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介绍了樱花在日本文化中的重要地位,探讨了樱花盛开的背后文化内涵,以及日本人对樱花的热爱和祭祀活动。通过了解樱花文化,我们也可以更深入地了解日本文化和传统。
樱花创造的日本读后感第一篇
读完这本书,才知道自己先入为主的想法是多么的错误,一开始读这本书之前,我一直都以为樱花是属于日本的国花,读完之后才知道原因樱花的背后居然隐藏了那么多,读完实在很惭愧,觉得自己实在是井底之蛙,我时常犯这样的错误,对一件事不加以了解,凭借自己所谓的“常识”去判断一件事,这个错误的思考行为以后要改改,这本书引起我对自己思维的思考!
什么是染井吉野,其实这是一种人工培育的一种樱花品种,现在遍布整个日本,是由两个地方名字组成一个是,专门搞花艺这些的日本染井村,吉野是指因樱花名胜出名的吉野山,所以叫染井吉野
为什么樱花会成为日本的象征,翻译的译者给出了答案,就是被人为赋予和教化出来,这也是我和译者一样的感受,在明治时代,樱花被日本民族主义者赋予了是符合日本民族极端的意识形态,樱花象征了他们熊熊燃烧的大和魂,为此他们愿意像樱花那样只绽放那短暂的美丽,然后也愿意像樱花那样飘然落下,了解一件事物的背后还是需要结合当时的整体的背景,发出这言论是因为那时候的日本百废待兴,推翻了幕府,一切都在重整旗鼓,准备大干一场的状态。那时候的日本人,以为天皇牺牲为荣的时代,樱花则成为这个完美的教化物,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
作者批判了一些人,认为一些人总是将一拍脑袋的想法当作事实,不假思索地就咽下去。这话现在讽刺现在的当下也是可以的!
樱花创造的日本读后感第二篇
樱花同时盛开又同时飘落的身姿,与日本列岛上人们的相聚与离别,总是高度重叠。
想起了《just because》的结尾和《路人女主的养成方法》的开头,染井吉野生于三四月间,与日本高中生的毕业与升学正好相同。短暂且恰到好处的花期使得染井吉野的绽放与凋谢具有了非常私人性质的意味——离别的伤感与邂逅的欣喜。
然而,作者在本书中所要提醒我们的,恰恰是这种私人性背后的东西,如同柄谷行人将“日本文学的起源”定位于明治二十年代至三十年代一样,升学考试制度的完善,从地方到东京的铁路的修建,“日本”得以面对西方成为一个问题的概念,以及,染井吉野的大量复制与扩张,都诞生于这一时期。
所以我们可以再次印证柄谷的结论,风景的发现即染井吉野的绽开与凋谢成为文学的描述对象,与内面的发现、告白制度的出现——所谓私人性的书写的出现,其与近代民族国家建立所推动的制度性存在,具有深切的关系。
不过,若是因此认为,即开即谢的美感只是一种偏见与错误,则又落入了“自然”与“人工”的二分之中,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近代性思维的产物呢?
