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女》讲述了一个关于爱情、亲情和友情的故事。主人公在追寻自我和珍惜身边人的过程中,经历了许多挑战和成长。小说中充满了温情和感动,令人回味无穷。通过阅读,感受到了作者对于生活和情感的深刻思考,也启发了读者对于珍爱与珍惜的反思。
《砂女》读后感(一)
说起沙子来,就能想到那种沙子在身上的颗粒感,出了汗的粘腻感,口渴的灼烧感。还有那种陷入沙子的无力感,想往上爬却用不上力的状态,就是我们的日常挣扎呀。看得我巴不得用水赶紧冲干净沙子呀,,还让我牙齿酥酥的难受,起鸡皮疙瘩。
那个女的生了小孩了吗,有了孩子会不会心理状态又有了改变,大概有了可以自由出入的绳梯,小孩可以自由出入,而大人自然是自己选择在里面了。
《砂女》读后感(二)
有人称安部公房为日本的卡夫卡,道理很简单,即他更多地在作品中安插了属于“人”的困境。相比于卡夫卡,安部的作品带着鲜明的日本文学一贯的细腻之风,荒诞但熟悉。我一直期待砂女中的“他”能够逃离沙洞。为文学,这不可能。但尘世所有的荒诞还有一个因果存在。虽然刀痕更能使人警醒,虽然七年仅仅是一个数字,虽然安部公房用非结局来完成故事的结局,但读者有权让“他”走的更远。
《砂女》读后感(三)
起初以为砂是在隐喻婚姻,后来想想或许干脆就是隐喻的生活。 砂女不是罪魁祸首,而是起初被鄙视、却终究沉沦为同类的一个坐标系。 “我”在“砂”的裹挟中,逐渐坠落至“砂女”。 起初一次出逃失败,后来因砂女宫外孕有了绝对可靠的出逃机会,却再不想逃。
《砂女》读后感(四)
#安部公房# 《砂女》“没有惩罚,就没有逃脱的欢愉”,可以说欲望与禁忌共生,只有处在禁忌中,突围才能获得快感。因此,对于男人来说,越是不允许离开沙洞,谋划逃离计划越是令男人兴奋。其实男人亦是清楚地意识到,不仅这个地下的村落是沙洞,地上的灰色世界何尝不是,只不过一个是被具象的流沙所掩埋,一个是被抽象无形的流沙所掩埋面目罢了。于是那个叫做“希望”的乌鸦捕食器被孤立在流沙中,对于安部公房来说,自己所梦见的“希望”是不存在,即便存在,也只能是乌鸦而非喜鹊。最后男人在沙洞生活的快感随着囚禁的解除而消解了,他不想离开沙洞,谈不上爱,反倒是一种从内部开始的腐蚀如流沙般腐蚀了一切生物。在日复一日的流沙清沙的重复行动中,人遗忘了,沦陷了,放弃了,投降了,异化了,于是流沙胜利了。试想,我们不正是陷在流沙的中渐渐失去面目吗?
《砂女》读后感(五)
先吐槽: 以前看过电影版,情节还都记得,看书本欲领悟作者要传达的很多东西,结果——一到论述各种理念的时候,我怀疑翻译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 论述部分混乱比唐月梅翻译的《金阁寺》还过分!而且这金阁寺起码有韵味让人去思索领悟,而本书的论述完全就是阵阵燥风中的流沙,四散飞扬,让人想给这流沙理个方向都如沙石般枯燥乏力! . 寓意: 冥河岸堆石头,日日挖沙日日积沙,我们的生活是沙洞中的家. 而我们个人的生命,和整个人类,都是一个莫比乌斯圈. 维系这样生活的也就是那收音机、珠串、水、三餐、性、大网篮的秩序,以及偶尔发现的囤水装置. 沙漠中的斑蝥,扑哧着翅膀把人引到沙漠干枯而食. 茫无边际的沙漠却是一座巨大水泵,备受炎热煎熬和湿沙折磨的人们不知道,脚下正是他们希冀的泉水. 走不出去的沙村人,便从此不允许人出去.
