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僭政》是一部批判封建统治的文学作品,作者通过对封建统治者的描写和对人民的呼吁,揭露了统治者的贪婪和暴虐,呼吁人们反抗不义的统治。作品中充满了对民主自由的向往和对人类命运的担忧,是一部具有深刻社会现实意义的文学作品。
论僭政读后感篇一
希耶罗全文结构=欲扬先抑之基础结构+色诺芬之特色修辞
分析色诺芬,当然唯一要分析的,是色诺芬的特色修辞,这是色诺芬是色诺芬的原因。
因为基础结构自古以来被全世界的写作者采用。原因无非是,对比强烈、印象深刻、落差感强等。正因此,欲扬先抑之结构作为写作的基础结构,长盛不衰。
但,施特劳斯在分析中,显然把基础结构本身的潜台词当做了色诺芬特有的潜台词,把欲扬先抑这一基本结构在写作中的优势,变成了色诺芬的聪明。
色诺芬采用欲扬先抑之结构,当然有其主动选择之因素——因该结构能满足其修辞和潜台词。但,这永远是,该结构本身的特点和力量。并非色诺芬赋予“扬”更重要的地位,而是欲扬先抑之结构本身,就自然推崇“扬”。
施特劳斯陷入铁锤人倾向太深?对自己的偶像,偶尔也丧失moderation?
论僭政读后感篇二
2021-5《论僭政》 本书分为5部分: a.苏格拉底的弟子色诺芬《希耶罗(论僭政)》原文。 b.施特劳斯对《论僭政》的解读。 c.科耶夫对施特劳斯解读的评论。 d.施特劳斯对科耶夫评论的回应。 e.科耶夫与施特劳斯1932-1965年的通信(科耶夫于1968年离世,享年66岁。两人从20多岁相识)。 两个伟大灵魂是真正沉思的哲人,而非哗众取宠的哲学家(智术师/诡辩者)。与其记录他们的观点,更可取的是学习他们治学的方法与态度。后者需要多次阅读其专著才能领会。 印象深刻的观点罗列如下: 1.从马基雅维利开始,“大师”们通过漠视道德/攻击道德,来显露自己拥有超道德的自由,以显露自己对政治事物的理解,使人相信自己有能力给予僭主合理建议。 2.从施特劳斯的哲学观看:人永远在探寻智慧/真理的路上,没有价值可以充当客观标准。因而深挖经典文本的主观思想是接近智慧的正路(而非放在广阔的“客观背景”下评判它)。感觉自己读懂施特劳斯了。 施特劳斯和维特根斯坦晚期一样,不期望搞完整的理论建构,这使他们有开放的心灵。 3.施特劳斯:相比于混乱的或病态的灵魂,良序的或健康的灵魂反映永恒秩序的程度更高。因此,对永恒秩序有过惊鸿一瞥的哲人对人的灵魂的差异尤其敏感。一个健康或良序的灵魂让他禁不住大喜,一个病态或混乱的灵魂让他禁不住大悲,而这与他自己的需要和利益无关。因此,他禁不住依系灵魂良序的人,他渴望与这样的人始终在一起。他倾慕这样的人,不是因为他们可以为他提供什么服务而仅仅因为他们是所其是。 4.科耶夫:缺乏对满足的理解无法构成至善。一个人只能理解满足(无法达到满足?),满足的先决条件是劳动与斗争。仅仅有对死亡的恐惧只会带来宗教。 5.施特劳斯:“对柏拉图的一般讨论没有什么意义。唯一明智的事是把七篇对话合在一起阅读。” 6.我对科耶夫信中关于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表述的理解:善与非善的这种认知/划分方式有一种缺陷,就是善与非善无法形成一个有机体。问题在于一个两难: a.没有分离的理念(比如善-恶)就(似乎)无法讨论哲学。 b.分离的理念丢失了对立面的联接。 柏拉图的问题就在于b的缺失。亚里士多德用“质料”填补了 b的缺失。但质料是什么? 7.科耶夫:哲学与政治的关系如下:哲学家通过哲学反思(逻辑推理),能够与特定历史时刻的政治状况拉开距离,提出政治理想。而政治家不会直接采用这种政治理想,因为政治家没有时间填充乌托邦与现实之间的理论空隙。哲学家的理论无法达到直接回应当前具体政治事件的程度,否则他就没时间搞哲学。最后,形形色色的知识分子在他们自己的理论中达到了当前政治事件所提出的具体问题的水平,哲学对政治的影响才得以实现。 8.苏格拉底:最大的好是智慧,唯独神拥有完全智慧。虽然人没有因为接近神性而超越人性,但人不能拥有智慧却可以分享智慧。所以教育是对人最大的好。而最好的所有物是一位好朋友。 苏格拉底这段话让人想到施特劳斯和科耶夫这对哲学观点截然不同的好朋友。他俩在信中经常写道: Amicus Plato