如果说,单一且扩张的染井吉野在日俄战争至二战期间作为单一民族神话的帝国观念性的载体,与审美的军国主义化具有深切的联系,战败瓦解了这一存在,一种新型的没理想式的谈论樱花方式大肆流行,反倒更易于樱花故事的通行,我们所熟知的关于樱花与邂逅、离别的神话,便由此生长开来。只是这种民族主义并非神话,即使很有有人能察觉到它的制度性因素,倒也不妨碍他们能够透过樱花,继续着生活者们的情感与美学。
“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樱花创造的日本读后感第三篇
“它们同时开满花朵的身姿,真正宛如春天飞降的精灵一般。花色绵延,便是一片春天。满目盛开,几令人失去了距离感的樱花,如此庄严神圣,令人心生畏惧……”
很难想象,一种蔷薇科樱属植物开花的时候,能够给人以这样的一种震撼。美则美矣,艳则艳矣。但樱花,确切地说,是一种名为“染井吉野”的“克隆”的樱花,具有这样一种能力。
樱花的品种超过了三百种,野生樱花则占几乎一半。樱花虽然原产地是在中国,但如今出名的却是日本培育的园艺品种。一提起樱花,特别是观赏樱花,脱口而出的国家的名字也是“日本”,可以说等同于日本的一张“名片”——象征热烈、纯洁、高尚的樱花,被尊为日本国花,确实名副其实。
所以,在佐藤俊树的《樱花创造的日本》,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种文化的“樱花”,而且是由樱花“创造”的日本。不能不说,日本人民确实喜欢樱花喜欢到了极致,喜欢它的整齐划一的开花——当然樱花开花不全这样,但染井吉野就是这样;喜欢它的俶尔远逝,美丽确实不长久,但却仿佛有足够的自信深深地刻在心上,被永远地铭记!
问一个中国人,哪一种花能在中国人的心目中有如樱花在日本人心目中那样的位置——估计答案会有很多,或许不出意外这几种答案要居多一些:牡丹、梅花、莲花!牡丹者,“惟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真的名副其实!梅花者,不管是“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还是“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还是“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段香”,还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入诗词的比例之高,再没有其他花能够与之一较高下了。莲花者,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这一句足矣!但要想说哪种可成为“第一”,还真的难以取舍!只有樱花,在日本人心目中,只有“第一”,没有其他!
但是令人惊奇之处在于,日本的樱花文化,或者说“樱花情节”,其实历史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悠久。特别是其中的“传奇”,染井吉野者,仅仅不过百余年的历史——这时间,这历史,确实不仅仅是“短了些”,是短太多了!也正因为百般考证,被樱花“创造”而来的日本,这样的一种极具“自然而然”意味的指代,确实是具有太多的神奇之处!尽管其中人为的因素有,但正因为樱花契合了日本人的审美观,能够恰如其分地展示日本的性格、日本人的性格,所以赢得“花开时节动京城”般的轰动也就顺理成章了!
