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读后感:这本书以其独特的视角和深刻的思考引起了我的共鸣。小说通过揭示主人公的命运和人生选择,探讨了人生的意义和命运的力量。作者通过细腻的描写和人物形象的刻画,让我深刻地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宝贵。这本书不仅是一部富有哲理的作品,更是一本引人深思的读物。
《天命》读后感(一)
阅读体验很不错,尤其是丰富的中医知识与曲折多变剧情的巧妙契合,虽然明知是小说家言,但还是有种“这个方子原来可以这样用”的惊奇感。对中医感兴趣的,可以在里头与自己的所知相互印证与揣摩,见仁见智。对中医不了解的,可以在里头了解一些中医的基本知识。作为一部小说,能给读者带来这种收获,言之有物,且富有特色,已经是足以大力推荐了。
《天命》读后感(二)
看罢王晴川的《天命》,脑中忍不住跟王晋康的科幻小说《生死平衡》相对比。
写中医的小说很少,写得出彩的更是凤毛麟角。
尤其在外国人眼中,中医等同于巫术。
《天命》与《生死平衡》,一个是写实,一个是科幻。
但相同的是同样的临危受命,同样有着对中医的理论就行探讨。
与完全浪漫色彩的《生死平衡》相比,《天命》的主题更为沉重,文中中展现出来的是更多的慷慨和一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激昂。
很希望,有更多《天命》这样的小说,将中医展示给世人。
《天命》读后感(三)
疫情这个事情,必然会成为今后一段时间小说创作的重要题材。不过,《天命》一出,后续继续写这题材的作者们压力就很大了。这部小说,最牛的地方在于,它把虚构的人物置身于我们熟悉的场景中,重新复盘三年前的那个特殊时期,居然如此之真实。可在这份真实的基础之上,作者对于小说里人物之间复杂关系的处理,就使得作品有了极强的可看性,一下子就增添了阅读的快乐。
更为难得的是,这部小说所弘扬的是中医在疫情期间的价值。这点其实很难,虽然有张院士经常给大家科普,可如此枯燥的中医知识让一般的读者是望而却步的,在《天命》里,这点完成的非常好,至少我这个完全不懂中医的人,能够在作者的描写之下,彻底搞明白那些复杂的中医知识。再加上,小说不仅写了现在,还利用插叙的方式,将民国时期的中医抗疫融合了进去,使得故事里的人物有了传承,也让读者更加能够被故事所吸引,很赞。
《天命》读后感(四)
犹记得,己亥末,庚子初,随着新冠病毒在中国大地的汹汹肆虐,已经临近的春节喜庆氛围急转直下,骤然间被突如其来的疫情所笼罩。这个世所罕见的灾难,注定会成为人类历史上最为刻骨铭心的记忆之一。近三年来,尽管疫情不断变异,反复无常,但通过上上下下的合力抗疫,众志成城,疫情还是得到了有效阻击。在这个直面困境,共克时艰的曲折过程中,我们注意到,有担当精神和使命意识的作家,并没有缺位和沉默。
王晴川、李治邦最新创作的《天命》(百花文艺出版社出版),不仅为读者提供了极大的阅读共鸣,也是当下中国最早出现的抗疫长篇小说之一。作品经数易其稿,更有厚味。读罢作品,我既意外,又惊喜。意外,是基于某种担心。多年的阅读经验提示我,文学写作的所谓主题先行,或曰命题作文,向来就不好把握,特别是新冠疫情遍及全球,规模史无前例,尚属“现在进行时”,且暂时看不到终结的日子,这种未知状态,给小说创作设置了一定的叙事障碍。常识告诉我们,小说不是新闻报道,不是现场实录,而是更具隐喻深意的虚构艺术。这意味着,往往是新闻的结束,才会有小说的出发。小说是写故事的,“故”就是过去,“事”就是事件。《天命》写作是与初期抗疫同步进行的,把新闻现场迅速置换为文学叙事情境,其难度可想而知。说到惊喜,是说《天命》以一种超越性的书写姿态,勇于挑战主题性写作带来的局限,最终拥有了值得肯定的文本价值。