…
《砂女》读后感(六)
现在回过头来再读“没有惩罚,就没有逃脱的欢愉”有些心惊肉跳的可怕的感觉。作者这个灵感所发挥的想象真的令我叹服。
这个故事如果是一场想象,那细节写的我非常的敬佩。这故事还是很巧妙的,一个人似乎有一种奇妙的适应性,从一个世界去了另一个世界,好像久了久了就忘记了自己到底为何离不开曾经丧失生命都要逃离的地方。然后......其实读后我后背都在发凉,其实这样子一个故事你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永远让你找不到所谓这个人最后对自己生命的一个回应。他让你感受的只有一个过程,对生命妥协过程中的焦灼。就像我们懂得这个世界上很多道理最后依然活不好这一生的简单的道理。
安部公房总是从社会视角去选择一个故事的展开,总是在探讨关于人活着的内容一样。看着过程还是令我痛苦,但依然想看下去,因为真的能得到一些答案。
《砂女》读后感(七)
这是一本让人看完充满虚无感的小说。
男主角作为一名教师,因为想要逃离(或者短暂逃离)现在的生活而出发去寻找稀有昆虫标本,以致于掉入一个只能让他不断挖沙的地方,一个每天重复、机械劳动的封闭世界。对比自己,工作族,生活不就是一个个“5+2”的不断循环往复的日子。这样的生活就像作者提出的人生的单程车票理论,怎么能不让人产生价值上的怀疑,乃至荒诞、虚无感。——“所谓单程车票,就是昨天和今天、今天和明天都失去联系的凌乱生活。”(电子版P438)
书分为三个部分,以“八月里的一天,一个男人失踪了”开端,立即被一种紧张、恐惧的情绪带着看完第一部分,古怪的反物理现象的建筑、满脸皱纹不断问他是不是在调查的老人、被叫婆婆却年轻漂亮的女人,一系列描写都让人惊恐心悸。到第二部分,才逐渐放松,发现这不是恐怖小说。在稍微轻松的心情下,人才能思考,就像男主角一样,他开始思考怎么出逃,思考“劳动”是什么?“劳动是人们在没有前途时,得以忍耐逐渐逃走的时间的依靠”(电子版P407),还是“要跨越劳动,除了通过劳动没有其他途径可走。不是劳动本身有价值,而是要通过劳动来超越劳动……只有这自我否定的能量,才是劳动的真正的价值”(电子版P412)?思考这个女人每天清沙的意义,显然,他不愿意自己也“融化到生活的单纯反复之中”(电子版P1874)。在多次逃跑失败之后,进入第三部分,男主角对外部世界也开始重新认识和审视,这样消解之下,当前的世界也不再那么可恶了,他对女人说“过两天买个小盆景吧……”(电子版P1976)。
直到最后,男主角已经认为自己手中捏的不再是单程车票,而是一张“在‘前往目的地’、‘返回场所’等地方都是空白,可由他本人随意填写的往返车票。他依旧是小说开篇时的那个人,想要在平淡乏味的日常生活中找寻自己存在价值的人。只是开始他是寻找昆虫标本,发现新种类的乐趣,想让自己的名字和昆虫长长的拉丁学名一起写进昆虫大图鉴里去。现在,因为他发现了“毛细管现象”,发明了囤水装置,“他的心已经给一种欲望填满了:他渴望将囤水装置的事告诉别人。”(电子版P2122)
他还是找到了超越劳动的“价值”。
《砂女》读后感(八)
这本书的主题是人生吗?还是逃离与寻找?
一个男人为了自己探索自己的兴趣,误入一片沙地,被囚禁,曾想方设法逃出去,也尝试过,失败过。后来逐渐在与女人的相处中适应这种生活,抑或是表面上顺从,却仍葆有一份希望,不过对待清沙的态度要比以前温和多了。日复一日的在这种重复单调没有意义的生活中麻痹自己,可能也因与女人的羁绊,让他即使有了逃跑的机会,也会放弃逃离吧。
这本书在我看来也是相当具有魔幻现实主义的,书中描述的沙洞极具想象力,但是男人从落入陷阱到逃跑到适应到放弃挣脱的种种变化却又无比真实。看过些许新闻和纪录片,大抵是描述一些贫困山村的老汉娶不起媳妇,便做起了贩卖人口的生意。来乡村支教的女教师被拐卖回家,与外界失联,她们起初是想逃跑的,也尝试过各种办法,但都被村里人抓回来,内心还是不死心,表面上过着顺从的生活,忍气吞声,为他们生下孩子,暗地里仍是想伺机逃跑。直到十几年后带着孩子逃回家,过了几天正常的生活,却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家里人把孩子和自己隔开,也有意的避免接触,孩子们茫然,说想爷爷奶奶了,于是女人,居然又带着孩子回去了。。。与文中不同的是,女人和男人面临外界的声音不同,女人经历了这样的事,逃跑出来会面临外界的二次伤害,周围人的看法和议论让她们如坐针毡,即使是最亲密的父母,也难以理解自己这些年来所经历的一切,遭受的伤害。此时的她们,似乎已不属于这个世界,带着痛苦和茫然,她们又选择了回去,回到深山老林,一辈子待在那个自己无数次想要疯狂逃离的世界。这就是现实。更有甚者,在那里感化当地的人民,开起了学校,教当地人读书识字,一度上过感动河北十大人物,可后来,却还被村里人诬陷挪用捐款。女人在那里只有被物化的命运,唯一的功能就是传宗接代。