虽然,樱花原产地并不是日本——这又如何呢?但当二者之间可以划上等号——用佐藤俊树的话来说,就是樱花对于人,特别“主要是对近代的日本人来说,确实是一种恰到好处的花朵”——的时候,不得不说,其中的理由也确实让人感觉信服!
樱花创造的日本读后感第四篇
提到日本,就不得不想到樱花,想到樱花就不得不说染井吉野。
樱花,早已刻在我对日本的印象中。从小看的日漫里,也有着许许多多人物被冠上樱之名。樱,在《樱花与日本民族》一书中有被提出“拥有不断向上生长的特性,这也是我国国民的精神”这样的精神论。所以,就像我们熟知的木之本樱(百变小樱)、春野樱(火影忍者)、樱桃子(樱桃小丸子)这些小樱们的性格就是努力、要强、不断向上,随着剧情的推进逐渐成长的。
我有幸在这刚送走樱花的季节里,得到了手里这本“樱花”。淡雅的蓝底,和素雅的粉白樱花印记让我对这本书爱不释手。
作者佐藤俊树和译者唐辛子通过这本书,讲述了染井吉野或者樱花的叙事,借故人的字句,将樱花创造的日本和染井吉野与近代社会的关系展现在我们的面前。
日本的樱花具有多样性。
在此之前,我总是肤浅的认为,樱花之分早樱和晚樱,却不知道樱花也有很多的品种。日本的樱大抵包括山樱群、江户彼岸群、豆樱群、寒绯樱群和园艺“里樱”这几个种群,正式这种多样性,使得日本出现了“樱花前线”的体系,日本列岛的赏樱,可以横跨一月到五月。佐藤老师在第一章有提出染井吉野革命,或许因为真像他所说的现在染井吉野在日本列岛占了90%以上,或许因为“我们正身处其中,并与那许许多多的传说与传承一起,构建我们自身的故事”。加上我的理解总结一下就是,染井吉野就像是“颜色革命”一般,抢占了日本列岛,也将我们沉浸在了有关它的叙事之中,唉,就是那么爱,生活中无处不在。
而我们印象最深的樱花的形象就是染井吉野。
但是染井吉野也仅仅是一种日本近代社会的产物,它最能代表我们心中的樱花,并不是它是樱花生物学上的起源。染井吉野是一种只可通过嫁接复刻的樱花。它有种子,但是自然生长的染井吉野便不再是染井吉野了,因为具有自交不亲和性,所以很容易出现杂交品种。为了保持一致性,染井吉野就好像被人在游戏里一般复制粘贴,可这却成为了一种被社会认可的“克隆”。
染井吉野创造了日本,同样的日本也造就了染井吉野。日本赋予了染井吉野令人留恋的花云花海,而染井吉野也则承载了日本的信仰和记忆的延续,成为了日本人心中的“那一物”。正如佐藤老师在书里所述的,正是日本人对樱花的美的喜爱,所以才会创造出更美的樱花,从而使得日本人更喜欢樱花,便循环往复,互相成就。
这本书读起来需要点耐心。我的主观感受是,第一章的叙述中规中矩,但第二章前部分就有点让我读不下去,或许是我对东京的某庭院实在是有点反感。但是作为建筑学、生物学和历史学角度来介绍樱花的种植,这部分又不可或缺。只是我自己过于敏感了而已。
我庆幸自己坚持看完了这本书。通过作者在后面两章所述的观点,我也越来越喜欢樱花了。但是,我所喜欢的不是日本人喜欢那一片片绵延不绝的花海,也不是那千篇一律复制粘贴的染井吉野,更不是那种热闹的千本樱。我喜欢山樱,喜欢蓝天白云的晴空下的那一本樱,不是说我不喜欢染井吉野,而是我喜欢静,或许略显的孤独,却有难得的一份宁静,还有那独到的凄美。
樱花具有日本人的一种民族精神,就像书中井上哲次郎所说的那样“樱花是表现我日本民族必备气质与精神的唯一事物”,大町桂月也在《笔艸》中提到“樱花,是日本国民的象征”。日本民族通过樱花,展现给大家的是一种洁白、淡泊、果断、不恋生死,还有前面我所提到的努力、要强、不断向上的特质。而染井吉野也象征着一种集体主义,这也就不难理解日本的武士道精神了。
