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艺术史(第四卷)》详细介绍了古希腊、古罗马、拜占庭等各个时期的艺术发展历程。通过对各种艺术形式和风格的分析,读者可以更全面地了解世界各个时期的艺术特点和演变规律。本书内容丰富,图文并茂,是一部值得深入研读的艺术史著作。
世界艺术史(第四卷)读后感第一篇
《世界艺术史:理性沉浮》是法国著名文艺批评家艾黎•福尔的作品,这次他的视域放在了十七至十八世纪的艺术,这段时间正好是欧洲启蒙时代方兴未艾,艺术的创作受到理性主义和科学的影响甚巨。艾黎•福尔或从不同的国度,或从不同的艺术流派,或从不同的艺术风格入手,总揽全局般地对于这一段世界艺术发展的历史做出极具个性化的讲述与评价。
进入理性时期之后,世界艺术在这个阶段得到了充分的发展,各大艺术流派开始走向历史舞台,风格多样,精彩纷呈。佛兰德斯地区的艺术进入了辉煌的巴洛克时代,一代大师鲁本斯在政治和宗教斗争激烈的狂风暴雨中孕育而出,他以旋动的笔触与恢宏的色彩把巴洛克风潮推向极致,正如福尔动情的写道,他“使茂密的植物变得丰满、使液体般光影斑驳的闪光变得充盈”,他的画风热情洋溢、气势宏伟、色彩丰富,具有强烈的运动感。而与佛兰德斯比邻的荷兰艺术则追求简素,社会风尚画家和社会逸趣画家以乐观淳朴的内心,呈现着寻常人家的欢聚、野外狩猎、捕鱼行乐,充满了浓浓的市井人情味和平淡的优雅气息。而一代光影大师伦勃朗横空出世,其采用“光暗”处理手法为后世称道。伦勃朗“贪婪地凝视人物的面部表情和各种动作,运用不同的光线,通过使从最远处射来的阳光与最令人惊心动魄的黑暗保持高度和谐的方法来表现它们。”这种视觉效果,就好像画中人物是站在黑色舞台上,一束强光打在他的脸上,伦勃朗就是善用黑暗绘就光明的视觉高手。
当福尔把笔触伸向西班牙的艺术世界,我们看到格列柯是位性格复杂天才人物,他有意识地逃避现实社会,画笔下人物常扭曲而变形,充满了荒凉、寂寞的气氛。而委拉斯开兹等人则表现着深厚的现实主义功底,他们的画作反映社会生活的各个层面,神,贵族,流浪汉,儿童,老妇,应有尽有,但他们只是如实地描绘,既不颂扬也不谴责。法国艺术在这两百年间的丰富性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尼古拉•普桑的古典情怀,乔治•德•拉普尔对黑暗与烛光的热衷,安托万•华托对华丽的洛可可艺术的执着,还有那风俗画家夏尔丹笔下的日常生活,具平和亲切之感。英国艺术也在启蒙时期崛起发展,园林艺术和多变的风景相映成趣,而特纳对大海的眷恋,含有对生命起源的深刻叩问。
此外,艾黎•福尔优美、诗化的文字美轮美奂,他曾表示他“从未设想一部单纯诗化的艺术史。本书虽然将人类孕育的造型艺术以诗歌形式描述,但其中的转换并非亦步亦趋,而是尽可能生动,我尽力尝试这种诗意转换。”有人评论这部作品不像艺术史,而更像一部歌颂艺术史的诗篇,在我看来,福尔的“诗意转换”令人击节赞叹。
世界艺术史(第四卷)读后感第二篇
当强大的人类获得了被文艺复兴打碎的民间交响乐中的诸多音符,并将它们慢慢从感观上升到理性,于是其间理性与浪漫的交融与对峙,俨然构成了17、18世纪的西方艺术大格局。艾黎福尔的《世界艺术史第四卷•理性沉浮》也因此应运而生。
这一卷总共分为七章,按照地区与时间大致先后特色,从佛兰德斯到西班牙,从法国大革命的中心法国到边缘的英国,讲述这个时期的艺术史以及它最大的特征——“理性沉浮”。私以为这四个字翻译得极好,因为确确实实地,这段时间的艺术,正是将理性从沉于水底推向浮于水面的一个飞跃的过程,当然这与17、18世纪的西方历史密不可分,所以在这本书里它显得有点“黏人”。其实这也是必然,绘画、文学、音乐等等的艺术象征都是历史最直接的表现者,艺术家们用理性的油彩勾勒出流畅的线条,从而绘制出“浪漫画卷”,但是在这些“浪漫画卷”的背后,又掩藏着“理性锋芒”,可以说浪漫与理性,如光影缠绕,如影随形。