细想之下,除了村民的愚昧,把你困在这里,真正阻挡你离开的,还是内心的逐渐麻木,麻木到适应这里的生活,直至与这里形成羁绊。《砂女》男主最后为了女人没有走,现实生活中被拐卖的女大学生也会为了孩子哪怕赴汤蹈火。大概从根本上要杜绝的其实是人在面临困境时得过且过的心态吧,时时刻刻都不应该忘了自己的根本,拒绝让自己被同化。可是真正做到,克制住自己内心,不要随波逐流,是有多难啊。
《砂女》读后感(九)
总有一些境遇,是个体无法挣脱的--从卡尔维诺的《烟云》、《阿根廷蚂蚁》,到加缪的《西西弗斯神话》,再到安部公房的《砂女》,我们似乎都清楚地感受到一种难以摆脱的躁郁。这种躁郁来自细枝末节、来自不断重复的困境、来自他人之眼。安部公房似乎用沙子创造了一个不完全的西西弗,一位只能向上推巨石前进的西西弗。 教师仁木顺平一日出行采集昆虫标本,在一昆虫的指引下来到海边,进入一个只有黄沙的村落。他寄宿在一位女人的沙洞之中,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返回地面的梯子被撤走了。他不得不在沙洞中劳作,从“上面的人”那里获取水和食物。他曾经尝试逃离,却被监视者抓住,重新“囚禁”在洞窟。而当女人怀孕被送去生产,自己大可逃之夭夭时,仁木顺平却选择待在沙洞中,再也不会到自己一度生活的都市中。 安部公房描述的是一则都市寓言,沙子就是这寓言中最大的隐喻。沙子吸湿,它腐蚀一切;沙子源源不断,和沙子斗争毫无意义;沙子是一种绝境,而绝境中又包裹着欲望。安部公房通过建立起这样的沙子的监狱,将都市人都困入其中。这种监狱,是一种监狱的“型相”,它投影在每一个具体的生活之中。 何谓自由呢?在观念中,被囚禁固然是不自由的,但是我们似乎不曾发现,每一个人都在被囚禁着,过着一种“假”的生活。 电影《楚门的世界》展示的就是这样一种境遇——主人公楚门(Trueman)从小便被选做一场真人秀节目的主角。他生活在完全人造的世界之中,无时无刻不收到外界的监视而不自知。当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生活在一个人造的半球中时,创造这个虚拟世界的人告诉楚门,你自己的世界不是自由的,但是外面的世界同样不自由。 这句话似乎也可以应用到《砂女》之中。自由与不自由似乎不再是两极了。仁木顺平最后拒绝逃离,因为他知道,沙洞里的不自由和都市中的不自由并无二致。在沙洞中,他可以满足他的食欲和性欲,他劳作,他无需考虑自己的价值,只要让时间像沙子一般慢慢腐蚀自己的生命,这一切就足够了。 从来就不存在“被现实磨平棱角”这样的情况。我们本身就活在这样的困境之中,这样的困境就是真实的生活,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生活在视线中的楚门(Trueman)。试图从这样的世界中逃离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加缪的西西弗在将巨石推到山顶时是快乐的,他的任务完成了,他的生命在巨石增加的重力势能中实现了意义。而安部公房的西西弗并不是乐观的西西弗,但他并不悲观。他在沙洞的低端和顶端之间徘徊,他曾试图挣脱,他只能循环劳作。他看到了在此处劳作和在彼处劳作是没有区别的。似乎似阿尔都塞一般,他悲观地看到,主体性是与生俱来的,而这种主体性不意味着主动权,而意味着被观看、被监察。 自由与不自由的两极如沙洞一般塌陷了,更多更多的人如仁木顺平一般踏入沙的陷阱,便再也没出来过。
《砂女》读后感(十)
开始读这本书,实际上是在两年前,那个情绪较敏感的时候。当时,在看见男人掉进沙洞中,那伏天盖地的砂如水蛭一样吸附在人的表面时,体会到了同等的窒息感,就再拿不动书了。这次在飞机上重新打开,却是将其当作茶余饭后的轻松读物,可以说是经历了一些摩擦,感受器的角质层变厚,也分辨不出灰尘和沙砾的轻柔程度了。这本书最大看点或许是绝妙的语言了。安部是那样细腻地刻画出炎热,干燥,开裂,空虚下的眼睛看到的世界,太阳是煮沸了的水银,水是鞭子,尘土是稀里哗啦的灰色的血。人不是人,是潮湿的轮廓,是垂下尾巴的狗,是红色,蓝色,灰色的种族。
合上这本书时,记忆点最深的,是“仁木顺平”的出现。仁木顺平,在这本书中,唯一名字叫做“男人”。这个名字真正出现,是在于失踪报告,本书的结尾。或许日本文化对名字与身份的关联性从来有着钟爱?像千与千寻中千寻成为千时,名字被剥夺,自我也就不再完整了,因而可以接纳他者的价值,成为甘愿机械伏案的劳力。
砂坑中的故事,关乎男人,女人,和老人,不关乎姓名,过去,和未来。就像一张“单程车票”,一旦跌下,就再也爬不回原点了。车前的生活关于润滑皮肤与喉齿,关于烟酒,收音机和镜子,关于从欲念幻想到不受控的痉挛。沙之村位于悬崖海岸之间,偏远到只有一人下车的公交站台,陷阱也是深埋地下的。可砂坑中的生活,更像是用放大镜观测被剥开的生活皮肉,这是多数人都共有的。满足基本欲望,然后,在虚无中中毒,嗑无用的希望致幻,在接纳更容易时接纳,放下自我与砂坑同化。