然而,我还是能体会到樱花凋零之际的飘散。樱落,或凄美,干净利落,秒速五厘米。
最后愿日本保持对樱的热爱,像樱花一样自强不息,和全世界的人民一起战胜疫情,给我们带来更美好的樱花。
樱花创造的日本读后感第五篇
近日,把方寸的《樱花创造的日本——染井吉野与近代社会》这一新书慢慢地看完了。不得不说的是,该书虽薄但内容却足以耳目一新,它打破了我许许多多对日本樱花的刻板印象。《樱花创造的日本》也可谓“开本虽薄,面面俱到”。 在此之前,我想告诉一个不少人惊讶的小知识:日本的国花并不是樱花,那又会是什么呢?答案是菊花。这并不是玩笑(尴尬),日本在官方上是没有承认国花的,但人们已习惯性地把日本皇室喜爱的菊花当做国花,同时皇室的家徽便是一朵十六瓣的菊花。尽管现在也不少人认为日本的国花是樱花和菊花,然而,樱花仍更多作为是日本文化的标志而已。 稍微扯开了一下话题后,继续说一下这本书讲了什么?在我看来,这本书可分为两条线,一是染井吉野的方方面面,二是其他樱花,也尤其是山樱。通过对山樱的叙述和比较,作者不离其宗地介绍和叙述了染井吉野的美与象征、意义。第一章介绍染井和其他日本樱花的构成的美丽景色;第二章开始探索染井的起源以及日本樱花逐渐被赋予的象征和意义;第三章则更为深刻、学术地探究日本樱花,尤其染井,从近代到现代不断被扩大、平添的象征和意义,以致樱花不断地影响日本人的文化与精神。通过读这本书,我大致从三个方面说明樱花为什么能成为日本文化的标志以及反作用地影响日本的精神。 樱之美 樱花,之所以在日本深受人们的喜爱,最本质就是它的花之美。《樱花创造的日本》一书里,有描述各式樱花的绚丽的景色: “抬头仰望,浅淡的粉色在眼前无限延伸,令人忘记身处何方。那看不到尽头的、无限延伸的樱花隧道,如此牵动我的心神。这样的无边无际,让人在瞬间失去方向。” 这延绵不断的粉色樱花隧道,在许许多多日本影视作品中都能找到影子。而这延绵的粉色描述的日本樱花就是现在最为普遍的染井吉野,同时绽放的花期特性,让一个地区一瞬间变成淡粉的樱之海成为了可能。更让人向往的是染井所塑造的春季樱花隧道,一条不宽不窄的小道上,左右两旁的樱花齐放,徐徐春风袭来,千瓣万瓣的粉色雪花随风飘荡,仅仅想象就让人情不自已。而在小路附近的河道,花瓣染粉的水流也缓缓流逝,整个世界都被樱花所染色。这样的情景,怎能让人不喜爱樱花呢?在旧时,日本人还喜欢柳樱夹隔相种,垂条的绿和清淡的粉相映成趣,但这景色的樱花多不是染井。不管怎样,这是显露的最本质的、纯粹的美,而这美是吸引人的开始。 樱之文学 《樱花创造的日本》里,有各个时期、各类文学对日本樱花的描写或描述,如“满目霞辉似锦,别无他色。”(足利义政);“发为万朵樱,众芳难为俦……”(《正气之歌》),这样描写樱花景色的日本名句或诗句比比皆是。除此以外,不少随笔、报刊文章或小说对樱花景色的虚实描述,通过雕琢的文字让人感到樱花之美,也让樱花之美传播至更远的时空。不过在那时,旧时的日本人多为对樱花和樱花景色的赞美,同时,我们也明白到,文学作品的作用并不仅仅是简简单单地对事物的单纯描写,文学作品的创作,必然带有创作者的主观情感。通过文学作品的喻抒情喻意,以及较为上层的武士阶级对樱花绚丽凋逝的物哀与向往,樱花的地位、象征与意义也开始扩大。 到了近代,关于樱花的文学作品随着日本的国运发展,也受国家发展背景的影响,樱花的创作开始与国家命运、民族性产生联系,就如书中引用了《樱花与日本民族》、《风土》、《樱花的日本》等文字,来说明当时樱花是代表“最日本的”,是日本的标志,是日本民族性和集体主义的象征。