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童庆炳口述自传》是童庆炳老师口述自己的一生经历和心路历程,内容真实感人。他在书中讲述了自己从小就对艺术充满热爱,经历了种种困难和挫折,最终坚持不懈地追求自己的梦想,成为一名成功的艺术家。这本书让人深受鼓舞,勇敢面对生活中的挑战和困难。
《朴:童庆炳口述自传》读后感(一)
因为预先看过评论,猜到自己最主要的好奇不可能被满足(当然,现在的环境也可以想象),不过童老师关于西方审美的几笔表述还是会让有心人知道何所指,刚刚专门翻了一下博论,竟然是童老师写的序言,可以想象当年童老师承受的巨大压力,希望录音完整,有朝一日可以将这部分内容公开,其价值无可比拟。
除此之外的几点感受:
要在80s迅速起来,那前三十年还是不能被搞得太狠,否则长期远离中枢,就算自己没有垮掉,熬到春天的时候技能也都荒废掉了。
王蒙是值得好好研究的人,对文学的复兴未可限量,这样的人以后估计也很难找到了。
作者两次支援国家,虽然与我们同属一阵,空气依然比我们活泼不少。
师大女附中当年掀起过惊涛骇浪,作者也算半个亲历者,不过也点到为止,还是有些遗憾。
《朴:童庆炳口述自传》读后感(二)
长于深山,困于贫苦,但依然没能扼住反而助长了那份求知的心。祖母对乡人的博爱以及对他的宠爱让他一生对他人也是由衷的博爱与友诚。龙岩师范的老师们也算是给他树立了很好的师者的榜样,也让他后来在北师大有一届和学生同吃同住,教学相助相辅,也能感到他那份由衷的开心与享受。也正因为从小被苦难磨历过,也被知识灌溉滋养过,造就了他那份宠辱不尽,心无旁笃沉浸在学术和教学的大洋中,坐看动荡时局,中庸的选择做一个逍遥派。也是如他这样的师者让我们又对国家的学者保有希望。他身上有很多难能可贵的品质:真诚,无怨,感恩,几十年如一日的求知,博爱,尽责,尊重理解他人的不同,做到理性和感情的平衡,教学中注重学术和实例实践的结合等,值得我辈学习。他自己写的人生七十感言,很真诚的文笔,能看出他真的化了自己汲取的那些知识,为他所用。但不免也是被体制和儒家思想禁锢,扬善抑恶,希望大家都能汲取积极的能量,而他自己独自消化自己的那份惆怅。值得赞扬的是童老对国民中学语文大纲的建议,真的需要引起重视。我年过三十才真正领略到了国学的优良,我们的祖国的花朵需要从小抓起,古文和英语并进,真的会受益匪浅
《朴:童庆炳口述自传》读后感(三)
本来以为在咖啡馆找打了一个舒适的圆桌,结果旁边的小门不结实,朔风凛冽啊,吹得我只好重新套上羽绒服。
终于读完了,还重新读了一些细节,除了感动之外,当然对于童老师和陶东风老师关于大众文化批评到底算不算文学批评的问题我还是持保留意见。在这一点上我更倾向于赵勇老师的态度,或者王蒙先生也早已意识到了?他跟童老师说,中国古代伦理和美从来都是统一的,那么当代大众文化,作为一种已经相对普遍的新型伦理,是不是也是一种审美呢?这是有可能的,但我们不着急下定论。
记述者既是师兄又是同行,很敬佩他为此书作出的卓越工作。另外也很赞赏一页为此书所作的设计,难得一本口述史的书非常好翻、好看。做口述史并不容易,而且童老师是一个认真的人,我能想象到等待童老师改稿时的作者内心的焦灼。要说有什么遗憾的话,我觉得围绕童老师的关于当代文艺学学科发展的历史,还有很多未经挖掘的故事,作为一名文艺学毕业的学生,我还是非常期待这样的作品一个接一个地诞生。
这本书提供了非常丰富的材料,主要是关于童庆炳先生自己的经历,他出生在福建连城的一个小县城,最终在金山岭长城的五眼楼上过完了传奇般的一生。童老师说,他一生最大的成就,就是教出了一批优秀的学生。教书育人一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其实他受到的教育又何尝不令我们羡慕。书中涉及的先生非常之多,让我们得以见到他们在日常生活中的性格,比如启功和钟敬文,这些都是北师大的前辈。另外我也很感兴趣所谓语文教学的派别这样的问题,其实也是非常值得讨论的,在“双减”的时代,追溯从世纪初的“减负”“国学教育”一直到当下的语文教学,无论对于文学学者还是教育学学者而言,都是有现实意义的。
《朴:童庆炳口述自传》读后感(四)
童先生的生平自述,给我最大的收获居然是理论方面的。大致明白了文学理论都在干什么,虽然有一些是老生常谈,但理论化工作殊为不易。“历史理性和人文关怀的张力”这一提法对我很有启发。关于语文教育的一些思考也很难不赞同。
总的来说,童先生还是一个很有表达和表现欲的人,加上自己的沉潜努力,至有最终的成就。“感性”的内容有时显得刻意、生硬,甚至在曾老师去世后所写的文章,也透露着表现欲和生硬的“结构”感。但一旦涉及理性、理论、道理,童老师的语言反而生动、可喜,“结构”感也只会让人更舒服。在感性和理性之间,创作和研究之间,童老师还是都更偏向后者吧。反倒是曾老师写的“老伴儿”一文,灵动诚朴,流畅自然,读之可亲。足见二人偏向和风格之不同。 更想说,谁有完整版呀,求看。想知道80年代末到90年发生了什么!