人失去名字,是失去籍贯的社会失踪,只是注册簿上一个名字的消失。可本质上,生活的真实意义或许也并不关乎名字和身份。注册与隐姓埋名,一个在教育系统,一个在大网篮支配的村庄系统,在本质上是同等的不自由。
仁木顺平,搜集昆虫,宣扬名字,从平庸中谋取独特,阴暗反叛地在思考中给自由补充喘息的空气;男人,清砂,性,购买收音机,从砂中汲水,制作“希望”捕捉乌鸦。
那么男人在绳梯前,最后放弃了实现他一直以来追求的出逃,是为什么呢?是意识到绳梯的两端是同样的世界吗?是否为了保留选择权,永远都不做出选择呢?无论在哪一段,人的生活都可以很简单地支撑下去的。为新物种命名的,成就伟大的希望,与捉到乌鸦,自产水源的希望,都是同一种希望啊。
与其说掉下这个陷阱,永远就爬不出来是绝望,真正的绝望应当是掉下砂坑,最终发现自己原来生活在更大的砂坑中吧。
他的人生,或许原本就是一张“单程车票”。
《砂女》读后感(十一)
一、 麦比乌斯环
仁木顺平是一名教师,但是他的兴趣在于收集昆虫的标本。但是当他陷入圈套时,他努力想逃脱追求自由。做老师的时候表现出的不自由,导致他外出寻找虫子。他自己的外出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妻子,他要把它当做真正的离家出走。正如小说中所写的:“已经成了堂堂的大男人,却还热衷于收集昆虫标本之类的东西,本身已经可以证明他精神上存在着某种缺陷。”这种精神上的缺陷就是追寻自由。我把文本中展现的环境分为两个,一个是沙子世界,另一个是非沙子的世界,这两个世界就构成了麦比乌斯环的两端,无论身处哪个世界,都难以达到自由。但他最后选择留在砂村,原因在于他自己发明了如何在砂地中收集水,这时候的他是自由的,同时也承担着自由之苦。“他手中捏着的往返车票,在“前往目的地”、“返回场所”等地方都是空白,可由他本人随意填写。”如果两个世界都毫无意义的话,那么“前往目的地”和“返回场所”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二、 砂子
在传统观念当中,我们一直以为砂子是干燥的,不自由,我们以为砂子可以为我们提供某种“支撑”,但砂子反而会把我们吞没。砂子具有吸湿性,就像寡妇所言“砂子具有吸湿性,绝不是干燥的,它甚至会使自己接触到的所有一切腐烂。”“木头会腐烂,沾在一起的沙子也会腐烂哇。……被沙子埋没的房子,挖开天花板瞅一瞅,那里会出现相当肥沃的泥土,连黄瓜也种得出来……”如果寻找全文中自由的物像,那么砂子应该是自由的,“沙子这东西呀,一年四季都流动不停呀……这个,流动的特点才是沙子的生命呀……说什么会在一个地方停住,那不可能……就是在水里,在空气里,它都是自由自在活动着的……所以,普通的生物在沙子里扎不了根,也就活不下去哟”砂子的流动带来的是虚无,同砂子的斗争成为了徒劳。加缪的《西西弗斯神话》展现西西弗斯与巨石的对抗的不断超越,《砂女》表现与砂子不断斗争中对于自我的肯定,探求自我的价值。
三、 如何确定“我”的存在再书中提到了两种失踪:普通失踪与特别失踪。“失踪宣告”的本意指的是由日本“法院”对下落不明且满一定期限的人宣告为失踪者的制度。随着消失时间的推移,仁木顺平由失踪变成死亡,而宣布死亡的对象是政府,证明一个人生亦或死靠的是政府的裁判。这让我觉得很荒诞,笛卡尔认为:“我思故我在”,萨特指出“存在先于本质”,“我在投入未来之前,我什么都不是。”仁木顺平在麦比乌斯圈中寻找自我的存在依靠的是自我的意义—发明砂地储水机制。
Ps:大胆猜想,仁木顺平一直都在逃离砂村,女人下半身出血我认为这和他有关:“村落里有人的亲戚是个兽医,诊断说可能是“宫外孕”,赶快叫三轮摩托车,要把她送到镇上医院去。”“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但她直愣愣地盯着男人,仿佛倾诉着什么似的,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男人装作没看见,挪开了目光。”“分别之前,要是把陷阱的实貌告诉她该多好呵。”
《砂女》读后感(十二)
一、 麦比乌斯环
仁木顺平是一名教师,但是他的兴趣在于收集昆虫的标本。但是当他陷入圈套时,他努力想逃脱追求自由。做老师的时候表现出的不自由,导致他外出寻找虫子。他自己的外出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他的妻子,他要把它当做真正的离家出走。正如小说中所写的:“已经成了堂堂的大男人,却还热衷于收集昆虫标本之类的东西,本身已经可以证明他精神上存在着某种缺陷。”这种精神上的缺陷就是追寻自由。我把文本中展现的环境分为两个,一个是沙子世界,另一个是非沙子的世界,这两个世界就构成了麦比乌斯环的两端,无论身处哪个世界,都难以达到自由。但他最后选择留在砂村,原因在于他自己发明了如何在砂地中收集水,这时候的他是自由的,同时也承担着自由之苦。“他手中捏着的往返车票,在“前往目的地”、“返回场所”等地方都是空白,可由他本人随意填写。”如果两个世界都毫无意义的话,那么“前往目的地”和“返回场所”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二、 砂子