更值得一提的是,集体主义的联系,是与染井的同时开花、同时凋零的特性有关。不管这样,樱花的地位、象征和意义也在不断丰富多彩和疯狂、曲折的国运发展中继续提高。 樱之祭 在最后一方面,就是樱花在日本神社以及祭祀的使用而又被赋予更多的意义以及深化固有的意义。旧时日本人喜欢在种植樱、梅、桃和松等树木。一大原因是人们追求神社的庭院、园艺的美,另一意义就是这些树木各具一定的象征和意义,而樱花是作为粉色装饰和幽寂景色的体现而种植的。随着战争不断发生、天皇的正统性的强调、染井吉野的广泛种植,樱花种在神社里不再是为了增添美而种,开始是作为强调对生死观的一种改变、对最能体现民族同一性以及日本民族在战争中集体主义的强调等等象征而存在于神社。 神社和祭祀的种植,是在近代赋予樱花更宏大影响如民族层面或国家层面的因素。 樱花的负担 今天,樱花在外国游客看来,就是一道浅淡的风景线。但在日本人看来,樱花对于他们,他们的民族而言,具有许许多多的象征与含义,亦或是离别逝去,亦或是春意到了,亦或是集体主义的共进退,亦或是这个国家的最纯粹,无论是哪一种,日本的历史发展给日本樱花带来的负担最终反作用于日本自身身上,而始终没有减弱樱花的最本质————美。 当然,樱花的象征和意义并不只有这些也并不只有这几方面,但从这一书中,本人直接或间接认识和理解到日本樱花,不仅仅染井吉野,受到这几方面的影响而逐渐上升到为日本文化的标志。当然,自己能力、学力有限,若理解和思考有所偏误,也请多多指教。现已仲夏,樱花已早早凋落,待明年疫情缓缓,愿能去武汉、上海、京都赏樱一番。 8月2日
樱花创造的日本读后感第六篇
忆昔大学最闻名的景观便是樱花,到了三月初就开始在校园里寻找,结果把图书馆后面的其他树木当作了樱花。而后,当花真的开放时,又不禁觉得与想象中日本的樱花差异甚大。虽然我从来没在日本见过樱花,而且我也没怎么留意过樱花具体的样子,但我好像已经认定了樱花必须要大片开花、粉红满树以及一排排生长的定律。虽然我在初中时就因为机缘巧合知道了日本如今的樱花大多是染井吉野(我甚至为此写了我第一篇上五千字的小说),但接着我就以为樱花如今只有染井吉野。在看这本书的时候到百度一查才发现,实际上校园里观赏用的樱树大多是山樱而非染井吉野,因此才有别样的风貌。 这一段简短的个人经历已经说明了樱花及其叙事的独特性,我们至少可以说,我们早已经赋予了樱花这一共相以独特的想象,它却更多来自其中的一种;樱花形成的景观是这种想象形成的原因,但这景观不仅不是自然形成的,而且因为樱树的自交不亲和性,可以说为了花期一致,大部分日本樱花都是一棵染井吉野不断嫁接而不是收获种子再种,换言之如今的染井吉野基本上就是一棵树的不断生长。由此,这番景观便是人工栽培出来的;最后,这种樱花景观和想象很明显与日本的某些特性产生了联系,它代表日本的某些精神,比如集体性,又比如易碎等等。 于是,这种精神与这种人工栽种品的关系到底是如何发生的便牵连到日本社会的大量内容,甚至可以说,它成为一个微观、实证但又强有力的视角可以让我们看见一段具体时间内日本景观与国家精神的交叉融汇关系,而不至于走向某种简单的自上而下式的经典政治史模型。我最开始打开这本书的时候也是看到了目录里的几个诱人词汇:“公园与公共”、“国家主义的科学”、“‘樱花国土’的产生”、“真正日本的超自然学”、“自然与人工的移位”等等。我因此很希望看到一部微观社会史研究,如果可能,我甚至希望看到一部谱系学研究。