炮打蚊子一般的用力过猛,增添了几分洞见和深刻。
对于希望,伊格尔顿想到的是莎士比亚,我想到的则是卡夫卡的秋千。卡夫卡对“秋千人”更有意思的评判,并不来自对他们的无知之乐的训斥,而在于对他们忐忑不安的洞察。在《最初的痛苦》里,卡夫卡描绘了一位一直居于秋千之上的表演家,他本无忧无虑,生活于秋千之上,直到某一天他似乎猛地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于是他哭着提出自己的请求:“从今以后,为了我的表演,我必须要有两个秋千。”空中艺术家的哭泣是一种常识的揭露,但同时也是一种对现代性的颠覆,在后者的语境下,人们往往认为不安更倾向于意味着某种老练。而实际上,庸俗之人即使缺乏对生存状态的自觉,也依然难逃恐惧与焦虑的影响。这份隐晦的苦痛没有被凝结提炼为悲观主义的花朵,而是变成了弥散的不安,促使人做出更为滑稽可笑的举动。
“另一个秋千”,可能是对更高权力的追求、对亲近之人的控制、对下一种风潮的迷恋……总之,就是那些实际上完全无力解决真正问题,却占据了常人大多数心力的事物。但人们的眼泪与苦痛却并没有丧失其真实性,它们化作最初的皱纹,爬上空中艺术家光滑的脸颊。人们往往以为庸俗之人总是快乐的,因为他们被浮华遮蔽双眼,唯有深刻的洞见才能体察痛苦,而在卡夫卡的笔下,这份荒谬与滑稽的痛苦循环,往往被真实的肤浅之人占有。这种揭露与人们通常能想到的那些形式相比,似乎更为平和自然,也更为贴近真实。
无所乐观的希望读后感第五篇
有时候面对生活的困难和挫折,人们常说要保持乐观的心态,要相信会有希望。作为一个乐观主义者,对特定的处境抱有乐观态度,相信未来一定会迎来属于自己的光明,事物都会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其实是一件好事。但是《无所乐观的希望》告诉我们,乐观主义者认为的这种观点并不是基于希望所蕴含的那种艰苦卓绝的承担。乐观是一种对世界的原发立场,有时候在道德的散光中,扭曲真相来让自己适应外界,常常忽略了许多。
乐观主义者更详细坏的事物会变成好的事物,现状不那么好,就一定有希望可以变成自己所期望的样子。哪怕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并不那么光明,但还是为了自己将要奔赴的目标,也依然能够让现实的缺憾寄托于未来的希望中。 那么对这种现象,我们常常就会觉得有希望,就说明再糟糕的事情,也有挽回的余地,也就相当于是保持乐观。鲁迅反抗绝望,曾说“绝望之于虚妄,正与希望相同”。古希腊人把希望视作祸害而非恩赐。欧里庇得斯把希望称作是对人的诅咒,人作为一种健忘的生物,压抑着过往希望的虚空去追逐那另一种诱人的镜花水月,在无尽的自我遗忘中制造独特的存在。
所以在另一种观点看来,希望也是一种对未来的盲目崇拜,把过往的丰富经历缩减为繁杂的勋章,降低当下徒劳的期待,听起来希望与绝望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希望让某种顺势疗法的方式去肯定多样的问题,对于悲伤或者绝望的事情保持希望,是隐瞒自我的情绪和意志。在追逐希望的过程中,似乎人类的主体价值也被贬低,对于不会实现或者很遥远的将来,不断将自身向前投掷。 人们也常常会说寄希望于某人或者寄希望于某件事情,也就是自己所期待的人或者事物不会辜负自己的祈求,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想要自己已经拥有的东西,或者有很大希望拥有的东西,如果有意愿去做某事,那么希望和信念之间也建立了一种联系,徒劳的希望并不是愚蠢,毫无道理的希望才是蠢事。
当把希望和欲望相比,希望就常显得非常“乐观”,希望还有一定程度的期待,可以从单一的对象转移到另外的对象身上,但不能沉浸在这种可怕的期待和悲哀的期望中。即便很多时候希望可能会被急迫、期盼等各种各样的情绪所遮蔽,但作为一种情感,希望中仍然饱含期待。
无所乐观的希望读后感第六篇
“有没有希望?”是一个对多数人来说非常重要的问题。一个人可以在生活境遇上困窘,可以接连遭遇不顺,但是如果仍然对这个问题有肯定、乐观的回答,那么从主观角度来看,他不一定认为自己是“倒霉”的。
相反,一个在别人眼里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人,如果对这个问题的答案相对悲观,那么他自己可能会觉得正在经历一种“倒霉”的人生。
但是,“有没有希望”是个复杂的问题,有希望就能过好这一生吗?今天,人类学学者袁长庚将从《无所乐观的希望》出发,讲述如何有勇气地应对自己的人生。
讲述 | 袁长庚
来源 | 看理想节目《倒霉人生生活指南》
01.
如何理解“希望”?
“希望”是一个很复杂的词语,如果是动词,我们可以很随意地使用它,比如“我希望明天不要下雨”或“我希望今天早晨的地铁上人不要太多”。但我们也可以在非常宏大,甚至是形而上的层面使用这个词,比如“我希望世界和平”或“我希望人人都能对他人的苦痛有共情的能力”。
但是一旦用作名词,“希望”就会变成一个多多少少会超越我们眼前寻常生活的“大词”,比如“你觉得生活还有希望吗”。这个提问一说出口,似乎气氛就变得凝重起来。因为即使没有具体的语境烘托,我们也可以感受到这个词开启的对话当中将包含很多总体性的、价值观式的判断和表达。
所以,不难理解,如果站在生命或人生的角度,“有没有希望”是个大问题,而且是个有些抽象的问题。这里的“希望”指的是个体对某种总体性状况的感知和评估。用一个文学化的表达方式就是,站在某个人的世界里向未来看去,能否得出“明天会更好”的结论?
