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溪山下》是一篇描写大自然美景的文章,作者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生动的语言,展现了虎溪山清澈的溪水、蜿蜒的山路和翠绿的树林。读后感受到大自然的神奇和美丽,感受到心灵得到净化和舒缓。这篇文章让人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魅力和力量。
《虎溪山下》读后感(一)
“每个姓氏背后,都有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每个普通人的一生,都值得被郑重书写。” 这本《虎溪山下》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
蔡寞琰用非虚构的笔触撕开百年时光,原来旧时代的女性早就在乱世中活成了大女主,家族传承不是虚无缥缈的口号而是刻进骨血的生存法则,更让人震撼的是——每个普通人的挣扎史,都是对抗时代的微型革命。 一:旧式婚姻里的女性不是悲剧符号,而是手握选择权的先驱者。
德秀的三位妻子中,发妻独守空房却用豆腐摊撑起整个家族,丫鬟素贞为革命献身时那句“先做好自己再成为你的妻子”,婉英建医馆打破女性不能行医的禁忌——这些百年前的女性早已践行着现代独立女性的逻辑。当代职场妈妈们读到这里怕是要拍案:原来我们和外婆那辈人一样,都在用事业和家庭的双重突围书写历史。
二:非虚构写作的刀锋比小说更刺穿人性。当作者顶着律师身份熬夜还原曾祖父剿匪禁烟的真实档案,当姑奶奶说出“他们的热血不需要虚构”时,我突然懂了为什么这本书让无数人哭着打五星——真实的故事自带雷霆万钧的力量。那些在豆瓣标记“已哭瞎”的读者,大概都在深夜被这种赤裸裸的真诚暴击过灵魂。 三:家族创伤不是枷锁而是超能力。蔡寞琰五岁丧父、做过泥瓦匠的苦难经历,反而淬炼出洞察人性的天赋。书中那句诗书传家不止,积善行德无尽的家训,简直是当代社畜的续命良方:当你被996逼到崩溃时,想想百年前祖先在虎溪山下边逃难边建学堂的韧劲,突然就能把眼前的KPI当成家族史诗来闯关。 特别想对总觉得自己活得憋屈的姐妹说:去读婉英建女科医院那章!
看她如何在战火中背着药箱接生,把产房变成女性觉醒的战场,你会瞬间原谅那个在会议室据理力争的自己。合上书突然想给家族群发条消息:原来我们血管里流淌的根本不是平庸,而是祖祖辈辈和命运肉搏的勋章。
1/3页《虎溪山下》读后感(二)
湘西的烟雨浸润着虎溪山的青石台阶,考古队的洛阳铲叩响明代藩王的陵寝,一场跨越六百年的时空对话在历史的断层中徐徐展开。《虎溪山下》以考古发掘现场为叙事原点,在盗墓文学与历史正剧的夹缝中劈开第三条道路,用考古工作者的显微镜与文学家的透视镜,在锈蚀的铜器与褪色的帛书间,重构被宏大叙事遮蔽的微观生命图景。
一、考古现场:解构历史叙事的棱镜
当探方中的明代琉璃脊兽残片与探员办公室的监控屏幕形成蒙太奇拼贴,小说完成了对历史叙事的双重解构。考古队长林砚之的毛刷拂过彩绘陶俑时,现代刑侦技术正扫描着盗墓贼的DNA图谱。这种叙事张力撕破了传统历史小说的线性逻辑,让永乐年间的藩王权谋与当代文物走私的暗流在同一个时空平面上共振。考古报告里的碳十四数据不再是冰冷的年代坐标,而成为丈量人性温度的标尺,那些被《明史》简化为"荒淫暴虐"的定论,在出土的乐伎陶俑眉梢的彩绘里显露出微妙的情感褶皱。
二、器物诗学:沉默证词的叙事转译