但具体读来,我总觉得作者在有结构的谱系整理与散漫的知识发掘上左右穿插,而且读到最后也几乎没有把对樱花叙事的研究彻底扩展到居民景观、时间分配以及观念变化等问题上。到头来这好像是一部叙事转向之后的樱花观念史,又像是染井吉野这个植物的微观传播史,也像是日本人的樱花情感史。直到读到后记,知道这书属于新书(也就是近乎新知普及类读物)后,我才放弃了在整体上搞明白这本书大部分史料的脉络的尝试。 不过我们依然可以看到一个谱系主轴:通过对某著名神社(在明治时期它还不是个有问题的神社)内各种花卉记载的分析,我们可以发现在明治维新的第二个阶段,也就是重新塑造日本精神的阶段,人们并没有对樱花特别上心,主要还是把它当作审美景观,而且并没有将它与日本联系起来(神社当时融汇中日西三种风格)。同时,染井吉野是刚刚被培育出来没有多久的樱花,且唯独这种樱花生长时间短,艳丽饱满且花期一致,所以更早的樱花风景并不包含任何簇拥开放、一开全开的可能。再加上染井吉野经过考证不仅不是日本文学史上歌颂的吉野樱,而且吉野樱甚至在当时都刚刚开始被种植,之前是吉野樱只是一个文化符号,与现实的吉野无甚关系。于是在转换发生之后,我们可以看见樱花种植之可见性的历史以及樱花观念之陈述的历史从这里出发开始交互。
这一交互的典型特征是不匹配性。一方面明治前中期对樱花都并不太过上心,它甚至还要和其他花树争夺风景的组成和内涵。无论是正冈子规还是木户孝允都没有独独强调樱花来作为什么精神的象征;另一方面染井吉野因为各种的原因开始被大量种植在日本各地(直到大正时期蔚为大观),包括但不限于日本文学的传统、恰巧在风景大换新时出现、崭新的风貌带来的刺激与日本早期近代化的配合。总之,新的风貌已经自己生成了,而陈述似乎还没有彻底捕捉到这种风貌的独特,最多只是认为它是公园空间的延伸部分,不具有个体性。直到明治四十年代,也就是1907年后,人们试图对这一新的风貌给予高度的概括,且尤其试图将其与日本精神相联系并将其自然化为某种向来如此者。以伊藤银月以及大正时期《樱》杂志为分析对象,我们可以发现无论是樱花进化论、樱花向上性论还是什么其他论调,都试图以一种自然科学的方式来建立如下等式:真正的樱花=自然=真正的日本。一开始染井吉野就是这一真正的樱花,但随着人们不断强调山樱才是樱花的起源,但山樱的具体样貌又被想象成染井吉野的模样,人们就彻底将染井吉野的各属性与日本精神联系在了一起,形成了某种图表式的思维定式,并由此不断在陈述与可见性中回响,一直到了日本战后,人们还是不断提及樱花的日本性,染井吉野也不断被栽种到更深更远的地方,并且极大地改变了日本人的时空观念,如上学、离别、工作与四月的关系,花期太短导致的人挤人现象如此等等。 这一整个流程是我试图整理出来的,因此我非常怀疑作者是不是完全按照这个步骤在写书,尤其是陈述与可见性的不兼容性以及对图表的考察虽然都成立,因为实证做的确实非常细致,却也完全没有被强调。而且到头来作者不仅没有什么基本观点,甚至在结尾甩出来了一套系统论的哲学理论分析,称樱花与人就是在不断交互中前进,从而创造新的未来的。这一说法仿佛在暗示作者没有意识到染井吉野的樱花图表形成前后樱花与社会的关系是完全不同的。在此之前是染井吉野在各种力量之下占领了樱花这个名称的历史以及樱花占领了日本精神的历史,之后则是这种占领之产物的下放和现实化进程。当然不是每一次考察都可以有边沁或者《樱》杂志这样的好运,因此一种更宽松的研究应该是得到允许的。可惜除了我整理的这种结构我们也确实可以简单地把樱花之历史当作樱花之叙事促进社会之组织再促进樱花之叙事的过程,若不是其中有“真正的植物学”的参与,那么这一描述就彻底包圆了。但植物学并不能真正锁定当时的可见性,任何现时的实证研究都不可能突破这一最终的不透明性。当然这不是一个现实问题,如果我们可以坚持这种实证的批判维度的话。