要想回答这个问题并不简单,对人生尺度上有无“希望”的判断,需要调动一些比较重要的维度:比如如何理解“未来”,如何看待我每日柴米油盐的生活和一些超越性的评判标准之间的关系,怎么理解有限的自我跟广阔的周遭世界之间的关系等等。所以,在“希望”这个词上面,至少凝结着“时间”“自我”“价值”“世界”等一系列大概念。
这本书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打破希望的乐观主义基础。所谓乐观主义,简单说就是相信我们正走在一条不断完善的道路上,相信明天一定会比今天更好。
在伊格尔顿的笔下,乐观主义者就是一群既不怎么好好读书,又喜欢借助大众传媒出风头,还热衷于扮演人生导师的“显眼包”。
伊格尔顿之所以反对乐观主义,有很多道理。比如说,在他看来,乐观主义者看似面向未来,但是实际上骨子里是保守的。因为他们的“未来”虽然还很遥远,但是通往未来的道路早就在预想中铺好了,所以剩下的任务就是乖乖地赶路。无论这路途中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能动摇对未来的信心。
很显然,这种所谓的乐观实际上是一种遮蔽,是用“未来”霸凌“现在”。
再比如说,乐观主义会设定一种单线的发展观。一条道走到黑。既然线路是唯一的,方向是明确的,那么谁不上车、谁不跟着队伍就是一种道德上的缺陷。这容易被用作道德绑架。更严重的是,因为乐观主义设定了一种单线演进的模型,那么过往经历的一切,在美好的未来面前,都可以轻飘飘地一笔带过。这样一来,苦难、不公、迫害,都会因为美好未来的存在而获得豁免权。
伊格尔顿最不能忍受的,恐怕还是乐观主义在智识上的浅薄。很多乐观主义者强调,马克思本人也推崇生产力的进步,强调这种进步所蕴含的解放力量。但是伊格尔顿强调,马克思从来不会把人类世界打包处理。
换言之,马克思一边看到生产力解放后人摆脱束缚的面向,一边强调这种摆脱束缚恐怕会造就新的罪恶,也使得人的破坏性达到前所未有的强度。所以马克思面对经验世界和理论思辨是更加开放的,是可以直面惨淡现实的。但是如果是一个乐观主义者,他常常只能靠剪切材料、回避问题才能够让那套进步叙事勉强成立。
在这里需要注意的是,伊格尔顿并不是反对个人品性意义上的乐观,他要斗争的是那种附带着政治方案的整体性视角。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喜欢和乐观的人做朋友,和他们一起生活在乐观的图景当中也会感到幸福。
伊格尔顿批评的不是这种美好品质。他警惕的是一种可以上升为主义的说教,当事人自己是不是乐观不好说,但一定会要求他人乐观。在他看来,如果我们想要面对未来,想要为自己的生命负责,就不应该拿一厢情愿的“美好未来”糊弄自己。
所谓的乐观,有时候可能只是拖延、逃避或者糊弄,而看似悲观的态度当中却往往意味着直面惨淡人生,从困境出发的勇气。
这就引出了一个更深层的问题,在伊格尔顿看来,“希望”可以有很多不同的特质和解释,甚至可以有好坏善恶之分,但是希望本身如果能够成立,那么它应当建立在生命的某种悲剧内核之上。通俗一点说,如果没有确定的许诺,没有必然的保证,你还愿不愿意为了让事情变得更加美好而努力?
里尔对Coups一生的事迹进行了重新评估,并且认为这位领袖的故事有着超越语境和时代的意义。里尔并不认为Coups的原则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因为对于酋长来说,他在承认文化已死的前提下,并没有拿“好在我们的人还在”这样的局面安慰自己。
相反,他认为“死亡”之后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们能创造什么?在没有把握、没有保障,甚至缺乏必要路径的前提下,我们如何重新把自己创造出来?如果失去水牛是一个不可逆的历史进程,那么失去了这个文化支点,我们该如何去重写自己的身份和故事?
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里尔非常推崇大酋长的做法,他认为脆弱性是我们所有人面临的共同属性,我们栖居于其中的文化其实非常脆弱。Coups酋长的故事之所以有普世性的意义,就在于他给出了回应这种人类固有存在处境的一套方案。那就是重新创造,在没有任何依托的情况下重新创造。
通过这个故事,大家就可以理解什么是“以希望对抗希望”。在这个看似拗口的说法中,前面一种“希望”是带有悲剧色彩的,是一种没有奢望、没有幻想,甚至底色悲观的前进和创造,后面一种“希望”则只能嫁接在别人许诺的条件和原则之上。用伊格尔顿的话说,后面这种“希望”更像是“一种怪癖”,它就是撒娇式地躺在有关明天的虚假承诺之上。这种“希望”不涉及创造,只需要规矩和听话。
借用书里面所引用的一句本雅明的话,“进步的观念必须根植于灾难的观念”。或许我们也可以将其理解为一种向死而生,但是“向死而生”在我们的日常语言中常常被理解为一种“既然终究有一死,那么不如把握人生,活得轰轰烈烈”的庸俗成功学。“死亡”在这里成为一个借口,未必是真正的动力来源。
所以,我们也可以说,无所乐观的希望就是一种承认生命的悲剧内核的希望,这种希望不是假设自己穿越到美好的终点,反过头来向此刻的自己喊话,而是“那我就看看能不能重新创造出什么东西来”的决断。不知道大家发觉没有,在这里,希望不再是一种要和生活讨价还价的东西,而变成了一种自我态度:我不在乎是不是会更好,我只是要去重新创造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