在传统观念当中,我们一直以为砂子是干燥的,不自由,我们以为砂子可以为我们提供某种“支撑”,但砂子反而会把我们吞没。砂子具有吸湿性,就像寡妇所言“砂子具有吸湿性,绝不是干燥的,它甚至会使自己接触到的所有一切腐烂。”“木头会腐烂,沾在一起的沙子也会腐烂哇。……被沙子埋没的房子,挖开天花板瞅一瞅,那里会出现相当肥沃的泥土,连黄瓜也种得出来……”如果寻找全文中自由的物像,那么砂子应该是自由的,“沙子这东西呀,一年四季都流动不停呀……这个,流动的特点才是沙子的生命呀……说什么会在一个地方停住,那不可能……就是在水里,在空气里,它都是自由自在活动着的……所以,普通的生物在沙子里扎不了根,也就活不下去哟”砂子的流动带来的是虚无,同砂子的斗争成为了徒劳。加缪的《西西弗斯神话》展现西西弗斯与巨石的对抗的不断超越,《砂女》表现与砂子不断斗争中对于自我的肯定,探求自我的价值。
三、 如何确定“我”的存在
在书中提到了两种失踪:普通失踪与特别失踪。“失踪宣告”的本意指的是由日本“法院”对下落不明且满一定期限的人宣告为失踪者的制度。随着消失时间的推移,仁木顺平由失踪变成死亡,而宣布死亡的对象是政府,证明一个人生亦或死靠的是政府的裁判。这让我觉得很荒诞,笛卡尔认为:“我思故我在”,萨特指出“存在先于本质”,“我在投入未来之前,我什么都不是。”仁木顺平在麦比乌斯圈中寻找自我的存在依靠的是自我的意义—发明砂地储水机制。
Ps:大胆猜想,仁木顺平一直都在逃离砂村,女人下半身出血我认为这和他有关:“村落里有人的亲戚是个兽医,诊断说可能是“宫外孕”,赶快叫三轮摩托车,要把她送到镇上医院去。”“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但她直愣愣地盯着男人,仿佛倾诉着什么似的,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男人装作没看见,挪开了目光。”“分别之前,要是把陷阱的实貌告诉她该多好呵。”
《砂女》读后感(十三)
为什么这本书会叫《砂女》呢?
——故事由“八月里的一天,一个男人失踪了”开启,最初缺失的来历也在叙述过程中逐步被补上,他的动向、和那些琐碎到几乎吵闹的想法更是写了一页又一页……我对这个男人很是了解。
那么,为什么这本书要叫《砂女》?
比起从男人眼里映出来的、连话都没说几句、给我留下“居住在沙丘中的女人”这样面目模糊印象的所谓“砂女”,还是那位恨不得将自己所知所想尽数曝光在我眼前的男人才应该算是本书的真正主角吧?
为什么偏偏选择了《砂女》?
这样的困惑一直伴随着我。一页又一页。像是将头埋进沙里的鸵鸟付出的代价——敲击在耳膜上的流动的沙的声音。
忽然,停下了。
“女人满是眼泪和眼屎的眼睛,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但她直愣愣地盯着男人,仿佛倾诉着什么似的,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这个被想法、情绪、欲望填塞得满满当当的故事。
突然出现了空白。
从“八月里的一天,一个男人失踪了”开始的流动,突兀地陷进了静止。
而透过那双糊着泪水和污物的眼睛,女人平静地看见了我。
你是谁?
我听见我向她提问。我听见她向我提问。
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砂女》之于我的“意义”。
单程票也好,绳梯也罢。
失控的欲念也好,摆脱灰色的勇气也罢。
我走进《砂女》的世界,熟练地在”男人“的故事里挑拣着属于自己的心声,煞有介事地拿它们诠释自己的生活。
页面上的文字,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环绕在指尖的感觉,就像是流动的沙。
合上一本,还有一本,还有下一本,总是有下一本的。
那种跃跃欲试、用过量的文字摆脱日常生活的灰色的劲头……
——像不像为斑蝥所吸引的男人?
也许,”我的指尖点在‘八月里的一天,一个男人失踪了’”才是《砂女》真正的开端。
是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必想清楚什么。
砂女的凝视,就像是开篇对沙的描述:“只要风在吹,河在流,海上波浪在翻腾,沙子就会从土壤中生出来,简直像活的东西一样,不择地势蔓延开来。沙子的流动决无休止。静静地、实实在在地侵犯着地表,吞噬着地表……”
砂女的凝视,像是无止尽描绘着我的形体的沙,一种流动的对视,一种有活力、永远若即若离的反射——Reflection。
你是谁?