论僭政读后感篇三
由浅入深讲僭政不可欲。开篇对僭政的控诉比较显白,僭主希耶罗细数僭政在感官上并不使人幸福,认为僭主最好的结局是自己上吊,无论这番控诉是否真诚,是否别有用心,但确实破除了僭政的第一层感官上的华丽外衣——成为僭主并不那么令人享受。更深层的控诉藏在西蒙尼德对僭政的改进方案中,第34页,西蒙尼德改进僭政的首要关切不是正义,而是激起仇恨或令人感激这些民众情绪,且不是民众对城邦的情绪,仅仅是民众对僭主本人的情绪。其间列举的赏罚与统治准则也与法无关,“令人愉快的事立即借着统治者成就,令人反感的事则借着其他人成就”(p34),令人反感的事即强力施压、镇压,所依赖的不过是“令人反感“这种情绪。“(奖励)武器的精良、纪律的严明、战场上的英勇以及契约中的正义”(p34-35),以上都是极其有限的正义,指向的显然也不是真正的“正义”,而是强力,僭政非常依赖强力,强力指向的也不是护卫而是做“令人反感的事”。
最自相矛盾的地方大概就是关于“自制”的说法。西蒙尼德先是说“(奖励)武器的精良、纪律的严明、战场上的英勇以及契约中的正义,很可能所有这些就通过爱竞争而被全力以赴地完成。”(p34-35)“全力以赴”这个词非常有趣,若有高贵的精神支撑,全力以赴表示“虽百死而其犹未悔”的豪情,若是恶念加身“全力以赴”也就是“不择手段”,僭政之下的“全力以赴”会是什么情况想想便知。当然抛开这些,就从字面意思来看,鼓励全力以赴地爱竞争显然不是什么节制行为。随后西蒙尼德又提到“贸易巨头一旦受到尊重,他将会聚集更多商人。”(p35)“当许多人关注有益之物时,(有益之物)必然更多会被发现和实现。”(p35),以上措施指向的都是节制的反面——扩张,但偏偏在同样的第35页,西蒙尼德在列举了一系列鼓励扩张的措施后,来一句“节制将更多更多地随之出现”,非常非常奇怪。(具体可看第34—35页,第九节)至于如何实现节制,西蒙尼德的操作就更离谱,第36页他说“他们的需要越多得得到满足,他们就会越放肆,卫兵带来的恐惧会使这类人节制一些。”也就是说即便是在西蒙尼德改进之下的僭政,依旧会做出城邦主动扩大民众的贪欲,最后又为了自身的利益强力镇压以求节制的操作,这显然不是健康的城邦,这才是真正的愚弄民众,无怪乎施特劳斯说“教授王者之术的苏格拉底,对源于财富的快乐有完美的自制。教授僭主之术的西蒙尼德以贪婪闻名。”(p52)
对话最后一段极其有趣,值得全段手打下来进行对照:
“打起精神,希耶罗哦,要使朋友们富有,因为你会使自己富有(开篇希耶罗说过自己没有朋友,也不信任朋友);要扩大城邦,因为你会加于自己权力;要为权力寻求同盟;要把父邦看成家产,把公民看成同伴,把朋友们看成你自己的孩子,把儿子们看成你的灵魂,(治家之术,王者之术,《治家者》,教导治家术的是苏格拉底,不是西蒙尼德,且希耶罗说过,在僭主的家庭中父子相杀是常见的),还要努力在善举上胜过所有这些人。(问题来了,《希耶罗》这部对话没有讨论善,此处的“善举”所指是非常模糊的)因为,如果你在善举上超过朋友们,敌人们就会无力抵挡你。(只是在敌我范畴中讨论善)如果你做到所有这些,你要知道,你就会获得人间最高贵也最蒙福的所有物(在苏格拉底看来是智慧,在僭主看来会是什么呢?)。因为你将幸福却不受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