程正民老师的纪念文章也很平实,令人感佩。
此外,看到有人在书评下面回复说高分是“文人捧臭脚”,说“没有真看完了”的。我非文人,与童老师也无师徒关系,只有都是师大文学院人这一点关系。看完书我表示很有收获,要打个高分。嗯。用曾恬老师的话说,“真开心”!
《朴:童庆炳口述自传》读后感(五)
从其他人拍摄的摘下来的,太喜欢了。但是那个人发的不能被回应,在此特地采撷几页。
老先生们一个个走了,我们这个时代的脊梁和记忆在哪里呢?应该在我们每个人心里。
你就算是现在不能说,不敢说。但是你可以记忆它们,你只要做你能做的。这大概就是中国文人的最基本能做的了。著书立传那些事情,很可能不是我们一般人能做的。不能治国,至少能修身呢。
《朴:童庆炳口述自传》读后感(六)
童庆炳先生去世很久了,我还时不时想起他。
余生也晚,尽管有幸与不少老先生有所交集,但毕竟深入交往不多。童庆炳先生生前就享有大名,我其实有些怕去拜谒前辈名家,因为不见得熟悉,自己又不太喜欢说一些略漂的吹捧话,所以能躲就躲,这样就不由得错过了不少亲炙名家大家的机会。尽管不由得有些可惜,但也可以让自己觉得心安,无所求,至少不是妄求。
与童先生的相识是例外,他本来就非常谦和,平易近人,你大可跟他随便说话,不必客气恭维。所以刚开始本来是奉命去联系给作为资深教授的他出文集,后来去了多次,聊起来格外投机,于是就常去,后来不仅给他出了文集,也出了去世后的纪念集,加上最近问世而多有波折的他老先生的口述自传。
年前拿到他的自传,找时间读了一遍,想起跟他交往的点点滴滴,今晚在窗外直刺苍穹的树影里,对他的怀念似乎格外强烈。
初次见面,他说正在写小说,写一个悬疑小说,给我讲了一些具体的细节,我的小说阅读经验更多是现实主义的,比如喜欢余华的小说,甚至早年也喜欢路遥的《平凡的世界》,对于童先生所说的,并不能太理会其中的精妙。让我感动的是,他耄耋之年,却愿意不断尝试新的事物,这种生命力与探索精神,也正是他学术能不断拓展新境的根本。与此同时,他还在重读《文心雕龙》,试着从新的角度进行解读,后来成为了一本专著。
在他的会客室,沙发旁就摆着他孙女的照片,他自己还手写了一个签名。他给我谈起小姑娘的活泼好动,还畅想着选一本古诗,今后每天给小姑娘念一首,这样可以增进她对古典的感性认识。说起这些,老先生嘴角泛起幸福而微微的笑容,格外迷人。我现在当了父亲,也逐渐能理解那种笑容里的深情与暖意了。
他也谈了不少与老朋友的交往,比如汪曾祺、王蒙先生,尤其是汪曾祺,说一起见面很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汪先生还多次亲自下厨,也给他写了几幅字,我记忆中童先生府上就挂了汪先生的一幅画作。他们也通了不少信,是很能知心的朋友。童先生的藏书他当时就决定捐给老家的图书馆,但是他人给他的书信,似乎一直没有整理出来,这其实很有不少价值,期待今后能够集结起来。前些日子,接触了一些岭南老辈学人的后人,他们对父辈的学术遗存整理很花心思,这在其他地方似乎不多见,让我很感动。
童先生对自己要求甚严,每天的日课都是必须完成,写作非常勤奋,这一点让我印象很深。当时跟他多次约定文集的具体编纂进度,以及需要补充的资料,他都能提前发来,偶尔有拖延,还会写邮件打电话表示歉意,谦谦君子,言犹在耳。文集中有一卷当代中国文学的部分,我觉得话题很集中,建议申报国家哲学社会科学成果文库,他很爽快就答应了。可是由于结项时间紧张,具体经手的编辑出了一些疏漏,老先生看清样时一一指出,还特意叮嘱我不要给编辑多说,已经非常感谢云云。见了这么多次,从未见过他急眼,总是笑眯眯地看着你,让你慢慢把话说完。