我问她,她问我。
我想不明白。但只要我还在阅读,她就藏在书页里吧。
《砂女》读后感(十四)
作者安部公房希望既有期望如飞鸟般翱翔的自由,也有深居简出、不希望被他人所烦扰的自由,《砂女》的存在正是对这种荒谬做出了描述。
小说内容是一位教师来到偏远的海边村庄寻找昆虫,被当地人有预谋地“软禁”,逃跑未果继而不了了之的故事。主人公在现实生活中是一个孤独却自负,无关紧要的边缘人,他对现实不满于是憧憬自由以寻虫排遣忧烦。小说第一章里包括“一个精神分析的人”对男人提出种种猜测,我就顺着作者的思路从弗洛伊德的泛性论和被压抑的欲望解读一下。
男人在城里位疲于应付枯倦生活,转而将精力放在“发现新物种”的昆虫以“显示出努力的结果来”,可见其已绝人生乏味,无甚意义。他对斑蝥的痴迷使其陷入困境,“它要把看中的小动物从他们的窝里引诱出来,到沙漠深处迷了路,一直候着小动物饥饿疲乏之死,然后将它们的尸体拿来当美餐”,正是其自身写照。
沙子的流动绝无停止,像活的东西一样蔓延开来,正是这种流动拒绝所有生物。出于对现实的郁闷和生命的否定让他“感受到说不出来的冲击和兴奋”。沙子不适合生存,但却也有“一大批居民”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他对这种生活的肯定态度让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攫住跟着沙子流动起来”。
第一天劳动过后,男人想要逃出义务的繁重和无所作为,但同时却对束缚女人的那股势力表示出妒忌,弗洛伊德提出“投射”的概念,即自身被压抑的欲望体现在别人身上,他自身的自由被压抑于是对女人的行为感到厌烦,想要得到自由包括让女人停止无意义劳动(限制他人自由)的自由。
随后男人开始做梦。弗洛伊德说梦是愿望的达成。为了抗拒那种无意义的劳动,男人想象了一种滚筒洗衣机(双层)的沙上行舟,人可以住在内层,无止尽的滚动下去。男人便带着这样的想象入梦,这是第一次做梦。
随后男人知道了真相,愤怒的他没有打女人,正是因为内心拒绝承认已经落入圈套,做着矛盾的抗争。对女人缩在一旁,男人联想到了昆虫“佯死态发作”——以为自己的静止也尽可能停止了世界上的动静,这种静止与沉默于男人来说无异于无声的枷锁,不知不觉地压迫着要他屈服。
随后他做了第二个梦。梦见自己骑着筷子飞行,下方是街道,近处的房子是砖红色,远处是绿色,随后提了提要掉的裤子进了一间空荡的房子,里面有十多个男女,给了他带血的信。按弗洛伊德的说法,房子可以理解为子宫,骑着筷子不言而喻,表现了压抑的欲望想要以性欲的方式发泄出来;近处红远处绿,无疑暗示着“希望在远方”,而眼下受制;十多个男女和带血的信,无异于暗示他被群体“宣布了死刑”。
他意识到了自己慢慢地在“妥协”,像沙子悄然却永不停止腐蚀一样。更令他担心的是,“他的忍耐力老是半途而废,因为他老相信,这个计划失败了,还会有什么后路在”。
他选择装病这种温顺的方式来做反抗,但没有效果。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以一个特殊的身份的存在也尽泯灭在风沙里。
他对报纸寻人本来不抱什么期待,但也不放弃要在上面找到有关自己的寻人启事,结果很失望,他想要发泄,但面对女人的挑逗,他克制着自己,仍要“坚定自己的立场”,不让女人试探到他一丝丝的犹豫。
“算了,将就将就吧”,他虽然继续忍耐,但想起无聊的工作环境的和了无热情的婚姻,他内心矛盾,连本数到十的事“数到十三也没想好”。
他分析着自己的想法。“想成为作家,不过是一种利己主义的考虑,当个使木偶的人,想把自己同木偶区分开来”。
他开始有点慌乱,“然而不能胆怯,漂流者因饥渴而倒下,与其说是生理上的欠缺倒不如说是出于对‘欠缺’的恐怖,正是因为你想到输了,所以你才会败北”。
此间两人的关系发生着微妙的变化,欲望也愈积愈深。如大量的暧昧的动作,身体的描写。食物吃的是鱼和贝壳,文中也有很多关于贝壳蚌壳的描写,如女人说话“好像闭合上的两片蚌壳”。而“鱼是生殖器的象征”,不言而喻(我很严肃)。
他借着酒性终于释放了压抑已久的欲望,与女人经历了高度的神经兴奋后,他做了第三个梦。梦见敲碎的玻璃杯,地板即将脱落的长廊,只听见水声却找不着的洗脸池,背着水壶奔跑的蝈蝈脸男人,这里表明男人的坚定的立场已然崩塌,随后的想法越来越多且越来越奇幻,分不清是梦境亦或现实。
他开始清沙,并没有感到预想的抵触情绪。“劳动使人们在没有前途时得以忍耐逐渐逃走的时间的依靠。用劳动来超越劳动,只有这自我否定的能量才是劳动的真正价值”。男人由此意识到了无意义劳动的意义所在。