樱花创造的日本读后感第七篇
这是近期见到的最美装帧的一本。曾想过如果是白底粉花是否会更现实一些,但不免有些凄楚、冷漠之感;而按书中的审美标准,如果换成绿色的低映衬粉色的花,又感觉浓艳、辣眼了很多。还是现在的浅蓝陪淡粉更适宜。开篇啰嗦半天书的装帧色彩自以为并非乱语,因为这是一本描写色彩的书,虽然特指是花的色彩,但说到色彩,就不能不谈到书的外在形式,一本纵论樱花与日本近代的民族建构和国家主义神话的小书,从头至尾说的是樱花,尽管涉及历史、文化、政治等诸多领域,但从未离开过花。因此,此书装帧设计者匠心独到地将书的主题艺术地跃然纸上,也由此拉开我的评论话题,透过樱花的花色审看、了解这个国家和这里的人,这一切看上去很美,但太人为了,人工涂抹上的色彩即使让花再娇艳,也不过是虚伪的、表面的、形式的和短暂和脆弱的。当大自然的美丽可以人为制造时,人类的命运到底是进步还是衰亡?当大自然的产物被附加上各种人的因素,社会(国家)到底是更加文明还是趋于冥顽堕落?《樱花创造的日本:染井吉野与近代社会》一书对此好像说明白了一些,又好像没说明白。
佐藤俊树用散文般的文学语言为读者详细介绍了日本樱花的历史和文化,透过最典型的樱花品种——染井吉野,让读者身临其境进行一次赏樱之旅,其细致的描绘仿佛能让花香透纸而出,而樱花怒放的盛景也会不时复现在眼前脑海中。而通过樱花来探讨日本的历史变革、社会发展、文化内涵、传统价值、民族精神、政治关联等,揭示美景背后深邃的大背景,让赏花之旅变得沉重而阴郁。当然,作者引经据典几乎都是美文,这一段段文辞优美、雅致的短文,会给读者的阅读增添诸多情趣。忘掉那些沉重,让我们踏上绚烂之旅。
染井吉野,只有染井吉野
本书让我们增长了一些樱花的相关知识,可以了解到日本野外自然生长的樱花竟然有山樱、大山樱、大岛樱、霞樱、江户彼岸、豆樱、高岭樱、寒绯樱等N种之多。如此多彩多姿的樱花却在一百年的时间里,逐渐被一种单一的樱花所取代,这就是染井吉野。江户时代中后期,染井吉野诞生在染井村,意为“染井的吉野樱”。它通常被认为是大岛樱和江户彼岸的杂交品种,没有从种子开始培育生长的树苗,全都是嫁接或扦插而成的。就是这么一种不知爹娘是谁的奇特物种,从明治时代开始,它的种植规模不断扩大,如今已占日本列岛樱花的八成,而这八成的“野种”还全都属于克隆体。正因为是克隆制造,染井吉野在保持形状与特性恒定不变的前提下不断扩展,直至整个日本都被它覆盖。而且,尽管染井吉野的数量增加极大,但树与树之间的差异却相当小。于是“樱花之春”——头顶是花,四周是花,就连脚尖也是飘落的花瓣,给人一种排山倒海而来的压迫感。成排樱树绵延不绝,令樱花格外绚丽夺目……这便是染井吉野大作。只要有一棵树开花,附近的染井吉野几乎也会同时绽放。染井吉野可以无视每一棵树的个性,共同拥有一个春天。妖娆繁茂的染井吉野与其他樱树相比,更容易嫁接,价格也更便宜,还能够应对突然增加的需求。它成长很快,大约10年就能开花,20年就能迎来盛花期,这是其他樱树所无法比拟的。如此得天独厚,也无怪乎染井吉野可以艳压群芳,一花独秀,称霸天下了。
人为制造的产物,其植物属性仿佛淡漠了