作者赋予考古器物以叙事的灵韵,让沉默的文物成为最诚实的史官。鎏金银壶上的波斯纹饰不再只是装饰母题,而是靖难之役期间海上丝绸之路的贸易密码;残缺的墓志铭笔迹分析,暴露出宫廷书吏在皇权压迫下的微妙笔触颤抖。这种以物证史的叙事策略,在盗墓文学对器物的商品化凝视之外,开辟出更具人文深度的阐释空间。当X射线荧光光谱仪分析出金簪中的砷元素残留,不仅揭开了王妃死亡的真相,更照见了封建礼教吞噬人性的化学方程式。
三、记忆考古:创伤历史的再生剧场
小说在双线叙事中搭建起记忆再生的实验剧场。考古队清理墓室壁画的棉签,与专案组复原监控录像的数字画笔,形成跨越时空的互文对话。被抹去的壁画底层颜料,暗合着卷宗里被权力篡改的笔录。这种对历史创伤的修复性叙事,在揭开明代宗藩制度血腥真相的同时,也在审讯室的单向玻璃上投射出当代社会的权力镜像。当被盗墓贼砸碎的唐三彩胡人俑在3D打印技术中重生,破碎的历史记忆也在叙事重构中获得了当代性的精神救赎。
在类型文学泛滥符号化奇观的当下,《虎溪山下》选择以考古学的严谨姿态深耕历史的人性矿脉。作者用探铲般的笔触剥离历史的沉积层,让那些被宏大叙事碾压的个体生命重新发出幽微的光芒。当刑侦线收网时刻的现代警笛与考古现场六百年前的编钟声波叠加,我们终于听见了历史叙事的多重声部——那既是权力碾压人性的悲鸣,也是文明自我修复的和声。这部作品提示我们,真正震撼人心的历史叙事,不在于建构惊心动魄的盗墓奇观,而在于打捞那些被时光锈蚀的人性微光。
2/3页《虎溪山下》读后感(三)
阅读家族史,不止是了解过去的人和事,更为重要的是,透过了解发生在过去的故事,汲取行动的力量,亦即学习其中的观念或精神。
一 阅读家族史的意义
伟大人物的观念和故事,早已由史学家和传记作家们如数家珍地呈现在了世人面前,而且多个版本的存有使得伟人故事不仅仅是简单地记录,还是多元分析的基底所在。相较于伟人们,平凡人家的故事则只能由本族后裔或本族亲属来撰写。这些家族故事的出现,丰富了主流史学家和传记作家所留下的空白和叙事空间。
历史的潮流滚滚向前,在历史潮流中,值得大书特书的不再局限于伟人,普罗大众也得以享有一杯羹。《虎溪山下》所记录的家族史当然不是伟人家族,相较于大众耳熟能详的伟人而言。伟人及其家族所具有的观念或精神,固然会经久流传,但是对普罗大众而言,更具有现实关切的则是那些记录了普罗大众的家族史。在这些家族史中,普罗大众可以看到普通人物或平凡个人的观念或精神。一个时代的精神,一个时代的面貌,更多地也是体现于这些家族史的记录和叙事之中。在这个意义上,作为众多家族史记录之一的《虎溪山下》提供的是时代面貌的缩影。所有家族史都可以看作是具有这样的性质,这也是《虎溪山下》作为家族史所具有的普泛性意义。
世界上不存在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也不存在具有完全发展脉络的两个家族。在不同的家族中可以见出不同的观念,不同的精神。这一方面构成了当代微观史学的研究意义,一方面成为家族史出现和发展的重要驱力。从接受者,亦即读者的角度而言,不同的家族史提供了不同的价值和意义。通过阅读这些家族史,接受者也将从中汲取诸多的行动力量,这些行动力量将鼓励接受者成为更好的个体。在这个意义上,家族史有着广阔的发展空间。
人民文学出版社近些年来出版了诸多家族史,诸如邵丽的《金枝》,蔡寞琰的《虎溪山下》等。这些家族史作品从不同的角度、用不同的眼光记录了各自的家族,为读者展现出在时代背景下,家族作为整体的发展脉络。以及,作为家族中的个体在时代潮流中作出的自我选择,正是这一个个的自我选择,共同构成了一个家族宏伟的史诗。在同一时代背景下的不同家族命运共同构成的则是属于相应时代的恢弘民族史诗。