他酝酿了最后一次逃跑计划,但却在逃跑过程中一直回想女子的状态和自己若逃出去将面对的现实的生活,他犹豫了。曾经说女人清沙是在冥河边堆石头,此时想到自己返回去的生活也是一无是处。因此不出意外,他被抓了,他的理想、绝望、羞耻、体面都被沙子掩埋了。终于“他跟沙子一起流动起来了”。
他曾想沙子不考虑扎根,就不会被束缚,不会有竞争。而如今他与沙子一起时的状态是无比的契合,他想要扎根了,想摆脱人们对他水源的控制,想要活下来。而对于镜子里的自己,他意识不到了,最后一次“超我”的对话也随雾团崩塌,那只叫“希望”的乌鸦从未来过,只剩他在混乱和不安中呆立不动。
“过于崇敬自由自在的行动,变得不得不憎恨自由自在的行动”。这正印证了荣格的心理值的均衡原则,即当某一占统治地位的情结最终要被推翻时,心理结构的能量外流会出现严重后果,具体可表现为人的变化的巨大反复。
“本应把敌我双方涂抹的清清楚楚的作战地图,被暧昧的中间色弄淡成一副猜谜画”,而谜底是什么也未可知。最后男人也成了冥河边的那颗小石子,无甚意义,就算最后捏着往返车票也没有了返回点和目的地。
人总会学着通过典型的手段目的化来起镇痛作用,为自己开脱,选择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之中。所以这种情况下千万不能妥协,否则会陷入荒谬存在的困境,好了,我得去看加缪了。
《砂女》读后感(十五)
一. 概述
安部公房是日本战后当代文学的伟大作家,开创了日本存在主义文学的先河。他在20世纪60年代创作的“失踪三部曲”中的《砂女》是其代表作。
他的《砂女》讲述了一位喜欢昆虫的男性教师,名叫仁木顺平,在没有告知同事和妻子的情况下,在八月份自己一个人准备去登山寻找昆虫,因为坐了与山相反的车来到了一个贫穷破败的小村落,这里靠海遍布沙子。因为回去的公交已经收车了,只好住在村里,在“好心”的村民的带领下,他在村子的角落一个与沙丘山脊线连成一体的一个洞穴的寡妇家住下。这就成功落入了当地人的“陷阱”,他发现通往外界的梯子被搬走了,他被囚禁在这不能出来,只能日日做着村民们每天做的劳动——清砂,如果不做那就没有水以及其他物资的供给。即使被囚禁,但是他心中一致怀着逃走的欲望,他想了很多办法、软硬兼施,但是几次三番的逃亡终于都以失败告终。他不得不暂时放弃这个逃亡行动,但是逃亡的欲望一直在心里埋藏着,他在这个洞穴中渐渐“安居”了,感觉每日的清沙不再那么厌烦......第二年了,女人因为宫外孕被村里人送往医院,女人被接走后,通往外界的梯子没有被撤走——逃离洞穴的机会就在眼前。但是,令人难以理解的是,男人没有选择逃走,逃回他原来生活的都市,而是选择留下来。文章的结尾,那是对已经消失七年的男人的案件的审判书——认定仁木顺平为失踪者。
二. 仁木顺平的逃亡
小说中的男人有多次实质上的逃亡。第一次是从都市休假外出到山里找昆虫,虽然在形式上是休假外出,不是逃亡,但是在男人的动机上和实质上来说,是对原本的都市日常生活的逃亡;从被囚禁到洞穴中的几次三番的逃亡可以整体看作是第二回逃亡。
仁木顺平从都市逃亡到边远,从边远的洞穴又想逃亡出来的原因,从根本上来说是相同的,都是感到身处的环境的荒谬,要抗争和逃离。
加缪说“世界的那种复杂难懂和陌生疏离就是荒谬”。所谓生活的荒谬感,即在机械的生活模式下的人,对自己的存在价值和目的感到怀疑,看不到未来。
他这次出行的原因,在小说的前半部分的表述是出来寻找昆虫,但是从小说的后文可以看出,他和同事、妻子的关系的不和谐,他对原本的都市日常生活的厌烦,这些才是他逃出来的深层原因。
在男人看来,都市的日常生活是灰色的,连同事们的皮肤都是灰色的,人们自我厌恶、谨小慎微,生活中没有炫目的夏天,只有充斥着灰色、疲惫,以及对他人的炫目的焦虑和嫉妒。
他与妻子的关系也十分糟糕,两年多的婚姻日常被彼此之间重复着的拉锯战充斥着,将热情给冻住了;两人的性生活也不和谐,妻子将他定性为“精神性性病”,对他的自信自尊造成了很大的打击,对人格造成了很大的压抑。
拉康认为,人类从出生就开始寻求自我之路,面对镜中的成像进行想象性认同,产生了关于自我的观念,并维持了自我与成象之间的异化关系。他者的目光就是镜子,自我其实是虚构的,是镜子中的幻象。即我们所谓的自我,就是他者眼中的“我”。在男人与妻子的关系中,妻子就像一面镜子,镜中的男人是不能满足妻子的“精神性性病患者”,在妻子的目光下,他陷入了性无能。男人在心中认为“(妻子)把镜子那头的自己当作主角,只关闭了你一个人的故事。只有我,在镜子的这一头,患着精神性的性病,被人撇下来。”作者对男人心理的描述,与拉康的镜像阶段理论不谋而合。