《天命》叙写了庄家三代为传承中医做出的种种不懈努力,气象纷繁,经纬交织,显露出某种“准家族小说”的艺术品相。小说开篇,庄合超赴德国参加世界中医经方交流大会,他的发言主旨,并非人们多次谈论的经方治疗与养生,而是就中医治疗传染病范畴发出独特之声,这个发言有些不合时宜,因为在有关传染病范畴,历来被认为是西医之长、中医之短,中医似乎没有太多可以夸耀的资本。面对质疑,庄合超非常自信,摆出了结结实实的例证,“十七年前,我随家父去驰援广州一线,在SARS(非典型肺炎)肆虐最紧要的关头,我们所在的中医院创造了零感染、零死亡和零转重的记录。中医虽无细菌学说,但细菌早已被概括于邪气之论中,发展到了清代,大医吴瑭在其病原说的相关论述中就包括了人体内在、气候环境和致病物质三个方面,这比只重视病原体的现代医学理论似乎更为全面”,这样的“实锤”有理有据。他的结论是,对中医的价值需要重新认识,既要勇于传承,更要开拓进取,“中医不创新、毋宁死”。回到国内,即与新冠疫情狭路相逢,庄合超一直不离“前线”,不断积累中医临床实践,证实了自己中医可以防治重大传染病的观点,是可取的,也是可行的。
小说表达的现实,应该能向读者传递某种“身临其境”和“感同身受”的审美场域。《天命》的作者深谙其妙,无论文本的整体构思,还是叙事径路,都可见出作者的独到之处。小说故事发生的时间和空间跨度比较大,这就为其运用“互文”结构提供了可能性。一方面,小说如实展示了新冠疫情在中国的爆发和漫延过程,突显鲜明的指向性和强烈的代入感;一方面,小说通过透视一个中医世家的冷暖命运,再现了20世纪30年代在天津曾经出现过的霍乱场景,奠定了小说的故事走向和叙事语境。
这种“互文”结构是由两条主线完成的。一条是现实线。主线是庄合超与齐美琳、肖芸、庄仲衡老爷子之间的故事脉络。庄合超、肖芸远赴法兰克福参加世界中医经方交流大会,随即新冠病毒在中国滋生、传播,武汉从发现疫情、吹哨到封城,波澜起伏,风急浪涌,卫市如临大敌,积极行动。其间还附有一条副线,写庄妙妙与何锋在武汉封城过程中如何转危为安,齐美琳支援武汉怎样意外身亡,种种不测,为这条现实线的丰富饱满起到了激活作用。另一条是历史线。上世纪30年代,庄凤梧师徒以及与徐良英之间的一条线,叙述从拜师、接亲,到在中医事业发展过程中独挑大梁,中间围绕霍乱疫情,彰显民族气节,还穿插了国内外有关中医的纷争,以及日本医界关于汉医的命运遭际。
两条线前后照应,彼此映衬。庄合超之父庄仲衡的个人身份谜底在尾声中揭开,庄仲衡是庄凤梧会长的外孙,徐良英的儿子,其由徐姓改为庄姓,也算是庄家与中医事业的一脉相承,其中的坎坷磨难,令人唏嘘。至此,两条线融为一体,也相当于一部雄壮乐章的结束。其中,着墨最多的自然是现实线。一幅幅险情频仍的抗疫动态图景,在作家的笔下笔酣墨重,鲜活生动,真切动人。一群朴素清正、中规中矩,深怀悲悯之心的知识分子,面对一场特大疫情灾难,表现出悲悯而高尚的人道主义情怀,仿佛历历在目。这个惊心动魄的过程中,需要中西医的通力合作,共同作战,取长补短,救死扶伤,而不是自立山头,各行其是,方有胜利的希望。
《天命》的作者深谙文学终究是人学的美学奥妙,把医学专家作为普通人来写,写出了人间的悲欢离合,生老病死。早年庄凤梧与徐良英之间的翁婿关系,庄仲衡与庄合超、庄合超与庄永昆之间的父子关系,错综复杂,令人难忘。印象比较深的,书中庄合超与齐美琳多年来相知甚深,齐美琳死后他对她的幻觉描写:“甬道里,灯光如白雪般地铺在地面上,他隐隐地觉得那些青白色的灯光还在簌簌地闪着,好像是她的眼睛。朦胧间,他看到她竟站在不远的前方向他微笑,笑容还是那么温柔……他恍惚了下,定睛再看,前面还是幽冷漫长的甬道。”有些“桥段”,比如庄永昆与景秀之间关于钱的交往和景秀的失踪,充满底层烟火气息,暗伏悬念,使人回味。
显然,作家没有先入为主地把《天命》单纯定义为抗疫主题小说。《天命》涉及历史上中医、国医和在日本的汉医,说的都是中国一种传统医学的存在,究根寻源,不仅仅是为中医讨个说法,更是现实生活的需要。作家进入中医专业知识领域时,明显做足了“功课”,如数家珍,深入浅出,情理兼具,强化了读者的认同感。事实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无论世界还是中国,对中医的争议一直没有停止,但大量医学实践都证明了中医疗效的独特性和不可替代性。以小说形式为中医正名,在文学领域很少先例,其探索精神,不可低估。
我还想到的是,古今中外的文学史已经多次证明,不寻常的历史风景、社会际遇与生活波澜,必将可以激发有为作家独辟蹊径,倾力奉献不同凡俗的力作。人们有理由给予期待。
文/黄桂元
转自《天津日报》2022年10月25日第12版,题目略有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