史学家所写的家族史记录一般必须以现有的史料作为根据,并且必须依据严格的范式和视角做出分析。传记作家们所写的家族史则具有一定的文学性,可以加入一定的调适,使得作品更加接近普罗大众的心灵感受。换言之,传记作家所著写的家族史更具有温情。此外,本族的传记作家由于容易获得外人难以获取的故事或资料,尽管从史学的角度来说,存在不真的成分,但是作为文学作品,这些故事或资料使得记录和叙事更加有血有肉,也更富有可读性。
二 四代人的接力
《虎溪山下》一书分为两个部分,《虎溪山下》和《人事浮生》。上部分主要讲述的是德秀(书中曾祖)的一生,下部分则是后来者的故事。后来者是相较于德秀而言的。这些后来者中,有一部分是作者家族之中的人,有一部分是同家族有着密切联系的人。德秀以及其他人共同构成了这部家族史的丰富内涵。一个家族的观念或精神,于是便经由德秀及其追随者或后来者获得浇筑,进而获得传承和延续。
上部分的叙事核心是德秀。德秀的故事早已是时过境迁的存在,作者讲述这些故事时,借助了泽璜(书中祖父)和淑珍(德秀之三女、泽璜之妹妹,书中姑奶奶)的叙事,使得这些故事获得了一个第三人称的视角。长辈作为第三人称的讲述表明德秀的观念精神,经由故事的讲述,得以传承和延续,追随者或后来者的行动也表明了这点。
在篇幅上,上部分占据全书近三分之二的篇幅。这种篇幅上的划分也突显了作为家族观念或精神的重要代表,德秀在家族发展中的重要地位。对一个家族而言,德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德秀作为革命者的一生,成为后来者效法的榜样和模范。德秀葬于虎溪山,因其高尚的道德,亦即观念或精神。虎溪山于是暗含了类似“末日审判”的力量,唯有德正者方可获得葬入此地的资格。德秀的个人观念或精神,经由后来者的讲述和演绎,成为活生生的家族行动规范。尽管这种规范是隐涵于后来者的行动之中的,但正因如此,才更为深刻地表明了观念或精神对家族发展的“润物细无声”的作用。
下半部分讲述的是后来者的故事。不同的追随者或后来者以不同的方式演绎着德秀的精神。同德秀密切相关的几位女性,以不同的方式演绎了德秀的某种观念或精神。需要提请注意的一点是,尽管有些演绎方式会遭受到批判,如果用今日的眼光加以看待的话,但是作为历史上发生过的人和事,只有在历史的语境下解读才有意义,否则就是陷入时代错置的桎楛。同德秀有着密切关系的女性,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彰显了属于其自身的,也或许是同德秀一样的,美好品德。家族中的其他人以及同家族密切相关的其他人,接力了德秀夫妇(包括德秀的两个妻子,李聪明和张婉英)所具有的观念或精神。时代在不断发展变化着,个人命运也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几经沉浮,这是下部分《人事浮生》的核心要义。虽然个人命运起起落落,但是他们依旧心存善意,笑面生活。这种观念或精神,不仅仅是这个家族所具有的,也是民族精神的浓缩。
虎溪山下的家族精神经由一代代人的接力,不断延续、不断传承,在某种程度上,也预示了民族精神正是由于一代代人的接力,而不断获得发扬光大。
个人或家族的命运同时代紧密相连,然而个体性的存在使得个人在时代洪流面前可以有保存自我的能力。时代在变化,那些属于人性的光辉,即属于人的观念或精神,却是永存的。《虎溪山下》借由一个家族,展现了这种美好的观念或精神,尽管其是一个民族的观念或精神的一部分,但部分毕竟隶属于整体,“窥一斑而见全豹”,一个个家族的观念或精神一方面共同构成,一方面又共同反映了民族的观念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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