不过,他对学生的事情格外上心,包括一位高足评教授,他给我讲了其中的不少曲折,甚至说他都构思好了,要写一部中篇小说《某某评教授》,在我的直觉,这个要比他的悬疑小说更吸引人,因为他谈起来时明显已经成竹在胸,很有《儒林外史》的滋味。他念念不忘的是给文学院建一座大楼,自己去募捐也要建。
谈到他与仕途的擦肩而过,他也格外不以为意。当时在研究生院时,他遇到有人去找他,很着急,他也总是让人先给对方倒一杯水,让对方坐下来,满脸含笑地看着对方,问问具体情况,就像朋友聊天一样。一般而言,对方会气冲冲而来,笑眯眯而去,可见他老先生的人格魅力。某部委曾经要让他去当司长,他考虑了一下,觉得舍不得自己的学生,就婉拒了,王蒙曾经说怎么这么多杰出的年轻人都是童庆炳的学生。
童先生去世,我和不少朋友曾经去八宝山送他最后一程。当时的情景,我已经慢慢忘记,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一个文化名人来访,他当时正穿着风衣,颇有精神地站在京师大厦门前的辅路,好像在打车,我因为那里车水马龙,觉得打招呼不方便,就没有去跟他说话。
没想到,这次遥遥的一望,竟然是永诀。我其实知道曾老师去世后,他是格外寂寞的,有时候也想应该多去看看他,可是由于一些俗务,日子一晃就过去了,再也无法重回了。偶尔翻阅他亲笔签赠的小说,不由得有些怅惘。
经过不少努力,罗容海兄整理的老爷子自传出版了,当时本来很想争取早点出,可是经历了不少波折,甚至节略了一些,就像他与我谈的某些人与物一样,想写出来,也很不容易。书做出来,最大程度地保存了原貌,就设计而言,我觉得挺雅致,一点儿不花里胡哨,老先生应该比较满意。
童先生的妙处就是不凑热闹,自成一格,学者的文字如果不受时流与世风的影响,能够清新自然,读来悄然可诵,那说明不仅文字可传,而且思想永恒,老爷子是当得起这个称谓的,揆诸当世,这样的人文学者很是罕见。
在这个有些清冷的初春之夜,我竟然格外有些想念他了。
《朴:童庆炳口述自传》读后感(七)
一直覺啓功先生是在“世法”和“詩法”之間平衡得最好的少數人之一。他可以冷眼旁觀。又偏以諧語出之。明明有深悲。卻時時付諸淺笑。做人做到這樣的程度。真是庶幾無憾矣。
家存好幾種啓功先生的著述。詩文皆有。尤其喜歡舊體詩集《韻語》和《絮語》的封面:大蟾蜍背靠芭蕉。面對膽瓶淨荷。盤腿端坐。捏著手印。似笑非笑。儼然得道樣貌。畫下鈐印一方曰:“蝦蟆禪”。這是我見過最別致最見匠心的舊體詩集封面。相信一定得了啓功先生的首肯。
記得啓功先生有一張照片。抱著一大絨布青蛙玩偶開懷大笑。這樣庄諧並陳的風格很能體現啓功先生給我的印象。
某一年去電影院看電影《啓功》。偌大放映廳也就兩三人寥落入座。影片幾乎順著《啓功自述》編劇。順順溜溜演完先生的一生。印象最深的是老伴兒往生。老先生一圈又一圈地為她誦咒。
當然也有不足。便是只寫啓功在鼎革後的隱忍淡漠。不寫他苦中作樂的帶淚幽默。不過這樣的微妙分寸感用影片委實不易呈現。能拍出來也算是功德圓滿。
啓功的詩有兩副筆墨。前一副完全符合他的宗親溥心畬先生所說凡高皇子孫的筆墨沒有不空靈藴藉之論。他的那些題畫詩應酬詩論詩絕句論詞絕句論書絕句都是正統典雅的舊詩。和溥先生一樣當行本色。