文艺复兴、法国大革命等等一系列的历史变革让西方的艺术解放从星火之地到燎原之势,于是一大堆绘画天才如散落在欧洲各处的珍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比如我们在任何一本绘画科普史中都会看到的鲁本斯,还有他那充满“肉感”的身躯们;比如以画面色苍白、衣着华丽的小公主见长的委拉斯凯兹,书中虽然没有列出他最著名的那幅画,却也深刻地解读出了他那“知晓如何制服环境的命定性”,再比如新古典主义画家大卫,《马拉之死》等等名画背后耐人寻味的政治……这些艺术巨匠们,有着传奇的人生与非凡的经历,很多其实早就在其它书中看过,但是艾黎福尔却往往能够看破表象,直戳内里,让人很是佩服。而关于这一卷的艺术史呈现,他也往往是通过这些艺术大师们人生的沉浮来加以论述的。“光影大师”伦勃朗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位天才画家的人生几乎和别人是完全相反的,由最初的富裕至极到晚年的贫困交加,从如花美眷到爱人离世,可以说他见证了人生所有的悲欢离合、沧海桑田,对于他一生执着的绘画技巧——“光影明暗效果”,艾黎福尔如此评价:“这种令人炫目的幻象希冀拥抱整个宇宙和全部生活,伦勃朗竭尽全力通过足以引起幻觉的光明与黑暗、现世与传说……所有这一切确有其明晰的意义。”如今,我们再一一看过伦勃朗留下的名作,明暗对比依旧如此热烈,那浪漫的画卷之上却是扑面而来的辛酸历程。
对于那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鲁本斯一样寝食无忧,命运是朝不保夕的东西,这也注定了浪漫只可能是中世纪贵族们的乌托邦,理性在历史的洪流中被渐渐推向了顶峰。当人们逐渐看清世界与生命的本质时,灵魂总会经历一场无妄之灾,那时的艺术也许只是随波逐流,而此时的人再回首,却只剩下了轰然的震撼。理性与浪漫的交织,沉沉浮浮,使得这一卷更加大气磅礴,让人读之而后快。
世界艺术史(第四卷)读后感第三篇
经历了文艺复兴的洗礼,17世纪的艺术家们得以从前辈身上学习空前成熟的艺术技法。而艺术本身也不再满足于单纯的感官享受,理性思考赋予了作品更加深厚的意义。艾黎·福尔的《世界艺术史·第四卷:理性沉浮》由此得名。
艺术家和理性思考乍听上去似乎有点矛盾。在贝蒂·爱德华的畅销艺术教材《像艺术家一样思考》中,作者的核心理念就是从大多数人习惯的左脑思维向右脑思维转变。左脑控制语言和逻辑思维,又被称为“理性脑”,右脑管理图像和感觉,又名“感性脑”。右脑思维能让人在绘画技法上更加突飞猛进,从左右脑的分工上来看,确乎有一定道理。不过,艺术史告诉我们,擅长状物和成为艺术家是两码事。
真正的艺术应当是左右脑配合的产物,单是右脑创作,只能训练出下笔正确的工匠,无法赋予作品生命。初学画者,倘若过分纠结于脑海中对物体的刻板印象,在透视、光影的把握上就会失之精准。因此,爱德华希望通过右脑的模式暂时不去思考作画对象。不那么容易被主观印象左右之后,可以适当加入一点思考,伯特·多德森在《素描的诀窍》中介绍,在作画过程中不断想象成品的样子,能让作品更生动。待技巧足够精进,下笔游刃有余了,就当更多地动用左脑,增加作品的深度。
艺术家的思考深度和其地域密不可分,一来和当时当地的政治经济、文化氛围休戚相关,再则有无领军人物、主流风向是什么也很重要。17世纪的英国画坛满是顺从金钱与时尚摆布的手工匠,满足于外表的和谐,福尔认为他们比同时代法国第二流的绘画还要略逊一筹。对于同时代的荷兰来说,深度则是对历史的忠实记录和对民族性的刻画。
个人的思想未必是心系家国的忧思,未必是道统顶端的说教,未必是分庭抗礼的激烈,未必是曲高和寡的缥缈。哪怕只是灵光一闪的惊诧,只是拂过心头的暖流,只是多添一抹生命气息,只是一波加上三折,都成就了他们努力摆脱工匠枷锁的心。佛兰德斯画派代表人物鲁本斯,“把时代强加给他的通过画面注释寓意和进行教诲的愿望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不为任何人执言,因为他同时看到了生与死、善与恶、永恒与消弭,已经决定了比其他画家站在更高点上。同样的,克洛德·洛兰不似同时代其他画家那样追求奢华场景的雕饰,而是将目光聚焦于一点,对自身的讴歌掷地有声。
从福尔的文字中窥大师的思想,可以看出她非常看重他们个性化的、同时也是鹤立鸡群极为重要的特质,她用到了“唯一性”的评价。譬如荷兰艺术家伦勃朗,他“是唯一能在自己所注视的一切中始终发现自身存在的人,唯一有能力使炯炯的目光穿透泥泞、使火焰深藏于灰烬之中、使裹尸布上像一朵鲜花一样鲜艳的玫瑰红染料或淡蓝染料熠熠生辉的人”。福尔还给艺术家的思想性溯源,如温克尔曼是教授、特纳是诗人、皮拉内西性格忧郁。他们在作品中表现的思想性,远不是画家这个职业划分所能涵盖的。
艺术家一思考,人类就发笑。借助艺术家留下的作品,我们有幸得见不同时代、不同背景的历史风貌,有缘得见不同文化、不同价值观的艺术家的思想。对生活的揭示也好,对万物的爱恋也罢,灵动的色彩停驻于画布上,理性的光辉透过悦目的感官享乐沉淀于心,方得艺术鉴赏的精髓。
——乙未年读艾黎·福尔《世界艺术史:理性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