他没有将休假外出告诉同事以及妻子,因为想通过这种故意的方式能看到的他们的嫉妒,从而带来一股痛快的感觉——“结果果沉甸甸的重物被焦急的快乐所咬住”。
可以看出,男人的都市生活是灰暗的,与身边的人的关系是疏离的,甚至可以说是根本不和谐的。
同样的,在沙穴中的生活,村民们不是以清沙作为手段,而是以清沙作为生活的目的。每天晚上全村的人都进行清沙活动,小村子针对清沙形成了严密的强制执行措施——村中有瞭望台可以监视全村,如果哪家不清沙,那么就断绝水源、物资的供给。这样的重复的、没有更高级的意义的活动是这里的人生活的全部,这样的生活方式让仁木难以接受。
当男人被囚禁在洞穴、经历见证了当地百姓的以清沙为目的的生活后,村民们给送来烧酒和烟——这是给村中有男丁的家里发放的。有一个很有意思、极具现实性讽刺性的描述“他的存在,或许已经作为推动这里日常生活的一个齿轮,载入零件账册了吧”。
逃离了城市的冰冷大机器,又进入了这个边远村子的大机器,人都同样像一个齿轮、一个零件,做着每日、每阶段重复的事情,人之间是那么冰冷的。男人对生活的荒诞的体悟,荒谬感就产生了。
同时,从拉康的精神分析理论来看,因为在婴儿期对自我的错误认识,同时为了获得大他者的认同,建立自我,人类不得不自我异化。因此,自我必须得到他者的承认,即我们自身必须借他者的目光来确认自身的存在。这样一来,我们既要依赖于确认我们自身存在的他者,又要对这一外在的他者展开充满仇恨的抗争。这大概就是人生的二律背反的境地。也就是说,
这种对存在主义意义上的“此在”产生荒谬感,是超越荒谬、找到“本真”的我的前提。这个破落的小村中的人们,以清沙为方法地生活,而是生活以清沙为目的。砂女是这个村子人的群像,他们认为这里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在存在主义哲学中,他们已经被判定为“死亡”。
人的逃离是对荒谬的反抗。“反抗就是人类不断映入眼帘的自我展现。它不是远大的抱负志向,因为反抗之中没有希望的依存。那种反抗实际上不过是确信命运将会彻底地惨败因而我们不应顺从命运、与之为伍而已。”
总之,两次的大逃亡在本质上是一样的,都市和洞穴的生存环境也是相同的。作者正是在对生活的敏锐把握下写成的,这本小说写作在1960年代的日本,那时候日本经济在战后开始了飞速发展,随之产生或是说加重的就是人的异化、人与人之间的疏远。在1950年代的时候,日本实行经济紧缩政策,很多人下岗,无家可归,在《砂女》中被称为“废墟年代”。
“在十几年前的那个废墟时代,人人都狂奔着去寻找不用走路就能解决的自由。那么眼下过真能一口断定不用走路就能解决的自由已经让人腻烦了吗?就说你吧,不是也被那种幻想对手的捉迷藏所拖累,受它引诱到了这沙丘附近来的吗?”可以看出,日本人从战后经历50年代,到60年代一直在寻找“家园”,寻找那“不用走路就能解决的自由”。
三. 仁木顺平的回归
在小说的最后,冬去春来了,三月初女人因宫外孕被村里人带去医院,在女人被接出后,仁木顺平发现通往外界的绳梯没有被撤走,自己有了逃走的机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他最终没有逃走,而是回到了沙穴之中。
在男人最后一次大逃亡彻底的失败后,他的理想、绝望、羞耻、体面都被沙子埋葬了,可谓是经历了一次死亡。这一次死亡后的再生后,他开始干一些单调的家务活、每天翻来覆去的和这里的沙子做斗争,在这每天单调习惯的劳动中,他感觉到的是某种充足感,可谓是“单调劳动痊愈法”。
为什么会这样?
首先,从拉康的精神分析视角上看,自我与他者的关系,实质上就是欲望与承认的博弈。在沙穴中,男人得到的是女人肯定与温柔,与从妻子那里得到的否定是截然不同的。
再有,从存在主义的角度看。在安部公房的作品中,“莫比乌斯环”是一个出现次数很多的一个重要意象,人的生活就像“莫比乌斯环”——存在着相对的一面,但是又是相通的,无论怎么走都能回到原点。仁木的这段经历就是由一个都市到了边远的村庄,但是二者其实是一样的,生活都是单调重复的。
但是在村中,他完成了对荒谬的超越,他接受了这个世界的荒诞,虽然逃离的机会很渺茫,但他从逃跑中发现了生命的乐趣;即使这个世界很荒谬,我还是从这单调重复的生活中得到乐趣,有向死而生的一种态度。他正像加缪笔下的西西弗斯,不断的做重复性的、看似徒劳的推巨石,实际上完成了看破荒谬,回归本真。
作者安部公房在自己的随笔中也写道:“人不应该从孤独中逃脱,真正重要的并非从孤独中恢复正常,而是将孤独当成必然之物,主动接受他,而且要在孤独中继续探索未知的新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