然而溥先生絕想不到後來的啓功竟會以白話諧語入詩。生病坐車和老妻打賭寫自己的墓志銘。從生到死都能以詼諧待之。而詼諧背後又是難抑的深情。當世能有這樣本事的。只聶紺弩楊憲益與啓功先生三人而已。
最近開始讀童慶炳先生的回憶錄《樸》。因為比較反感出版方印出的宣傳語而一直未買。說什麼童先生是莫言。余華的老師一類的話。雖說也是事實。不過這樣扯大旗。童公若在。也未必首肯吧。書其實比想像中還要好看。
據說這書是童先生口述。再在整理好的文字版上修改而成。如此說來也算得嚴謹了。通常情況下。把口述史。自傳一類文字當作信史來看未必全然可靠。但當成好文章自是無妨。
童先生此書讀完一半。最大的感受就是他的好命。在那些年月裡要麼外派。要麼靜默。狂熱的火焰幾乎沒有灼燒到他。其次是他述說童年艱苦的場景。很真切動人。比如寫祖母的慈。柴路的險。母親的苦。都值得反復賞讀。慨嘆不已。
再就是他的師友交往。最有收穫的便是他回憶啓功先生:“你別看他逢人便說好話。不了解啓功先生的人。會以為啓功先生客氣。可是一旦我們師生在一起聊天時。他就暴露了他的‘面目’。比如有一次我們談到老舍。我說老舍有本小說《駱駝祥子》。裡面的人物寫得活靈活現。啓先生說:‘你這理解不對。實際上《駱駝祥子》是有點概念化的作品。是圖式化的東西。’然後講一大套理由。我又說老舍還有一部話劇叫《茶館》。大家都說好。啓先生又反問我:‘你也說好嗎。’我說我也很欣賞。他說:‘那算是好的嗎。連寫話劇的方法他都沒有掌握。’我連忙問是什麼意思。他解釋說:‘幕簾一拉開以後。台上好幾十上百人。這讓觀眾看哪個人說話呢。哪有話劇這麼寫的啊。話劇啊。像曹禺那麼寫。才像是話劇的樣子。’我說那老舍的語言總是有特色的。京味語言。地道極了。啓先生又說:‘那你純粹是個南方人。你知道什麼是北京話嗎。’然而他嘰里呱啦給我說了幾句。我根本聽不懂。啓功是滿族。地道北京人。
緊接著啓先生又說。解放前有些作家你們都不重視。他跟我提了幾個名字--後來我把記下來的紙條給了文學院的王一川了。他說:‘像這幾個人。才可能是京味作家。他們真是在茶館裡。把報紙的邊撕下來。一邊喝茶一邊寫。寫完後直接有報館的人來收稿。在報紙上連載。’啓先生認為。這些人寫的東西很有京味。他們真是很聰明的。在喝茶之間揮筆而就。
啓先生這些獨到的見解。和許多正統的觀點都不一樣。他不拿到外面去宣揚。只是跟說得來的學生在一起時。拿出來聊聊天。講一講。”
於是又想起五十年代知堂對這一系列當紅作家的品評。自然。公開的言說是不恰當的。但是在他寫給日本友人松枝茂夫的信裡。就說得比較自由。其時松枝想讀當代中國作家的作品。知堂為他搜購郵寄時也不忘附以自己的提醒。他敏銳地注意到四九年之後。主流作家為求進步刪改舊作的現象。
“曹禺劇本不知何故市上不易買得。只得到一冊‘劇選’一內系《雷雨》等三種。雖系新印。但內容似保留改作前原本。或可供參考。其餘容再訪問。或在雜誌發表而未單行者。亦當查詢蒐集。” (一九五五年二月四日札)
他甚至直言不諱地表達作家間的優劣。大約因為他知道自己與這樣的文壇不會再有什麼牽扯。“近又見沈從文小說選。頗有廢名之作風。而無其晦澀之缺點。故亦以寄閱。又廢名等人近亦有小說選之出板。日內亦擬寄奉。”(一九五七年十二月十八日札)
“今日至新街口新華書店。偶見老舍劇作選。因特寄上一冊。此人近甚有名。但亦不耐讀。姑且備覽耳。” (一九六〇年二月十日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