按书中所说,相关专家在没有文献支持的情况下“推测”染井吉野是在1730年左右通过人工杂交培育成功的,它不是大自然的产物而是人为制造的。如果说其物种特征跟人类有直接关系,那么它的名字更是由人类采用盗用的方式而命名,这就跟其他植物的命名有了更大的不同。它是欺世盗名并“沽名钓誉”。因此从它诞生之日起,就被赋予了人的属性,而且这些人为的属性附加,让它仿佛渐渐脱离了植物的属性。由于染井吉野的最佳花期不过仅仅10天左右,在10天的时间里,共同开放,共同飘散。这样的一种花特别适合象征事物集体的改变和所有场所的同时变化。樱花成为毕业与入学、离职与入职、离开与加入等各种仪式的绝佳风物诗。这种人类的离别与邂逅的方式,与染井吉野格外相衬。10天的赏花期让观赏染井吉野变得像一场战争。空间窄、时间紧,人们围绕着稀少的时空展开争夺战,错过了时机就一切结束,于是难免气势近乎癫狂。染井吉野的开花方式,及其完美地嵌入人类所描述的印象当中,它实现了世人理想中的樱花之美,并且是极端的。于是,它被重重故事所包裹。这种樱花的根,早已深深扎入层层叠叠的话语和想象力之中。那些所谓的日本自古以来的传统、自古以来樱花与人的关系,就这样被制造了出来。在明治之后,随着各种近代制度被导入日本,樱花(染井吉野)终于完成了自己的宿命,成为日本的国花。
从祭祀场所被“绑架”,注定了其政治命运
从书中我们可以了解到,建造于明治二年(1869)日本的靖国神社最早不过是“欧式风格的公园”,“镇魂之所与赏花和娱乐结合在一起”。这里既是万人欢畅游乐之地,也是最新流行的文人风庭院,更是追念阵亡者同仁的祭祀之所。这里会举办竞马活动,与相扑和放烟花一起,成为点缀祭祀的三大余兴节目。在当时关于靖国神社的叙事中,樱花不过是这个博览会式公园的装饰之一而已。到了明治二十四年前后,日本开始形成近代国家的基本骨架,樱花作为能够体现日本民族性的事物,开始重新引人注目。“吉野樱”(染井吉野)可以说正象征了明治时代国家的正统性,因此才会在此时被种植在靖国神社内。在明治二十年代的日本,关于民族性,人们讨论得热火朝天,樱花成为这场大讨论的表象之一。将军人和樱花联系在一起形成了日本人对植物“绑架”的事实。《海军读本》中不仅将军人比喻为樱花,还表达了日本樱花乃花之王者。明治三十九年,神社由陆海军省发出通告,“神社内禁止开店及聚众喧哗”,园内之樱开始被注入一种新的全新视觉概念——樱花的国家主义叙事开始扩张。“我国气象风物与人们的风尚趣味结合并产生作用,培养了日本人的民族精神,带来了日本民族绚丽又清淡、热烈又爽快、尖锐又易受伤害、急迫又无耐久力等一切有关膨胀性与活动力的一面,这绝非偶然”(《大日本民族史》)。做过《万朝报》记者的媒体人和作家的伊藤银月此番表述几乎就是对樱花的“强暴”,所有这些附加的人类元素跟樱花本身有毛关系?他生硬而牵强地把对日本人的夸张套进樱花的品格之中。“一朵樱花渺小,不足品味,樱花的长处在于成群。比起一朵樱花,一枝樱花更佳;比起一枝樱花,一树樱花更佳;比起一树樱花,满山遍野的樱花则为绝佳。如同樱花,我日本民族的长处不在个人主义,而在团体性活动之中。”将这种自我感受原封不动地移植到日本国民的身上,可以说是非常国家主义的做法。染井吉野的确是将日本这个国家串联起来,为“日本”赋予了强烈存在感的花朵。政治,强行赋予了樱花超越其本身的观念。人类,把记忆和情感都转嫁到了樱花的头上。我比较认同斋藤正二在《日本人与樱花》中的观点:“最终,人类会怎样看待樱花,又会从樱花身上读出什么样的信号呢?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是,这一切都取决于樱花与什么相关,而它自身只是并不存在任何意义的实体”。
说到最后,我不由自主地想问一下:中国的国花牡丹,有社科类的专著吗?